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杂集电子书 > 5394-白星 >

第18节

5394-白星-第18节

小说: 5394-白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上引擎,我才能加油啊,不然我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了,”巴德开着玩笑。    
    客人连个笑意都没有,天哪,这些人是怎么来美国的。这个波兰人的头脸像被手拷打过几下,想来是个狠角色。他来过加油站吧,巴德老觉得见过他。    
    “我去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风扇带,”巴德说,“我们不收信用卡。”    
    他也不信这波兰佬会有信用卡。他又点了一根烟,吁一口气,把火柴收入口袋,望向街道远方。真希望丹尼和他那辆火鸟赶快回来,帮他修这家伙的车。    
    他在办公桌旁停住,那个波兰佬真的有点不对劲。他的目光落在警察局的公文信封上。他走过去拿出里面的通缉令,果然不错,突如其来的兴奋使他发出几声怪笑。五万美元悬赏名为尼柯莱·朱佐夫的谋杀案凶手,死活不计。太好了,对方既然是谋杀案的凶手,巴德要怎样整他都可以。他不只会发财还能变成英雄,他再次得意地笑起来。    
    他抄起那张通缉令得意地走到加油区,拿起加油枪,将开关泵臂往上扳。波兰佬仍坐在驾驶座上,巴德拿出他的火柴。    
    “嘿,波兰佬,认得你自己吗?”巴德举高那张已经分送中西部每一州的机场、巴士站、加油站、租车站的黑白照片。彼得·柯茨煞费苦心的成果,已通过联邦调查局、地方警察局、各州的公路警察局的网络尽量发送出去。    
    巴德突然把另一只手上拿的通缉令朝车窗里一丢,伸手到口袋掏出打火机。    
    “你走错地方了,朋友。”巴德大笑。    
    他很快地举起加油枪,不是插进油箱而是插进波兰佬鼻子上方六英寸的车窗缝隙。他随即扔掉照片,并用九岁起就开始抽烟的那种人的熟练手法划了一根火柴。他一手紧捏着加油枪,一手举起火柴,发出疯狂的笑声。    
    汽油灌进福特车里,流过那外国人的身上,巴德把火柴丢进汽油里。汽油轰地一声烧起来,车厢里爆出一片橘红色的高热火舌,将巴德与那外国人隔开来。他退后两步,避开那热空气,但仍远远地拿着加油枪,继续把液体的火焰灌到车子里面。    
    巴德发出高八度的桀桀怪笑。熊熊火焰由车窗里冒出来,快要烧到加油站的顶篷了。高腾的烈焰下,车内什么都看不见。    
    五万元!巴德关掉油嘴,扔下加油枪,跳着舞返回办公室。那笔钱比他两年的薪水都多。旅行车发出叽叽嘎嘎的呻吟声,开始倒下来。乘客座的门爆开来,火舌沿着水泥地上的汽油烧到前轮,发出橡皮燃烧的黑烟。油箱随即发出巨响,爆炸开来,为这场火的风暴增添新的威力。轮胎再也支撑不住了,老车开始往下沉,里里外外都陷入一片冒着黑烟的火海。    
    “五万大元,”巴德发出欢呼,走进办公室抓起电话。“啊,我该打电话给谁?”    
    话筒尚未拿到嘴边,他的脖子已被紧紧箍住。一只又长又粗的前臂把他整个人抬起来,所有的嘶喊、恐惧、痛苦与害怕都被箍在喉咙里。另外一只像铁钳一样的巨手,伸上来勒住他的胸口,用力之猛,让巴德听到自己的两根肋骨应声而断。巴德只能用脚攻击,他拼命地往后踢对方的腿,然而勒住他的人根本不理他,只抓着他由办公室走进修车厂。巴德想喊救命,但气管已经快被勒断了。他拼命用两手又抠又扳,对方只是勒得更紧。办公室内有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    
    身经百战、当了二十多年军人的尼柯莱·朱佐夫一向身手敏捷。汽油灌进来、大火轰然点着之际,他已离开车子,只有靠近汽油灌入方向的那只胳膊,在奋不顾身去拿后座上放着的狙击枪的帆布袋时,不幸被烧到。    
    朱佐夫扔下巴德,扔开他的帽子、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电钻车床旁,将他的脑袋按到钻床下面,巴德只能哑着嗓子拼命喊救命。    
    朱佐夫一手按住对方脑壳,另一只手顺手把钻床上的开关一扣,握着电钻就把手朝下按,将又粗又长、有着螺旋槽沟的电钻头,往巴德的太阳穴钻进去。被巨掌按住的人,开始没命地嘶喊。    
    电钻尖尖的头从巴德的太阳穴钻进去,一阵绞动,鲜血、脑浆混着头发顺着钻头上的螺旋槽往外喷。巴德开始抽搐,手脚瘫垂,但因为脑袋还被电钻插着,只能被钉住挂在车床上。死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舌头垂在嘴外。    
    俄国人按着电钻直到它钻到工作台的桌面,才把电门关掉。钻孔的四周堆着一座血肉、脑浆、骨头混成的小山,血水从钻孔流过巴德的身体滴到地上。    
    欧文·格雷一定会知道这件事的,也会知道跟俄国人交手会有怎样可怕的结果。朱佐夫笑看着修车厂的墙壁,好像他可以透视整个美洲大陆,这一钻如果不是桌上这个没用的小子,而是在欧文·格雷的头上该有多好。    
    他看看手臂上的烧伤,心想他必须去弄一件新的衬衫。他像要拍去手上的灰尘那般拍拍手,转身离开工作台和台子上的尸体。    
    他走出办公室,绕过仍在燃烧的车,检起地上的袋子,走入西方的夜色中。他回头望望那个加油站,摇了两下头,对自己说:“疯狂的美国人。”    
    霍巴特位于肯其镇上方的山谷、黑熊溪和巨木河相会之处,自一八九一年就有人来这里,想靠卖东西给淘金的矿工赚点钱,现在则是人口两百多的小镇。镇上做生意的商店并不多,“拥枪有理酒吧”是其中之一。    
    欧文·格雷进入酒吧,本能地侧身走到门边的阴暗处,让眼睛适应室内。他小腿上缝起的伤口处好像有爪子在抓他。酒吧内的墙上不可免俗地装了许多镜子和啤酒的霓虹广告,不同的地方是它还挂了些动物的标本和许多人打猎归来的战利品,使酒吧显得很拥挤。    
    他绕过几张桌子,朝通往厕所、装着公用电话的走廊走过去。酒保正由走廊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着,胖胖的脸上现出对这个陌生人的好奇,然后则是惊讶和高兴。


《白星》 破釜沉舟刚好在手边的就是最好的武器(5)

    酒保猛地伸出右手。“我的天,欧文,是你。欢迎你回家来。”    
    格雷忍住因为那紧握而带来的剧痛,与酒保寒暄了两句。雷伊·米勒是他爸爸的好朋友,看着欧文自小长大。    
    米勒说:“我希望你是因为比上一次更快乐的理由回到这里来。”    
    “只是回来休息一下,”格雷回答。“我爸过世后,山上的电话就停用了,我来用用你的,雷伊。”    
    “那有什么问题。”米勒拇指指向身后。“打完电话,过来喝杯啤酒。”    
    客人打电话,酒吧是赚不了钱的,所以拥枪有理酒吧的电话装得很低、线也很短,故意让打电话的人脖子酸痛赶快结束说话,回去喝酒。格雷用力按了彼得·柯茨的号码,对方立刻接听了。    
    欧文小的时候,从锯齿山打到外面的电话大都听不清楚,这使他养成打长途电话就忍不住提高音量的习惯。但是卫星和光纤也已照顾到山区,柯茨的声音听起来居然像在隔壁。    
    警官问他:“你还好吗?”    
    “好些了。”    
    “你的同事安娜·蓝道要我问候你,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    
    “弗兰克·陆卡要我把事情办好再回去,”格雷说。“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我能实话实说吗?”柯茨问。    
    “你几时不曾实话实说?”格雷回答。    
    “你回爱达荷州,是想去自杀吗?像你从越南回来时那样?”    
    “不是。”    
    “你说话算话?”    
    “我现在坚强许多了。”    
    “你那三个孩子呢?”    
    “彼得,我可以把生命交给你,但为了你和他们的安全,他们的下落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我才比较放心。”    
    “但他们不在你身边吧?我们已经知道朱佐夫可以残忍到怎样的地步,带着他们太过危险。”    
    “他们很安全。”他们在柏西市下飞机后,他立刻把三个孩子交给住在肯其镇的一对印第安夫妇,他们是他的童年好友。格雷闭上眼睛,捏着鼻梁说:“我真的以为我们终于干掉他了,彼得。”    
    “是啊,我当时也这么以为。”    
    “或许你的直觉是对的,我应该让调查局和特警队把那栋楼包围起来。”    
    “不,”柯茨坚定地说。“还是会被他逃掉。即使我们真的困住他,也会像你说的,损失很多很好的警察,还不一定能逮到他。你想出来的,给他一个目标、然后从远距离射击,是唯一能免掉一场大屠杀的方法。”    
    格雷声音开始发抖。“你查出他是如何绑走奥兰多的吗?”    
    “最后有人看到她,是在距你家一条街的洗衣店,目前仍不清楚他是如何把她绑走的。”    
    “原来他老早就在注意我们了。”格雷的声音因为哀伤而十分喑哑。    
    “似乎是这样,不过我们已经查清楚法院侧门的那案子。本来我们一直不懂,他怎么会知道你那天会到那里。”    
    “那是怎样的情况?”    
    “俄国佬一直都在跟踪你,可能想找机会下手。他看见你进入巷子去等犯人过来,就从巷口一家咖啡店的防火梯爬上楼顶。并不是像上次那样,从一千两百五十码之外射击,而是从一百码的屋顶开枪,我们在那家咖啡店屋顶找到他留下来的红漆弹壳。”    
    “这么说,他并未事先准备,有机会就下手?”    
    “我们越来越清楚朱佐夫是多么诡诈的人。”    
    格雷开始生气了。“你们有没有查出尼柯莱·朱佐夫为什么找上我?任何原因?”    
    “那是安雅·韦德的工作,而且她非常认真。我们说话的同时她正在喀布尔进行调查。”    
    “阿富汗的喀布尔?”    
    “地球上还有另一个喀布尔吗?库里柯夫将军找到了替朱佐夫担任观测员的阿富汗助手。他在苏联军队撤出后,仍和他的族人在山区打仗。安雅一得到消息,连旅馆都没回,找到一架能上去的班机就赶去了。从纽约到巴黎,转机到沙特阿拉伯的利雅德再飞往喀布尔。”    
    “不能打电话去问吗?”    
    “那家伙在山区,也许她只能坐车到半途,还得下来走路呢。但是领事馆很确定那个阿富汗人的下落,她应该找得到他。”    
    “找他做什么?”    
    “也许可以问出尼柯莱·朱佐夫盯上你的原因。”    
    格雷的声音大起来:“我跟阿富汗、俄国或朱佐夫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天,彼得,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安雅会找出个结果来,欧文。”    
    “是啊,也许。”格雷缓缓长叹一声。“你们派去监视纽约的俄国领事馆的人没什么收获吧?”    
    “我又去见老朱佐夫之后,才发现这个儿子从未回领事馆去看他父亲的原因,原来他打过电话回去,老人告诉他警方的来访。”    
    “所以他不曾再出现。”    
    “没错,”柯茨回答。“我们后来查到他住在新泽西市的四叶汽车旅馆,我们赶过去时他已经走了,只剩一箱跟你有关的东西。”    
    “跟我有关的东西?”


《白星》 破釜沉舟刚好在手边的就是最好的武器(6)

    “旅馆房间的柜子里有一个纸箱,里面有你一九六七年高中毕业时的纪念册,内有你留着披头式长发、打黑领带的相片。还有些最近的照片,有一张你牵着约翰的手正要走下公寓的楼梯,另一张是你跟我提着运动衣袋进入奥尔健身房,你带三个小孩去麦当劳时从窗外拍的,还有奥兰多。”    
    “老天,”格雷冲口而出。“他一直在跟踪我们。”    
    “还有更诡异的,”柯茨说。“你的拳击手套也在那纸箱里,你以为丢了的那双棕色的手套。”    
    “所以,他曾经溜进山姆·奥尔的健身房,翻过我的衣柜?”    
    “显然如此。”    
    格雷揉着额头。“老天,彼得,这怎么回事?”    
    “这家伙逃不出纽约的,”柯茨说。“朱佐夫已经引起从市长、警查局长到联邦调查局所有人的注意了。所有的人力都集中在这件案子上,在每个他可能出现的公共汽车站、火车站、机场、旅馆找他,连便衣都把他的照片钉在一抬头就看得到的地方。我们也向媒体透露了部分消息,把这个俄国人的相片公布在报章和电视上,现在整个东岸、东北部各州、南边和中西部,都已经在悬赏通缉他了。我想,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格雷的脖子和肩膀都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