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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女县长 作者:许开祯-第39节

小说: 女县长 作者:许开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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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不久,夫妻俩便各睡各的屋,只有到周末,才例行公事般,睡一张床上。林雅雯怕这种日子久了,夫妻感情会生疏。周启明却坚持己见,说平日两人互不干扰,这样反而有利于增进感情。也不知怎么,那段时间林雅雯的需要特别强,恨不能天天睡在周启明怀里。周启明是个这方面比较散淡的人,很少去关注女人究竟需要什么,夫妻间的那点事,在他看来完全是义务,有时工作一忙,这义务他也懒得尽。偏巧那阵周启明要评副教授,忙个不亦乐乎,林雅雯缠他,他便烦,三句不是好话,两人吵了起来。林雅雯骂周启明不懂女人,周启明说我又不是女性学家,懂女人干什么?林雅雯说可你有妻子。周启明说不错啊,我是有妻子,但不能因为妻子连学问也不做了吧?林雅雯恼了,怒冲冲道,好,你去跟学问过吧,这个家,不需要你。周启明也恼了,啪地将书扔茶几上,林雅雯,你不能因为自己做不了学问,就仇视做学问的人,我做学问怎么了,比你浑浑噩噩混日子强! 
  这话刺激了林雅雯,林雅雯本来就因丢了专业,心里不是滋味,单位上顺心倒也罢了,一不顺心,各种痛苦就都泛滥。周启明在专业上日益进步,取得的成就越来越大,作为妻子,她高兴,但同时,她内心的不平衡还有遗憾也越发强烈。周启明不刺激她,倒也能马马虎虎把日子打发掉,周启明这一刺激,她心里的五味瓶就彻底打翻了。这一夜,当着女儿的面,林雅雯撕破脸,跟周启明扎扎实实干了一仗。天一亮她就后悔了,我这是做啥啊,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的日子往碎里砸么? 
  上班后她得知,周启明搬到学校去住了,他用这种方式向她抗议。林雅雯又气又悔,他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着她点?联想到婚前婚后日子的变化,无端地,心就阴得跟这倒霉的天气一样,偏巧她的顶头上司,林业厅主管科技生态林的科技处长跟谢副厅长发生矛盾,毫无道理地将火发在她头上,她跟处长吵完架,关起门来,午饭也没心情吃,就那么傻呆呆地坐了大半天。下午快下班时,她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萌萌下午到那边吃饭,让母亲做条鱼给萌萌。母亲已知道周启明搬到学校的事,电话里问她:〃雅雯,你们两个,到底闹啥别扭?〃 
  林雅雯哽咽着嗓子,宽慰母亲:〃妈,没啥,日子太单调了,吵吵也好。〃   
  母亲哦了一声:〃雅雯啊,你最近不大对劲,是不是工作上不开心?〃   
  林雅雯没敢跟母亲多讲,生怕话头一拉开,就再也收不住。她自己的苦恼,不想传染给母亲。   
  自己究竟有啥苦恼呢?那个淫雨绵绵的下午,林雅雯孤独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台上那盆独自绿着的君子兰,心事愁重地坐了一下午。天色渐渐暗下来,时间已到了傍晚,林雅雯还是不想离开。一想到从这儿出去,就要回到盆盆罐罐摔了一地的家中,她就有些怕,害怕面对一个人没有温暖的那个家。正怅然间,洪光大的电话来了,问她在哪?林雅雯想也没想就跟洪光大说了实话。 
  那段时期,她跟洪光大的关系不错,那个时候的洪光大还远不是现在这样,他有目标,有理想,跟单位上那些死气沉沉的男人比起来,浑身都在发光。跟周启明这样的书呆子比起来,光亮就更显眼。林雅雯跟他因一个项目认识,后来又因两家联合搞经济林开发,关系由远渐近,成了朋友。按洪光大的话说,她是他的红颜知己。林雅雯虽不这么想,但只要洪光大发出邀请,她还是很少推辞。那天洪光大在电话里说,他也闲着无聊,一个人没心思吃饭,不如一起凑个份,把这个令人讨厌的雨夜打发了? 
  林雅雯照例没推辞,有什么理由推辞呢,与其孤零零受这雨夜的煎熬,倒不如跟洪光大在一起,听他神吹一通,也能把心头的寂寞还有伤愁给化解掉。她嗯了一声,关好门窗,按洪光大说的地址,去了那个叫月满楼的酒店。 
  到了地方,才发现包间里坐的不是洪光大,是他。   
  林雅雯想走,冯桥已从椅子上站起来,热情地伸出手。林雅雯就走不脱了,人家是副厅长,一个很有身份很有地位的人,况且,之前他还那么主动地想把她调过去,给她那么重要的位置,再怎么着,也得陪人家把这顿饭吃完。冯桥说,他也是刚刚接到洪光大的电话,赶来凑个分子。有了这句话,林雅雯放下心来,她想,洪光大不会骗她,不会把她单独扔给一个还不太熟悉的男人,尽管他是领导。 
  林雅雯错了。事后她才明白,这是一场阴谋,一切都是他跟洪光大预谋好的。她早已成为猎物,被他垂涎。洪光大呢,一心想拿她做礼物,他们为此还达成了某种交易。可惜那时候她太年轻,对人世间的阴暗,看得还不是太透。 
  那天饭吃到中间,她问,洪光大怎么还不来?问这话时,她已感觉到他的目光,那是一种掠夺的目光,放肆而又贪婪,满含着暴力。她被那目光扎得很难受,如坐针毡般难堪。他笑笑:〃不来不是更好么,雅雯啊,一直想单独请你吃顿饭,工作太忙,老是抽不出时间。〃 
  到了那种时候,他还不忘拉出官腔。他的官腔拉得很标准,听上去颇有权威。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跟他拉开点距离。他借点烟的空,往她跟前靠了靠,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袭击了她,那是他的体味。林雅雯害怕那种体味。 
  〃上次跟你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他这么说着,目光再次投过来。这一次有点低,林雅雯感觉胸的地方一阵难受,好像被那目光刺痛了。她起身,想为他续水,也想借机给洪光大打个电话,他怎么能如此戏言啊? 
  她的手猛地被握住了,有力,坚决,不可抗拒。她浑身一颤,连打几个寒战,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手抽开,就觉整个身子被他控制了。他站起来,以非常从容的方式,从后面抱住了她。林雅雯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他的手并没迅疾发出攻击,而是带着缠绵的,在她身上轻动。同时他发出声音:〃小林,我……〃   
  〃冯厅长,不行。〃林雅雯叫了一声,奋力抽开身子。   
  冯桥有点意外,没想到拒绝来得这样猛,这样坚决。他老道地笑了笑,咳嗽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噎在嗓子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林雅雯的心扑扑直跳。她想走,腿又僵在那里,走不了。想坐,又怕一屁股坐下去,自己这辈子,就被毁了。正在犹豫,电唰地停了!                  
  那个雨夜,那个令人伤心的秋天的夜晚,酒店居然停了电!   
  林雅雯更为紧张,仿佛,浓浓的黑暗中,有无数双手朝她伸来,要撕碎她,活剥她。那是多么恐怖的一种感受啊,她紧起身子,牢牢地用双手护住胸,护住女人应该护住的一切。 
  可能护住么?   
  包间里再次响起脚步移动的声音时,林雅雯再也顾不了什么,一头冲出来,就往楼下跑。   
  后来她才记起,那夜停电的不是整个酒店,只是那一个包间,她衣衫不整地冲出一楼大厅时,大厅里灯火通明……   
  她的故事永远终止在那儿了,可是现在,华蓉蓉会不会?   
  林雅雯不敢深想。关于他,林雅雯后来还听到过许多,那些故事里的女人,有的发了财,有的升了官。林雅雯很要好的一个同学,人称冰雪美人,如今就在水利厅当财务处长。  
  他的精力可真旺盛啊!   
  从市里回来,林雅雯叫来许灵,要她把华蓉蓉的详细情况给她。说来也是惭愧,到现在,林雅雯还不知道华蓉蓉这个人的来龙去脉。   
  〃怎么,她又要变动?〃许灵不解地问。   
  〃叫你查你就查,多什么嘴。〃林雅雯斥道。   
  许灵伸了下舌头,回去翻资料去了。林雅雯心里,却在一遍遍想,他为什么要把华蓉蓉派她身边来,那么多的位子,为什么偏要选中办公室主任?   
  许灵随后拿来的资料证实了林雅雯的猜测,也让林雅雯倒吸一口冷气。他真能下得了手啊!   
  三十二岁的华蓉蓉出身于工人之家,父亲华实原是一名爆破工。一期引黄工程时,华实带着一个班,奉命进入涵洞,做前期爆破,不幸遇难。事故发生后,冯桥代表组织,前去慰问死难者家属,自此认识了华蓉蓉。出于对遇难者家属的关怀,工程指挥部以委培的方式,向西南水利学院输送了八名学生,其中就有十九岁的华蓉蓉。当时华蓉蓉已是工程指挥部一名材料员,是冯桥点名让她去学院深造的。此番深造,改变了华蓉蓉的命运,也改写了她的人生轨迹。三年后,华蓉蓉拿到大专文凭,先是在工程指挥部工作,后来工程下马,指挥部解散,华蓉蓉到了县上。然后就一路顺风,由普通干部升到团县委书记。 
  林雅雯懊恼地连叹几声,看来,他们之间已非一天两天,怪不得华蓉蓉到现在还不嫁人。   
  林雅雯摇摇头,想将这些怪诞的想法驱出脑子,专下心来,考虑下一步的工作。   
  孙涛书记指示她,眼下务必要做好两件事,第一,把熏醋厂扩建工程抓好,力争搞出一个像样的企业来;第二,尽快把北湖的遗留问题解决掉,不要让北湖的事情影响到南湖,南北二湖一旦起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林雅雯决计,抽空去一趟北湖,那儿一大堆麻烦,是该解决了。   
  第二天,林雅雯正要动身去北湖,陈根发拄着拐杖找来了。一看脸色,就知道流管处那边准又出了大事。   
  进了办公室,陈根发阴着脸不说话,林雅雯让他坐,他也不坐,一脸心事地站着。林雅雯问他,移交的事进行得咋样?他不回答,像根木头,僵立在那儿。林雅雯叹了口气,不明白他这样子是为了啥。过了十几分钟,陈根发才说:〃林县长,有件事难住我了,想来想去,只有找你。〃 
  〃啥事?〃林雅雯心头一紧。   
  〃有几笔款子不见了。〃   
  〃款?〃   
  〃林县长,这事不能在办公室说,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陈根发边说边拿眼瞅外面,外面楼道里人来人往,政府办公楼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林雅雯这才反应过来,陈根发为什么不落座,原来他是有所顾忌。她笑笑,刚想说句没关系,就听华蓉蓉的声音响了过来,华蓉蓉好像在跟秘书安排一份材料,那材料是付石垒要的。林雅雯略一思忖:〃行,跟我走吧,到我住的地方去。〃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林雅雯住的宾馆。林雅雯特意跟司机孙愔交代,如果有人找她,就说她在会一个重要的客人。孙愔点点头,给县长开车,这点心他还是能操到。   
  到了这儿,陈根发才变得自然,脸色没那么紧,说话也不那么局促了。不过他说出的事,却把林雅雯吓了一大跳。   
  〃林县长,流管处的帐有问题,十几笔款子,加起来好几百万,找不着影了。〃陈根发在流域内生活了二十年,说一口地道的沙乡话,此事经他的语气一渲染,听上去格外怕人。 
  〃什么?〃林雅雯惊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事情怕人啊〃陈根发重重叹了一声,问林雅雯,能不能在这儿抽烟?林雅雯赶忙拿出烟,让他抽,自己,竟也控制不住地点了一支。   
  这是林雅雯一点小秘密,就连司机孙愔,也不知道她还抽烟。   
  烟雾缭绕中,陈根发把压在心头的疑惑道了出来。确定向县上移交后,预制厂跟其他五家小厂一样,进入清产核资程序。这事本来跟陈根发关系不大,要说他不管也行,具体工作由工作小组承担,加上付石垒他们一介入,事情就越发跟他扯不上关系了。但当了这么多年厂长,他总想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特别是他当厂长这些年经手的业务,他想彻底清查一次。查的中间,就发现有几笔帐对不上,都是预制厂火的那些年发生的业务。陈根发跟副厂长老刘一合计,决计让老刘带两个业务员,找当时的业务单位问问,看对方有没有纪录。这一问,就把事儿问出来了。 
  预制厂虽是一家一千多号人的企业,但一直没有独立法人资格,无自主经营权,等于是流管处下面一个生产车间,只负责生产,销售及财务核算,由流管处负责。其他几个厂子也是一样,都是流管处统一下达生产指标,提供原材料,产品加工成型后,按流管处下达的任务书,将产品送往施工单位;流管处则按月核发工资。直到流管处彻底走下坡路,这种状况才有所改变。流管处将各企业断奶,让他们自己找饭吃,不过这是后话了。陈根发让老刘查的,就是五年前预制厂向各施工单位加工预制件的数字,这关系到外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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