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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张震惊悚故事-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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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梁哲面前站下,一语不发,头也不抬,分明带着怨气。


“姑娘,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梁哲问。


“你。 ”
“我。。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你画了一个女孩,是我吗?”姑娘低声问。


梁哲有些尴尬, “是。。因为。。总也看不到你的脸,所以我就凭想象为你画了一张像。 ”


“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要画我的脸吗? ”
“可是。。”
“既然你这么好奇,好吧,我让你看看我的脸。 ”姑娘说。


梁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早就想好的那些说服姑娘的话还一句也没说,姑娘竟然就主动达成了他的心愿。
梁哲的心怦怦跳着,一眼不眨地看着姑娘。姑娘慢慢地抬起头,伸出双臂,一点点撩开了挡在她脸前面的头发。。梁哲


的心都提到了喉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渐渐
露出来的脸。。然后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老天。


那是一张美貌绝伦的脸。。世上再难找到!
梁哲甚至忘了呼吸。他出神地看着那张脸,刚要献上由衷的赞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觉得那张脸好像在什么地方


见过,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呢?
究竟在哪?


在哪。。


梁哲慢慢低下头,向自己刚才画的那幅画看了过去。。姑娘的脸竟然和画上的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梁哲怀疑自己在做梦。。但这分明不是梦。他又抬头去看姑娘的脸,低头看自己的画。。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确定,


那两张脸毫厘不差!
变化只发生在一瞬间。


当梁哲最后一次把目光从画纸转移到姑娘脸上的时候,他看见姑娘的眼睛向外凸着,嘴唇是两块变形的烂肉,鼻子和其
它地方融为了一体,皮肉汹涌地向外翻出来,整
张脸血污斑驳。。  那是梁哲一生最快的奔跑。 

。。
后来梁哲听说,几十年前,曾有一个女孩到美术学院来当人体模特。在那个年代,那是不可思议的事。当时为了保护那
个女孩,学校规定所人都不许画她的脸。但那女
孩实在太美了,于是有个学生忍不住把她的脸画了下来。后来那幅画不小心流传了出去,逼得那女孩自杀了。临死前,
她毁掉了自己的脸。
女孩当时做模特的地方,就是4 03教室。

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

在江岸大学,如果你走进七号阶梯教室,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现象,这间教室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总是空着的。
这种情况在平时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有两次,社会上的知名人士来学校做讲座,地点就在七号阶梯教室。当时教室挤得
像个随时要爆开的气球,连过道都塞满了人,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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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是空着的。
那并不是大家无事生非,而是事情就摆在那,令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有一个女生在七号阶梯教室里自杀了。那个女生当时读大三,那天,当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在专心
致志地看书的时候,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
位上的她悄悄吞下了一把致命的药片。在阶梯教室睡觉本来见惯不惊,可那个女生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当同学们试图

叫醒她的时候,她早已没了鼻息。压在她沉重的
双臂之下的,是一封被泪水洇湿的信— —  他离开了她,她不想活了。
事情并没就此结束,在那之后的十几年间,江岸大学又发生过好几起离奇的失踪案。找不到失踪者,也没人能理出案件
的头绪。唯一相同的是,那些失踪的人最后一次

出现,都是在七号阶梯教室,都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上。
有人说,十多年前那个自杀的女生会偶尔回来,带走那个座位上的人。但谁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招惹那个座位。 

。。
陈梦是江岸大学大二的女生。当然,她也听说过那个神秘的传说,也对那个座位敬而远之。但陈梦并不讨厌七号阶梯教

室,因为那是离她寝室最近的一间教室。还有,
那是她和孔儒相识的地方。
孔儒是一个让女生总也忍不住腾出时间去思恋的男孩。半年前,陈梦和孔儒在七号阶梯教室一见钟情。在那之后,他们

总是形影相随地出现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陈梦身
后自然也堆满了羡慕的目光。
可是今天晚上,只有陈梦一个人走进了七号阶梯教室。
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坐了一些人,陈梦无精打采地扫了一眼,捡了一个靠前排的座位坐了下来。然后她忽然觉得有点异
样。

她回过头,看见那坐着一个人。
在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上,低头,坐着一个女生。
如果是在以前,陈梦肯定会和孔儒双双埋下头,大惊小怪地低语一番,甚至有可能煞有介事地跑回寝室去通知范洁。但

今天她完全没有那样的兴致。她把头转回来,翻
开书,却也没心思看。书上的文字像一团迷离的黑雾,扰得她心智恍惚。她的头越来越低,最后她趴在书上睡着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陈梦看见人都走光了,眼前只剩了空荡的椅子。她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她懒懒地整理着书本,
觉得双手被脑袋压得麻麻地疼。
这时陈梦忽然想起来,睡觉之前,她破天荒地看见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上坐了一个人。。那个人走了吗?

她缓缓地转过头去。
她呆住了!
她看见,她身后是一面墙。
当然,任何阶梯教室后面都是墙。但陈梦明明记得她进来的时候坐了一个前排的座位,而此刻教室的后墙却和她近在咫


尺,仅隔了一排椅子。。她又目瞪口呆地四下看
了看,终于确定:她自己正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上!
“陈梦。。”


陈梦忽然听见有人喊她,她循声望去,看见范洁在教室门口探进脑袋,焦急地挥着手,示意她赶紧出去。


陈梦猛地站起身,快步跑到走廊上,一把握住范洁的胳膊。
“范洁,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陈梦。”范洁打断她, “让我先说,可能。。出事了! ”


陈梦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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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歌不见了。 ”范洁说:“今天晚上我和俞歌吵了一架,我说的话很难听,然后她就哭着跑出去了。我当时只顾着解
气,也没多想,可是你看,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没

回寝室。你知道她每天都是最早回去的,这时候早该睡了。我真害怕她会出什么事,你能陪我去找找她吗? ”范洁紧张
地看着陈梦。
陈梦点点头。
她们走进了深夜。
外面很黑,这个时间大大小小的建筑都熄了灯。她们耐心地在校园里寻找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但他们并不说话。


她们本来就已经很久不说话了。
转眼间,她们已经找过了很多地方,但都没有俞歌的身影。最后她们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去— —学校后面的树林。在这
个时间,那地方是对女孩子的挑战,想到这时,


她们不约而同地把手握在了一起。


那一刻,她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她们朝树林走去。
手紧紧握着。。
她们都有股冲动,想说点什么。


“范洁。”还是陈梦先开口了,“你和俞歌吵架,是因为那件事吗?”


“对。 ”范洁说:“说起来也怨她,她。。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她一直在暗地里勾引孔儒,其实你和孔儒好的时候就已
经开始了,只不过那时候她还不太敢明目张胆,
现在她看见我和孔儒好上了,居然拿到明面上来了。。”范洁忽然停住口。
她沉默了片刻,低声说: “对不起,陈梦。 ”


“呵。。”陈梦凄然一笑,“对不起什么? ”


“我不是有意拆散你们俩的。 ”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
“不,你听我说完,要不以后我们永远都会有隔阂的。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是真心喜欢孔儒,而且他也是真心喜欢


我。其实分手对你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你性格


太好强,不适合他,他说和你在一起总感到有压力。相信我,你一定能找到更合适的。。”
“别说了。 ”
“让我说完。。”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你听我解释。 ”


“别说了,我不想听!”
“求求你,听我。。”范洁突然不出声了,她用力握住陈梦的手。
“陈梦,你看。 ”


陈梦顺着范洁的目光看过去。。在黯淡的月光里,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一棵树底下,躺着一个人。


真的是个人。
躺在那。
一动不动。


她们惊惶地跑上前!
是一具尸体。。只有半截裤腿和两只脚露在外面,其余的地方都蒙着寝室的床单。
“都怨我!是我害了她。。”范洁声嘶力竭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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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控了,哭声震天,颠簸着后退,整片树林都随着她颤抖起来。
陈梦也抖得厉害,但她还是慢慢蹲下身,抬起一只手,揭开了床单。。已经没有呼吸了,一动不动,只有几绺头发随风

摇摆。
脸是朝下的,紧贴着冰凉的地。
“她会冻坏的! ”远处传来范洁的声音。

是的,她会冻坏的,不能让她躺在这。陈梦擦了把眼泪,她想背起俞歌。她哆里哆嗦地把俞歌翻过来,然后惊呆了。。
她看见,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俞歌。

是范洁!
范洁的脸僵硬地扭曲着,嘴痛苦地张开,舌头好像随时会探出来。在她的脖子上,有两道深深的掐痕。陈梦惊愕地瞪大
眼睛。。她忽然想起,当她在阶梯教室醒来的时

候,两只手麻麻地疼!

她试探着把双手向那掐痕扣了过去。。完全吻合。
这时,在七号阶梯教室门口,一群人正紧张地朝里张望着。
一个女生死了,死在倒数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上。警方发现她死前曾经经历过打斗,但她最终的死因是服毒。桌子下面

还剩下半瓶吃剩的药片。
有人认出了那个女生,好像是大二的,叫陈梦。
一个女孩描述了她今天晚上在七号阶梯教室的见闻— —吓死我了。本来,她正在前面的一个座位上睡觉,可忽然站起
来,直勾勾地走了出去,书本也没拿。过了好一会

,她回来了,头发有些乱,衣服也脏脏的,可样子却很高兴,就像遇到了什么喜事,嘴里还轻轻哼着歌。可是她并没回
原来的那个座位,而是收拾起东西,坐到了倒数
第二排的第三个座位上。这时一个同学跟我说了一句话,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他说,你看见没有?她进来的时候,手

里好像攥着一瓶药。

有人问女孩: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去干嘛了?
不知道。
你还记得她回来的时候哼的是什么歌吗?

记不清了,挺熟的,好像是首老歌,好多年了。
这时有两个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孔儒和俞歌。俞歌已经被孔儒哄好了,虽然哭过的眼睛还有些肿,但眼神中已经蜜意

盈盈。孔儒今晚答应她,只喜欢她一个人,还陪
她去看了夜场的电影。
现在他们正想过来看看,围了一群人的地方发生了什么稀罕事,能不能让他们双双埋下头,大惊小怪地低语一番。

不在场的证据

小路上没几个人。
苗渐快走到办公楼门口的时候,还不到早上七点。他看见不远处有个提着密码箱的男人在朝这边看。那个人有点眼熟,

好象在哪见过。
果然,男人朝苗渐挥了挥手,快步走到他面前。
“你好,还记得我吗?”男人问他。

苗渐愣愣地看着他。他好象很急,汗液泛着油光在脸上溢出来,眼神充满了期待,主动伸出手,等着苗渐握上去。

“你是。。”
“康良安。 ”男人探过脸,“想起来了吗?康。。良。。安。。两年前,江头山,有印象吗? ”
“哦。。对。”苗渐露出了笑容,意外地打量着康良安,手握实了。

有个周末,苗渐报了一个旅行团去江头山散心,康良安和他妻子也在团里。当时他们相处得很好,也说了些彼此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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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不过那些情况苗渐一回来就忘得差不多了,但


康良安显然记得很牢。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苗渐抱怨着自己的记性,脸上堆满道歉的笑,然后试探着问康良安:“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对。 ”康良安压低声音说: “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想和你说,去那边行吗?”他指了指对面一条更安静的小路,先快
步走了过去。苗渐犹豫片刻,跟上了他。
小路非常狭窄,两边的树木阴翳蔽日。


苗渐觉得事情不一般。
果然,康良安说:“前年我们在江头山聊天的时候,你说过你在这地方工作。还说你的习惯是从来不加班,但早晨会提
前来,处理前一天留下的事。所以为了找你,我


四点钟就来了。 ”
“四点?”苗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对,四点。”康良安低声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告诉我。我记得两年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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