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玉续-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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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女道:“诸葛老前辈,我这一辈子注定跟上了你,你还是答应收我为徒吧!”说着,又深深的叩拜了三下。
诸葛酒尊楞住,柴天猛也楞住。
小恶女又道:“这一次,诸葛老前辈若不肯答应,小恶女就决不再苟活下去了。”
诸葛酒尊眼色一变,立时叱道:“胡说,这算是什么话儿了?”
小恶女道:“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总比活在世上,却又得孤苦零丁地过日子好一点点。”说到这里,声音听来可怜兮兮似的,令人为之鼻酸,心也酸。
诸葛酒尊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目注柴天猛道:“你怎么了?”
柴天猛苦笑着道:“你真的看不出,还是故意给我好看?”
诸葛酒尊忽然一笑,淡淡道:“你给小恶女点了穴道?”
柴天猛叹道:“咱们是不是老朋友?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诸葛酒尊道:“你若想哭,老叫化子也可以立刻奉陪。”
柴天猛道:“英雄有泪不轻弹。”
诸葛酒尊紧接着说道:“寨主穴道不能解!”
柴天猛怔了怔,接着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这一阵大笑,倒是货真价实的,居然连眼泪也笑出了一大把。
笑声未已,诸葛酒尊已把他的穴道一一解开。
□ □ □
原本打算黎明告辞的诸葛酒尊,直至午响时分,才骑着马儿离开乌衣寨。
他来的时候只靠两条腿,但走的时候已有马匹代步。
不是一匹马,而是两匹。
这两匹马都是柴天猛赠送的。
小恶女虽然把他的鼻子打爆,但仍然获赠了一匹好马。
因为小恶女已经正式拜了诸葛酒尊为师。
既已成为了诸葛酒尊的徒儿,不要说是鼻子,就算给她打爆了眼珠和肚子,柴天猛都一定不会再加追究。
路上,小恶女很规矩,没有跟任何人拌嘴,也没有随便藉故生事,为诸葛酒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诸葛酒尊收了这么一个女弟子,觉得心情相当特别。
到了黄昏,小恶女才问师父道:“咱们往哪儿去?”
诸葛酒尊道:“今晚只能找间破庙栖身,你怕不怕?”
小恶女笑了笑,道:“有师父在,就算在龙潭中、虎穴里,徒儿还是睡得着觉的。”
诸葛酒尊淡淡一笑,道:“女儿家也有这种的胆量,总算不愧是江南丐中丐门下的弟子。”
小恶女道:“多谢师父赞赏,咱们明天是否要继续赶路?”
诸葛酒尊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要到吴家集去。”
小恶女道:“丐帮长老大会,是否就在吴家集召开?”
诸葛酒尊点点头,说道:“是的。”
小恶女凝视着他,说道:“师父若成为丐帮帮主,普天下所有的叫化子都有福了。”
诸葛酒尊也盯着她的脸,道:“还记得那个小叫化吗?”
小恶女眼珠一转,道:“师父说的是谁?”
诸葛酒尊悠然道:“你心里早已知道他是谁,又何必明知故问?”
小恶女忽然咬了咬牙,道:“师父说的是不是游出海?”
诸葛酒尊说道:“除了他,又还会是谁?”
小恶女嘴角一阵牵动,冷笑道:“这小子顽皮异常,师父最好少惹上他。”
诸葛酒尊微笑道:“游出海虽然顽皮—点,但心肠不错。”
小恶女道:“师父是不是认为徒儿心肠不好了?”
诸葛酒尊淡淡一笑,道:“你的心肠好不好,为师现在还不清楚。”
小恶女道:“是不是徒儿心肠不好,做师父的就会将之杀了,算是作为清理门户?”
诸葛酒尊打个哈哈,笑道:“不要想得这么可怕,切莫连胯下的坐骑也给你吓坏。”
这一天晚上,这对师徒果然只能找到一间破庙暂作栖身之所。
三天后,两人已到豫南。
吴家集已在不远。
□ □ □
豫南有一大镇,名曰“吉昌”。
吉昌镇乃商旅必经之地,只见镇内屋宇鳞比,少说也有七八百户人家。
诸葛酒尊师徒进入镇内不久,便遇上了一群黑衣汉子,来势汹汹地拦住两人。
小恶女年纪虽然细小,但却胆气极壮,睹状及时便大声叱道:“何方妖物,竟敢挡住你家祖宗爷爷与姑奶奶的去路?”
诸葛酒尊不禁为之听得呆住。
那一群黑衣汉子给小恶女大声叱喝,一点也不生气,倒是有几个“咭咭”地怪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小恶女怒叫着。
其中一个鼻孔朝天的黑衣汉子一面怪笑,一面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妖精?”话犹未了,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胸前已吃了一掌。
这一掌虽然并不算很重,但也不能算是太轻,这黑衣汉子登时给打退三步。
所有黑衣汉子都惊奇地望着小恶女,谁都没有想到这女孩居然武功不弱。
接着,最少有六七个黑衣汉子亮出兵刃。
那个鼻孔朝天的黑衣汉子,大概给小恶女一掌打出了满腔怒火,早已从腰间拔出挂刀,恶狠狠的就向小恶女迎面劈去。
但他这一招才劈出,诸葛酒尊已斜斜冲出。
那黑衣汉子只觉一股大力,忽然从横里撞了过来,心知不妙,便顾不得对付小恶女,急忙挥刀护住自己胸前要害。
但诸葛酒尊既已出手,他又怎能抵挡得住?
他又再吃了一掌。
这一掌比小恶女的一掌沉猛得多,那黑衣汉子登时仰天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诸葛酒尊一边动手,一边怒喝着说。
其余黑衣汉子却一言不发,只是一味挥动武器,向诸葛酒尊师徒狂袭不已。
诸葛酒尊大怒,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当下出手更不留情,转瞬间,又有两个黑衣汉子给打得狂喷鲜血,直瘫瘫的卧在地上。
等到有五个黑衣汉子倒下之后,其余黑衣汉子终于知道遇上强敌了,只好急急散开,狼狈四散地逃去。
诸葛酒尊却已抓住其中一个跑得最快的黑衣汉子,就像是老麻鹰抓住了一只小鸡。
“你叫什么名字?”诸葛酒尊吃吃一笑,忽然又在他的腋下搔了一把。
这黑衣汉子立时大笑,但才笑了两下便又苦着了脸,道:“小人叫周长腿。”
“周长腿?怎么不叫金华火腿?”诸葛酒尊冷笑一下,突然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这一脚踢得不轻,周长腿疼得杀猪也似的怪叫了起来。
诸葛酒尊笑了笑,道:“好玩吗?”
周长腿苦着脸,道:“小人知错啦,求大爷网开一面,放过小人这一次。”
诸葛酒尊微笑道:“你跑得很快,比你所有的同伴更快。”
周长腿苦笑道:“小人若真的跑得很快,也不会给你老人家抓住。”
诸葛酒尊笑道:“那是因为我这个老人家比你跑得更快之故。”
周长腿暗叫倒霉,忍不住叫道:“为什么你不抓别人,偏偏要抓住小人?”
诸葛酒尊道:“那是因为你跑得最快,而且又是第一个拔腿便跑的家伙。”
周长腿脸色发白,颤声道:“这……这又怎么样了?”
诸葛酒尊道:“老叫化一向都很佩服你这种人,至干跑得最迟的那一种,显然都是他妈的笨蛋了。”
周长腿皱起眉头,道:“你何不抓住那些笨蛋?”
诸葛酒尊摇摇头,道:“老叫化最讨厌笨蛋,连提起都觉得讨厌。”
周长腿苦笑,道:“小人也并不聪明。”
诸葛酒尊道:“不,你很聪明。”
周长腿道:“跑得快和聪明不聪明,那是完全两回事。”
诸葛酒尊道:“你说得很对。”
周长腿叹了口气,道:“既是这样,你又怎知道我不是个笨蛋?”
诸葛酒尊道:“当老叫化抓住你的时候,的确不知道你到底聪明不聪明,所以就只好试一试某个法子。”
“某个法子?”周长腿莫名其妙,道:“何谓之某个法子?”
诸葛酒尊笑道:“在你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看看你的反应怎样。”
周长腿为之啼笑皆非,道:“小人的反应怎样了?”
诸葛酒尊淡淡道:“你很怕疼。”
周长腿道:“你老人家这一脚实在很厉害,实在踢得小人很疼。”
诸葛酒尊道:“不管疼不疼,你这个人相当怕痒却是事实,也只有聪明的人,才会特别怕疼,至于笨蛋,通常都比较能够忍住疼的。”
周长腿干咳一声,道:“就算小人聪明绝顶好了,那又怎样?”
诸葛酒尊道:“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你懂不懂?”
周长腿道:“我懂。”
诸葛酒尊道:“你当然不想立刻就死掉的,对不?”
周长腿点点头,道:“不错,所以无论你老人家想知道什么事情,只要小人知道,就—
定会据实相告。”
“很好,真的很好。”诸葛酒尊淡淡地道:“老叫化就是等你说这句话。”
他吟哦了片刻,才继续道:“你们是什么人?”
周长腿立刻回答道:“咱们只不过是一群商旅。”
诸葛酒尊沉声道:“这么说,你们都是生意人了?”
周长腿点头道:“是的。”
诸葛酒尊“唔”了一声,道:“你现在千万小心,老叫化不想听见半句谎话,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周长腿忙道:“我一定会小心。”
诸葛酒尊道:“你们这些生意人,做的是什么买卖?”
周长腿讪讪一笑,半晌才回答道:“咱们干的是无本买卖。”
“无本买卖!”诸葛酒尊嘿嘿一笑,道:“这分明就是一伙强盗了。”
周长腿道:“那只是偶一而为之的,并不是天天都做强盗。”
诸葛酒尊冷冷一笑,道:“真正的江湖大盗,也许十年八载才动手干它一票,但这已足够毕生享用了!”
周长腿苦笑道:“咱们的本事还没有这么大。”
诸葛酒尊道:“你们当然不是那种材料,所以只能做一群有如冒头苍蝇般小贼。”
周长腿苦着脸,道:“小人知错,下次决不敢做这些买卖了。”
诸葛酒尊冷冷一笑,道:“但老叫化看得出,你们这群狗头崽子,并非志在抢劫我这个老叫化,而是想把咱们师徒砍为肉酱。”
“没这种事。”周长腿脸色灰白,叫道:“咱们跟你老人家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存心杀害?”
诸葛酒尊冷冷一笑:“只怕有人付出银子,你们就会为了银子而杀人。”
“冤枉!”周长腿急着说道:“真乃冤枉!”
诸葛酒尊冷冷道:“那么,你们志在什么?”
周长腿吞了一口口水,道:“小人若说了,是否可以马上滚蛋?”
诸葛酒尊点点头,道:“是的,但却决不能说谎,否则,嘿嘿!”
“小人决不会骗你老人家。”周长腿忙道:“实不相瞒,的确有人收买了咱们这伙兄弟,来对付你老人家的。”
“是何许人也?”
“不知道。”
“怎会不知道?”
“因为老大没有说,所以咱们这一伙兄弟就不知道了。”
“你们的老大是谁?”
“阔鼻子萧赛良。”
“他在哪里?”
“躺在地上那一个就是。”周长腿伸手向地上一指。
诸葛酒尊一怔,原来那个鼻子朝天的家伙,就是他们的老大萧赛良。
诸葛酒尊哼了声,把那萧赛良揪起来,叱喝道:“别装死,我问你一件事,你答不上,就得再吃老叫化子一记内家重掌。”
萧赛良连忙道:“不要再打,总之,小人一定据实相告便是。”
诸葛酒尊道:“你们这群狗头崽子想打什么主意?快说!”
萧赛良吸了一口气,道:“有人付钱,要咱们抢走你的绿玉打狗棒。”
诸葛酒尊冷冷一笑,道:“果然是为了这个。”
萧赛良道:“那人说,你这个老叫化略懂武功,但却只是第七八流的角色,所以……咱们才敢动手的。”
他这句话才说完,脸上已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这分明就是欺善怕恶,算什么英雄好汉!”诸葛酒尊气冲冲地骂道。
萧赛良惊惶地道:“前辈教训得好,骂得好,咱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诸葛酒尊冷冷一笑,道:“那人是谁?”
萧赛良道:“俺不知道,俺是在赌坊里认识他的。”
诸葛酒尊道:“他有多大年纪?”
萧赛良道:“也不知道。”
诸葛酒尊脸色一寒,道:“怎会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这双照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萧赛良苦笑了一下,道:“那人身材中等,衣着十分华丽,但脸上却戴着一副薄薄的人皮面具。”
诸葛酒尊冷冷一笑,道:“连人家的底细都没弄清楚,就想发财大吉,真是不知死活。”
萧赛良道:“那是俺一时糊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