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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2669-九命猫-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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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出胡同,拐了弯,不见了。    
    李庸朝院子里看了看,还是有点心虚。    
    终于,他心一硬,走进去了。    
    进了三天未归的家门,他打开灯,四下看了看。    
    他感到有点奇怪——师父在里面折腾了半天,屋子里却没有丝毫变样。    
    他又朝屋角看了看,那个洞还在,黑糊糊的。    
    恶鬼已经被驱走。    
    李庸感到极其疲惫,他关了灯,一头就栽在床上。    
    蒙蒙中,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    
    他睁开眼,借着幽暗的月光,朝地上看。    
    地上趴着一只猫。    
    它冷冷地盯着李庸。    
    李庸的骨头一下就散了架。    
    他看不清它是不是那只苦猫。    
    他感觉不像。因为苦猫每次出现,总是站着,而这只猫趴着。    
    也就是说,这只猫也许是黄太,也许是朱环,也许是贾增,也许是李立春,也许是石秀水,也许是李桂枝……    
    他马上感到他的三千元钱打了水漂。    
    石先生没说错,“邪不压正”不是绝对的。    
    没有任何法术可以治住这个东西。    
    他坐起来,想开灯。    
    趴在地上的猫“刷”地就钻进那个洞里,不见了。    
    他打开灯之后,在床上傻傻地坐着,万念俱灰。    
    忽然,他迸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想来,他竟然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地下埋的是不是朱环那个死去的前夫呢?    
    接着,他就想起有一次那只苦猫在撕咬那张合照……    
    他马上肯定了他的猜测。    
    蒋柒曾经说,有一个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这个秘密一定是关于朱环前夫的!


第三部分秘密更深了(1)

    李庸恐惧至极。    
    他的心开始一阵阵抽搐。    
    他圈定了朱环的前夫之后,才感到真正接近了秘密的边缘。    
    他和朱环生活了五年,他们一起说笑,吃饭,吵架,做爱……而那个人一直在他们的地下冷静地躺着,一双呆板的眼珠缓缓地转动……    
    他生于龙年尾,蛇年头,生于两年之间的那个黑夜的零点。    
    他父母可能把他的属相定为蛇,因为这个生日大;也可能把他的属相定为龙,因为龙是十二属相里惟一的神物……    
    其实他属猫。    
    他死了后,朱环为什么把他埋在了这个房子的下面呢?    
    他是死于车祸吗?    
    蒋柒一定知道真相。    
    李庸慢慢走出门,径直走向蒋柒家。    
    蒋柒家还是没有人。他又去了她的发廊。    
    发廊没有顾客,窗帘已经拉上了。    
    蒋柒一个人在,她正在扫地。    
    “是李哥啊,快进来。”    
    李庸就进了发廊的门。    
    “理发吧?”    
    “不。蒋柒,我来跟你聊一聊。”    
    “你坐。”    
    李庸坐在了沙发上,蒋柒搬个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发廊的灯光都让人感到困倦。地上有很多头发。    
    “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蒋柒的眼里一下就挡上了窗帘。她透过那层窗帘看着李庸,等待他的下文。    
    李庸继续说:“你和朱环是好姐妹,你一定知道很多事。”    
    蒋柒含蓄地笑了笑,说:“你是她老公,我知道得再多,也不会比你多啊。”    
    “虽然我跟她一起生活了五年,但是我并不完全了解她的事。”    
    “李哥,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蒋柒,我现在很危险,你要帮帮我!”    
    蒋柒想了想,说:“李哥,这样吧,今天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假如,有的事情,我知道,但是你没有问,那我就不主动告诉你——行吗?”    
    “好吧。”    
    “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欧利是属什么的吗?”    
    “属……虎。”    
    虎离龙和蛇都很远。    
    “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蒋柒怔了一下,说:“车祸。”    
    “真是车祸吗?”    
    “应该是吧。”    
    “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那场车祸的经过?”    
    “他搭一个货车去山里收皮张,结果,那辆货车翻进了山沟。司机没死,他倒死了。”    
    “他活着时,和朱环的感情怎么样?”    
    “……不太好,经常吵架。”    
    “为什么?”    
    “夫妻之间的事,我哪知道。”    
    “他死了后,尸体放在哪儿了?”    
    “当然是火化了。”    
    “骨灰盒呢?”    
    “骨灰盒?那我就不知道了,埋了吧?”    
    “埋在哪里了?”    
    “不知道。”


第三部分秘密更深了(2)

    停了停,李庸突然说:“是不是……埋在家里了?”    
    蒋柒愣了一下,说:“你真能开玩笑!”    
    “那天,你对我说,有些事别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不能乱讲。”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说出去。”    
    “那我也不敢说。”    
    “你怕谁?”    
    “我怕我说了之后,就活不长了。”    
    “你觉得我也有危险?”    
    “你很危险。我提醒你是好心,你不要再强迫我了。”    
    李庸感到有一双巨大的手在背后晃动着,晃动着……    
    “好了,我不问这些事了。”李庸看着蒋柒的眼睛,说:“我问另外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黄太死的那天半夜,你在胡同里见到了我?”    
    “记得。那天晚上比今夜还黑。”    
    “你说——天亮之后,你见了我,我就是蒋柒了——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吗?”    
    “说过。”    
    “因为当时天太黑,你看我不像人。到了白天,你看我就像人了。”    
    “你越说我越害怕。”    
    蒋柒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说:“哟,天又黑了。”     
    李庸不自然地笑了笑:“都快十一点了。”    
    蒋柒突然说:“你又开始害怕我了吧?”    
    “我怕你干什么呀。”    
    “我把灯关了呢?”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这么紧张的时刻,李庸竟然想起了一句玩笑。    
    “那好吧,既然你不怕我,就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我还有事,得走了。”    
    蒋柒看了他一会儿,说:“那你就走吧。”又想起了什么:“想理发的时候,你就过来。”    
    外面起风了。    
    李庸步履沉重地朝家走。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遗书,它还在。    
    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反而有些平静了。    
    这时候,他倒有了另外一些担忧。    
    很多人都去过自己家,都接近过那个洞口,他们难道一个个都得被害死?    
    进了门,他又拿出朱环和她亡夫的合照,在灯光下认真端详这个男人。    
    他笑眯眯的,甚至有几分和善。    
    可是,端详久了,李庸就感觉到了一种凶恶。    
    这凶恶藏得很深很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是被李庸识破了。    
    他掏出火柴,把它点着了。    
    朱环和亡夫在跳动的火焰中一点点消失……


第三部分真 相(1)

    烧完了照片,李庸坐在了床上,又一次和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对视。    
    是蒋柒吗?    
    不是。他这样想。    
    这个憨直的人回想着蒋柒的眼神和举动,终于察觉到了一种挑逗。    
    黄太死的那天,她在胡同里和李庸相遇,一定是想和他多聊一会天。她说:“你看,今晚好像要下雪……”    
    刚才,她说:“既然你不怕我,就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她和丈夫常年分居,肯定寂寞。    
    意识到了这一点,李庸的心情产生了一些变化,恐怖的黑白生出了爱情的五颜六色……    
    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培植这些美好的胚芽了。    
    死亡已经逼近。    
    如果是蒋柒干的,那不过是人为的谋杀。    
    如果不是蒋柒干的,那一定就是地下坟墓里的人所为了。谁都救不了他。    
    他静静地等待着。    
    除了等待,他无事可做。    
    那个洞口静悄悄,还不见猫的踪影。    
    四周静极了,只有钟在滴答滴答地响。    
    李庸忽然意识到,应该想一想还有什么身后事需要处理。    
    对了,还欠单位三千元钱。    
    没关系,抽屉里有定期存折,三千五百元。    
    他死了后,大家整理遗物的时候,会发现它。他没什么嫡亲,这存折正好充公。     
    还剩一点,就当殡葬费吧。    
    还有,交给那个阴阳先生的三千元钱似乎应该索要回来。算了,人都没了,要那钱还有什么用?    
    还有什么事呢?好像没有了……    
    不,还应该找蒋柒谈一谈。    
    李庸在家里端坐了一夜。    
    天亮后,他给蒋柒打了个电话。    
    蒋柒的发廊收工晚,此时,她应该在睡觉。    
    “蒋柒,我是李庸。你起床了吗?”    
    “起床了。”    
    “你能不能来一下?”    
    “怎么了?”    
    “我还想跟你谈一谈。”    
    “你最近怎么总是神叨叨的?什么事?”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了。”    
    蒋柒似乎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严重性,想了想说:“好吧,你等着。”    
    十多分钟之后,蒋柒来了。她穿得整整齐齐。    
    李庸坐着说:“你坐下。”    
    蒋柒就坐下了。    
    “我活不久了。”    
    “是不是谁要害你?”    
    “是。”    
    “谁?”    
    “我说不清。”    
    “你还是想问我那件事,对不对?”    
    “要不然我死了心里都有疙瘩。”    
    蒋柒低头想了半天,终于说:“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生我气。”    
    “我不会。”    
    “你知道周大壮这个人吗?”    
    “不知道。”    
    “朱环有没有告诉过你,她被人强奸过?”    
    “……她说过。”    
    “她有没有告诉你那个人叫什么?”    
    “没有,我也没有问。”    
    “那个人就叫周大壮。”    
    周大壮。这个陌生的名字第一次进入李庸的耳朵,他马上感觉到所有的事都恶狠狠地转了个弯。    
    “其实,周大壮和朱环的关系并不是强奸。”蒋柒定定地说。    
    李庸一下就蒙了。


第三部分真 相(2)

    蒋柒认识周大壮的母亲,她就住在蒋柒的发廊后面,经常到蒋柒的发廊剪头。    
    周大壮以前没什么劣迹。    
    他在一个工厂当钳工,长得很健壮,很帅气。    
    公审他那天,他的脖子上挂着大牌子游街,很多女孩都在议论他,感到很惋惜。    
    实际上,他跟朱环早就发生过几次肉体关系。     
    欧利不在家的时候,周大壮还曾经在朱环家过过夜。    
    这件事欧利一直蒙在鼓里。    
    朱环告周大壮强奸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相好一年多了。    
    周大壮是个情种。    
    情种分两类。    
    一类是只爱一个人,至死不渝。    
    这类情种就像一颗忠厚的种子,倾注全部汁液,一生只开一次花。这种花当然是奇光异彩,令人赞叹。    
    还有一类情种,像雨滴,漫天飘洒。    
    和这个异性在一起,他是一滴痴泪;和那个异性在一起,他还是一滴痴泪。    
    左难割舍,右难分离……    
    周大壮属于后者。    
    他虽然很黏糊,但是,本性却是善良的。    
    他和朱环的关系,很多邻居都知道。    
    周大壮虽然比朱环大,却没有结婚,是个小伙子。而朱环是个有夫之妇。在邻居们眼里,是朱环勾引了周大壮。    
    蒋柒也知道这件事。    
    有一天半夜,蒋柒从发廊回来,还在朱环家门口撞见了周大壮。    
    朱环却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但是,蒋柒不知道朱环为什么突然把周大壮告上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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