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4-鬼吹灯之龙岭迷窟:盗墓者的诡异经历-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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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必须是一个足够高的温度,如果不点蜡烛火把之类的,这种黑雾很可能根本不会出现。这些黑雾似乎是处于一种沉睡状态,一旦被火焰的高温唤醒,就会把墓室中所有超过物质温度的目标都消灭才会平息。
黑雾果然是先以地面的蜡烛为目标,浓重的黑色雾气看似无形,实则有质,顷刻间蜡烛的火苗就被黑雾吞没,墓室中立即漆黑一团。
鹧鸪哨等人见此情景,知道黑佛中散出的黑雾在吞没蜡烛之后,立刻就会寻找温度次于蜡烛的目标,那肯定就是插阁子中的三个活人。
(书中代言:腐玉,又名蟦① 石,或名虫玉,产自中东某山谷。这种虫玉本身有很多古怪的特性,一直是一种具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物质,极为罕见。古代人认为这种有生命的奇石,是有邪恶的灵魂附在上面,只要在虫玉附近燃烧火焰,从中就会散发出大量浓重得如同凝固的黑色雾气,黑雾过后,附近所有超过一定温度的物质,都被腐蚀成为脓水,并不是了尘长老听说的那样一触摸腐玉,人体就会化为脓水。
古代曾有一个邪教,利用虫玉中散发出的黑雾会形成一个模糊的多臂人形轮廓这一特点,将那个人头的轮廓具象化,造成暗黑佛像,宣称黑暗终将取代光明,吸纳了大批信徒,后来此教遭到彻底剿灭。从那以后,本就十分罕见的虫玉,也一度随之从世间消失。直到1986年,才在一次联合考古活动中,在土耳其卡曼卡雷霍尤克遗迹中重新发现了这种在古代文献记录中才存在的奇石,至于这尊黑佛为什么会出现在卡曼卡雷霍尤克遗迹,已不可考证。
虫玉的秘密,在十九世纪末就被美国科学家破解,其实这层神秘的窗户纸一捅即破,就是类似于冬虫夏草。所谓冬虫夏草,是真菌冬虫夏草寄生于蝙蝠蛾幼虫体上的子座与幼虫尸体的复合物。正如其名,冬天为虫,夏天为草。
而蟦石,则是常温如石似玉,有火焰引发高温就会变成虫,一大团聚集在一起的黑色虫子,极为细小。单个的“蟦”用肉眼勉强可以分辨,大批聚集在一起,就很像黑色的浓烟。平时处于一种僵死状态,大批的蟦虫死体叠压在一起,就好像黑色的玉石,外壳内部的虫尸在感应到附近空气温度的急剧变化,会有一个加速蜕变的过程,脱去尸皮,聚集在一起飞出来。这些破茧而出的蟦虫,会通过不断死亡来分泌出大量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吞噬附近所有高温的物体,包括火焰都可以被虫尸的液体熄灭。
在某种程度上讲,虫玉可以说是很犀利的陵墓守护者,从石中出现的无数蟦虫,形成一张虫帐,足可以覆盖整个墓室的面积。
当然,鹧鸪哨与了尘长老两个人都是迷信思想十分严重的摸金校尉,第一次见到传说得很邪的虫玉,加上那个时代还从没有破解虫玉之谜,所以在他们看来,眼前这种现象一定就是有恶灵作祟。)
鹧鸪哨等三人已经识破了黑雾会优先攻击温度高的目标,为了引开这团黑雾,随手点燃了几支蜡烛,那黑雾被蜡烛的热量引到墙角,墙角与古墓插阁子中的翻板墙露出一大块间隙。
了尘长老等人进古墓之前吃了红奁妙心丸,这种秘药可以降低人体体温、延缓呼吸节奏,所以黑雾在被蜡烛的温度吸引之时,不会轻易察觉这三个活人。鹧鸪哨见眼下反打盗洞已来不及了,只好贴着墙壁避过黑雾,准备从插阁子中回到主墓室,引开那里的黑色鬼雾,从玉门下的通道出去。
了尘长老临出去的时候,顺手把箱子里的异文龙骨拿到手中,龙骨上刻了很多古怪符号,有不少符号形状就像雮尘珠,说不定最后那枚凤凰胆雮尘珠的下落,也许终会着落在这块异文龙骨之上。这块龙骨骨甲藏在插阁子里如此隐蔽,一定有它的价值。
这时鹧鸪哨与托马斯神父已经推动翻墙上的长明灯机关,招呼了尘长老快走,了尘长老连忙赶上,机关墙咔咔一转,却在半截停住了,好像是哪里卡死了。
《鬼吹灯之龙岭迷窟》第三部分第二十九章 黑雾
机关墙就这么不当不正地停在半路,主室中那团正在打转的黑雾立刻有了目标,像一面长有五官的黑墙,压向三人。插阁子中的黑雾也已经吞没了蜡烛,尾随而至,来去的道路都被堵死,前后两大团黑雾对三人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态势,耳中只听前后传来一阵细密的躁动声,了尘长老急道:“快点蜡烛引开黑佛的恶灵。”鹧鸪哨伸手一摸百宝囊,叫苦不迭,三人身上带着的蜡烛全用光了。
这时两边浓重的黑雾已经渐渐逼近,稍稍碰上一点,大概就会变成墙角那具骨架的样子。鹧鸪哨忽然目露凶光,心里起了杀机,想把美国神父托马斯踢出去,然后踩在这洋和尚身上跃向玉门下的地道。
了尘长老见鹧鸪哨顶梁上青筋跳动,知道他起了杀心,想拿美国神父托马斯垫路,连忙按住鹧鸪哨的手臂:“万万不可,难道你忘了老衲一再地劝告你了吗?倒斗损阴德,手下须留情……”
鹧鸪哨本来心意似铁,但是这些时日追随在了尘长老之侧,听了尘长老灌输禅机,对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也有所顿悟,这时见了尘长老劝解,心下立时软了,再也狠不下心来杀人,说道:“罢了,此番真是折了。”
但是鹧鸪哨几乎是他们族中剩下的唯一一个能有所作为的人,实在不甘心就此死在墓室里化为白骨,可是面临的局面实属绝境,前后都被鬼气森森的黑雾包夹,如果点火引开其中一团黑雾,势必被另一团吞噬,面前的墓室空间很高,黑雾离地三尺左右,上面还有大片空隙,不过若想跃过去,除非肋生双翅。
有些人遇到危险,会下意识地进行自我保护,比如闭上双眼,用手抱着头什么的,这样做就和鸵鸟遇到危险就把脑袋扎进地下一样,根本起不了作用;但是另有些人越是到生死关头,脑子越转得比平时快数倍,鹧鸪哨与了尘长老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仍然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
鹧鸪哨想起墓室正中有一株高大的珊瑚宝树,可以用飞虎爪抓住珊瑚树的树冠,从黑雾上边荡过去。飞虎爪的链子当然足够结实,别说是三人,便是有十个八个的成人,也坠不断这条索链,不过最担心那珊瑚宝树没有那么结实,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倘若只有自己一个人,凭自己的身法,便是棵枯枝也足能拽着飞虎爪荡过去,但是要再带上了尘长老与托马斯神父,实在是没有半点把握,半路上珊瑚树断了可就得全军尽没了。
这当口也容不得再细想了,鹧鸪哨对准珊瑚宝树掷出飞虎爪,爪头挂在珊瑚宝树最高的枝干上缠了几匝,伸手一试,已经牢牢抓死。鹧鸪哨知道了尘长老早已看破生死关,若不带上托马斯神父,了尘长老便死也不会先行逃命,而且刻不容缓,也来不及一个一个地拽着飞虎爪荡过去逃生,只有赌上性命,三个人同时过去。
鹧鸪哨拽紧飞虎爪,让了尘长老同托马斯神父也各伸一只手抓住索链,另一只手抱住鹧鸪哨的腰,鹧鸪哨让他们尽量把腿抬高,别碰到下边的黑雾,还未等了尘长老与托马斯神父答话,便大喊一声:“去也。”手上使劲,借着抓住珊瑚宝树的飞虎爪绳索,跃离了卡在半路的机关门。
三人双脚刚一离地,身后的两团黑雾就已经在下面合拢在了一起,托马斯神父吓得闭起了眼睛,想念一句上帝保佑,但是牙齿打颤,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拼了命地把双腿抬高,避开下面的黑色鬼雾,心中只想要是这绳索在半路不断,绝对是上帝的神迹。
鹧鸪哨身在半空,初时还担心珊瑚宝树不够结实,但是凭飞虎爪上传来的着力感,发现足能应付三个人的重量,但是这也几乎就是极限了,再加上一点重量,非断不可。
只要跃过脚下这一大片黑雾,前边就是玉门下的地道,三人悬在半空,见即将摆脱黑色鬼雾的围困,都不禁全身振奋。眼看就要拽着飞虎爪荡到一半了,忽然三人都觉得身后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趴在大腿上,冷冰冰,阴森森,而且很硬。托马斯神父不敢睁眼,了尘长老与鹧鸪哨二人知道脚下有东西,都在半空中回头一望,只见原本在墙角边的那具白骨,不知何时抱住了了尘长老的大腿。这一惊非同小可,连了尘长老这样的高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白骨吓了一跳,免不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概是刚才被黑雾逼得进退维谷,都挤在一起,拽着飞虎爪从机关门那里荡开的时候,了尘长老一脚踩中了白骨的胸腔,把它的肋骨踩断,别住了脚踝,把那具人骨也带到半空,这才感觉到不对。
鹧鸪哨的轻身功夫,是从还没记事时就开始练的,师傅把他装在一个抹满油的大缸里,让他自己想方设法往外爬,随着身体长大,油缸的大小也逐渐增加。了尘长老是老牌的摸金校尉,也是自幼便学轻功身法,他们这种轻功全仗着提住一口气,这口气一旦提不住就完了。
鹧鸪哨此刻与了尘长老见了腿上挂着的白骨,胸腹间一震,这口气说什么再也提不住了,身体立即变得沉重,珊瑚宝树的树枝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咔嚓一声断了开来。
鹧鸪哨等三人失去依凭,立刻与脚下的白骨一起落在地上,比较走运的是已经躲过了大部分黑雾,三人一团滚在了黑色鬼雾的边缘,鹧鸪哨刚一落地,马上使出鲤鱼打挺跃起身来,抓住了尘长老与托马斯神父急向后边躲避。
鹧鸪哨觉得自己左手上麻痒难当,左手已经被黑色鬼雾碰到。他不知道鬼雾中的蟦虫原理,蟦虫一旦接触温度高于常温的物体,立刻会死亡,死亡后马上就变成一种腐蚀液,虫尸的腐蚀液与被其腐蚀的物体融合,立刻会再生出新的蟦虫继续侵蚀附近的高温物体,数量永远不会减少。
鹧鸪哨以为是中了恶鬼邪神的毒素,抬手一看,整只左手都只剩白森森的指骨,手臂上的肌肉也在慢慢被溶化,疼得抓心挠肝,再任由其蔓延下去,自己整个身体都要变成白骨了,而且一旦越过胳膊再想办法也晚了,但是现在黑雾近在咫尺,如果不立刻离开,马上就会再次落入黑色鬼雾的包围圈中。
鹧鸪哨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把托马斯神父与了尘长老向后拖开,见了尘长老双目紧闭,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心中焦急,眼见那些黑色鬼雾又觅到他们的踪影,重新凝聚在一起,慢慢迫近,也亏得这些鬼雾速度不快,否则即便是有九条命的猫此刻也玩完了。
托马斯神父忽然大叫一声,跳将起来,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他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任何地方接触过鬼雾。托马斯神父看到鹧鸪哨的左手已经化为了白骨,了尘长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大概是从半空跌下来撞到了什么地方,昏迷了过去,连忙帮鹧鸪哨抬着了尘长老往玉门下的地道退却。
鹧鸪哨手臂上的伤势很重,疼得额头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手臂上的皮肉已经烂至肘关节,这时候只好用那毒蛇噬腕壮士断臂的办法了,但是眼下即便想砍掉自己的胳膊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三个人这一折腾,动作激烈,身体的温度明显增高,眼瞅着黑雾快到眼前了,鹧鸪哨只好用右手取出德国二十响镜面匣子,对准墓室角落的黑佛一个长射,五发枪弹都钉在了黑佛身上,然后立刻把刚刚射击过的匣子枪扔向墓室角落。
浓重的黑色鬼雾都被枪口的温度吸引,转向扑了过去,鹧鸪哨已经疼得快昏迷过去了,对托马斯神父说了一声:“快走。”
二人抬起了尘长老跳下了地道,地道中有一块悬在中间的黑石,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现在明白了,地道里冒出的那团鬼雾,就是从这块腐玉的原石中冒出来的,肯定是托马斯神父在地道口点蜡烛,使它感应到才放出鬼雾。
鹧鸪哨与托马斯神父拖着了尘长老,从腐玉旁蹭了过去,一出地道,鹧鸪哨立刻让托马斯神父把地道口封上,防止那些鬼雾追出来,然后咬下一块衣襟,紧紧扎在臂上血脉处,用旋风铲的精钢铲叶对着自己胳膊一旋,把那被鬼雾咬噬的半条胳膊全切了下去,虽然扎住血脉,鲜血仍像喷泉一样从胳膊断面冒了出来,还来不及止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托马斯神父见鹧鸪哨流了这么多血,昏死过去,了尘长老自从墓室中就昏迷不醒,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完好无损,果然信上帝是正途,不能见死不救,先想办法把他们两个中国人弄到外边去再说。刚要动手拖拽鹧鸪哨,眼前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