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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暗夜无垠 上:白驹-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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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紫竹夫人在她十二岁时就已死了。”

  七夜看了他一眼,“紫竹夫人的女儿又怎会在踏雪城?还有,连当时的江湖中人也不知晓的‘千面观音’的真身你又怎会知道?”

  易辰霜也看了他一眼,“因为——紫竹夫人是我的姨娘。”

  足足过了半晌,七夜才回过神来。

  “你……让你的表妹去厨房劈柴?”他看着易辰霜。

  “不可以么。”易辰霜也看他,神色没有任何不自然。

  当然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在这城中,不论是谁都得听从他的调遣。

  “她向来都这么瘦么?”七夜突然问。

  易辰霜瞥了他一眼,“你怀疑我虐待她?”

  七夜没做声。

  半晌他沉声道:“若是我的妹妹,我绝不会让她干这种粗活,即便我不是什么城主,我宁可自己干也绝不会让她干。”

  易辰霜既不争辩也不恼,依旧淡淡道:“你是你,我是我。”

  他的话音刚落,左手便倏地被抓住了。

  这一手的力道不轻。

  他只得停下来,也不挣脱,只是看着七夜。

  七夜自己也有些吃惊。他从来也不是强势的人,甚至在记忆中向来只有别人这样对他,他自己从来都是温和而不爱计较的。

  然而刚才的话题却委实使他有些恼。

  他松开了手,道,“你有弟兄姐妹么?”

  “有个姐姐,不过八年前就嫁去大理了。”易辰霜收回手。

  “所以你不明白。”七夜道。

  “什么?”易辰霜皱眉。

  “兄长的责任便是保护弟妹,不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伤害。”他道。

  “但并不是溺爱。”易辰霜简直莫名其妙,“何况她又不是小孩子,不应该干活么?”他又看了看七夜,道:“你是长兄?”

  七夜点头。

  “那么你一定用你所说的方法爱护着他们咯?”他的声音没有情绪,言语中却有讽刺。

  “没错。”

  “他们现在怎样?”

  “他很好,厉害得很。”七夜看他。

  “他?只有一个?弟弟么?”

  “……与你无关。”

  “那么……他感激你么?敬爱你么?”易辰霜的脸上此刻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的嘴略微上扬了一点点——不仔细看绝对无法发现的一点点,在七夜的眼中却是明明白白的两个字——讥笑!

  更要命的是他竟歪打正着戳中了他的痛处。

  在那一刻,他的掌已先于意识打了出去,直劈易辰霜面门。

  忽听“啪”地一声,清脆的肉体相碰的声响,易辰霜只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他的掌势。

  两人对峙着。

  “你内力恢复了几成?”易辰霜突然道。

  “……五成。”

  “那么我告诉你,即便你内力恢复了十成十,也接不了我全力的十招。”

  这一点就算没有方才的出手他也很明白,若是在当今武林的少年英豪中排个名,易辰霜绝对在前五之列。

  易辰霜放下他的手,“不过我还是给你机会——等你完全恢复,跟我正式过几招,怎样?”他重又恢复冷淡的样子。

  “好。”七夜也收回手。

  他从来不是爱逞强的人,这一次却答应地极其干脆,自然而然。

  “七天。”他道。

  “七天?会不会太着急?”易辰霜似有些惊讶。

  “足够。”

  “好。”易辰霜点头。对他来说当然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所谓。

  两人不再说话,一路往回。 
 
 
  第七章

  入夜,他正准备就寝。

  今晚并无兴致叫侍妾侍寝,大约是想起了过世已久的正室夫人沈氏,不由有些慨叹,躺在床上竟一时无法入眠,便自行起身掌灯,拿了一卷书至案前阅读。

  三月,乾州的夜仍有凉意,他整了整衣襟,似乎有些乏。

  万籁俱静。

  忽然,油灯的光影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

  他心中倏地一紧,练武者的本能使他立时回过神,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觉喉头一凉,已被人从身后用利器抵住。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他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问道,既不慌张也不害怕。

  闻言,一个身影自黑暗中现出。

  来人一袭白衣,随意罩了一件暗朱直身外衫,却用斗笠及纱巾遮住了真面目——缓缓迈到他眼前。

  脖颈上的凉意却还在,原来前后共有两人,然而之前竟丝毫没有感觉到眼前这人的气息。不仅如此,这两人怕是在房中蛰伏已久,自己却完全没有觉察,他不由暗道好生厉害。

  “乾州吴门吴秭归,二十岁以一招‘寒雨连江’出道江湖,为人宅心仁厚,侠肝义胆,深得各路豪杰赞赏。永靖九年乾州蝗灾,开自家粮仓赈济灾民,轰动一时,乾州百姓无不感恩戴德,其人更借此义举登上吴门家主之位,我说的对不对?”透过面纱传来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

  吴秭归冷哼,“阁下对老夫的事迹倒是万分清楚。”

  身后执利器的人却笑道:“何止如此。我还知道那吴秭归表面仁义,暗地里却是心胸狭窄,手段毒辣,他用计除去同胞兄长在内,又广施恩德在外,皆是为争夺吴门家主之位罢了。”

  “乾州吴门在江湖中虽非久负盛名,这些年却也颇有一番作为,不可小觑,家主之位自然令人垂涎。”斗笠蒙面人接口道。

  “吴门中真正令人垂涎的并不是什么家主之位。”身后人道。

  “哦?那又是什么?”蒙面人佯装疑惑。

  这两人一搭一档竟在他面前唱起了双簧。

  “多年前在蜀中教派纷争中四分五裂的唐门,虽然就此没落,它的门人却还在各处出没,这些人中有些曾参与过唐门暗器的制造,然而唐门的规矩,每个人只知晓制作的其中一个环节,这就保证了即便有人泄密也不可能让外人得到全部的制造方法。唐门鼎盛时它的门人自不会出卖它,可是一旦没落么……自有不轨之徒高价收购这些部分的制造方法。”

  “是想将它们拼凑起来么?不过在我看来实在不可行,费时费钱不说,那些人知道的应该仅仅是普通暗器的打造方法,真正绝顶的暗器大概都只掌握在当时唐门嫡系的幸存者手中。”

  “没错。其中有一位名叫唐十八的,是当时唐门家主最为器重的内侄,唐门没落后他便不知所踪,据说有人看到他在漠北出现,死于一群流寇手中。”

  “真正的唐十八却当然不会死,不但没死还改名换姓,在乾州一手建立了吴门,唐门绝顶暗器的制造图谱应当也在他的手中,没错吧?”蒙面人道。

  “正是如此。这秘籍也已作为传家之宝为吴门历代家主所有。”身后人笑道。

  话至此,吴秭归已经明白这两人究竟为何事而来。然而,刚刚那段隐秘向来只有吴门历代家主知晓,不知这两人又是从何得知?

  “两位侠士若是想要那秘籍,拿去便是,只是莫要伤我门中任何一人。”他干脆道。

  “门主果真人物。那就烦劳门主将它请出来吧。”

  协议已定,吴秭归起身欲至床前,忽而感觉颈上的利器已消失,不禁思忖是否要趁机逃脱,只是心念一转,那凉飕飕的器物竟又不知从何处倏忽而至,抵上后颈。

  “门主莫要轻举妄动,吴氏一族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一念之间。”

  依旧不能感觉到那人是如何行动的,甚至无法感觉到确切的位置,惟有颈上冰凉的利器。

  什么时候江湖中竟已出了这等好手?!

  吴秭归至床前暗柜将那积满灰尘的匣子取了出来,丢至蒙面人手中。

  两人既已得手,便不再逗留,身形一晃出得门去。

  不料刚出门,一张大网即刻兜头而下,两人大惊,心道不妙,却已不及反应,立时被困于网中!

  火光四起,定睛一看,已被带各色兵器的吴门家众重重包围。

  身后,那吴秭归已从房中信步迈出,抚掌笑道:“你二人功夫了得,怎生头脑如此简单?”看他的样子,与先前竟已是两副面貌。

  网中一人见状冷声质问另一人道:“吴家上下不是都已被你的迷|药迷倒,怎么会这样?”

  另一人疑惑道:“我的迷|药理应绝不会失效才对……”

  吴秭归闻言不禁大笑,“你的迷|药的确不会失效,奈何我家中上下早已服下解药。”

  两人愕然。

  吴秭归道:“不错,今日夜袭我早已知晓。”

  见两人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决定让他们死也死个明白。

  “难不成你们还以为天下间就只你们‘地妖’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么?”

  “那这匣中的东西……”其中一人愣道。

  吴秭归得意道:“匣中的东西倒是真品,可惜……你们已经出不了这门。”

  原来是笃定自己会赢,竟连赝品也不屑使用,这吴秭归当真有自信。

  那两人却仿佛只听到前面半句,长呼一口气道:“那就好,害我怪担心的。”

  周围人莫名其妙,死到临头却还担心身外之物,这“地妖”的人还真是鸟为食亡。

  “哼哼,过一会儿你就再也不需要那东西了。”吴秭归冷哼。他说话间,原本拉网的十数人已迅速摆出一副奇特阵形。

  正是吴门赫赫有名的“星罗棋布阵”!

  此阵集奇门遁甲,暗器,毒物,拳术,剑术为一体,随敌手的不同而自由增减布阵人数,最多时可至百人,数十年来从未有任何一个高手破过此阵!

  网中两人却还一副闲适自在的模样。

  即便是吴秭归,也不禁要佩服他们死到临头居然还能如此镇定。

  然而下一刻,他便明白了个中原因。

  ——腹中忽起一阵剧痛,他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看向眼前两人。

  网中没有蒙面扎冲天马尾辫的少年笑意正浓,“实在抱歉,我的暗器上本就淬了毒,方才一碰上你的皮肤便已渗入。没看到预期的好戏实在令你失望透顶吧。”说完居然还俏皮地眨眨眼。

  “如此说来你们本就……”

  “没错,本就没打算放过你。”两人笑眯眯道。

  吴秭归倒吸一口冷气。他暗自运气逼毒却发现丝毫使不上劲,只是说几句话的光景间已觉五内俱焚,足见这毒之猛烈古怪。

  布阵的十数人见状不由眼红,厉声齐喝着“纳命来!”立时发起攻势,一时间,人影重重,杀气一片!

  恰在此时,一道白影自空中迅急划过,这十数人只觉迎面一阵冷风,耳边忽过一道刺耳利响,接着便是喉间一紧,待回过神却已人头落地!

  “来得刚刚好啊,十夜。”网中一人懒懒道。

  他话音刚落,那道白影已在两人面前落下。定睛一看,是一个身形略矮、装束与网中两人一模一样的短发少年。

  “所以说根本就不需要破阵,只要从外将布阵的人杀了就可以了嘛。”网中另一人笑道。

  方才是那少年出的手么?他的手中却并没有任何武器!那么,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四周围观的人在反应过来的同时无不惊呆了。

  吴秭归见状忽然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掌势如排山倒海般骤然而出。

  却在半途生生停住,冷不防大吐一口浓血!

  毒已入骨。

  竟连磨练二十多年的成名绝技“寒雨连江”也未及使出!

  其他家众立时大骇,任谁也无法想到这样的变故!

  星罗棋布阵虽可自由增加人数,最先的十数人却是无可替代,此时已形同废物。何况见识了方才的阵仗,谁还有勇气上前送死?!

  女人和孩子率先尖叫起来,胆小者已纷纷四散准备逃命。

  霎时,哭嚎声,逃窜声,叫骂声,一些略有实力者预备拼命的大喝声,交织成一片。

  谁能看出这是江湖中薄有威名的乾州吴门?!

  网中两人起身,后来的短发少年冷声道,“如何?”

  “依计行事。”两人道。

  话音未落,三人已迅速分离,如三支离弦之箭,闪电也似朝不同方向散开。

  翌日,乾州府衙得报,昨夜吴门突遭大火,家中上下一百一十七口,连同家主吴秭归,无一生还。 
  
  第八章

  七日之约已过了三日。

  这三日,两人也没有见面。

  见面这种事,本来也就没有必要,更何况易辰霜向来不是那么有空的人,踏雪城名下商号遍布大江南北,钱庄,金店,珠宝古玩铺,木料买卖,皮草买卖,香料买卖——这世上值钱的东西永远就那么几样,另有几个庄园,一些大大小小的酒楼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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