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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莫然by 浅影-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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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来的信赖和安心,我扬起了一抹不易现人的真心的笑容。

日夜兼程,不敢多作休息,提心吊胆地缩短行程,在三天後,我和杜月终於从扬州赶到了杭州。
一宫二教三府四堡五大庄。
这是一句连街上小童都会念的诗句。原因无他,只因为诗中十五个不同门别,代表了十五个不同的势力,是连人的生死和今後的人生,都能随意操纵的可怕门派。
如果这句诗你还没有听过,那麽你也不用再在这个世上混了,趁早到深山避世,总比有哪天暴死街头,却又无人前来裹尸的好。
最强而又最神秘的,一宫──陌宫。完全的陌生和保密,没有谁到过这一座神秘的宫殿,也没有谁看过这座宫殿的宫主,更没有谁遇到过陌宫的人。随著时间的流逝,究竟是否真的有这个门派存在,都已成了一个迷,江湖上的一个迷。陌宫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而剩下的,就完全是那十四个门派间的势力之争了。但事实,却又并不如此。
当老一辈离位,新一辈上任後,旧的势力平衡早已被打破,江湖已形成新的势力范围。
吞并五大庄的楚府,联手结盟的萧府和秦府,还有,下毒杀人,挑掉死对头降教,收买人命使剩下两堡对其为命是从的玄教。
苟存的风堡闭门自守,堡主为保留势力,宣布金盆洗手,而雷堡,则改当江湖的情报贩子,不再插手江湖事。
真正有势力的,就是楚府,萧秦两府和玄教。
由於是大门派,很少有人能真的接近其中,平常人只有靠听听江湖传闻,来解解谗,没有谁,能真的站到这些大门派外头,还用力敲门……不,是踢门!

眯著眼,我懒洋洋地靠在身後的梧桐树下,悠然自得地看著杜月发泄似的拼命踢门。
萧府。
一个红木雕制的黑漆大牌匾,高高地悬挂於朱红色的大门之上,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更更衬托出这座建筑的逼人气势。
这里是杭州城郊,不同於楚府立足於扬州繁华之处,萧府,位於杭州城外的一处偏僻无人之境。
这里环境很好,树木高大,青草柔软,太阳和煦,就是风有点凉。
缩一缩脖子,算量著应不应该向杜月说一声,听著急速而规律的踢门声,迷迷糊糊的就要闭上眼。

“谁在敲门……哎呦~~”一声变调的叫喊,划破了天际。
挣扎著撑开眼,看见某仁兄,狼狈异常地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怜啊,可怜啊!拳脚无言,贸然开门的後果就是杜月停不了脚,狠狠地正中小腹。
说起杜月的武功,现在已恢复了三四成。
自从我和杜月结拜後的,我就把楚剑要我端给杜月喝的化功散,悄悄倒掉了。这种药要五天喝一次,可楚剑对杜月的戒心很重,几乎每天都有。
虽然已经停药,可半年多来的灌药,已使杜月的身体受到了损伤,功力也就恢复得慢而少。不过那三四成功力,也已经够一般人受的了,毕竟,他是杜月。
“你……你是来找渣的?!来……来人啊!”
他不是伤得很重的吗?居然还这麽好气,莫然真的深感佩服。
很快,一群守卫蹿了出来,持刀执剑,冷静地组成一个剑阵,把杜月围在阵中。
“哼!想拦住我?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一个闪身,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杜月已巧妙地绕出了剑阵,闯入萧府。
“月!”
我从不多嘴,但身为朋友,看见同伴陷入危境时,总不免有点担心吧,何况还看见他不知轻重的动手。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还没恢复的吗?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我已经很尽义气了,可那个陷入困境的家夥,却很没义气地把我丢下了,把我晒在一边,眼看著一群武汉阴沈著脸,步步逼近。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心里在哀号,可我脸上还是挂著那云淡风清的表情,微笑招呼道:“各位大哥,真是辛苦了!动刀动枪有伤和气,我乖乖跟大家走好了!”
这一群人,用愕然来回应我的话。
这年头,好人难做啊!我这和平主义者,是不会耍花招的。
那些家夥倒也不赖,只那麽一会失神,又迅速回过神来。只是这微少的闪失,在高手面前,就是致败的错。不过,我并不是高手,他们怎麽样,也没有什麽关系。
一前一後,两把贴身刀剑压著我,在一大群人的严密监视下,我终於进入了这久听其闻的萧府。

大厅上一片狼籍,中央,正上演著一场激烈的武打戏码。
一蓝一灰两条人影纠缠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灰衣的是杜月,多日的风餐露宿,把好好的一套朱色小厮服,给灰尘做了温床。至於蓝色的那个是…………
“停手!”蓝衫人突然大喊一声,一招巧妙的双龙戏珠,把杜月逼退一步,随即凌空一个转身,越到茶几後面站定。
“你休想!”吃了亏还不懂得收手的杜月,稳住身体後,又想冲上前去。
你这是干什麽?!输了一招半式,用不著要拼命吧?!而且你的武功还没完全恢复!
想归想,可我也学聪明了,栋在一旁干著急,却不出声。不是我不关心朋友,只是已经没有必要了。
看蓝衫人一脸头大的苦恼表情,不难猜出他和杜月间有著莫名的关系,而且他的武功明明就比杜月高,却三番四次地相让,他应该不会伤害月的。
“好了小月,不要再胡闹了!”语气逐渐变得强硬。
“终於认出我了?!哼,就许你乱来,不许我胡闹吗?!今天我这口气下不来,我就一天给你胡闹个透彻!”这话怎麽听怎麽都有耍赖任性的成分,这是月的性格吗?
我这近期和杜月形影不离的人,都会有如此慨叹,那麽对蓝衫人的冲击,更是无法想象。
“小月,你是怎麽了?”一跃跳过茶几,冲到杜月跟前,紧张地拉起他的手。
“不要碰我!”杜月全身的神经瞬时都为之一颤,用力甩开蓝衫人的手,向後倒退了五步。
“我只是想帮你把把脉而已。”蓝衫人的眉头皱起来了。
“小月,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我一向不喜人碰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表哥,我累了。”一句我累了,挡住了蓝衫人所有的眼神探询,杜月低下头,一步步向後堂挪去。
蓝衫人并没有拦阻,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是谁?”一个不经意的扫视,蓝衫人终於发现了已为鱼肉的我。
“他……”“莫然!”
领头的守卫还没报完话,就被杜月一掌给打上了。
出乎意料,这个守卫反应其快,微微侧身,躲过这发泄多於夺命的一掌。
“多谢表少主手下留情。”
表少主?!那麽那蓝衫人……
一击不中,杜月并没有乘胜追击,愣了愣,随即转身,愤怒地向那蓝衫人指责。
“萧逸,快把我朋友放了!”
果然,他就是萧府主人──萧逸。


初生的小鸡,有把第一眼看见的事物当成母亲,而学习的习惯……
一只乌龟刚刚走过,它就马上认为,它是应该这样生活的,
顶著半个蛋壳直到老,却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只鸡……
人类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拼命活了一辈子,又有谁是真正了解到,自己到底是谁,要做什麽,需要什麽的,
每个人,都只是顶著一个个沈重的枷锁,过了一辈子罢了…………
=

第五章
萧逸闻言,挑了挑眉,脸色不善地对我上下扫视一番。那眼神,活像在审视一件待价物品,只不过这一件物品,不是什麽金银珠宝,而是一堆碎盘烂瓦罢了,也难怪他的神色有越发冷俊之嫌。
“表哥,莫然是我的朋友、恩人,没有他,今天,就没有我。”杜月侧身挡在我身前,不露行迹地把我藏在他背影之後,使我得以安然躲过萧逸越发凌厉的眼光。
“不要说了。看你,应该也累了吧,先回房梳洗一番,吃过晚饭再谈吧。”
下一刻,萧逸脸上又是一张不怒而威的俊脸,一股内敛的霸气隐隐透出来。光看这气势就知道,萧逸并不简单,其实能与楚剑并驾於武林的人,又怎麽可能简单呢?
“那莫然……”
“沐岩,送莫公子到听竹阁。这样你满意了吗?”
“听竹阁和我的聆月轩有点距离,不知道可不可以……”杜月有点喃喃道。
“不行!‘事不过三’的道理你懂吧?!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次忤逆我了。”萧逸不容分说道,话里隐含著“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月,我累了,晚饭时见好吗?记得帮我多留点菜哦!”打趣地冲杜月一笑,向他点点头,随即转身。
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受了这麽多教训,这道理,杜月,你怎麽还不懂呢?
不过正因为如此,这样的杜月才更令人尊重,更令人喜爱。
但适时的牺牲,是必要的。
楚剑萧逸他们这些位高强权者,原就最受不了别人的忤逆,和轻视……

这时,刚才的领头守卫靠了过来,“沐岩带公子到听竹阁,请随我来。”
呵呵,原来沐岩就是他啊!一个武功这麽高强的人为我带路,说是因为我有恩於杜月这话,我可是不会相信的。
看来,萧逸的用意不浅嘛!他们会有什麽动作呢?真叫人期待。
虽说我这人貌不正,身不高,胆小,懦弱……可以说,是百般缺点集於一身。这样的我,却偏偏有一颗百折不挠的心。
兵来土挡,安然度世,虽不能说已看破红尘,超然於世,可我甘愿化为风,化为水。你何曾看过,风会挂彩,水会受伤的。
扯动唇角,给沐岩一个灿烂的微笑,“有劳了。”
毫不迟疑地上前,越过沐岩,走在前头。
他们这种练武之人,是不可能随便让人走在身後的。因为身後的空门太多,偷袭得手的机率也太高了。
随即,脚步声在我後头两尺处响起。不快不慢,自然而然地容於我的步调之中。
挑了挑眉。这个沐岩并不如外表般简单嘛!深藏不露。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
在沐岩看不见的脸上,我扬起了一抹微笑。

在沐岩的指点下,我大概在庭院中,兜兜转转了十几圈。
看来这萧府内里的布饰,一点也不比楚府差。
“到了!”说著,跨步上前,侧身替我推开了一扇房门。
清雅简单的设计,加上房门正对著的一个小竹林,令人有一种脱离尘世的错觉。
“房间已放备了温水和换洗的衣物,晚饭时,我会来通知你的。不打扰公子梳洗,沐岩先行告退了。”
说完,沐岩弯了弯腰,走出了房间,离去时,还不忘替我关上房门。
房间中央放置了一个大木桶,探手入内,一阵暖暖的水气包围了我。
本来打算先好好睡一觉,补眠的,可受不了这桶暖水的诱惑,不到一刻锺,我就弃械投降了。
看见那一床整洁的棉被,我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脏兮兮地躺上去。已经很勉强地要容纳我睡上去了,总不能要它连同这麽一身风尘泊泊的衣裳也接受吧?床会哭的。
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洗澡了呢?漂泊在外的日子,连温饱都成问题,更不用提洗澡了。在楚府时,因为杜月的坚持(他有洁癖啦~),所以都会在井边匆匆用冷水洗一个澡,大多都是一桶水打头淋下来就算了。多天以来,不辞劳苦地赶路,粘在身上的沙尘,恐怕就算睡猪栏,连猪也会嫌我脏吧。
当迈入泛著花瓣的水中时,我不禁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嗯,好香,好暖,好舒服哦~~
放松手脚,瘫躺在木桶中,享受著难得的花瓣澡的洗礼,我的眼皮越发沈重起来。

“公子,莫公子!主人有请,请到饭厅一聚……莫公子,你还在吗?”一道娇嫩的女声由外至内地传来,伴随著放轻的脚步声。
怎麽了?天亮了吗?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正好看见一张瞬间变得花容失色的俏脸。
脑筋一转,人立时清醒起来。
那婢女,本已吓得连连倒退,当看到我双手挣著澡盆边缘,要起来时,再也控制不了地尖叫著冲出了房间。
苦笑,手慢慢爬上脸颊。真的有这麽恐怖吗?
入夜的冷风,从半敞的门外吹进来。
身体不由得一颤,才赫然发现,浸泡的洗澡水早已凉透了,在冷风的包围下,更是寒气入骨。原来我居然睡著了?!
连忙擦干身子,在床沿上摸到一套素白的长衫。
因为总是走南闯北地在江湖上跑,我穿的,都是一些简朴而深沈的衣服,这样既不怕脏,又不受人注意,都我这样的人,最合适不过了。
这长衫,太洁净高雅了,虽然是样式普通,可萧府人穿的,用料又怎麽可能马虎,这衣服,我配不上。
可配不配得上也是要穿的,在寒风的催吁下,我毫不犹豫的套上了。
好好一件衣裳,就这样被我毁了。可惜可惜……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歉意地笑了笑,向萧逸行了个礼。
远远就看见饭厅这里通亮的灯火,才好使我不至於发生迷路这麽丢脸的事来。
一张大圆桌,座上只有萧逸杜月两人。
“你干什麽去了,等你老半天了。咦?我不是叫春兰带你来的吗?她人呢?”杜月不解的问。
春兰?是刚才那个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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