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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风雅南开-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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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靠窗的第二个位子上,我是被两个满口家乡话的中年人挤着来到这个城市的。列车慢慢地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双腿麻木得不能动了。走过长长的隧道,我步出了车站,也第一次走进这个自己要生活4年的城市。    
      我是准备好了要激动一番的,因为这里毕竟被称为一个大城市。老妈的嘱咐一直被我一遍遍地背诵:“不要……”“不要……”“不要……”外面霓虹开始晃动了,任门外所有陌生的人陌生的脸陌生的语言一遍一遍亲切地招揽,我还是拖着自己的一切慢慢地蹩到了写着“南开大学”的车前。    
      这好像是今天最后一趟接外地生的校车了。我费力地靠在了窗玻璃上,脸上被来往的车灯、路灯、霓虹灯飞快地涂着稀奇古怪的颜色。突然想到,自己是准备着要激动一下的,怎么……    
      新的城市,新的住地,新的校园,一切都是新的;亲切的陌生,热闹的冷清,熙熙攘攘却又一个个莫不相关。这里就是大学啊? 一个奋斗了十几年,全家都为我感到荣耀的一个目的地。我迷糊了,这里是开始? 那么不久前我又是在哪里结束的?    
      大一的生活,好像是忙碌地走过……    
      我已经不再和人陌生,上课的我已经不再抄笔记,食堂的我也开始往小灶前面排队。我开始喝酒,因为朋友,因为生日,因为聚会,因为所有所有很多很多我至今都想不起来的原因。从每周都要写信,变成每个月间或写几封,到忙忙地翻出中学同学的来信去抄写地址,还好,我庆幸没有开始抄写名字。我和这里越来越接近,我和哪里远了呢?我还会说家乡话,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和父母打电话的时候在说家乡话。 我开始更多地说普通话,说英语,我的衣服变了,说话的口气变了,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变了。    
      所谓怀念,只是在自己发现自己离开了某种曾经习而惯之的东西以后,处于良心或者礼节上的一种对从前的复述罢了。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校园被很多人称为伊甸园,因为里面有很多不谙世事的人在做一些很清苦的工作,譬如采果子造田之类。然后他们认为自己是在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事实上,伊甸园里的人就是在为世界做事情,直到他们被赶出去的那一刻为止。那条无辜的蛇只是指引了一下,从那一刻,Adam 和Eve 不再快乐了,因为,他们吃了那个果子,他们触到了“爱情”——上帝说那是“羞耻之心”。    
         我也凑着很多人的趣拿起那个被传来传去的水果狠狠地咬了一口,令我大喜过望,因为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看到了很多自己从来没看到过的东西,我把她定义为美丽,因为付出了自己在伊甸园里的清苦日子应该至少得到一个美丽的东西。    
      “我是你的一根肋骨做出来的。” 美丽很甜地对我说。    
      既然是身体的一部分,我想我从此应该很重视美丽了,至少是让她和我的所有肋骨一样吧。    
      过了一年。    
      “据解剖学讲,男人的肋骨和女人的是一样多的,所以我肯定我不是你的肋骨了。” 美丽笑得很美丽,但是已经不再是美丽了。    
      我开始抽烟了,半夜惊醒,我就慢慢地坐起来,点上一枝烟。    
      两年快过去了,我痛心地发现,我心里仍然有一个美丽的东西。    
      “那叫感觉。” 老妹来信。 没想到小小的姑娘,竟然懂得那么多,现在的女孩……唉。    
      给感觉留下的,应该称为留恋吧。留恋和怀念不同。留恋是一个很大的木盒子,依个人爱好不同,可以是檀木,樟木,或者花梨木的,然后开始朝里面或认真或随意地放东西。每当要满的时候,就会很难过,然后细细地挑选出来一些,扔掉,留下来最后的,再一件一件放进去。终于有一天,自己也不忍卒视,就索性寻了把大锁来,“砰”的一声锁上,把钥匙丢到湖里。    
      从那以后,挑灯看时,也只有满世界的灰尘蛛网,倒也安心,不会有什么人再走到这里发现锁在盒子里的东西。    
      怀念之中最深切的,常常就是一些过去的日子里一晃而过本该把握却视若无睹的东西,比方说,朋友。    
      朋友这种东西很怪,每个人都挂在嘴上的亲近之词,每个人却都说:“唉,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记得一个朋友。    
      她在天津市的那一端上学,和我是老乡,虽然是一个女孩,相貌放在哪个系里都算得上漂亮,却生得一副男生秉性,说话行动,一颦一笑,再加上一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我们一直朋友相称,确实也很合得来,但却很少在一起玩,可能,就是因为太远了吧。    
      距离会把两个人隔成两个世界,然后再在两个世界里用不同的事情与时间把两个人再次分化,直到达到两个人很少能遇到一起的目的。    
      一晃,4年过去了。昨天相见,信步在南开校园里走走,却满口都是过去的怀念。    
         还记得刚刚来到本部我们的聚会,她拉来了同屋12个女生,想起来,真是盛大。    
      说起来吃火锅,我还一愣,方记得那时候在校区,一伙人偷偷地生起一个铜火锅,大吃特吃。“那时候你点火锅弄得一脸黑。”她嘻然地说。哦,我还记得,只是,记忆都模糊了,很多次的不同都重叠在一起,色彩斑斓。    
      她快要回家了,找到了上海的工作,不像我,我还要在这个城市再呆3年。“我想早回去,免得送同屋的人再有11次伤心。”突然觉得,她也像女孩子了。    
      大学4年,我竟然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是有了,还是有了又散了,还是一直没有,她只是说:“没有。”    
      朋友。 我是决定好好地再珍惜这个朋友。 因为,走过了这么4年,应该珍惜的,很多很多,能够珍惜的,却实在太少了。    
      所谓怀念之中最深切的,大抵就是这种不关乎儿女情长却同样让人割舍难弃的感情吧。    
      (刘斌,南开大学1997级国经贸专业学生)    
          
    


(一)南开的颜色习惯的痕迹

      习惯的痕迹    
      彭雅瑞    
      希尔博士说,播下一个行为就会播下一个习惯,播下一个习惯就会播下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就会播下一种命运。    
      越来越觉得希尔说的有道理。    
      习惯这个东西是很厉害的,至少在我的经历里,它一次次地证明着自己的不可小视。    
      命运有好坏之分吗?性格有好坏之分吗?习惯有好坏之分吗?虽然从小耳边就有养成良好习惯的呼声,可是,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知道什么是好坏了,或者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严格的好和坏?    
      如果谁有了自己至今没有推翻的答案,并且能坦诚相告,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一:早晨6:15起床—跑步—早点—晨读—上课—午饭—午休—上课—晚饭—自习—日记(or 写信)—VOA    
      二:either 早晨7:30起床—打球—闲聊or看小说or bb sor……—午饭—翻数本书 or打牌 or 干点小活 or……—晚饭(可免) —偶尔图书馆 or 翻书 or 打牌 or 继续干活 or……    
      这样截然的两种习惯,却都可以适应自如。很想找到其中的分界点,大概根本就没有吧,要不怎么挖空心思找它不着?于是在某个内心空洞的时刻,失落。不是感叹所谓的“堕落”(因为我知道,只要愿意,完全可以是另一种状态),而是对失却了的碎片心存怜惜吧。或许暮年人的叹息也在这里?什么时候,我习惯了忘记?    
      趁着现在还残存的一点儿,把它们留给另外的脑。    
      不知道我们集体生活的习惯从何而起。    
      大一的时候,有一个颇有意思的可爱老头(个人感觉)给我们上商务英语课,那时我是所谓的学委,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干不太好意思,于是沿用高中的一招,搞了个内部的类似英语角的东西,在老头上课前的半个小时,要求班级成员先到,有每期的话题和分组。老头挺开心的,渐渐地,他就开始迟到,从几分钟到一节课,英语角和口语课同时趋于解散,于是有了逃课的余地。我们宿舍就在那一年的圣诞节逃了他的课去了教堂,第一次目睹了信徒们迎接圣诞的庄重,忏悔者的虔诚,并且有了2008的伟大约定(嗯,值得纪念)。那以后,对逃课的感觉也就适应了我们组织过一次什么寄语,基本上是朗读会,大家来自五湖四海的,又不是很熟,所以找个理由聚在一起。就记得大姐很是昂扬,小鹰、boy等则标榜自己那是“村正地普统话”;重庆的某人和广东的某人还有浙江的某人说了半天,则一句都没听懂,大家都前仰后合的,莫不是他们在讲笑话?回去的路上,广东的那个家伙说“@!%^%%&”,听不懂,还是不懂,不过我佯装很懂的样子,微笑着“嗯,嗯”。他一向很少说话,在和我的对话里,这恐怕也是史无前例的。可惜啊可惜,不过后来推断,大概是说大家准备不够充分的原因吧。    
      第一个大学里过八月十五的时候,在那校区的212教室吧,买来月饼、糖果、瓜子什么的(不好吃,男生买的:P),还有蜡烛。熄了灯,我们女生每人拿一蜡烛,好像唱着什么一首歌,怕气氛上来了大家流眼泪被互相看到?那蜡油滴到手上生疼,可歌到高潮还是没唱上去,然后就是沉默,和闪烁的烛光。不知道大家那一刻都在干什么,想什么。回去的路上,我们冲着月亮,冲着各自家的方向,出声或默然地诉说着对远方的祝福和承诺    
      ……我觉得那是我们成本低收获大的一次聚会,当时似乎是没什么感觉,但是记忆留存至今,才感觉到它的超值。    
      去盘山是大学里惟一一次的集体“远行”。特别怀念班长的妈妈的炖鸡,红枣和什么饼还有小妹妹的甜甜的笑脸。那里的景致模糊了,不过那个凤凰山庄挺不错的,很实惠。晚上打牌到深夜也没得到什么非议。打牌分成两个集中营,就见两边的输家频频互访,贴着纸条,后面跟着“护法”和一大帮“监工”,气势很是壮观。后来有人比较可怜,被旅店的风扇吹感冒了,比较窦娥的是,那风扇本来是专职吹干某人掉到鱼池里的鞋的……回程的车上带着伯母装的吃的、喝的、玩着,列车员小姐很亲切地关上了我们这节车厢,于是,在嘈杂中,某人的手背被打肿了,某人的嗓子笑哑了,某人把啤酒喝干了,盯着一个方向,原来男生有心事的时候也是那么沉默。    
      后来的聚会,都以第一次下雪了,第二次下雪了,过节了什么什么的为名。男生开始拼酒了,女生有时也不得不奉陪了。那一次,最近的一个八月十五吧,男生居然流泪了,搞得我们姐妹们也很郁闷。这些即将成为男子汉的男生们,自然有他们的负担和烦恼,不可诉说、头绪繁多。    
      就那么不经意间,大家习惯了相聚,自然的已经不留痕迹。聊一聊,喝喝酒,是不是有什么寄托? 以后的寄托,和谁与共呢?    
      每个春天,都想看看那树是怎么绿的,桃花怎么一眨眼就开了!每一年都会带着同样的问题期待另一个春天。    
      (彭雅瑞,南开大学1998级国际商学院信息管理系学生)    
    


(一)南开的颜色从夏天到夏天

     从夏天到夏天    
      张 申    
      是很想写一些字的,在这样闷热的一个夏天,也许是在校园里看到了很熟悉又陌生的东西,于是勾起了些许的感慨和回忆吧。嘿嘿,可真的开始要写了,却又不知道从何写起了。    
      又是一个夏天了,真的很快,时间。去年的夏天仿佛还没来得及存入记忆呢,清晰得就像昨天一样:空荡的宿舍,不曾停歇过的电脑,每天从睁眼到闭眼都在重复着同样动作的我。那些动作也许在当时的我看来是很有吸引力的,或者,说确切点,是理所当然应该这么做的,但现在,我想用颓废去形容它们一点也不过分。就当作是一种逃避吧,其实,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觉得自己在那个时候有什么错,不曾后悔,因为我知道,自己很平凡,偶尔的“堕落”没有什么。所庆幸的是,后来的我明白了很多,虽然有些是我并不想“这么早”就明白的,但,很多嬗变的事情,善意的谎言,人就不得不学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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