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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5944-鬼吹灯之龙岭迷窟:盗墓者的诡异经历-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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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也流出来很多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李春来就说不清楚了,这些事他也只是听来的。    
    看看天色不早,李春来的酒劲儿也过去了,就起身告辞,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他家做客,我又跟他客套了半天,这才把他送走。    
    回到古玩市场,胖子和大金牙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我回来,便忙问收着什么好东西了。    
    我把绣鞋拿给他们看,胖子大骂:“这老帽儿跟抱着狗头金似的,和着闹了半天,就拿来这么只鞋啊?”    
    大金牙说:“哎,这鞋做得多讲究,胡爷多少银子收的?”    
    我把价钱说了,大金牙连声称好:“胡爷这段时间眼力真见长,这只绣鞋卖两千块钱一点问题没有。”    
    我挺后悔:“这话怎么说的,要知道能卖这么多,我就多给那老哥点钱了,我还以为就值个六七百块,还是看走眼了。”    
    大金牙说:“今儿个是星期一,星期一买卖稀,我看咱们仨也别跟这耗着了,好久没吃涮羊肉了,怎么着我说二位,咱收拾收拾奔东四吧。”    
    胖子说:“伟大的头脑总是不谋而合,我这两天正好也馋这个,您说怎么就吃不腻呢?”    
    还是以前常去的东四那间馆子,刚刚下午四点,仍然是没有半个食客,我们就墙角靠窗的桌子坐了。服务员点了锅子,把东西摆好,菜上来,便都回柜台那边扎堆儿侃大山去了。    
    我掏出烟来给大金牙和胖子点上,问大金牙道:“金爷,您给我们哥儿俩说说,这鞋值钱值在什么地方了?”    
    大金牙把那只绣鞋拿过来说:“这鞋可不是一般人的,您瞧见没有,这是牡丹花,自唐代以来,世人皆以牡丹为贵,一般的普通百姓虽然也有在鞋上绣牡丹的,但肯定不像这样镶得起金线。另外您再瞧,这花心上还嵌有六颗小珠子,虽然不是太名贵,但是这整体的艺术价值就上去了。最主要的是这只鞋的主人,那老哥是陕西过来的,陕西民风朴实,自古民间不尚裹脚,我估计这鞋子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外省调去的官员家眷,或者是大户豪门嫁过去的贵妇,总之非富即贵啊。所以这鞋很有收藏价值,我在市场上说两千,是没敢声张,依我看最少值六千,要是有一对,那价格就能再翻四五番。”    
    我和胖子吐了吐舌头,真没想到能这么值钱,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头一定要去一趟陕西,再给李春来补一部分钱,要不然他太吃亏了。    
    边吃边谈,不经意间,话题就说到了陕西一带的古墓上去了。    
    大金牙说:“我虽然没亲自去过陕西,但是听一些去那边收过玩意儿的同行讲起过,八百里秦川文武盛地,三秦之地水土深厚,地下埋的好东西,数都数不清。仅仅龙翔一县,就将近有不下十万座古墓,有些地方,土下一座古墓压着一座古墓,文化层多达数层,秦岭大巴山一带,传说也有不少大墓。我就想着,有机会一定得去一趟,收点好东西,就算收不着,开开眼也是好的,可是身体不太好,一直没机会去。”    
    我说:“我刚才还想着什么时候得空去一趟,要不咱们一起去玩一次,顺便收点玩意儿,你跟我们俩去,咱们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三人一拍即合,便商量着几时动身启程。我早听说秦岭龙脉众多,想去实地勘察一番,最好能找个大斗倒了,也好还了那美国妮子的高利贷,背着债的日子真不好受。    
    大金牙说:“那边挖出来的东西,都是地下交易,已经形成一定的程序了,外人很难插手。咱们要想收着值钱的东西,就得去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也就罢了,若有便定能大赚一笔。”    
    胖子突然想起一事,对我们说道:“咱是不是得多带黑驴蹄子?听说那边僵尸最多。”    
    我说:“咱们主要是出去玩一玩,收些玩意儿回来,不用担心遇上大粽子。”    
    大金牙说道:“胡爷,您是瞧风水的大行家,您说那里多出黑凶白凶,这在风水学上做何解释?”    
    我说:“凶可以说是指僵尸,黑白则分别指不同的尸变。既然咱们聊到这了,我就从风水的角度侃一道。”


《鬼吹灯之龙岭迷窟》第一部分第二章   渡河

    要说起僵尸来,那历史可就长了,咱们倒斗行内称僵尸为大粽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安上的名字。    
    话说这人死之后,入土为安,入土不安,即成僵尸。    
    一个安葬死人的风水佳穴,不仅能让死者安眠,更可以荫福子孙后代,使家族人丁兴旺,生意红火,家宅安宁。    
    但是有的地方不适合葬人,葬了死人,那死者便不得安宁,更会祸害旁人。“入土不安”可分为这么两种情况。    
    一者是山凶水恶,形势混乱,这样的地方非常不适合埋人,一旦埋了祖先,其家必乱,轻则妻女淫邪,灾舍焚仓;重则女病男囚,子孙死绝。    
    第二种情况不会祸及其家子孙后代,只会使死者不宁,尸首千百年不朽,成为僵尸,遗祸无穷,当然这不是防腐的技术好,而是和墓穴的位置环境有关系。    
    在风水学上,最重要的两点是“形”与“势”,“形”是指墓穴所在的地形山形,“势”是指这处地形山形呈现出的状态。    
    “形”与“势”一旦相逆,地脉不畅,风水紊乱,就会产生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埋在土中的尸体不腐而僵,便是最典型的现象。    
    胖子笑道:“这个真有意思,好像还真有那么点理论依据,挺像那么回事。”    
    大金牙不像胖子似的拿这些当笑话听,他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问了些细节,感叹道:“这风水好的地方,还真不好找,但凡是形势理气诸吉兼备的好地方,也都被人占光了。中国五千年文明,多少朝多少代,把皇帝老儿们凑到一起,怕是能编个加强连了,再加上皇亲国戚,有多少条龙脉也不够埋的呀。”    
    我给大金牙解释,龙脉在中国有无数条,但是能埋人的龙脉不多,寻龙诀有云:大道龙行自有真,飘忽隐现是龙身。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脾气秉性、才能相貌,都不一样。这龙脉也是如此,与那龙生九子不同,还要复杂得多。    
    昆仑山可以说是天下龙脉的根源,所有的山脉都可以看作是昆仑的分支。这些分出来的枝枝杈杈,都可以看作是一条条独立的龙脉。地脉行止起伏即为龙,龙是指的山岭的“形”,以天下之大,龙形之脉不可胜数,然而根据“形”与“势”的不同,这些龙脉,或凶或吉,或祥或恶,都大有不同。    
    从形上看确是龙脉,然而从势上分析,又有沉龙、潜龙、飞龙、腾龙、翔龙、群龙、回龙、出洋龙、归龙、卧龙、死龙、隐龙等等之分。    
    只有那种形如巨鼎盖大地、势如巨浪裹天下的吉脉龙头,才能安葬王者;再差一个级别的可作千乘之葬;其余的虽然也属龙脉,就不太适合葬王宫贵族了;有些凶龙甚至连埋普通人都不适合。    
    大金牙又问道:“此中奥妙真是无穷无尽,胡爷您说这龙脉真的管用吗?想那秦始皇千古一帝,他的秦陵风水形势一定是极好的,为何只传到秦二世就改朝换代了?”    
    我说:“这龙脉形势只是一方面,从天地自然的角度看,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不太适合用在人类社会当中。历史的洪流不是风水可以决定的,要是硬用风水的原理来说的话,也可以解释,民间不是说风水轮流转吗?这大山大川,都是自然界的产物,来于自然,便要顺其自然。修建大规模的陵寝,一定会用大量人力,开山掘岭,不可不谓极尽当世之能事。然而大自然的变化,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比如地震、洪水、河流改道、山崩地裂等等,这些对‘形’与‘势’都有极大的影响,甚至可能颠覆整个原本的格局。当时是上吉之壤,以后怎么样谁能知道,也许过不了几年,一个地震,形势反转,吉穴就变凶穴了。这造化弄人,不是人类所能左右的。”    
    三人连吃带喝,谈谈讲讲,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几个小时,饭馆里的食客逐渐多了起来,来这种地方吃涮羊肉的人,都是图个热闹,吃个气氛,食客一多就显得比较乱。    
    我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约定暂时不去古玩市场做生意了,准备两天,然后一道去陕西收古玩。    
    这次虽然是去偏远的县城村镇,但毕竟不是去深山老林,而且又计划从山西一路玩过去,所以也没过多的准备,携带的东西尽量从简。三人坐火车抵达了太原。    
    闲玩了三五日,我本来计划先去李春来的老家,但是在太原听到一些消息,说是今年雨水极大,黄河水位暴涨,发了黄灾,西岸庄陵一带,被洪水冲出了不少古墓。我们一商量,便决定改变计划,先过黄河西行。    
    于是又坐长途汽车,跟司机说要过黄河去古蓝县,车在半路出了故障,耽搁了四五个小时,又开了一段,司机把车停到黄河边一个地方,告诉我们:“要去古蓝就要先渡河,前边的渡口还很远,现在天已经快黑了,等到了渡口也没船了。今年水大,这片河道比较窄,原本是个小渡口,你们要想过河可以在这碰碰运气,看看还有没有船,运气好就可以在天黑之前过河住店睡觉了。”    
    我一想也好,免得到了前边渡口天黑了不能过河,还得多耽误一日,于是就和胖子大金牙下了长途汽车,坐在河边等船。    
    等车走了,我们仨都有点后悔,这地方太他妈荒凉了,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后悔也晚了,只能到河边找船过河了。    
    还离河岸老远,便听得水声如雷,到了近前,三人都是一震,先前只听说今年雨水大,没想到这段河面如此宽阔,浊浪滔天,河水好像黄色的泥浆,翻翻滚滚着流淌,不知以前有没有渡口,就算是有,现下也应该已经被淹没了。    
    我们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观看黄河的景象,这时天上阴云一卷,飘起了细雨,我们穿得单薄,我和胖子还算皮实,大金牙有点发抖。    
    胖子取出一瓶白酒,让大金牙喝两口驱驱寒气,别冻出毛病来,随后我把我们买的牛肉干之类的食物拿出来吃,边吃边骂那长途汽车司机缺德,肯定是嫌咱们仨太闹,没到地方就给咱们骗下来了,这他妈的哪有船能过河啊。    
    我看着脚下奔腾的大河,也禁不住发愁,当年在兰州军区当兵的时候,见过那边的老乡使羊皮筏子渡河,可这附近连个放羊的都没有,更别提羊皮筏子了。    
    眼下只好在雨中苦等,我也喝了两大口白酒,身上寒意稍退。时辰渐晚,天地间阴晦无边,四周细雨飘飞,被风吹成了无数歪歪的细线。我突然想起了那些曾经一起的战友们,只见河水愈加汹涌澎湃,越看越觉得心里压抑烦躁,忍不住扯开嗓子对着黄河大喊一声。    
    自己也不知道喊的是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喊出去了心里痛快。    
    胖子和大金牙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手拢在口边大喊大叫,三人都觉得好笑,细雨带来的烦闷之情减少了许多,没一会儿,三人就喝干了两瓶白酒。    
    胖子有点喝多了,借着酒劲说:“老胡,现在到了黄河边上了,咱是不是得唱两段信天游的酸曲啊?”    
    我学着当地人的口音对胖子说:“你一个胖娃懂个甚嘞,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酸曲,你听我给你吼两嗓子秦腔。”    
    胖子终于逮到了我的把柄,不失时机地挤对我:“老胡你懂个六啊你,在这唱什么秦腔,你没听说过饮一瓢黄河水,唱一曲信天游吗?到什么山头,就要唱什么曲。”    
    我怒道:“你哪攒来的那么多臭词?什么喝黄河水,这水你敢喝啊?我他娘的就知道才饮长沙自来水,又食武昌鱼。”    
    大金牙连忙做和事佬:“一人唱一句,谁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反正这地方没人,算不上扰民。”    
    胖子大咧咧地说道:“我先唱两句泪蛋蛋沙窝窝,你们哥儿俩听听,听舒服了给哥们儿来个好。”    
    我问道:“你没喝多吧?”    
    胖子却不理会有没有人爱听,拿着空酒瓶子当麦克风放在嘴边,刚要扯开脖子吼上一曲,却听得远处马达声作响,一艘小船从上游而来。    
    我们三个赶紧站起来,在河边挥动手臂,招呼船老大靠岸停下。    
    那船上的人显然是见到了我们,但是连连摇手,示意这里没办法停船。我们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一条船过来,如何肯放过它,否则在冷雨中还不知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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