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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岳小玉续-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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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必理笑了笑,缓缓地把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剑锋一出鞘,立刻就光华四射,把常挂珠的眼睛逼得睁不开来。
  “好剑!真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好剑!”常挂珠深深地吸了口气。
  沈必理把剑插回鞘里,才道:“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常挂珠道:“当然知道。”
  沈必理一愕,道:“你知道?”
  常挂珠眨了眨眼,目注着沈必理道:“这剑是你借给和尚,然后这和尚现在才还给你的。”
  沈必理不由哑然失笑,道:“你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常挂珠点点头,道:“就是这些。”
  沈必理道:“但这柄剑是谁铸造的,它的名字叫什么知道吗?”
  常挂珠搔了搔脖子,讪讪一笑,道:“这就得沈总调度再详细诉说,俺才会知道了。”
  豹娘子脸色一沉,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少点开口。”
  常挂珠只好立刻闭上嘴巴。
  沈必理这才缓缓地说道:“这柄剑,是在三百六十年前开始铸造的,但却花了整整一百年才铸造成功。”
  岳小玉一怔,惊奇地道:“铸一柄剑,居然要花一百年的光阴,岂不是穷一生之力也铸造不成吗?”
  “你说对了。”沈必理点点头,道:“合力铸造这柄剑的,是终南山万斗庐的荆家父子。”
  “是不是荆残铜和荆裂玉父子?”豹娘子问。
  沈必理有点诧异地望她,道:“你也知道这两个人?”
  豹娘子感慨地道:“老主人尚在时,曾经对我们提起过终南山这两位前古异人,而且还说过,荆家铸剑之术,在近五百年内堪无人能出其右。”
  计神工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先师在世之日,也曾对我这样说过,这对荆家父子荆残铜活到八十九岁,荆裂玉活到九十三岁,而两父子为了要铸造这柄‘倚马神剑’,总共花掉了整整一百年的光阴。”
  “倚马神剑!”岳小玉长长吐出一口气,忽然想起了练惊虹送给自己的“倚马可待经”。
  “倚马神剑跟倚马可待经会不会有什么关连?”岳小玉心里不禁这样想。
  沈必理把倚马神剑紧紧地握着,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剑是宝剑,更是名剑,但它已在江湖失落了许多许多年,直到八十年前,才又在江湖上重现。”
  常挂珠立刻追问,道:“八十年前,这一柄剑在谁的手里?”
  沈必理道:“它落在当年吏部尚书管荣的手里。”
  常挂珠道:“管荣又是怎样得到这一柄剑的?”
  沈必理道:“这就无从稽考了。”
  常挂珠“唔”一声,道:“年代太湮远的事,咱们也没有深究的必要,但不知道后来又怎样了?”
  沈必理道:“管荣有一独生女叫管艺花,她嫁给平西大将军周柱定,当时,这一柄神剑也是嫁妆之物。”
  常挂珠皱眉道:“以神兵利器作为嫁妆之物,倒也古怪。”
  沈必理道:“周柱定是一员武将,对这柄剑十分喜爱,每次出战沙场,定必携带此剑上阵。”
  常挂珠道:“周大将军携此剑上阵,未知吉利与否?”
  沈必理道:“吉利之至,他到了六十二岁那年才辞官,上阵冲锋杀敌次数不知凡几,但每次到了凶险关头,都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常挂珠呵呵一笑,道:“如此说来,这真是一柄又锋又利又吉利的宝剑。”
  沈必理道:“周柱定退休后,就把这柄剑传给儿子周继文,这周继文人如其名,虽然父亲是一员大将,但他却天生文弱,而且不喜练武,所以虽然得到‘倚马神剑’,却是得物无所用,只是把这柄神兵利器束诸高阁,从来没有加以半点重视。”
  常挂珠叹道:“如此这般,真乃是呜呼哀哉者也!”
  沈必理道:“周继文虽然没有把‘倚马神剑’放在眼里和心里,但他的妻子陆纹鹃却是武林世家之后,而且所练武功,正是以剑法为主。”
  常挂珠道:“准是这女子把宝剑盗走了。”
  沈必理道:“那也不是盗,而是叫周继文送给她。”
  常挂珠道:“周继文肯不肯?”
  沈必理道:“周继文本来就没有重视过这柄剑,妻子向他取剑,他立刻就答应了。”
  常挂珠道:“陆纹鹃得到‘倚马神剑’之后又怎样?”
  沈必理道:“她很喜欢这柄神剑,甚至认为自己的剑法配不上这一柄剑,所以她就用尽办法,想练成一套惊世绝俗的剑法来配衬‘倚马神剑’。”
  常挂珠道:“她用什么办法?”
  沈必理道:“在周继文逝世后,陆纹鹃带着这一柄剑,前往长白山,找到了天音子和万烈。”
  常挂珠一怔,道:“天音子是谁?万烈又是谁?”
  沈必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神色肃然地道:“天音子是太乙真人的师父,而万烈外号人称‘武圣金面王’,是提龙王府上一代的主人,也就是万层楼的父亲。”
  常挂珠道:“天音子和万烈怎会在一起?”
  沈必理道:“这两位武林异人,既是死敌,也是知己。”
  常挂珠大奇,道:“既是死敌,又怎会是知己?”
  沈必理道:“正因为他们是真真正正的死敌,而且还旗鼓相当,不分伯仲,所以才会由死敌变成知己,知己知彼!”
  常挂珠似懂非懂,岳小玉已忍不住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两位武林异人既然都知道对方的虚实,应该很容易就分出了胜负吧?”
  沈必理道:“这又不然。”
  岳小玉道:“为什么不然?”
  沈必理道:“这两大高手虽然深知对方虚实,甚至连对方的每一着招式也了如指掌,但真正地击败对手,却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常挂珠道:“所以,他们之间的比斗,从来也没有分出过胜负?”
  沈必理道:“在最初的两次决斗,情形的确是这样的,但到了第三次决斗,两人都抱着必胜必杀的决心赴战,结果‘武圣金面王’万烈死于北极寒苦之地,尸体直至如今仍被厚厚的冰屋封住。”
  常挂珠“噢”了一声,道:“俺明白了,终究还是邪不能胜正,太乙真人的师父大胜而回!”
  沈必理摇摇头,道:“胜是胜了,但却不是大胜,而是惨胜!”
  常挂珠奇道:“决斗获得胜利,却又何惨之有?”
  沈必理道:“那一战,万烈固然当场毙命,但天音子也身负重伤,三天之后就伤重不治身亡去也!”
  岳小玉叹了口气,道:“高手决战,往往两败俱伤,真是凶险之至!”
  这两句话,他已不是第一次说。
  ——万烈与天音子之战,岳小玉已听许不醉说过。
  ——许不醉和沈必理所说的一切,都互相吻合。
  现在,岳小玉要问的是:“陆纹鹃找到了天音子和万烈之后又怎样?”
  沈必理却摇了摇头,说道:“俺不知道。”
  常挂珠道:“这简直不成理由。”
  沈必理道:“不成理由的理由,往往也就是唯一的理由。”
  常挂珠瞧了他半晌,想骂人,但却不知如何连一个字也骂不出口。
  也许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骂。
  岳小玉心里却在想:“沈总调度也许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在这许多人面前说出来。”
  只听见舒一照忽然问道:“说来说去,咱们还没弄清楚,这柄‘倚马神剑’后来怎会落在沈总调度手里的?”
  沈必理微微一笑,道:“是俺在无意中得到的。”
  “无意中得到?”舒一照眉头皱住,道:“怎会如此神奇?”
  沈必理道:“天下间许多事情,偏偏就是这样神奇的,有一次,俺在燕门关外带军打仗,忽然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潜入军营对俺说道:‘我快要死了,这柄剑给你!给你!’俺喝令她退出去,谁知道她居然真的死了。”
  常挂珠奇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忽然就死掉了?”
  沈必理叹口气道:“她是自断心脉而死的。”
  常挂珠道:“这妇人是谁?”
  沈必理道:“你猜猜。”
  常挂珠道:“是不是那个陆纹鹃?”
  沈必理道:“猜得很好。”
  常挂珠咧嘴一笑,道:“那是因为近来运气冲天,所以一猜就中。”
  沈必理却摇了摇头,道:“俺只是说你猜得很好,却不是说你猜中了。”
  常挂珠一愕,道:“既然猜得很好,又怎会猜不中?”
  沈必理道:“干得好和成功与否,有时候完全是两回事情,常老大切莫混淆不清了。”
  舒一照吃吃一笑,道:“咱们的老大,通常都是这样子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咱们的老大了。”
  “不服气!不服气!”常挂珠忿然地说道:“你说俺猜错了,那是可以的,但你若说俺猜得好却又偏偏猜不中,俺便大大的不服气!”
  沈必理淡淡道:“说你猜得好,那是因为除了陆纹鹃之外,你根本就不知道任何别的妇人名字,所以你除非不猜,一猜就只能猜说是陆纹鹃,而你的确这样猜了,所以实在猜得合情合理,猜得十分之好。”
  岳小玉微微一笑,道:“但那个疯疯癫癫,后来又无缘无故死去的妇人,偏偏不是陆纹鹃?”
  沈必理道:“不错,这妇人到底是谁,真是不清不楚之至。”
  岳小玉心想:“你肚子里一定很清楚的,但现在不想向大家说,倒也是情有可原。”
  常挂珠盯着沈必理,干咳了两下才又再说道:“这柄‘倚马神剑’无缘无故落在你手里,倒也罢了,后来这剑怎么又落在爽快和尚的手里?”
  沈必理道:“那是因为俺在打仗时遇上了这个臭和尚,当时饥寒交逼之故。”
  常挂珠莫名其妙,道:“堂堂大将军,底下雄师数十万之众,怎会弄得饥寒交逼那么凄惨?”
  沈必理道:“兵凶战危,阵上杀敌之际,又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有一次,俺中了敌人暗算,两路大军给敌阵截开,其后更误入险地,已支离破碎的军伍再被切开,害得俺只剩下数百亲兵,两员饭桶牙将护在左右。当其时也,俺忽然嗅得阵阵肉香气味,从一破庙里传出,便带着数十人前往看个究竟,一看之下,原来庙里有二十只狗、一个和尚,还有一煲子狗肉,最妙的是,在此荒山野岭的破庙里,居然还有美酒十余坛,真乃异数!”
  常挂珠冷笑一声,道:“就只怕是敌人布下来的陷阱!”
  沈必理道:“俺身边的小将们也是这么说,还有人说要把那和尚宰了,然后再搜索其余同党。”
  常挂珠道:“这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之策。”
  沈必理道:“但俺不同意。”
  常挂珠道:“为什么不同意?”
  沈必理道:“阵上杀敌,虽然血流成河,死伤枕藉,但那是逼于无奈之事,至于这个和尚,唯一最想杀他的,应该是狗也!”
  常挂珠奇道:“却是何故?”
  沈必理笑道:“这是个不折不扣的酒肉和尚,虽然他一贫如洗,但却囚禁着一大群又肥又壮的狗,逐一宰而食之,如此屠狗凶手,那些狗辈又岂不欲诛之为同类报仇雪恨哉?”
  常挂珠皱着眉,不再说话。
  舒一照望住他,笑道:“看老大的样子,似乎也很想要为狗辈复仇。”
  常挂珠两道眉毛一扬,怪叫道:“你岂不是骂俺是狗辈么?”
  舒一照连忙退开七八步,双手乱摇,道:“老四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老大真的是狗辈,俺也是决计不敢直说的。”
  白世儒悠然道:“直说固然不敢,但兜着圈子说说,却是在所难免了。”
  常挂珠气得闷哼一声,不再理睬这两人。
  沈必理又缓缓地接道:“虽然当时有不少将领都主张俺把这个和尚宰了,但俺却没有这样做。”
  白世儒道:“为什么不杀?”
  沈必理说道:“吃狗肉的和尚,虽然可能是个坏和尚,但却也可能是个好和尚。”
  白世儒道:“出家人是吃素的,绝对不该吃肉类,更尤其是狗肉。”
  沈必理道:“但吃素的和尚,也不一定就是善良的和尚。”
  爽快和尚的眼睛忽然睁得老大,叫道:“你们别再老是谈论吃素吃狗肉的和尚好不好?”
  常挂珠咧嘴一笑,道:“咱们现在谈论着的,正是你这个狗肉和尚。”
  爽快和尚说道:“洒家随时都可以还俗。”
  常挂珠道:“做了这许多年和尚,忽然不干,你含得吗?”
  爽快和尚道:“只要干得不过瘾,别说是和尚,便是玉皇大帝也不干。”
  “说得爽快!”岳小玉哈哈一笑,道:“果然不愧是个爽爽快快的爽快和尚……”
  常挂珠却问沈必理,道:“当年你遇上了这个和尚,后来怎样?”
  沈必理道:“他下令把所有的狗都宰了,让大家吃了一顿饱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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