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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4064-镜·龙战(下)-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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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便一直执掌帝国大狱,虽然身体一直再也不曾长大,但是这个侏儒还是成为了云荒大地上令人闻声色变的酷吏。    
    无论是怎样铮铮铁骨的硬汉子,只要到了牢狱王手下无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终精神崩溃。而凡是他想要的资料,也从来没有拷问不出来的。    
    就算是云焕那小子骨头再硬、脾气再倔,也硬不过辛锥的刑具吧?    
    留着他一条命又算什么……有的是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巫朗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再反对巫咸的安排。    
    然而,等了很久,直到天色开始发亮,却一直没有看到方才进入神庙请求智者谕示的巫真再度出来。十巫相互沉默的对视了一眼,心里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在冰族所有子民里,智者对于巫真云烛的宠爱是超出常人的,难道这一次连云烛也无法请动那个圣人了么?    
    正在揣测的时候,神殿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白衣的圣女从里面膝行而出,脸色苍白。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仰起脸摊开双手,做出各种手势,缓缓比划——    
    “请等待星宿的相逢”。    
    看懂了巫真的意思后,一众长老霍然变色,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难道智者大人是说,他将袖手旁观这一次的争斗?!    
    在十巫心有不甘地悻悻离去后,巫真掩上了神庙的门,全身瘫软地坐在了门后的黑暗里——方才,她第一次说了谎话!    
    因为此刻的智者大人,又出现了”神游”的情况。    
    出身寒微的她获得了额外的恩宠,在白塔顶上陪伴了这个高不可攀的神秘人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她的所见所闻都匪夷所思,然而她忠实地沉默着,从未对外吐出过一句话。    
    也只有她知道,在某些时候,那个无所不能的智者是会暂时消失的。    
    帘幕后那个声音会长久地沉默,仿佛沉睡过去,游离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样的日子或长或短,有时候只是一两天便回复,但有时候会长达数月。没有任何人知道智者在那一段时间去了哪里。    
    也幸亏沧流建国以来,智者一向深居简出,极少直接干预国事,所以也从来没有哪一个长老曾在这样的时刻来请示过圣意。    
    然而,却不料,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智者却又一次”神游”了。    
    为了安定十巫的情绪,拖延巫朗对弟弟下毒手的时间,她第一次大着胆子假传了智者大人的口谕,让十巫继续等待下去——却不知能拖延到什么时候。    
    云烛的膝盖在冰冷的黑曜石地面上渐渐僵硬,心里也一分分的冷下去。她跪在神庙的黑暗里,一边挂念着弟弟的安危,一边度日如年的等待着智者大人的苏醒。


海皇风云变色(3)

    遥远白塔上充斥着钩心斗角时,九嶷这边却是一片战乱过后的狼藉。    
    那些来自西荒的盗宝者簇拥着闪闪离去,恍如一群恶狼裹去了一只小羊。晶晶望着姐姐,抽泣着,不知如何是好。    
    那笙拉着晶晶的手,一边安抚着失去姐姐的哑巴女孩,一边仰望着苍穹,愤愤不平——该死的,西京大叔跑到天上怎么去了那么久?连闪闪被那群恶人带跑她都无可奈何。    
    而九天之上,却是一场静默的对峙。    
    只凭了那一线鲛丝便纵上九霄,空桑新剑圣站在龙背上,定定看着那个黑衣的傀儡师,脸色凝重。苏摩却是看也不看对方,自顾自的低着头抚摩龙的顶心。    
    “快斩断吧——趁着你还可以控制这个东西。”西京斜眼看那个偶人,眼里有再也压不住的焦急,“你看看,它长得实在太迅速了!不当机立断,迟早会被它反噬!”    
    他咔哒一声抽出光剑,倒转剑柄递过去。    
    剑柄上那颗银色的小星隐隐生辉,阿诺身上的引线忽然颤抖了一下。    
    面对着剑圣之剑,便是那个诡异的偶人也露出了避忌之情。    
    然而傀儡师眉梢挑了一下,嘴角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关你甚事?”带着一贯的桀骜和孤僻,想也不想地侧过头去,对西京递过来的剑视若无睹。    
    “现在我们是盟友。”西京没有缩手,将光剑直直的横在他面前等他来拿,“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苏摩,难道你能指望这种东西来解救你的族人?就算海国复生,可如果这个东西吞噬了你,成了新的海皇统治你的子民,新海国又将是什么局面!”    
    苏摩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一直望着北方,似乎并无反应。    
    然而,那一群空桑冥灵早已消失了踪影,黎明的天空里只有风和云在相互追逐,发出呼啸。傀儡师的眼睛空了下去,是一片茫然的碧色,对旁边剑圣的劝诫置若罔闻。    
    然而茫然散漫的眼睛,无意对上了半空中飘着的偶人时,却不由微微一凝。    
    那个偶人在笑……他弟弟在笑!    
    无声无息的笑着,在半空里飘摇,随风翻飞,带着一种自由而恶毒的快乐,仿佛也知道方才那一刹那白璎那种欲言又止里,蕴藏着永久诀别的意味。苏摩悚然一惊——他的孪生兄弟、那个在母胎之中就因为败给他而永远不能来到人世的苏诺,此刻居然如此的快乐?    
    甚至比一生下来就苦苦挣扎于这个浊世的获胜者,拥有着更多的欢乐。    
    看着逐渐成长为英俊少年的偶人,苏摩的眼睛里,渐渐凝聚起了一种苦痛。    
    虽然身为海皇,他却如那些苦难的凡人一样,先生后死,生之欢乐在靠近死亡时渐渐萎缩;而阿诺…他的兄弟,却是先死后生,在死亡中绽放出生的快意来。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几百年,他还在母亲胞衣中与孪生兄弟手足相接。他是吞噬了自己的兄弟而诞生的——他一生下来,身上就流着罪孽的血。    
    然而来到这个世间后,那样漫长的几百年里,他所有的一切都被逐步践踏得粉碎。    
    多少次在苦痛中,他会想:如果那时候若知今日种种,他还会选择来到这个世间么?    
    “壮士断腕,时尤未晚。”西京的手一直平举在他眼前,剑圣之剑上,那一颗银色的小星光芒四射。    
    傀儡师陡然间有一种恍惚,抬手握起了那把银色的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十指各色奇形戒指上,那些引线飘忽而透明,纠缠难解。恍如命运。    
    龙发出了低低的吟哦,回应着空桑剑圣的提议——苏摩明白,龙神是在表示赞同。    
    它在告诉自己:腾出苍梧之渊后,“海皇”的力量将随着它一起复生,所以,即便是他因为斩断引线、消散了后天苦修而来的全部灵力,龙神也会让他继承先天属于海皇的力量,而阿诺,就只能成为毫无力量的真正傀儡了。    
    这样的结果,其实也是他这些年来所希望得到的吧?    
    如今,还犹豫什么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手腕微微一转,吞吐出剑芒。苏摩提剑望向那个风中飘飞的偶人,眼神一刹那极其可怕:母胎里那一场争夺,它输给了他;而出世后他们之间的争夺却从未停止过——在逃脱了宿命的摆布,将所有困苦侮辱都推到了他身上后,看到他逐渐强大它居然还试图吞噬他的灵魂。     
    它一次又一次地将阴暗和猜忌散布到他心中,推动着他在每一个命运的选择中失去所想要的——最后,居然还想将他在这个世间仅剩的所有,一并清扫干净?    
    怎么能再这样下去……怎么能再这样被它拖向更深的黑暗!    
    苏摩低头半晌,霍然提剑而起,望向那个偶人。    
    是否,挥剑一斩、便能和过去一刀两断?    
    仿佛感知到了傀儡师心中骤然而起的杀意,阿诺眼里恶毒的笑更加明显了,咧开嘴巴,转头望向这边,身子却渐渐飘远。    
    “它想逃!”西京明白了偶人的意图,陡然惊呼,“快动手!”    
    随着剑圣的低喝,傀儡师一剑挥出,绝决而酷烈。    
    剑圣之剑在他手里划出一道闪电,带着重生般的勇气切向半空中十根飘飞的引线。然而就在同一瞬间,轻微的噼啪声一连串响起,十根引线在光剑接触到之前、居然根根断裂!


海皇风云变色(4)

    “你,逃不过的!”主动挣脱了引线,那个偶人在空中更自由地翻飞着,周身滴落鲜血,却发出了真真切切的声音,大笑,“吞噬了我而诞生,又以我为血鼎去承受反噬,以求自己的修为提升!今日,我终于有了足够的力量离开你——苏摩,苏摩,你逃不过的!”    
    在引线全部断裂的一瞬,傀儡师恍如抽去了筋骨一样踉跄着跪倒在龙的脊背上,全身各个关节处迅速涌出鲜血,浸透了黑衣。    
    镜像和本体脱离的刹那,他和它都处于极度衰弱的状况。    
    西京闪电般地一俯首,将苏摩掉落的剑操在手中,足尖一点、便向着那个飘飞的偶人扑出——必须要马上杀了这个东西!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恶的孪生彻底消灭,将来必定会成为云荒的一个可怕祸患!    
    然而在他扑出的瞬间,阿诺已经顺着风远去,恍如轻不受力的风筝。    
    唯有长长的丝线还在风中飞舞,晶莹透明,在飞舞中一滴一滴甩出血来,落在西京脸上。    
    西京踏着虚空掠出,手指如闪电般探出,抓住了引线的末梢,收紧,拉回——然而那些锋锐而坚不可摧的引线在瞬间断裂,脆弱得犹如蛛丝。就那么一迟,那个偶人已经向着北方尽头飘去,刹那消失得只剩下一个黑点。    
    “龙!一起追啊!”空桑剑圣准备继续追出,头也不回地对着背后龙神低喝。然而巨大的蛟龙一动不动,背着全身是血的傀儡师,只是在半空里注视着那个偶人飘走。    
    “嘻嘻,除了苏摩,谁都杀不了我。”半空中那个偶人的声音传来,带着欢喜恶毒的笑意,渐渐远去,“等着我……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苏摩,我要吃了你的心……”    
    “不用追。”苏摩挣扎着吐出一句话,阻止了西京,“你…你杀不了它。”    
    西京一惊停步,惊骇地看到从血池中走出来一般的苏摩。    
    虽然只是十指上的丝线被斩断,然而仿佛他成了断了引线的傀儡,身体各个关节上出现了细而深的洞,血无法休止地涌了出来,浸没了龙的金鳞,滴滴坠落。    
    “你……!”西京大吃一惊,顾不上再去追那个傀儡,一个箭步冲到苏摩身旁,俯身查看伤势,“怎么会这样?那东西居然能把你伤成这样?”    
    “拆骨斩血啊,必然会一时溃散如废人……不过,它定然也好受不了到哪里去。”苏摩微微笑了一下,“只是不想,它居然比我先下了决裂的心。”    
    傀儡师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苍穹,眼神淡漠而疲倦。    
    那么多年了……它忍受着他,他也折磨着它。因为心知一旦离开对方,彼此都会付出极大代价:他将失去通过“裂”得来的所有修为,而它在未长成之前若失去他在力量上的支持,也会像断掉脐带的婴儿一样夭折——他们都在内心存了奢望:希望某一日能彻底的吞噬对方的精神和肉体,从而获得完美的、至高无上的新生。    
    仰望着苍穹,苏摩忽然轻笑了一声。那么多年来,他们在相互牵扯中不停的往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坠落——时至今日,终于可以解脱。    
    西京看着脸色苍白如死的傀儡师,暗自忧心,脱口问,眼睛却是看向了一旁懒洋洋挥动尾巴的蛟龙:“为什么不趁机除了后患?它现在也很衰弱,是么?”    
    “无论、无论多衰弱……你也杀不了它。你最多只能封住它一段时间罢了。”苏摩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眼里的碧色涣散开来,似乎体内的血都已经流尽了,“在这个世上……力量从不可能被凭空创造或是凭空消灭。只能相互转换,或者…或者保持着一种均衡……”    
    傀儡师的精神力在涣散,龙急急地回过头来,卷起尾巴将他包裹。喷出了湿润的云雾,将鲛人包围起来,可失去了如意珠,龙的力量也减弱了很多,一时间居然无法立刻止住苏摩身上如泉涌出的血。    
    苏摩缓缓说着,吐出的却是一切术法者都必须遵从的至高无上准则。    
    “和阿诺对应的……”苏摩微微吐出了一口气,筋疲力尽地阖上了眼睛,“只有我。”    
    “下一次遇到它时,我一定会不惜代价的将它消灭。”    
    -    
    “天啦!这、这是……怎么回事!”抹掉又一滴掉在脸上的血,那笙仰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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