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翼天使-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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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风的眼睛紧闭着,黝黑的皮肤有些苍白,高大的身躯被两个人支撑着,凌乱的发垂落一旁,昏迷中的他,完全看不出平日的意气风发。
“我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天使难掩心中的兴奋,包裹在白缎手套里的修长十指扬起,无可抑止的想去触碰这个得来不易的危险猎物。
冷君临黝黑的手指迅速的握住她,制止了她的行动,两只手在半空中交缠,雪白与黝黑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先是皱眉,不明白冷君临为什么突然行动,接着美丽的脸庞瞬间亮了起来。“怎么不许我碰他?你不想让我碰别的男人吗?”
像是她的手突然间变成了滚烫的烙铁,冷君临很快将那只洁润的柔荑抛开,对自己下意识的行为猛皱眉头。
他为什么要制止天使的行动?她的行为又关他什么事?一时半刻,心里那种复杂的情绪竟然无法解释。
天使毫不掩饰的笑着,包裹在白缎手套下的食指敲敲他五官深刻的脸庞,心里像是打翻了糖罐,只觉得极为甜蜜。她不在乎任何人,就只除了他,这个从小就能洞悉她的行动与目的的男人,她的目光不能从他身上移开,许多的眷恋被岁月累积,存放在心里像是一坛酿了许久的酒,反覆的挑弄心上的那条弦。
她轻笑几声,没有继续追问,因为自己方才发现的隐密情愫雀跃。
短暂失神的片刻,原本昏迷的雷厉风徒然出手,坚硬如铁的双臂奋力震开箝制的人员,高大的身形一矮,俐落的踢倒身旁的人,瞬间已经夺下其中一人的佩枪。
他在烟雾弥漫时就屏住呼吸,虽然仍旧吸入了少量的催眠瓦斯,但久经大风大浪的雷厉风毕竟不是省油的灯,那些瓦斯只能暂时限制他的行动,无法让他昏迷,方才的佯昏只是为了松懈对方的警戒心。
黑色的眼罩斜落,眼前的雷厉风显得狼狈不堪。“天使,别这么狠毒,非把我逼上梁山不可,总要留条后路给我走。”
她缓慢的摇头。“办不到,我从很早之前就看你不顺眼了。”
“那真是令我伤心欲绝啊!”雷厉风的脚步有点颠簸,催眠瓦斯的效用还存在血液中,如今的他只是在硬撑。
“把枪交出来。就算你可以只身逃走,那些毒品还是在我手上,失去那些毒品,‘暗夜’其他的领导人也不会放过你的。”天使抛弄着手中的毒品,像是刻意要激怒雷厉风,她带着微笑撕裂胶膜,细白的海洛因像是纷飞的细雪,高价的毒品随风飘散。
雷厉风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冷君临,以不解的话气问道:“你的女人脾气太差了,是因为欲求不满吗?”趁着所有人将目光落在冷君临身上,他退开几步,迅速的跃过一排灌木,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狡滑的家伙。”天使说道,声音里有着狩猎的喜悦,双眸闪耀着光芒,她早料到了逮捕雷厉风没有那么容易。
她十指一挥,几把银色飞刀蓦然出现指尖,几下的挥动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响,天使挥刀卸去美丽却累赘的裙摆,白缎新娘礼服的裙摆尽数落地,剩下的布料只能覆盖大腿,露出了修长优雅的曲线,以及脚上的直排轮鞋。
天使是有备而来。
没有等待属下动作,她轻巧的跃起身,白色的身影跳过灌木,残余的蕾丝在她身后飞扬,凌乱而歪斜,像是某种羽翼。
没有时间思考,冷君临几乎是跟着天使同时行动的。穿着直排轮鞋的身影轻巧得不可思议,动作敏捷的往雷厉风追去,他紧跟着天使,动作没有丝毫缓慢的迹象,所有的人只能跟随着两人。
“雷厉风,你丢下这些毒品回去,‘暗夜’里的人也饶不了你,何不乾脆些跟我回去,让我好交差?”天使喊着,手里的飞刀不留情的甩出,差几寸就能钉住对方的脚跟。
“想都别想,我还不想陪柯正国那老狐狸喝茶,看了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我铁定会消化不良。”雷厉风的语气里带着笑意,脚步却没停。
冷君临对她吼了一声:“退开些,不要碍手碍脚。”受过长期训练与实战经验的身体自动反应了,沉重的枪枝擎在手中。
“该退开的是你。”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瞎了眼没见到吗?雷厉风手上有枪,你这样过去会被打成蜂窝。”他大声的喊着,伸手想捉住拂到他面颊上的白色蕾丝。
天使修长的双腿一曲,竟在平地上跳起,往前跃进了一公尺左右,逃离了他的掌握,冷君临张开的手只抓着了满掌的空气。
她回眸睨了冷君临一眼,眼睛因为些微怒气而发亮。“我能够自保,不要在这里穷嚷鬼叫的,那会打扰我打猎。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不要成为我的累赘吧!”她轻巧的滑开,挑衅似的甩动长发。
“自保?就凭着那几把飞刀,你想跟雷厉风的枪斗吗?你以为他是童子军,会日行一善的放下枪,乖乖的让你把他当成靶子练飞刀?收起你的超级小刀,回去练练削铅笔吧!”他不留情的说道。
天使忍无可忍的转身赏了他一记飞刀,却被冷君临闪身躲过,她不由得瞪大双眸。没有想到他才见识过几次她的飞刀,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会如何闪躲,避开她的攻击。
她选中的男人,到底不是省油的灯。天使的唇畔悄然溢出些许的笑容,神秘而炫目。她知道这个男人值得她倾心,冷君临还没有发觉,但是时间会证明一切,他们的灵魂注定相属。
“你以为我会一再被你那几支超级小刀耍着玩?”
“礼貌些,不少罪犯都尝过这些刀子的滋味,你到现在仍能在我的刀下苟活,是因为我刀下留情。”
冷君临冷笑一声,目光还是停留在雷厉风身上,与天使的争执没有结束,他还在喊话的空档对空鸣枪。
“亲爱的,难道你真以为他会乖乖的停下来吗?台湾的警察真比我想像的还要天真。”天使嘲讽的说道,直排轮鞋滑过草地,双腿微微的弯曲,很快的又跳过一个沟渠,在柏油路上落地,轮鞋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倒楣的机车骑士恰巧路过,好奇的观望这一场追逐,冷不防雷厉风有力的长腿踹了过来,机车骑士当场被踹飞好几公尺,没有戴安全帽的脑袋撞上坚硬的地面,马上摔昏过去,歪斜在地上的机车很快的易主,雷厉风牵起机车,还嘲弄的回头。
“两位,很抱歉,我真的必须走了,虽然两位的有趣对话让我很想要留下来继续当听众,但是碍于我与另一个美女有约,在下还是必须失陪。”雷厉风彬彬有礼的说道,对于身后这一对男女感到有趣到极点。
传闻中的天使冷艳且冷静,然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语带幽默的美丽女子,她恣意妄为,像是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虽然对天使有着不寻常的兴趣,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是一个太过危险的敌人,他不想拿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权势做赌注。
天使有些急了,同时与冷君临相互挑衅实在不智,但是她偏偏就是忍不住,在言语上不肯认输,忙着跟他针锋相对,以至于忙了老半天还逮不着雷厉风。
没有再迟疑,天使神色一凛,十指上的银色飞刀倏地射出。
雷厉风的身手也不差,快速的骑上机车,俐落的回转,躲过大部分的飞刀,但是其中一把还是削落了他的黑发,甚至将眼罩的系带截断。
他懊恼的发出呻吟。“天使,这个眼罩不便宜啊!”
“你乖乖的跟我回去,我叫老狐狸照价赔给你。”她再度擎刀在手,没有分毫松懈。
“心领了,我宁可自己再花一些钱,也不愿意去见那个肯德基爷爷。”雷厉风打了个哆嗦,露出一个邪气的微笑,彷佛若有所思。
冷君临扳开手枪的保险,沉稳的指向机车上的雷厉风,锐利的眼眸专注的盯住对方。
“双手举高,放下武器。”他熟练的喊着捉拿嫌犯时的话语。
天使猛摇头。“你以为哪个嫌犯会听你的话照做?难道真以为这些嫌犯会乖乖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冷先生,当警察是浪费了你的才能,那些墨守成规的作法会扼杀掉你的能力。”雷厉风缓慢的微笑,惋惜似的摇摇头。
在“围城”与这两个人交手之后,他也没闲着,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了冷君临的身分,倒是天使的资料一如他预想的那般有限,这个神秘的女人完全被台湾的特务界保护起来,柯正国将她视为秘密武器,将她的资料彻底封锁,关于她的一切事件,大都只是一些令人难以相信的传闻。
“不陪两位多聊,我先行告退了。”雷厉风拿出藏在胸怀中的微型手榴弹,用牙齿咬开保险栓,优雅的抛掷过来。
几乎是一认出对方抛掷过来的东西,冷君临想也不想的扑向前方的天使,将她扑倒在地,彼此的身躯在坚硬的柏油路上翻滚。
无意识之中,他不顾一切的保护怀里的女子,某种情绪把心揪紧,有东西勒紧了他的情绪,难以分辨,那究竟是一条若有似无的红线,或是她手中戏玩的白色丝巾?
最后瞥了地上的两人一眼,雷厉风加足马力,扬长离去。
“该死的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她的脸颊因为气愤与身体上的亲密接触而嫣红。
手榴弹撞击上地面,瞬间产生爆炸,大量的碎石飞溅,夹杂大量的烟硝,四周瞬间烟雾弥漫,追在两人身后的特务人员纷纷卧倒躲避,还有几个闪避不及,被飞来的石子砸伤,霎时间血流满面。
他垂下视线,看着怀抱中的女人,冷然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要是雷厉风刚刚抛掷得准确一些,那个手榴弹可以把你炸成碎片?”
“那是西德产制的微型手榴弹,九七年年初开始成为各国恐怖分子的新宠,四月发生在以色列东部的两起公车爆炸案就是用这个犯案的。怎么样,还对我的武器知识怀疑吗?”她毫不迟疑的说出那些武器资料,深幽的眸子瞪视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我现在是对你的智商感到怀疑,既然知道那个东西有多危险,你竟然避都不避开。”他冷哼一声,靠得这么近,他可以闻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她好柔软,软得美妙而不可思议,洁润肌肤透着香气与暖暖的温度,他几乎失去理智的想要依照冲动行动,渴望低下头去,将脸庞埋在她颈窝里,品尝她温暖的肌肤。
他已经被迷惑,忘却了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恶,只能反覆的在理智与冲动间挣扎,等待最后的陷溺与崩溃,在她的眼眸中迷惑。
无法解释的,他就是觉得那双翦水瞳眸十分的熟悉,反覆的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像是遗失了太久的珍宝,记忆埋藏得太久,再度相见,竟然难以认出。
“雷厉风不会杀我,我们之间还没有分出胜负,他不是那种会在对决前轻易杀掉对手的人,他也期待我对他的挑战。”她果断的说道,知道追赶无望,她乾脆放任自己枕在他的臂弯里。在翻滚的时候,他的手始终护着她,男性黝黑的手掌如今正握着她凌乱的发丝。
“不管如何,我不想要玩拼图,在他把你炸得支离破碎时,把你一块块的捡回来拼好。”他的手无意识地揪紧那些发丝,两人的呼吸交融,能在对方的眼里见到自己的影子。
天使诱惑的微笑,修长的手臂缠绕上他的颈项。“你在替我担心吗?”她询问的声量比喘息大不了多少,在此时此刻,她有些恶意的想诱惑他。
他没有挣扎退开,只是专注的看着这个美丽却带点邪气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两人是独处的,不然她怎么能从眼神里流露出那么赤裸的邀请?他险些忘记两人现在是躺在柏油路上,身旁还围着不少天使的手下,而他的同伴则全躺在教堂前呼呼大睡。
“看见一个人在自己眼前被炸得血肉模糊,那毕竟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冷不防颈项间的手腕一拉,他的额头与她相抵,两人之间只剩下呼吸的距离。
“那太令我伤心了,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不希望我受到伤害。”她大胆的吻着他,轻触那男性的唇,然后调皮的退开,只是逗弄着他。“原来我当初说得没错,情绪一来,你真的连时间、地点都不挑。”她话带双关的说着,发出几声轻笑。
冷君临猛力的挣开那纤纤素指的箝制。他清楚自己的自制有限,要是再这么与她纠缠下上,血液里的小火苗很快的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