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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无情天下有情人-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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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过后第五天,老人撒手人寰,追随孙女到西天去了。
  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孩儿就这样在人间消失了。她才22岁啊,太可惜了!
  她是那么聪明能干,那么温柔美丽,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觉得非常婉惜。
  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我永远忘不了她那晚与我的耐人回味的谈话,忘不了她那久久凝视我的目光。
  世上万物,什么都可以用金钱买到,只有时间流逝走,用多少金钱也永远买不回来。
  人的一生太短暂了,每一个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生活中的每一天;好好的活着,因为每一天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但是如果人活的没有意义,虚度年华,浪费青春,我宁愿悲壮地死去,却不愿意苟且地活着。
  
  
少女芳心
  少女芳心
  兰香已经结婚几个月了。换亲,这种非常勉强的婚姻往往不是美满的。
  多日来,有事无事的,兰香总爱到我家来串门,时间长了,我发现我们俩人竟然很谈得来。
  兰香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女孩儿,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可是我感觉到她的眼中似乎含有几分哀怨。
  两年前,她父亲因公殉职,她只身前往广西,历经数月,处理了大大小小的事宜。由此可见,她是一个异乎寻常的女孩儿,办事很有能力。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一天不见她,就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兰香也天天来我这儿,总是兴高采烈的谈论那些永无休止的话题。
  一天,我们谈到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她忽然说:“表哥,你知道吗?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是表兄妹呀!”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是否是表兄妹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司马相如是成都人,极有才华却家徒四壁;卓文君17岁寡居慕相如之才,连夜与其私奔。我与兰香也是表兄妹,表妹出此言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言下之意是……?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她。
  她低下头,脸色绯红,沉思了一会儿,悄声地说:“几个月了,他从来不理我。”
  哦,我明白了。兰香结婚几个月了,却受到丈夫的冷淡。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这太不应该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新婚的姑娘呢!
  我有些忿忿不平,觉得兰香太可怜了。
  我记得恩格斯曾经说过,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像这种为了传宗接代而换亲的陋习,造成了这爱情的悲剧。
  兰香深情的望着我,久久凝视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我被她那磁石般的目光紧紧地吸住了,只觉得心中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突然,她那烈火一样的目光中射出一股强大的电流,我浑身一阵颤栗,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此时,兰香却一头扑过来,抱住我痛哭失声。
  我竟然身不由己的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俯下身深情地吻了她。
  那是我的初吻啊,就这样献给了一个深爱着我的已婚女孩儿。
  深夜,我躺在炕上翻来复去睡不着。皎洁的月光照在窗户上,映在窗户上的树影儿在微风中摇曳。
  我信步走出屋门,月光如水,整个大地像是洒了一层银。我在门外踱来踱去,良心受到深深的谴责。
  我十分清楚,兰香深深的爱着我,但是如果发展下去,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名誉高于生命,我深深的明白这一点,如果真的传了出去,既害了她也毁了我。在把自由恋爱视为大逆不道的农村,一个已婚女孩儿爱上他人无异于引火自焚。
  不能,我决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造成千古遗恨。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想通了,毅然下了决心,走进屋内,提笔写下了一首小诗:
  女人的美,
  像一片沼泽,
  迷人的微笑,
  像激流中的旋涡。
  如果你偷尝了
  爱的禁果,
  就不要怪爱情——
  会把你淹没……
  
  邂逅相遇
  夏日的一天,我们十几个人扛着锄头去村南谷地锄地,路过本村的果树下,有人用锄勾树上的李子吃。
  红头一边吃一边拿一个李子塞进我手里,说:“你怎么不吃呀!大家都在吃你怕什么?”
  我不好意思拒绝,就接过来咬了一口,觉得又苦又涩,根本没法吃,就把那个李子随手扔掉了。
  第三天,治保主任告诉我,有人告我摘李子而被罚演一场电影。
  别人吃多少都没有关系,你咬一口都不行。一场电影只有七块钱,并不算贵。但是看果树的老牛蛋与红头是一家子,他们设下圈套,诱你上钩,故意诋毁你的名誉,这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演电影的人骑着自行车把片子驭来了,上演的影片是芭蕾舞剧《白毛女》。吃过晚饭,当电影就要开演的时候,我才拿着一个小板凳走进人群之中。
  看电影的人很多。由于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一听说要演电影了,邻村的人也都跑来了,熙熙攘攘地挺热闹。
  我拿着小板凳在人群中转了两圈,想找个合适的位置。
  这时,看电影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忽然听见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瞧!这就是大春,小伙子长的还挺帅的呢!”
  我回头一看,全都不认识,是邻村的几个女子在向我指指点点的。我心想:这一下我可臭名远扬了!我拿起板凳就往外走,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清静清静。
  我来到一处远离银幕的地方,找了个空地儿放下小板凳。心想:这里肯定无人打扰,可以踏实呆会儿。
  我往下面的板凳一坐,没想到摔了个仰面朝天,凳子不知被谁拿走了,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搞了一身土。
  旁边的人哄的一声笑起来。
  我大声叫道:“谁拿我的板凳了?快点儿给我拿出来!”
  黑暗中有个女孩儿在哧哧地笑,不知是哪个女孩儿在跟着嚷:“哎!你们谁拿大春哥的板凳了?”
  她尖声尖气地拉长声音一嚷,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我一看这电影是没法看了,一赌气凳子也不要了,一扭身回家了。
  芭蕾舞剧《白毛女》开演了,美妙的音乐声不断传过来,我在家中听得清清楚楚。
  电影散场了,人们渐渐散去了。我家门口却聚集了一群女孩儿,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说什么。
  一会儿,有个女孩儿走进院门,大声叫了一声:“大春哥,还你小凳子。谢谢啊。”
  她把小凳子放在院内,扭身走了,外边的人群也随着散去了。我只看见她的背影,梳着两条大辫子。
  过了几天的一个傍晚,我收工回到家里,妈妈对我说,邻村的艳花送来盆花。
  我过去一看,是一盆紫罗兰。黄色的小花点缀在紫色的枝叶当中,显得很扑实。我不由的想:这一定会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吧。
  从那以后,艳花经常到我家来,有时与妈妈唠唠家常,帮助做些家务;有时与我聊些她家的情况。
  她有两个弟弟,父亲是一名中学教师。家中她是老大。她经常帮助家中做家务,是她爸爸妈妈的好帮手。
  言谈话语中,我看得出她是一个非常能干而且孝顺的女孩儿。
  半年后的一天,她弟弟忽然来找我,说她姐姐病了,让我去她家。
  我到了邻村一个干净的小院,一进门,只见艳花一个人孤单单地在炕上躺着,面容十分憔悴。
  我摸摸她的额头,一点儿都不烫。她就势紧紧握住我的手,哽咽着讲她母亲不同意我们俩的婚事。主要原因是我家成份高,况且没有房。
  艳花随后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我说:“这张照片给你留作纪念。忘了我吧!我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
  一张四寸照片上,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女孩儿带着几分忧伤的眼神看着我,流露出一种无奈。
  我十分理解艳花此刻的心情,她为此事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我对此事早己司空见惯,便劝她听从母亲的安排,不要搞坏了身体,今后有机会还会见面的。
  两个月后,艳花嫁到了河西三家店,听说连续三年生了三个男孩儿,取名大虎、二虎、三虎。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只给我留下了一盆紫罗兰。
  不测风云
  1976年;根治海河工程已经进入尾声;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力气活儿;许多人抢着去;我就留在了家里。
  弟弟晓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固安中学,全村的人都觉得真不简单;我们全家也非常高兴,认为小弟弟给大家争了一囗气。
  麦秋到了,白天我去割麦子,晚上生产队还让我把割下来的麦子用打麦机脱粒,后半夜让我留在场里打更看麦子。
  一连几天几夜我睡不了觉,搞得我精疲力尽。
  这天干完活儿,我趴在一些麦秸上,一边休息,一边听着场里的动静。
  大约在深夜三四点钟的时候,天空中漆黑一片。这时,我忽然听见由远到近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最后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停住了。我睁开了眼一看,发现有一个人影儿,已经鬼鬼祟祟地来到场里的一堆麦粒前。我立刻爬起来,随手拿起一根木棍走上前去。
  我来到跟前一看,原来是村党支部书记的儿子,治保主任牛二皮;他手中拿着一条口袋,见我来到面前,忙把口袋藏在身后。
  我问他半夜来此有什么事?
  他支支吾吾地说,来这儿是为了看我是不是在偷懒。
  我看他那样子,分明是在说谎,如果我不过来查看,说不定他早就装上麦子跑了,第二天没准儿又贼喊捉贼,找机会罚我一通呢!
  收割完的麦子全部上场了,我们的工作也更加紧张起来。
  这天早晨,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没有一丝浮云。
  村党支部书记让大家把所有的麦子全部运到场上摊开,去外村租了两台拖拉机,打算突击一天,把所有的麦子轧完。
  打下来的麦子全部堆积在大场内,这可是五百亩地的麦子啊,摊了足足有一米厚。
  两台拖拉机拉着大石碾子,在大场内不停地转着圈儿,烟囱里向外喷着火苗,‘突突突’地吼叫着,在厚厚的麦秸上飞驰而过。
  我和几个年轻人每人挑着一担水,守候在场边。俗话说:水火无情。倘若这些麦秸被拖拉机喷出来的火苗引着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拖拉机驶过的地方,唯恐有什么闪失。
  半天时间在紧张和忙碌中过去了,这一场厚厚的麦子已经轧完大半,再有一会儿就全轧完了。
  这天的天气非常炎热,简直热得人们透不过气来。没有一丝风,太阳像个大火炉,烤得人汗流狭背。
  中午我吃完饭后从家中走出来,来到村东边大场的时候,猛一抬头,发现天气有些异样。
  我发现在遥远的天边,有一圈很小很小的蘑菇云,排列的非常整齐;我再向四外张望,发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天边都有,而且蘑菇云的形状大小都一模一样。
  我十分清楚,这是由于地面热空气上升而形成的蘑菇云,是要变天的征兆。
  这种云彩如果聚集在一起,就会形成一场可怕的暴雨。
  我把我的担忧向村党支部书记作了汇报,希望他能重视我的提议,尽快采取措施,免得真的暴雨来时吃大亏。
  村党支部书记根本就不听我的劝阻,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不屑一顾地说:“没事儿!这天能有什么事,你知道什么尽瞎嚷嚷!”
  下午三点钟,所有的麦子都轧完了。
  大家除去表层的麦秸,地上露出来厚厚的一层麦粒。大家估算了一下,足足有五万斤,支部书记乐得合不拢嘴。
  就在大家要把麦粒收集起来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狂风,一刹那间,直刮得天昏地暗,黄土与麦秸漫天飞舞,刮得人们睁不开眼。
  我抬头一望,不知在什么时候,天空己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云层。一阵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紧跟着哗哗哗地下了起来。
  一看大雨真的来了,大家都慌了手脚,急急忙忙把麦粒往一块撮。但是雨下得太大了,大场内一片汪洋,大家全淋成了落汤鸡,可是麦粒一点儿也没收起来。
  支部书记在屋里急得直跺脚,用烟袋锅子指着老天爷破口大骂。
  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几万斤麦子不到两个小时,被一场大雨冲了个干干净净,全都被土埋到场边的壕沟里去了,半人多深的壕沟几乎被填平了。
  雨后第四天,壕沟里长出了齐刷刷的嫩绿的麦苗,上面顶着一指多厚的泥土,长了足足有半尺多高。
  老百姓一年的辛苦付之东流,大家心痛地不得了。
  事后,听说村党支部书记对我破口大骂:都是小大春这个兔崽子,挺好的天气非说要下雨,结果真下起雨来了,都是让他咒的。
  麦秋提前结束,我连续几天没合眼,困的我东倒西歪,睁不开眼。到家后,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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