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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一花一世界-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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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就这么揉着眼睛,临了还冲徐茂功一通的埋怨,嘀咕着“牛鼻子,算计人”……终于还是从那入口,下地宫去了。

眼看小程走得远了,上头的众兄弟都是一阵朗笑,大家一边商讨着,不知小程在下头会遇到什么,一边坐等未来的主儿回来。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黑乎乎的地宫里头有了声音。

“嘿!你们看,这都是些什么!”

大家闻声看去,喝!小程可不是小程了!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小程换了那一身龙袍,把个九龙冠戴在头上,摸样儿立时就威武了,还真是有天子的架势。

李如珪当先喊了起来:“哟!四哥!你这一身可是什么调调儿啊!”

混世魔王程咬金 奋勇无敌老杨林

小程手里攥着那纸条,却死活不肯拿给徐茂功看,定要魏征替他看。偏巧那纸条就是魏征写的,好在那黑脸老道功底深厚,面上是一丝儿都不露,当着大家的面,一字一顿地念了那纸条:

“天命程咬金在此瓦岗寨称王。”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已经不是小程能做主的了。大家赞的赞、嚷的嚷、叹的叹、推的推,哄着一身龙袍的小程进了刚收拾出来的府衙。徐茂功好计谋,早就算定了,把这府衙布置成了银銮殿一般,当中还单设了一把龙座,那东西本是下头地宫中的,也不知这徐茂功什么时候就顺了去,摆在了这儿。

既是推拒不得,小程也认命了,撩起龙袍,端足了架势,在龙座上当间儿一坐,大模大样地伸手,遥遥往下头一兜,中气十足地道:“孤家今日既登龙位,众位卿家还不参拜于孤家?”

混世魔王发话了,于是魏征在左边,二哥在右边,带着大家,一起朝上躬身:“参见主公!”

我缩在后头,四下里望望,嘿!这底下的人,除了二哥、魏征、小谢弟弟他们是知道这些朝拜礼节的,那些个李如珪、齐国远,甚至单雄信,都是直眉楞眼地发呆,动作僵硬。我忍不住偷笑,一下子想起上辈子看的《天龙八部》慕容复被一帮小孩子参拜的情景。一抬头瞧见二哥在前头把身子弯得低低的,又赶紧忍住笑,想什么哪,这和慕容复能一样嘛,咱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别看现在像是不成气候,将来,瓦岗寨大魔国可是十八家反王中被公认实力一流的呢!

“众卿家平身!”

小程在上头一声招呼,我心说咱小时候偷着跑去看的戏文没白瞧,别看小程大字不识,那几句话他倒还是记得的。

大家纷纷起立,分两班站好,就有徐茂功出班奏道:“主公,一朝新立,还请主公改年号、立国号。”

这下小程不干了,冲徐茂功一瞪眼:“牛鼻子,你挤兑我是不是?明知道我大字不识,还叫我定那东西!下那地宫也是你捣的鬼,你别以为老程不知道,就冲你抢我那纸签儿就知道你这臭牛鼻子没安好心,不定动了什么手脚。这会儿你再挤兑我,我老实跟你说,老程我还不干了!”小程说着,一只手去摘头上的九龙冠,一只手就准备解身上的龙袍。

瞧小程那副样子,急得二哥几步奔了上去把他给按住,嘴里责上一句哄上一句:“四弟,你当是儿戏哪?这么胡闹!四弟啊,这可不是三弟挤兑你,这年号和国号本该就是你定的,你随意定两个就成。”

“真的?”小程看看二哥,又看看徐茂功。就见徐茂功在那里忍笑,终于还是冲小程点了点头。

小程这才算放了心,大大咧咧地在龙座上重新坐好,嘴里道:“既如此,那孤家就定了,孤家就称混世魔王,咱这国嘛,就叫大魔国,今年就是长久元年!”

小程说得爽气,我在下头险些笑喷了,这个家伙,准定是早想好了,唯恐徐茂功笑话他,就先来这一出,堵了人家的嘴。

接下来便是封赏,小程出口成章,徐茂功封了左丞相,护国军事,魏征封了右丞相,秦叔宝封了大元帅,其余都是将军。又单把我叫了出来,除了女将军之外,还封了个公主御妹,这才算一切停当了。

徐茂功见封赏已毕,便出来跟小程说,当前的重头事儿就是养兵练兵。这些日子,瓦岗寨这边儿是雨季,大雨倾盆,路上泥泞得很,大军不好走,估摸着各路兵马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来剿我们,正好借着这机会操演熟了兵马,到时候好应敌。

小程点头应了,别看小程往常跟徐茂功说话没轻没重的,开玩笑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可到了这正事儿上,他分明很是清楚徐茂功的能耐,言听计从,对他极是仰仗。就这么着,二哥领了命,明日就开始练兵。

这一大堆人总算在瓦岗寨安顿下了,接着就是练兵啊,加盖房舍啊,收拾的收拾,跑腿的跑腿,就连我也跟着二哥替他打下手,整日家在教场上拿着小旗帮着指挥,忙得不亦乐乎。每日早朝,也就是大家聚在一块儿说个话汇报个工作的,就各各又下去忙了。

这一日早朝,小程在上头一坐,还没问事儿,就先问了个人:“哎?八弟呢?怎么今日不见八弟?”

我一惊,王伯当没有来吗?每日上朝,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免往那个方向看,现在却终是忍不住,朝那里看去,果然,尤俊达的后面站着小谢弟弟,他……没有来……

就见小谢弟弟出班奏道:“禀四哥,八哥身子不适,在后衙歇息。”

他……病了……我心里一颤,脑子里一连串的问题:是什么病?严重吗?怎么会突然病了呢……是太累了?还是……

我没有法子问出来,幸好有小程在上头问了:“八弟怎么病了?等下朝后孤家去看看他。”

小谢弟弟一听,赶忙拒道:“四哥,不用了,八哥只是偶感风寒,还是不要去扰他的好。”

小谢弟弟这样说了,小程便没有再坚持,只说让王伯当好生将养,军中的事毋需心焦。二哥和徐茂功他们也说要去探望王伯当,但都被小谢弟弟一一拒了。

下了朝,大家便赶着去忙各自的事儿,我闷闷地往外头走,心里只是没着没落的难受。

“小瑶!”小谢弟弟赶了几步,在后头叫我。

我便住了步子等他,心里只是觉得不安,他虽然什么也没说,我却好像已隐隐地猜到了他要说的话……

他到了我的面前,很是看了我一回,才道:“去看看八哥吧。”

“我……”

我刚嗫嚅着说了一句,他便忙忙地打断了我,接道:“小瑶,你别误会,我不是劝你和八哥……”他话说了一半便断了,只是垂头叹了一声,又道,“只是,八哥这阵子……心里不好受,他几次想来看你,但又怕你不快……小瑶,我知道你为难,可是,你若去见见他,和他说开了,或许,他能好受些……”

我半晌没有说话,我知道,二哥已是和他说过了,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我便一直都没有再去见他。可是,这样拖着,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既是决定了,也该有个交代,给他,也是给我自己。

“好,我去。”我向小谢弟弟点了点头,应道。

小谢弟弟向我笑了笑,目光里几分赞许,几分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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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小谢弟弟一起到了后衙,他住的地方,小谢弟弟推开了门,对我道:“就是这里了。”

我独自走了进去,向小谢弟弟挥了挥手,门便又关上了。

我定了定神,攒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儿,这才走了过去。

他睡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刚到瓦岗寨,小程封的将军们都是把好的先让给下头的弟兄,自己能简单就简单了。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却睡得很不安稳,呼吸虚浮,身子常常痛苦地抽动一下,面上很红,额上、鼻心上,沁着细密的汗,偶尔有一颗滚落到他干裂的唇上,便就此消失了。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着高烧……这个人,心里不好受就总是作践自己的身子……这又是何苦呢……

许是我的手心冰凉,这一探,他竟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却好像不认识我似的,只是空洞而木然。

“勇哥哥……”我一阵心痛,忍不住轻轻唤了他一声。

他的眼里有了一丝朦胧的光彩,目光慢慢地朝我投过来,终于,视线有了焦点。他牵了牵嘴角,分明是那样痛苦地拧着眉,可嘴边已有了一抹恍惚的笑:“瑶瑶……”

我见他的唇都干得有些发白,便替他倒了一杯水来,他挣扎着微微撑起身子,伸手要接过杯子,不留神,他的指尖触到了我的手,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竟条件反射似地一下子缩回了手,他没有来得及拿稳,杯子从我们的手中滑落,水泼翻了一地。

“对……对不……”

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已一声长叹,支撑着的手一下子脱力,他整个身子颓然倒在床上。

“我早该知道的……”他喃喃道,目光忽然又凝注在我的身上,语声刹那间冷了下来,“你回去吧,不过是一点风寒,过几日就好了。”

“勇哥哥……你别怪我……”我强忍着眼泪,可是声音还是止不住地哽咽了,“勇哥哥,我不愿迁就你而失了自我,我也不要你为了让我快乐而委屈了自己。‘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他怔了半晌,终是苦笑了笑,低声道:“好一个‘不若相忘于江湖’。”

从他的屋子出来,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了好久,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和他的回忆,还是,将来……

他曾说,一点风寒,不过几日就会好了,可这风寒,却让他缠绵病榻大半个月。咳嗽、高烧,几经反复,等他终于能下得床来,人已经瘦了一圈,面上越发淡漠了,眼里也总是冷冷的,和人说话议事的,都少见个笑。他也不再叫我“瑶瑶”,而和小谢弟弟他们一样,叫我“小瑶”,我总是能避则避,避不开的时候,我便称他一声“八哥”。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瓦岗寨的雨季,终于到了终结的时候。

一天,大家正在一起吃酒,忽然,有探子飞奔着进来,报道:“今有山东节度使唐璧,领兵十万,在东门外安营了!”

小程还没说话,紧接着又有一个急促的脚步声闯了进来,只听一声拉长的“报——”!便有探子喊道:“今有临潼关总兵尚师徒,领兵十万,在南门外安营了!”这探子话还没说完,从外头又冲进来一个:“今有红泥关总兵新文礼,领兵五万,在北门外安营了!”

一连三路兵马,我的嘴角已有些僵,听到这第三报,要紧先掩饰地笑笑:“这也还好,从十万到五万,越来越少了,可见他们的实力也就不过如此。”

谁料我话音刚落,就有最后一根稻草来了:“报——!启主公!靠山王杨林领十万兵马,离瓦岗只有一百里了!”

杨林……这并不让我意外,可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颤。

徐茂功噌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炯炯发亮,双掌一拍,喊了一个“好”字:“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用兵的时候就在眼前了。”

众兄弟虽对徐茂功的能力没有什么怀疑,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人忍不住喊了起来,道:“三哥!这总共三十五万人马,咱们可怎么打啊!”

徐茂功是来吃饭的,没带拂尘,将就着甩了甩袖子,神秘地一笑,道:“三日内,徐某必让那前三路退得一个干净。”

徐茂功说这话时,估计众兄弟信他的不多。偏偏他就是有办法,一席话说反了唐璧,这山东节度使立马退兵不说,还跑回山东称了济南王,也反了,估摸着杨广没悔死,也要被气死了。至于那尚师徒和新文礼,徐茂功还落了个好人做做,警了他们一回越界用兵的重罪,那两人退了兵,临了还谢了徐茂功提点之恩。

这一下,就剩了老杨林那一路了。徐茂功便说,要下山去真刀真枪地对上一阵。

瓦岗寨上的兄弟,听到“对阵”二字,无有不高兴的。只有少数几个真正领教过老杨林厉害的人,面上多少是有些担心。

那一日,瓦岗山下,两军对阵,三通战鼓擂响,对面走出了老杨林,背插十三杆护背旗,手提一对囚龙棍,虎视眈眈地朝我们这边望着。

这一边,徐茂功张嘴点兵,竟一连串报出了二十来个名字,从二哥、单雄信,一直到盛彦师、黄天虎,分成两队,轮番上,要车轮大战老杨林。徐茂功只说了一句话:“不要想着颜面,要想着赢,那杨林年纪大了,车轮大战,拖也得把他拖垮。”

人人都上去了,徐茂功却惟独没有点我,我频频朝他看着,他根本就不理睬我的目光。我却不知,他是因为我与老杨林的那份“情”没有点我,还是怕我要抗议车轮大战,替老杨林不平,才单单把我落下了。

说实话,要说不平,我心里确实是有的。徐茂功的招儿很是狡猾,便欺着老杨林那里良将少,除了他自己以外,十二家太保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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