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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5394-白星-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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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追踪猎物的本领应该也不错?”    
    格雷停下来,抓起挂在裤腰上的毛巾擦汗。“我十三岁就能带四个人进入山里打猎了,而且一去至少一个星期,每次都满载而归,所以大概还不算太差吧。”    
    “从陆战队下来,你有一两年不太好过。”    
    奥尔在附近指导一名中量级的黑人选手,在他每次出拳的时候按住他的手肘,提醒他保护肋骨。    
    格雷开始另一轮的运动,用手肘和手背击打速度包。“我不是历史上第一个有临床忧郁症的人,林肯和丘吉尔都有过类似的毛病。”    
    “但是他们都死了,所以你的情况或许比你想象的严重,”柯茨轻笑,格雷没理他。“医生有没有用电疗?”    
    “我的治疗方式只有咨询和极少量的药物。”    
    两人走到放有装备的墙边,分别戴上护头、护齿和护腰,准备练习对打。柯茨拿下眼镜放在长椅上,弯下身子进入绳子围起来的练习场。他们轻轻跳动,出拳、闪躲,挡掉对方大部分的拳。格雷算过,三年来他和柯茨已经打了一千五百回合,两人的默契程度之高,其实让这项活动已经像一种舞蹈了。    
    “资料上说,你曾想自杀。”柯茨一拳掠过格雷的右耳。“这种想法曾经持续多久?”    
    格雷迅速反击,柯茨忙不迭地闪躲。“我停药以后,就不曾再发生过。”    
    “你认为是狙击手的工作造成你的忧郁症吗?”柯茨后退,用手套的背部揩汗。    
    “当然不是,”格雷的回答过分坚定,他连攻两拳,左拳击中警官的耳朵。“我是军人。”    
    “你后来又进过医院吗?”    
    “这十年都没有,”格雷在头套后露出诱敌深入的笑容。“不过我的梦里,经常出现观测镜的的瞄准十字。”表现不错,他对自己说,拿最恐怖的事情开玩笑。至少他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正常。    
    柯茨来正面的,连出四拳,打中格雷的鼻子。“根据你的记录,目标之一是个女的。”    
    “她是越共少校,曾经割掉两个陆战队员的睾丸,”睪格雷一面招架,一面大口地呼吸着。“相信我,如果是你,你也会下手。你今天怎会这么多话?我们不是说好不谈这方面的事吗?”    
    “不谈不行。”    
    “我似乎闻到你的目的,是你现在正在调查的案子?”    
    柯茨出拳,但被格雷闪过,并反过来击中警官的下巴。手套都加了衬垫,打在脸上像被枕头打到,疼痛很有限。“我想了解狙击手的心态,你老兄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位,谢天谢地。”    
    “今天下午我还得出庭,”格雷边喘边说。“我想知道检验室的报告,你的审问结束了没?”    
    柯茨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依你看,这名狙击手结婚了吗?”    
    格雷两手一摊。“那我怎么知道?”    
    “女人可不可能嫁给一个狙击手?”    
    “根据凯瑟琳的表现,那是不可能的。”格雷轻轻击打柯茨的前额,疤痕处处的身上全都是汗。    
    “怎么回事?”    
    格雷再度欺上前去,两记轻拳打在柯茨的下巴上。“她认为我背负太多的心理负担。”    
    “因为狙击手的工作?”    
    “我的情绪阴阳怪气,也许有点狂野,”格雷回答。“她认为是狙击工作的影响徘徊不去。我则告诉她,她并不是心理医生。”    
    “你们离婚已经十几年了,你对她的气好像还没消。”    
    “彼得,我若需要心理医生,大可去退伍军人医院。”    
    “我不打了,”柯茨放下手套,从绳下钻出来。“看来又是我赢。你还爱她吗?”    
    格雷笑起来。“纽约警官学校也教这种问题吗?”


《白星》 孤星高照假钞的来源(1)

    “我只是以朋友的立场关心你。”    
    “要离婚时,我还是爱她,但她还是走了。几年前,我听说她又嫁给了一名小儿科医生,目前住在纽约东区八十几街的地方。日子过得很好,家里有女佣,或许参加了好几个高级俱乐部,在汉普顿还有度周末的别墅。”    
    “你们还有联络吗?”    
    “好多年都没有了。”    
    格雷脱下手套,拿起毛巾擦汗。柯茨重新戴上眼镜,坐在长椅上看别人上场练拳。“我也从未在街上碰见过她。但我不再气她了,我有了自己的家人,三个小孩和奥兰多。”    
    柯茨大笑。“我敢打赌你那三个小鬼吓得女人都不敢接近你了。”    
    “很有可能。”    
    “你有女朋友吗?”柯茨直率地问。    
    格雷扬起眉毛。“你想把你妹妹推销给我吗?我们见过面的,实在合不来。”    
    柯茨又说:“我从没听你提过任何人,为狄塞罗这案子加班到三更半夜时也没听过谁焦急地等你。”    
    “为了让你高兴,我今天就去找个人如何?”    
    “我只是想更新资料。”柯茨看着格雷片刻,终于改变话题。“检验报告说,弹壳上的红漆果然是指甲油,美宝莲牌。没有什么帮助。”    
    格雷只擦着脸上的汗。    
    “电视机或其他任何东西上都没有指纹,”柯茨脱下训练鞋,揉着脚。“但取证组的人倒是在房间里找到另一枚弹壳,也就是打死‘唐山佬’的那枚。他们在靠北的床垫缝里找到的,但是没有红色的指甲油。如此聪明的狙击手,为何会笨到把证据留在现场呢?”    
    “我不知道。”    
    “你会留下证据吗,欧文?”    
    “要是没有时间寻找只好丢下不管,否则我总是把现场清理干净。”    
    “但是那枚弹壳提供了不少情报,”柯茨说。“我们在化验室的电脑档案里总共收集有将近三千种枪械的特征,包括从装填、上膛、击发、弹头钻过枪管和弹壳跳出弹膛时所可能留下的任何特征。”    
    “所以?”    
    “所以检验室依据那枚弹壳,就能推算出弹壳上膛时扭转的方向、可能刮出的痕迹、击发后弹壳跳出弹膛时的落地距离,找出击发的武器。”    
    “废话少说了,”格雷催问。“到底是哪种武器?”    
    “M1891/30摩尔辛拿岗厂出的来福枪。”    
    “前苏联兵工厂的狙击枪。”格雷咀嚼着这个消息。“既然在美国可以买到性能好很多的来福枪,为什么他还要用这种性能不那么好的武器?”    
    “也许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俄国人,喜欢用称手的旧家伙。”    
    “为什么一个俄国人要杀掉美国的一个帮派分子?”格雷问他。    
    “也许是因为阿富汗停战,再加上苏联又已解体,冷战结束了,他开始跑单帮。目前我还没找出任何头绪,不过上面已把这件案子交给我了。”    
    “希望你能随时把进展告诉我,”格雷说。“还有,调查期间,不要惹火他,逼他把枪口转向你是很不利的。”    
    四十分钟后,格雷和早先约好的辩护律师菲尔·汉伯顿一起站在联邦法院侧门的那条巷子里,等着一名伪钞惯犯由曼哈顿监狱移送过来。    
    汉伯顿律师的第一句话也是:“看来陆卡连一天都不肯让你闲着。”    
    格雷挤出一个苦笑。    
    “前两天才负责全美最热门的大案,今天却得跑来对付我那个不登大雅之堂的小客户。”汉伯顿哈哈大笑。“失宠得真快呀!”    
    “我的事业不用你替我操心,菲尔。”    
    汉伯顿很少到联邦法庭来进行抗辩,他的客户多半是一些闯空门、偷汽车、打闷棍、当街抢女人皮包的小偷,最多只会被州政府提起公诉。他的弟弟开一家私家侦探社,两兄弟彼此提供客户。    
    汉伯顿一向衣冠不整,西装松垮垮披在肩上,领带歪在一边,打结的地方还沾上了芥末酱,连胡子都长得乱七八糟,而且嘴巴又非常缺德。    
    “今天的案子我还没仔细研究,”格雷打开手上拿的档案。“唐纳·贝索,印假钞的?”    
    “绝对不是!”汉伯顿拎着个烂皮箱反驳道。“他只是在转手假钞时被警方逮到,他的身上只有四张百元假钞。”    
    “只要你的客户愿意认罪,供出假钞的来源,量刑轻重可以商量。”    
    “借他高传真彩色影印机的是他的姐夫迈克·奥兰德,他也被起诉了,所以你要他供出谁的名字?”    
    “警方提出的证据很详细,”格雷翻着档案说。“你的客户如果不合作,我也没办法。”    
    一辆厢型车驶入巷子。由挡风玻璃可以看出有一名开车的州警,在他身后则是用铁丝网隔离起来的后座。巷子两边的高楼把阳光都遮掉了。    
    汉伯顿说:“我的客户担心和警方合作后,进了监狱会吃苦头。”    
    “这种话我早就听厌了,反正他不合作,我就帮不上忙。除非他说出内幕让我们把欧兰德定罪,否则我也帮不上忙。”    
    厢型车停在格雷面前,一名穿便衣的副警长由前座出来,看得出对方腋下有枪。那名州警嘴里还嚼着根牙签,鼻梁歪了至少有二十度。他对格雷点头打了个招呼,走到车尾去开门。    
    “如果他答应作证,”汉伯顿开始讨价还价。“你们是否能提供保护?”    
    “这种小瘪三最多只能替他减减刑,还得先听他供出了什么才能决定。”    
    副警长打开后车门,将唐纳·贝索由车中拉下来,叫他站直,推着他朝法院侧门走去。犯人戴着手铐,再扣在腰间的铁链上。他低着头往前走,看见他的律师在场,似乎放心了些。    
    自从被捕,他就没刮过胡子,现在是一脸的邋遢相。他故作可怜地问他的律师:“菲尔,现在我该怎么办?”    
    汉伯顿按着他的肩膀。“现在还不知道。”


《白星》 孤星高照假钞的来源(2)

    贝索看向格雷,再转头问律师:“他怎么说?你和他谈好条件了吗?”    
    汉伯顿没有搭腔,只带着他的客户往前走。副警长则由另一边扶住他的手肘,两个人夹着他往侧门走去。    
    走到离门口两步时,副警长突然说:“怎么下雨啦?纽约这种鬼天气。”    
    可是天上连片云也没有。这时扶着贝索的副警长突然因犯人朝水泥地跌去被扯得失去平衡,然后发现溅到身上的并不是雨,而是贝索的鲜血和脑浆。贝索头部的侧面则是灰红交杂的烂乎乎一片。    
    格雷立刻抓住汉伯顿一起跑到车子后面,开车的州警则闪进法院,同时拔出了枪。    
    “怎么回事?”副警长喝问,发出好像领带被人勒住的声音:“你们有没看到什么?”    
    四周安静了片刻,只有巷外大街上交通来往的声音。    
    “见鬼了,”副警长用手指掸去袖子上的脑浆。“这套新衣服报销了。”    
    格雷扶着车门,微抖着站起来,左右转转头。两端的巷口相对于阴暗的巷内显得特别明亮。送货的卡车和出租车川流不息地驶过,某地有辆车子的防盗警铃响个不停。他终于走到贝索身边,用脚把他翻过来,发现子弹是由耳朵射进去的。    
    副警长耸耸肩膀,故作镇定地说:“看样子不需要做人工呼吸了。”    
    格雷没出声,副警长又说:“谁会想干掉这种无名小卒呢?”他吐掉嘴里快咬烂的牙签,拿出另一根。“他只是个跑腿的。”    
    汉伯顿躲在车子下面,毫无出来看个究竟的打算。可是由尸体上流出来的血正悄悄地往律师趴着的地方流过去。他的破公文箱也早就丢到巷子边上,正好压在一堆黄黄的不明物体上面。    
    副警长说:“我的天,接下来要写的报告会累死我。”    
    格雷揉着太阳穴,注视着巷口。外面某一栋楼的某一扇窗户后面,正有一个狙击手躲在那里。    
    然而,距离太远,建筑物和窗户太多,天气也太好,他只觉得一切是如此莫测高深。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发抖,他连忙垂下胳膊。这会儿连吞口水都有点困难。    
    他对着远方的那扇窗户,还有也许正由观测镜窥视着他的人低声说:“告诉我你是谁。”    
    5    
    由任何距离看过去,那射击手都只像在弗吉尼亚州烈日下迎风摇摆的一堆干草,甚至还引来两只蜻蜓绕着它飞。但是这堆干草下正有一根经过伪装的枪管伸出来,掺杂在野草丛里,动也不动地水平架着,却又偷偷地越伸越长。一阵风吹过,压平了四周的草,然后那风又静止下来。    
    来福枪突然爆出声响,霹拍一声飞快地扫过原野。铺在枪口下方的一小块帆布,防止了枪口贴地击发时可能产生的扬尘。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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