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惊悚故事-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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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走过去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大对劲,那声
音。。跟着我。我停下来,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有个东西在那边晃来晃去的。我扭过头仔细看,心蕙,我看见。。一
个胖胖的身影站在那,两只胳膊抬了起来,朝我
慢慢摇晃着。我想看清她的脸,可是她的头发长长地、密密地披散下来,把两边的脸给挡住了,只留了一个嘴巴在外
面。借着食堂门口微弱的灯光,我看见她的嘴唇微
微动着。那嘴形,分明是在说。。两份!”
小戴握住心蕙的手,那只手冰凉。
过了一会,小戴提高声音问: “心蕙,怎么回事?那个人,那个。。是她吗?”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教室上自习,宿舍楼里格外安静,小戴的声音好像暗夜的幽灵在屋中飘荡。
“后来呢?你就跑回来了?”心蕙问她。
“没有,我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能傻傻地看着她。可这时候她又动了,朝我走了过来!她走到我跟前,就像。。
我俩现在的距离。”小戴哽咽着, “然后她又说
话了,这回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她声音很低,但我真的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她。。说什么?”
“她说,别再说我的笑话,会遭报应的,要是再让我知道。。我就。。杀了你! ”
吓到心蕙的并不是“杀了你”,而是随后的笑声。
笑声来得实在突然,铜铃般顷刻响彻了寝室。
“哈哈。。”小戴笑弯了腰,浑身绽放着得意, “看你吓得那样,你真害怕了,我还以为你不吃这套呢。。”
“行了!”心蕙厉声打断小戴,站起身,怒视着她,满脸通红,“有那么好笑吗?开这种玩笑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以
为。。”
“你住嘴! ”小戴收起笑声,转眼变成了更愤怒的人,“我过分?过分的是你吧。我被高中的男朋友甩了,伤心得要
命,只告诉了你。我对你那么信任,满以为你能替
我保密,没想到你当成笑话对别人说,还说那么难听的话。说我从来都自不量力,长得丑还不觉得,把自己当成仙女下
凡,早晚还得被人甩。。这些都是你说的吧?”
“是。 ”心蕙大声回答: “我说的,许岚告诉你的,对不对? ”
“对。。对又怎么样?”小戴乜斜着心蕙, “你以为你是谁?哼,还以为和许岚是亲姐妹呢!以后你嘴巴放干净点,要
是再。。”
“得了吧! ”心蕙的声音更高,“你嘴干净,你和许岚是亲姐妹,可许岚的父母离婚,她被她后爸欺负的事可是你亲口
对我说的,还有,‘她家可穷了,她亲口告诉我
的,她还偷过邻居家的钱呢! ’这些是你说的吧?”心蕙冷笑了一声, “告诉你,这些话后来我又一字不差地返给许岚
了,你就等着她收拾你吧,哈哈。。”
心蕙放声大笑,笑声畅快而得意。相处了几年,小戴还是第一次听见心蕙发出这样的笑声。
“你。。你是混蛋! ”小戴被彻底激怒了,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我恶毒?你弄没弄错? ”心蕙走到小戴面前, “我们三个人在一间寝室,平时无论有什么心里话我都对你们俩说。你
们明明知道,因为长得胖,我其实心里很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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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们又干了什么— —她吃饭就像一头猪;她呼噜声可大了,胖人都这样,以后她老公可要倒霉了;哈哈,一到夏天,
千万别坐在她旁边,一身的汗味能把你熏趴下;
哎,就连那个什么什么。。‘两份 ’看到她都得吓一大跳!这些都是你们说出去的吧?”
心蕙冷冷地看着小戴。
小戴沉默了。没错,都是她说的,还有许岚。其实跟别人说那些的时候,小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一些有口无心
的笑话。直到此刻心蕙亲口当着她复述出来,她
才发现句句都是扎在心上的刀。
小戴的心里涌起愧疚,她刚要开口解释,心蕙说话了。
“告诉你, ”心蕙的目光咄咄逼人,“你们的嘴才是最不干净的。你看着吧,我要让你们都知道,做人这么恶毒是要付
出代价的,你给我滚出去!滚。。滚。。”心蕙
爆发了,拼命喊着,声嘶力竭,像在喷火。那是小戴从没见过的愤怒,那一瞬间击溃了她。
小戴哭着向寝室外面跑去。她脚步蹒跚,眼泪噼噼啪啪地落下来,三个人刚住到一块时,立志做一辈子好姐妹的誓言在
她耳边嗡嗡作响。
没走几步,小戴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她抬起头,看见许岚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
许岚脸色铁青,样子好像爆发前的火山,宁静而危险。
“小戴,告诉你一件事,我看见她了。。”许岚低声说: “刚才我从教室回来,经过食堂的时候。。”
“好了!”小戴赫然打断了许岚, “别说了,这方法我用过了,有什么话就直来。对,你的事是我传出去的,我承认我
不对,我道歉,你想怎么样就说出来,别拐弯抹
角地拿 ‘两份’吓唬人! ”
“不,不是 ‘两份’,我是说。。心蕙。”许岚紧张地看着小戴。
她们对视了几秒钟。
“你说什么?”小戴问。
“我看到了心蕙!”许岚一脸恐惧,“就在刚才,在树丛里。。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她。但你知道,前些天我们拿
心蕙的事开玩笑挺过分的,还提到了那个不该提
的 ‘两份’。所以刚才经过食堂的时候,我就下意识地往树丛里看了一眼。。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她趴在树丛的阴影
里,一动也不动。我没敢走近,但从那身形、衣服
和书包上看,那好像就是心蕙!我想,是不是心蕙已经知道了我们背地里拿她开心的事,一时想不开就。。”
“不可能。 ”小戴坚决地说: “我刚在寝室和心蕙说完话出来,她现在还在里面呢,不信你看,灯还亮。。”
小戴突然呆住了。
她从房门上方的玻璃看过去,寝室里一片漆黑。
“她不可能这么快离开。 ”小戴自言自语地说, “她肯定睡了,她心情恨坏,刚和我大吵了一架。。你不信?”她拉着
许岚, “我带你去看。”
小戴返身向寝室走去,许岚迟疑地跟上她。
她们走到寝室门前,打开锁,把房门推开一条缝,轻轻叫着: “心蕙,你睡了吗?心蕙。。”
没人回答。
她们探进脑袋,屋里一团漆黑,嗅不到一丝生气。
她们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打开灯,然后小戴的眼睛慢慢睁大了。。她看见屋里不但没有心蕙,而且心蕙的大衣和书包
都不在,床单也工工整整,只有刚才她自己坐过
的地方有一小团褶皱 ——心蕙似乎根本不曾出现过!可片之前她们的对话明明还在小戴耳边响着。还有心蕙咄咄逼人的
目光、得意的笑、通红的脸、癫狂的喊声,还有
那只曾被小戴握住过的冰凉的手。。突然,小戴和许岚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她们回过头,看见房门正在慢慢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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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没有人。
她们僵在那。
一股风灌了进来。
很冷。
灯灭了。
死寂。
死寂。
死寂。
门锁传来“咔哒 ”的一声。
宿舍楼里一片宁静。这个时间上自习的人们还没回来,走廊上见不到一个人影。这时,在刚刚吵过架的那间寝室的门缝
底下,缓缓流出了一小滩殷红的血。房门里传出
一个空灵而低沉的女声: 两份。。
内衣
“真不行吗?”谢莺依偎在吴海光温暖的胸膛上,问他。
“真不行。 ”吴海光说,用搂着谢莺的手抚了抚她的肩,以示歉意和为难。
时间是星期六早上八点半,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洒进卧室。吴海光和谢莺躺在床上,正在商量一个挠头的问题— —曹月
后天回来,吴海光想让谢莺今天就走,但谢莺执
意要再住一个晚上。
谢莺并是没地方住,她只是太爱吴海光了,一刻也不想离开他。她最大的梦想是成为吴海光的妻子,取代曹月。
曹月的工作决定她偶尔会出门。有时她一走,谢莺就会来。谢莺不喜欢去旅馆,那太赤裸了,完全没有生活的乐趣,让
本来高尚的爱情变得下流。而且她也很享受那种
在吴海光家里当女主人的感觉,她总是觉得过不了过久她就会成为真正的女主人。
刚开始谢莺来住的时候,吴海光非常紧张,害怕会留下蛛丝马迹,但过了几次之后他就放心了。谢莺总是把一切都处理
得很好,不留下任何麻烦。当然,每次谢莺走后
吴海光自己也会检查,从床上到床下,从卧室到玄关,从痕迹到气味。。一丝不苟,谨小慎微,不给曹月丝毫发现端倪
的机会。
但有件事还是总让吴海光心里没底,就是曹月回家的时间。虽然时间都是早就定好了的,有变化也通常提前告诉他,可
还是有例外。突然提前回来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三
次了,好在都因为吴海光的未雨绸缪而有惊无险,但上次真的有点吓人。
“想想上次。”吴海光说,极力用语气渲染着后果, “多危险?她提前回来,也没说,差一点就。。”
“可这次不一样。”谢莺仰头看着他, “你昨天刚跟她通过电话,她说三天后回来,除非她是存心骗你。”
“谁敢说不是? ”吴海光用力地反问, “不能不谨慎,这些天我们出出进进的都不是很小心,也许已经有人开始议论
了。而且我一直有种不祥的感觉,好像总有双眼睛
在背后盯着我们,万一哪天她得到了消息,那就惨了!”
“有什么惨的?不是正好离婚吗?你到底有没有勇气?”谢莺沉下脸,直视着吴海光。刚睡醒的她不施粉黛,有种野性
的美艳,但现在野性的眼神抛出了两柄长矛。
吴海光躲开长矛,抚着谢莺的头发,苦笑着,“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早晚会和她离婚和你在一起,但不能以这
种方式,我太了解她,她会让我吃亏。。很大的
亏,搞不好我会被她弄得一无所有。”
“我不管。 ”谢莺坐起身,“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因为别的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这个人,就算你变成了穷光蛋也无所
谓!”
屋里顿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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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莺粉面微红,一动不动地看着吴海光。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她年轻、未婚、漂亮,忠心耿耿地爱着比她大许多并且已经有家室的吴海光,为了得到他可以不计任何后果,天塌了都
不在乎。这样的女人义薄云天、后患无穷。
“我知道。。”吴海光乐呵呵地在谢莺额头亲了一下,“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不过为了以后,我们必须得把所有事情
都处理好对不对?我发誓,我一定会找到合适的
机会和她离婚。 ”
“算了吧,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快一年了,合适的机会在哪?你不能总让我这么遥遥无期等下去吧? ”
谢莺转过身,愤怒中带着娇嗔,留给吴海光一个颤动的背影。
然后吴海光听到了哭声。
哭声很快就大了。
吴海光知道谢莺哭起来总是忘我地猛烈。他想象着眼泪追赶着涌出那美丽眼眶的样子,格外沮丧。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现实很残酷,就像在枪决和绞首之间做选择。如果跟曹月摊牌,事情将无比糟糕。曹月是可怕的女人,威力就像核弹,
一旦爆发将祸及数年。她工于心计,长于算计,
绝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他将因此蒙受巨大的损失。可眼前的姑娘呢?他离不开她,真的离不开。但这样拖下去终究不
是办法,选择再难,还是要做。有时候吴海光真
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一切都定格在当下。
哭声弱些的时候,吴海光去帮谢莺擦眼泪。谢莺甩开他的手,转过脸,闷闷地说:“我决定了,我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 ”
“我要让她知道,你已经不爱她了。”
吴海光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绝对不行,我早就说过。。”
“可是你告诉我哪样行?我这样每天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就行吗? ”
“做贼。。”
吴海光看着谢莺激动的脸。他知道必须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了。他相信他能应付这个局面,事实上他已经应付过很多
次。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心纠结成巨大的一团
。
他跳到地上,激昂地开口:“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你以为我开心吗?你以为我愿意看到我最爱的人像贼一样活着吗?
你知道为了你的委屈我偷偷流过多少眼泪吗。。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眼中真有泪光闪现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让湿润的规模扩大,接着说: “你知道为了这件事我有
多少个晚上失眠吗?你知道我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哄你开心吗?你知道我因为满脑子都是 ‘离婚’差点把车开到河里去吗?你知道我曾经发誓,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就去
死吗。。你不知道! ”他悲壮地垂下胳膊,大踏
步走过来,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