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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岳小玉续-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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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有多道:“是羊牯,一只自以为是的小羊牯。”
  蓝裙女郎眉毛倒竖,盯着方孟海道:“你跟他下过棋?”
  方孟海道:“是又怎样?”
  蓝裙女郎道:“你下棋的时候,可知道他就是‘九省棋妖’钱有多?”
  方孟海道:“当时不知道,后来才晓得他就是九省棋侠钱老前辈。”
  “不是棋侠,是棋妖!是棋盘上的骗子!”蓝裙女郎脸色铁青,说道:“这妖精,是不是骗了你很多银子?”
  方孟海道:“不是骗,是赢!我的棋艺,本来就是远不如钱老前辈。”
  蓝裙女郎冷道:“明知以卵击石,何以还不退避三舍?”
  钱有多哼一声,道:“老夫早已说得很清楚,他是个羊牯,一个自以为是的羊牯。”
  “什么好人。”方孟海冷冷的说。
  蓝裙女郎脸色一寒道:“难道你和钱老骗子混在一起,又是个好人了?”
  方孟海沉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但我最少不会滥杀无辜。”
  蓝裙女郎目光一转,瞧着钱有多,道:“你这个晚辈朋友,说起话来另有一套,果然不俗。”
  钱有多冷冷道:“老夫早已说过,这小子不是我的朋友。”
  蓝裙女郎说道:“不是朋友是什么人?”
  钱有多道:“是羊牯,一只自以为是的小羊牯。”
  蓝裙女郎眉毛倒竖,盯着方孟海道:“你跟他下过棋?”
  方孟海道:“是又怎样?”
  蓝裙女郎道:“你下棋的时候,可知道他就是‘九省棋妖’钱有多?”
  方孟海道:“当时不知道,后来才晓得他就是九省棋侠钱老前辈。”
  “不是棋侠,是棋妖!是棋盘上的骗子!”蓝裙女郎脸色铁青,说道:“这妖精,是不是骗了你很多银子?”
  方孟海道:“不是骗,是赢!我的棋艺,本来就是远不如钱老前辈。”
  蓝裙女郎冷道:“明知以卵击石,何以还不退避三舍?”
  钱有多哼一声,道:“老夫早已说得很清楚,他是个羊牯,一个自以为是的羊牯。”
  “什么好人。”方孟海冷冷的说。
  蓝裙女郎脸色一寒道:“难道你和钱老骗子混在一起,又是个好人了?”
  方孟海沉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但我最少不会滥杀无辜。”
  蓝裙女郎目光一转,瞧着钱有多,道:“你这个晚辈朋友,说起话来另有一套,果然不俗。”
  钱有多冷冷道:“老夫早已说过,这小子不是我的朋友。”
  蓝裙女郎说道:“不是朋友是什么人?”
  钱有多道:“是羊牯,一只自以为是的小羊牯。”
  蓝裙女郎眉毛倒竖,盯着方孟海道:“你跟他下过棋?”
  方孟海道:“是又怎样?”
  蓝裙女郎道:“你下棋的时候,可知道他就是‘九省棋妖’钱有多?”
  方孟海道:“当时不知道,后来才晓得他就是九省棋侠钱老前辈。”
  “不是棋侠,是棋妖!是棋盘上的骗子!”蓝裙女郎脸色铁青,说道:“这妖精,是不是骗了你很多银子?”
  方孟海道:“不是骗,是赢!我的棋艺,本来就是远不如钱老前辈。”
  蓝裙女郎冷道:“明知以卵击石,何以还不退避三舍?”
  钱有多哼一声,道:“老夫早已说得很清楚,他是个羊牯,一个自以为是的羊牯。”
  蓝裙女郎道:“但依我看,他绝不像个笨人,不但不笨,而且应该比你这个老骗子还更聪明得多。”
  方孟海说道:“你们不要再谈论好不好?”
  蓝裙女郎冷冷道:“我肯把你提在嘴边,那是你的造化。”
  方孟海道:“但我不稀罕,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蓝裙女郎瞅了他一眼,道:“你真的很想知道我是谁?”
  “她姓万,叫万如意。”钱有多忽然叹了口气,道:“她是提龙王府主人万层楼的女儿!”
  方孟海立刻呆住,完全呆住。
  他差点没有当场昏倒过去!
  □  □  □
  万层楼是什么人?
  答案可以这样写:“万层楼是一个比练惊虹还更深不可测,还更神秘可怕的人物!”
  他既是提龙王府的主人,也是神通教的教主。
  提龙王府是中原之内,势力最庞大的武林世家,这一点,在近二十年来已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强如蜀中唐门,声势显赫有如慕容世家,以至南宫、公孙等武林世家,都不得不承认,提龙王府比他们都更强大。
  就算嘴里不承认,但心中也无法不承认。
  万层楼是武林奇才,无论武功、才智,都是江湖中屈指可数的顶尖儿人物。
  而万层楼的女儿,在神通教的地位自是极高。
  她既是银披风杀手,又是教中的“万灵圣姑”。
  “万灵圣姑”这个称呼,只是教中属下对她的尊称,但这称号已渐渐传扬了开去。
  方孟海虽然只是初生之犊,但在他还未出道之前,师父已屡向他提及神通教之事。
  神通教教主万层楼,固然是魔王中的魔,而教中的银披风杀手,也是绝对不容轻视的。
  银披风杀手,虽然并不只有一个,但最可怕的,似乎就是这位“万灵圣姑”万如意!
  想不到,在长乐楼头与练惊虹猜拳行令的人,竟然就是万如意!
  不但方孟海想不到,连钱有多也想不到。
  □  □  □
  她有足以令天下间任何男人为之倾迷的魅力,但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法子征服自己最喜欢的男人。
  布狂风!
  她深爱着布狂风,但却也仿佛恨透了布狂风。
  布狂风人如其名,就像是一阵狂风,甚至是无数阵的狂风。
  狂风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谁都无法阻挡得住,也无法可以稍为挽留。
  连万大小姐也不能。
  她忽然想起了他,就在这长乐楼门外想起了他。
  她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变化,也不知道那是爱?还是恨?
  方孟海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全然不知道万大小姐此刻心里正在想着些什么。
  但钱有多却是个老江湖。
  虽然他也同样不知道万如意心里想着些什么,但他却已经看出,万如意忽然有点心不在焉。
  这无疑是一个机会。
  倘若不把握这唯一的机会,以后再想攻击万大小姐,就会难乎其难了。
  但钱有多却还是没有动手。
  他宁错失这次机会,也不敢动手。
  他不敢动手,最大的原因就是练惊虹也已出现了,而且还微笑着站在万大小姐的身边。
  万如意已很难对付,再加上号称“茹毛饮血鬼独夫”练惊虹,钱有多又还能有什么机会呢?
  他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今日老夫气数已尽,两位要杀要剐,任随尊便可也!”
  练惊虹却笑起来了,而且还笑得十分古怪,道:“钱棋侠,怎么说得这样严重?”
  钱有多目光一寒,道:“士可杀不可辱,老夫既已拼将一死,两位又何必再加戏弄?”
  练惊虹干咳了一声,目注着万如意,说道:“万大小姐,你非要杀钱棋侠不可吗?”
  万如意冷冷道:“若遇不上他,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派人去找他算帐,但若是狭路相逢,那就只好怪上苍故意如此安排,使这老骗子无所遁形,合该一死了。”
  练惊虹不禁眉头大皱,怔怔地望着钱有多。
  □  □  □
  练惊虹的外号,绝不如他的外号那么凶恶。
  “茹毛饮血鬼独夫”、“六亲不认断肠人”这十四个字,实在是凶恶。
  但这时候,他在眉头大皱之余,却又绽出了一种奇特的笑容。
  这种笑容没有戾气,更没有杀机,倒像有点啼笑皆非的样子。
  钱有多给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道:“有什么好看?”
  练惊虹又笑了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跟万大小姐的舅父下棋!”
  钱有多铁青着脸道:“是不是和她舅父下棋,就是不可饶恕的罪?”
  练惊虹道:“下棋无罪,但你赢了她的舅父,就是大罪了。”
  方孟海冷冷一笑道:“简直荒谬!”
  练惊虹“哦”了一声,目注着他,缓缓地道:“你知道我是谁?竟敢对我这样说话?”
  “我知道,你就是鬼独夫练惊虹!”方孟海挺着胸膛,悍然不惧地说道:“但我不怕,就算你把我撕开一片一片,我还是要这样说!”
  练惊虹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孟海!”
  “男儿志在四方的方,亚圣孟子的孟,海阔天空的海?”
  “正是!”
  “好名字,好志气,但却好糊涂!”
  方孟海道:“我糊涂?”
  “当然糊涂,而且还可说是糊涂透顶。”练惊虹哈哈一笑,道:“你可知道,万大小姐的舅父是个怎样的人?”
  方孟海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输了棋而迁怒于人,绝非好汉本色!”
  练惊虹道:“万大小姐的舅父,的确不是一条好汉,而是一个疯子。”
  “疯子?”方孟海一怔,道:“这是什么意思?”
  练惊虹道:“我这句话并非有什么隐晦的含义,万大小姐的舅父,的确是个可怜的疯子。”
  方孟海眉头一皱,道:“疯子是可怕的。”
  练惊虹道:“只有杀人的疯手,或者是会伤害别人的疯子才可怕,但万大小姐的舅父既不杀人,也从不伤害别人,所以,这种疯子一点也不可怕,但却可怜,十分可怜。”
  方孟海想了一想,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练惊虹道:“疯子是一种不寻常的人,有些半疯不疯,有些疯得连自己的名字也忘掉了,甚至有的疯子在钓鱼的时候,把自己的脚趾切下当作鱼饵,结果钓了一条大鳝鱼上来。”
  方孟海吸了口气,道:“万大小姐的舅父又是属于哪一种疯子?”
  练惊虹道:“脆弱的疯子。”
  方孟海眉头一皱,道:“他怎样脆弱法?是不是弱不禁风,连走路也要别人来扶持?”
  练惊虹道:“他身体结实,孔武有力,有时候连豺狼也会给他抓住,两三下子就撕裂成碎片。”
  方孟海奇道:“如此武夫,怎么还说他脆弱得很?”
  练惊虹道:“他脆弱的地方,是在他的心。”
  方孟海道:“心弱?”
  练惊虹道:“不错,他不能禁受任何的挫折,有一次,他看见天上的苍鹰飞得很快,便立下决心要和它比个高下。”
  方孟海一呆,道:“人和鹰,—个在地一个在天,怎能相比?”
  练惊虹道:“但他不管,他要施展轻功,和天上的苍鹰比划轻功。”
  方孟海道:“结果怎样?”
  练惊虹道:“他赢了。”
  方孟海大为诧异道:“他的轻功,居然比鹰还快?”
  练惊虹道:“不,没有任何人的轻功,可以比天上的鹰更快,但那一次比划,他却赢了。”
  方孟海双眉一皱,忽然睁目说道:“是不是有人把那只鹰射落下来?”
  练惊虹点点头,道:“你猜对了。”
  方孟海冷哼一声,道:“这是胜之不武。”
  练惊虹道:“但若不是这样,他会大哭!”
  “大哭?输了就大哭?”
  “是的,而且每输一次,就哭一场,他就疯得更加厉害!”
  万如意冷冷道:“所以,他既不能输,更不能哭!”
  方孟海不禁叹了口气,道:“难怪你们说他是个可怜的疯子。”
  万如意道:“但你可知道,钱棋妖居然和他弈棋,而且还赢了他!”
  方孟海一听,立时皱起了眉,怔怔的望着钱有多。
  只见钱有多的额上,已渗出了汗珠。
  他伸手抹了抹汗,才道:“老夫可以发誓,我和他下棋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不能输棋的!”
  “发誓?”万如意冷哼着道:“现在才发誓,未免是太迟了,你可知道,我舅父在输了棋之后,变成了怎样?”
  钱有多道:“老夫……老夫听人说过……他差点自缢而死!”
  万如意冷冷道:“他输了棋之后,大吵大哭了半天,然后趁人不觉的时候,悄悄地在横梁上结了一条绳索!”
  钱有多道:“但他没有死!”
  万如意道:“他没有死,全然是运气还不算太坏,当天,若不是我忽然去探望他,他早已一命呜呼去了。”
  钱有多苦着脸,道:“但我不是有意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个这样可怜的疯子!”
  “你现在可怜可怜自己好了。”万如意冷冷道:“你现在唯一还可以选择的,就是用什么方法去死!”
  钱有多道:“老夫可以死,但这姓方的小子,他是完全无辜的。”
  万如意脸色一寒道:“但又有谁比我舅父更无辜?”
  方孟海忽然“呸”了一声,道:“钱老前辈,今天不但你倒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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