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无迹 by 于烟罗-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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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后又后悔,这会让云无迹怎么想?自己开始千方百计离开,却又死皮赖脸地回来。
“哼哼……不想离开我?为了什么?”云无迹又划开了程璃俞的腰带,让程璃俞的上衣完全落在地上,然后把剑尖指向胸前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我想继续和你学武功……”程璃俞说了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习武?呵呵,你每次要来我身边都是要习武?还要用身体来换么?”云无迹狂狞地笑了一声,用手擒住了程璃俞的下巴,用温和且带着商量的口吻说了句冷酷无比的话
“我云无迹不能总玩别人剩下的吧!”
“……”程璃俞睁圆了眼睛,却又慢慢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强迫自己低声下气地又解释了一句“我和凌舞雪真的没有什么。”说完心里愈发难受,觉得自己更加低贱起来。
“那你证明给我看。”云无迹扯落了程璃俞下身的裤带,“自己脱吧!”
程璃俞看着云无迹,感觉手不住的发抖。自己要那么做么?自己难道放得下自尊?可是,如果真的可以和云无迹在一起……他想了又想,闭上了眼睛,颤抖地脱下了贴身的裤子。
“我不喜欢久等……”云无迹看着他脱下了裤子,嘴角露出一个嘲讽。
“我……知道……”程璃俞忍不住眼泪,马上背过身去,让眼泪背着云无迹滑落,接着慢慢弯下腰去,两只手颤抖着,分开了自己的双股,把菊穴露了出来。
“呵呵,你还真的没有撒谎,紧窒的很。”云无迹冷笑,把手指伸进了程璃俞没有润滑的后穴,刺探着内部。
程璃俞强忍着疼痛和羞耻挥开云无迹的手,直起身子。
“你……都……知道了。我……还可以……”程璃俞努力不让自己眼泪再度流出,咬着牙问云无迹,可是话说到一半却被云无迹打断。
“我刚才说了,我不能总玩别人剩下的。你难道不明白?”云无迹摇摇头,叹了口气“你笨了,这真让我难过。”
程璃俞闻言如雷轰顶。云无迹是什么意思?他刚才不是……他只是……
“呵呵……云教主……我的确笨了,连您故意玩弄我都看不出来……呵呵呵呵……”程璃俞又呕出一口鲜血,艰难地拾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我是旧人,比不得那些干干净净的新人……我自甘下贱来招惹你云大教主,我这就走,免得弄脏你的地方。”
“……”云无迹没有说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程璃俞缓缓挪动着脚步,向外面走去,消失不见。
“教主!”坛主秦月从黑暗中出来,跪在了云无迹的脚下,等着云无迹的命令。
“传令下去,谁也不准拦他……”云无迹盯着程璃俞消失的方向吩咐……
22
程璃俞带着胸口的一道伤慢慢走下山,那来时艰难的路去时竟如此简单。夜色如墨,虫鸣草动,伤口的疼痛侵袭着身躯,可伤口里面更疼,那种疼说不出,却让他难过得几欲倒下。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程璃俞告诫自己,拼命往前走,走下山,走进密林。
那痛楚让他脚步蹒跚,勉强走出云龙山方圆十里地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太阳好高,也好热。程璃俞嘴唇干裂,目光朦胧中四处寻找水源。见着道路旁的田埂里有水,就脚步踉跄过去,爬在田埂上低头喝水。
那水本是浇灌田土之用,里面泥沙甚多,并不十分清澈。可程璃俞渴急,也顾不上那么多,挑着水面沉淀过的地方喝着水。喝罢翻身躺在田埂上喘着粗气,觉得浑身僵硬,再也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太阳照在程璃俞的身上,让他感觉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些,而那暖暖的光线使他连续数日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便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两行泪水不停地从闭合的眼中流淌下来,沾湿了衣襟。
千里之行,忍辱赔笑,换来如此结果,自己莫非丢了自尊不成?程璃俞心中嘲讽自己,目眩神迷中胸口剧痛,从嘴里又呕出一口血,结果内息紊乱,差了经脉,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璃俞知道自己是一直躺着,还总是听得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那个人还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很小心地包扎自己的伤口,用手巾擦拭额头因噩梦所流出的汗。
“璃俞……”一个低沉的声音呼唤自己。程璃俞心里一震,是云无迹么?他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
“璃俞……”那人又叫了一声,还握住了程璃俞的手。
程璃俞听得真切,不由又喜又忧,喃喃叫了声“无迹……”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一双温柔的眼睛,见他清醒了便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不是云无迹……
竟然是戏班的师兄段隆!
师兄在这里!师兄怎么会在这里?程璃俞心中激动,嘴巴张了又合,看着师兄对自己微笑,心里的苦楚按捺不住,握着段隆的手,低声饮泣。
段隆看程璃俞哭得凄凉,便搂着他的肩膀拍拍他后背让他不要压抑自己。
“师兄,师兄……我……”程璃俞过了这么多年,再一次同年少时候般拉着段隆的手哭泣。看着程璃俞的伤心模样,那些年少时光如走马灯一样在段隆脑海中流转,让他也红了眼睛……
“璃俞……你怎么受了伤?还一个人如此落魄地倒在田埂上。”段隆看程璃俞情绪平稳了下来便问道。
“还用说,肯定是被那个白衣男人甩了呗!”旁边一个男人接口。
程璃俞身子一僵,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慈政!你换别的地方待会儿,我和璃俞要私下谈。”段隆听那人接茬,面露不愉之色。
“哼……你们师兄师弟……我躲开便是。”那个名叫慈政的男子,也就是当朝的六王爷,国家的栋梁,皇上的重臣、爱卿、亲弟弟,不情不愿地被段隆赶了出去。
“他……被你吃得死死的……”程璃俞看到慈政拉长一张脸,不由笑了出来。这些日子他头一次如此开心。
“两人之间无所谓谁对谁错、谁赢谁输。”段隆看程璃俞心情又好了些,心里绷紧的弦便松了点。“璃俞,我今天什么都先不问了。这次来蜀地是陪慈政,但是你受了伤,我们也不想久留。此时春光甚好,我们去江南呆些时日,游山玩水可好?”
“……师兄,你费心了!”程璃俞看着段隆那温和的表情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改变了计划,要陪自己散心,心里面感动。
“我们兄弟,怎么还这样客气。”段隆捏了捏程璃俞的鼻子,拍拍他的头“再睡一会儿,等晚饭预备好了,我再叫你。”
“嗯……”程璃俞看着段隆,安心地合上眼睛,在伤口疼痛的侵扰下沉沉睡去……
段隆来蜀地是因为慈政。慈政心血来潮,要吃正宗的香槽肉,还说京城里御厨做的不正宗,偏要来蜀地找个偏僻小店吃,讲究山水配美味。段隆没有办法,便和他来了这边,谁知天意巧合,游玩中看到程璃俞倒在路边。
段隆这些天一直照顾程璃俞,见他伤好了些,便和慈政雇了马车,三个人慢慢悠悠往江南走去。
“你们师兄弟缘分还真是不浅。”慈政这些日子醋劲大得很,段隆忙着程璃俞的事情,没有时间理他,他很郁闷。
“是啊!是啊!”程璃俞闲来和慈政斗嘴,当年师兄被慈政给“吃”了,他心里面一直憋着气。
“不过六王爷……”程璃俞换了传音入密,“你要是再说三道四,小心我师兄把你从床上踢下去。而且……我似乎知道,有时候,是你在下面,我师兄负责满足你吧!”
“噗~~”慈政本来喝着酒囊里的酒,听得这话便一口酒喷了出来。横眉竖目地瞪着程璃俞。
“不雅!”段隆不会武功,自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到慈政的举动,便小小批评了下。
“隆!我冤枉~~”慈政想说这句话,可是嘴巴张了张,只露出个口型。想他堂堂王爷,屈居“人下”已经很糗了,结果还被人给兜了出来……命苦啊!
“呵呵,师兄不用理他,他一向是闲散王爷。”程璃俞看慈政有苦难言,心里高兴,自己那些不快也暂时抛在一边,拉着段隆说起了路边的景色。
慈政看程璃俞心情不错,便跟段隆使了个眼色,段隆则背着程璃俞比了个夸奖的手势……
23
几个人走了数日,到了扬州地界。
慈政在扬州也有住处,在大明寺附近。宅邸不大,里面布置取简单舒适,并不奢华,程璃俞心中微赞慈政确和其他的王公不同,无怪师兄倾心。
“璃俞。慈政命人去取“下院蜀井”的泉水了,等晚饭过后煎茶用,我们也尝尝这第五泉的好。”段隆怕程璃俞大病初愈,受不了舟车劳顿,刚进门便带着程璃俞去厢房躺下。
“师兄……”程璃俞苦笑,“我一个练武之人,受伤也是家常便饭,怎么会如此没用,这些日子伤疤都快褪去了,不用躺在床上休息,又不是柔弱的女人家。”
“可惜你那容貌却似女人家,本来见你就够美的了,谁料那却是人皮面具,真人更是风采夺目。”慈政来去如风,刚回来便斜靠着门听段隆和程璃俞在屋里讲话。“隆,璃俞,泉水刚取回来,先喝一点如何。刚才我小饮一杯,倒是甘冽的很。”
慈政所说的泉水不是一般的泉水,乃是天下煎茶的圣品之一。唐元和九年,状元张又新在其著作《煎茶水记》中写道:“扬子江南零水第一,无锡惠山寺石泉水第二,苏州虎丘寺水第三,丹阳县观音寺水第四,扬州大明寺水第五……”因此被天下的文人墨客誉称第五泉。它在大明寺西苑的梅林之南,“待月亭”旁的深井里,那井称为“下院蜀井”。
“牛嚼牡丹,别的不行,浪费你倒是行的。”段隆起身到慈政身边打趣他,“还是让人煎茶吧!我想喝。”
“好!马上!”慈政看着段隆冲自己微笑,立刻将那话当圣旨一般,出去吩咐下人。
程璃俞见段隆把慈政弄得如此服帖,在旁边偷笑不已。
“璃俞,你笑什么。”段隆回头看程璃俞笑,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觉得师兄你过得不错,没有看走眼。”程璃俞看着段隆,觉得他面上的温柔与平和有一大半都是慈政的功劳。
“还好吧!他是个闲散王爷,皇上登基后他辞了职务,无事可干只好陪我四处游历,悠闲度日。倒是你,前些日子你伤重我不方便问,如今你好些了,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白衣男人对你怎么样?他叫云无迹对吧?”段隆毫不意外地看到程璃俞脸色变了。
“他……我们……巴岳山上,他放我离开,给我自由……我如今却不想离开他,想呆在他身边……可是……晚了。”程璃俞说得断断续续,不过段隆何等聪明,大致便猜到了原委,虽然细节不清楚,可这里面的事情却明显:程璃俞要自由,自然一番反抗折腾,最后云无迹放他走,可程璃俞思前想后,结果发现心底喜欢云无迹,想要回到云无迹身边,可是云无迹已经放弃程璃俞,自然不会再要……只是,自己也见过云无迹,多少能看出那男人的性格,程璃俞性格倔犟,定是说了什么话让云无迹不喜欢,否则,以云无迹当初对他的好,怎么会待他如此?
两个人的事情,外人果然是难以插手的啊!段隆无奈,只能拍拍程璃俞的肩膀,世间最简单的事情莫过情事,可最难的也是情事,若陷了进去,就会情难自已,多少聪明才智都抛了脑后,走了死胡同,钻了牛角尖。
劝!是劝不得的!没有用,只能靠璃俞自己把握了。段隆安慰地搂着程璃俞,不再说什么……
“十里林亭通画舫”。荡舟在瘦西湖上可谓是人间的一大乐事。尤其是夜幕低垂的时候,晚风吹拂,花叶留香,湖上酒舫、歌舫、乐舫、诗舫、歌舞舫等大大小小的舫船同时飘荡在湖面上,那些灯火摇曳,映照得湖面迢迢群星,袅袅亭亭,别有一番风流气象。
慈政本想买个大的花船来游湖,可段隆反对,便只好租了个小木船,让那艄公摇着,穿梭在群船之间,欣赏夜下湖光。耳边还不时传来舫船中女子的歌声,那歌声高低错落,如珠撞玉,可谓上乘。
程璃俞听着那歌声不住点头,唱戏多年,他对音律通得很。一听这女子的声音便知道,定是歌女中的翘楚。
“看来是有钱的人家。那样的歌女价格高的很!”慈政听了那歌也是心旷神怡,往歌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那是艘很大的画舫。整艘舫船分隔为前庭、后庭和中堂三个部分。七翘角屋顶,上复琉璃筒瓦,在灯火辉映中凸现其五光十色。舫柱镂空雕花,工艺奇巧,而四面窗花则最为别致,贴剪的是“十里亭园”的景色,还能让里面的人透过这花窗,观赏船外月光皎洁。
周围的舫船在此艘舫船的比照下黯然失色,人们不住的交头接耳,谈论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雇了这瘦西湖上最有名的“仙苑舫”。刚才唱歌的分明是“仙苑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