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看对眼-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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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老臣就不明白,若臣只知道王说要尽快动身而已。”御医亦颇为纳闷地说。
“尽快动身?为什么?奇怪……绿云,你先去迎君小礼,我和御医去一趟大殿,我非搞清楚菲狄雅斯在做什么!御医,我们走吧!”夏若梅喃喃自语地思考后,边吩咐边行动,而尼克和梅恩早有所警觉地跟随在她身后。
“喔!若梅王后,等等老臣呀!”待御医看见三人的举动反应过来时,于是赶紧边叫边追。王后要么说走就走?
绿云略感头疼地注视着急似阵风的夏若梅,等处理掉张彩馨的事情,她非找个时间好好地为她上一堂课不可。身为一界之后在言行举止、礼教规范方面均得注意,否则可是会贻笑大方。此刻,她还是先注意张彩馨吧!
※ ※ ※
注视着菲狄雅斯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上,韦风不禁衷心地期盼王之此行能有圆满的结果。说真格的,他对张彩馨怀有身孕一事仍感怀疑,但御医那斩钉截铁的口吻却又不容他人质疑,况且,他哪有那个胆子来欺瞒菲狄雅斯?
“小臣拜见韦风首相!”一传令官慌慌张张地走进大殿。他奉王之口喻须传达给御医尽速为张彩馨验明正身,可他找遍了倚王宫任一角落,却是渺无踪影,他不得不返回大殿禀告。
“有事吗?”韦风蹙眉道。传令官怎么会在此时出现在大殿上?照理说他传达完王之口喻即可休息,难道……“小臣遍寻不获御医的踪影,所以特来禀告。”传令官战战兢兢地报告。
“什么!?”韦风闻言一征,这消息委实超乎他想象之外。
“小臣遍寻不获御医的踪……”传令官只得硬着头皮重复再说一遍。
“你找不到御医,也就是说御医根本不晓得王派他去检视张彩馨是否怀孕一事,是不是?”韦风猛然打断传令官的话冷声问道。
“是!”传令官上半自不安地回答。实在是韦风此刻的神情比往日还要冷上数倍,而他说话的语气更令他有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该死!”韦风不禁咒骂出声。怎么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偏偏菲狄雅斯又已动身前往冥界,以他的速度,蛇界根本无人能出其右给将他追回来,怎么会这样?
而那张彩馨到底有没有怀孕?答案极可能是“否”,毕竟菲狄雅斯的推算从未失误过,但现在……他也乱了分寸。
“韦夙,你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咦?菲狄雅斯呢?”夏若梅等四人、走进大殿,就听见韦风异常冷冽的声音,她不禁纳闷地边看边问,却看不见爱人的身影“若梅王后!”韦风怔忡地望着夏若梅走进大殿。当御医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原已奔腾汹涌的怒火蓦然爆发。“御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侍卫,将御医押入天牢,待王回来再听候处置。”
“住手!韦风,这件事御医已全告诉我了,我认为这并不关他的事。你若不满,就将我押入天牢好了。”夏若梅赶紧横挡在御医身前道。可怜的御医,原就吓得脸色苍白,此刻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若非尼克和梅恩各伸出一手扶住他,相信他早已瘫软在地。
“若梅王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御医……”韦风为难地欲言又止,侍卫们则在他和夏若悔之间来回张望却不敢动手。一个是王后、一个是首相,谁的命令都得听,却都不能得罪。唉!属下难为呀!
“菲狄雅斯呢?”夏若梅东张西望一番道。和菲狄雅斯沟通,可比和韦风来得有效。
“王已动身前往冥界。”韦风没好气地回答。女人,哼!是非不分,可她贵为王后,其旨意他亦不得不从,否则,菲狄雅斯那里他又吃不了兜着走,毕竟他的言之凿凿,也抵不过她的枕边细语。
“什么?他已经走了?”夏若梅惊诧道,她还是来迟一步。
韦风保持沉默地望着她。既然夏若梅想要扛起这个过错,他倒乐得清松;只不过身为首相,他有应尽的责任与义务而不能置之不管。事到如今,也只有等菲狄雅斯回返蛇界再作处理了。
“韦风,王为什么要去冥界?还去得如此匆忙?”夏若梅不解地询问。往常菲狄雅斯去任何一个地方,一定会告诉她,但今日……“王后不是全知道了吗?”韦风讽刺道。
“我只知道菲狄雅斯因为张彩馨怀孕要去冥界,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夏若梅坦白地说。张彩馨有无怀孕,关冥界什么事?
“王后不知道王为什么要去冥界,那臣就明白地告诉你,张彩馨本该在昨天黄昏之前到销魂殿报到,这样王后你明白了吗?”韦风冷笑道。不知道就别强出头,哼!女人,只会感情用事。
“张彩馨为什么要到锁魂殿报到?”夏若梅听得满头雾水地问道。死之领域——锁魂殿张彩馨会有啥关联?她不是好端端地在蛇界吗?
“若梅王后,这样你还不明白,韦风是说彩馨小姐早就阳寿已尽。”尼克忍不住开口道。一个很明自的事实,王后竟一脸茫然!瞧梅恩和御医均一脸默然的模样,他不禁迷惑地望向韦风,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张彩馨阳寿已尽?怎么可能?别开玩笑好吗?她才十七岁耶!”夏若梅一呆,并无法置信地叫道。阳寿已尽的人,怎还会出现在蛇界吗?
“十七岁又如何?生命终了还是得去镇魂殿报到。”韦风嘲讽道。心想,死亡又不限制年龄。
“荒谬!如果张彩馨阳寿已尽,那她怎么会来到蛇界?”夏若梅仍然无法相信地问道。一个亡魂恐怕老早被冥界特使给引领回锁魂殿,韦风分明在开笑话。
“那王后就该去问罗密欧殿下是用什么方法把张彩馨给带回来的。”韦风耸耸肩,并将问题给扔回原凶身上。爱上一个寿已尽的女孩,注定是一场无缘的结局,结果却出现一线生机,莫非这就是天意?否则本不该发生的错误,竟如此凑巧地发生了!难道冥冥之中竟也赞成这段无缘的爱吗?
“韦风,你是说……不会,不可能!罗蜜欧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好吧!就算他做了,菲狄雅斯为什么要确定张彩馨怀孕才动身前往冥界……啊!莫非……”
夏若梅自问自答,猛然有所了悟地顿口,并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韦风。这番过程多像昔年的她,因为孩子得以生存,因为孩子才得以荣登后座;昔年若无孩子,恐怕就无今日的她,而张彩馨此刻正面临了她昔年的处境,孩子、孩子……多悲哀又残忍的一件事呀!莫怪人云: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不!她岂能任由昔年的悲哀降诸在张彩馨身上,更何况她的宝贝儿子似乎又爱上她;单凭这一点,她就不能坐视不管,哼!
“王后,为了不影响蛇冥两早的情谊,我想还是将张彩馨火速送往销魂殿吧!”韦风语重心长地建议。相信夏若梅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而这其中的严重性相信她也明白。
“不!”夏若悔坚决地回答。男人!尤其是像韦风这种冷得似冰,又未曾谈过爱情的男人,他根本不懂有情人未能终成眷属的痛苦,特别是这种生离死别的结果比任何外力因素还要来得严重。
“不?”韦风一呆,这和他所预期的答案无疑相反,一时之间竟无法反应过来。
“既然菲狄雅斯已动身前往冥界为张彩馨说情,你再将张彩馨送到销魂殿,岂非自打嘴巴、徒遭人笑话?”夏若梅缓缓说明。
“王后,冥王若发现王的理由竟是谎言,你想他会如何反应?王后,你要三思,别因一时妇人之仁毁了两界多年来的情谊……”韦风试图唤醒夏若梅的理智。
王不在,就属王后最大,而女人做事情,完全凭当时的心情;可治理国事,需要的是理智的头脑和冷静的分析呀!
“韦风,枉你聪明绝顶,连如此简单的应付方法都想不出吗?”夏若梅感叹地问道。一味执着于眼前的状况,而断送一条宝贵的生命,这又何必呢?
“应付方法?”
“让谎言变成真实呀!”夏若梅微微一笑道。
“什么?”
“嗯!就这么决定!御医,祸是你闯的,你就必须负责,你快去调配一帖让张彩馨受孕的药来,记住愈快愈好。尼克、梅恩,我们快过去迎君小楼。”夏若梅边交代边往大殿外步去,尼克和梅恩赶紧松开扶住御医的手尾随在她身后;而御医则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往倚王宫步去,反正事已至此,就让它成定局吧!况且,他可不想单独面对韦风。
“等等……若梅王后,事情不是如你想象那么简单……该死!”韦风边追上前去边说,但夏若梅一心急着前往迎君小楼,早用飞天术飞走了,他不禁火大地咒骂。让谎言变成真实,他会没想到吗?笑话!问题是在死亡簿上除名的人根本无法受孕,任御医有啥仙丹妙药也是枉然。
“韦风首相,小臣能告退了吗?”传令官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他们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地面对韦风——怪吓人呀!
“下去吧!下去吧!”韦风不耐烦地挥手。唉!他不管了,夏若悔要搅和,就让她搅和吧!
冬儿冤家看对眼第七章
第七章
轻轻地坐在床沿上,罗密欧静静地俯视张彩馨熟睡的面容;原只是为保住她的生命而撒谎,没想到她竟真的怀孕——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骨肉。霎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怀涌上心头,他不禁伸出手温柔又惋惜地抚摸那略显苍白的脸庞,并暗暗发誓要守护她一生一世;而首先就是将她给养得自白胖胖,否则纤细的娇躯如何能孕育他的孩子在其体内生长茁壮?其二得赶紧举行婚礼,以免夜长梦多,毕竟在凡界那一段短暂的相处时日,她对他的感觉压根就是深恶痛绝。若非那一颗药丸和害怕那男鬼的索命,相信她一有机会绝对是逃之天天;而那晚的肌肤之亲,其目的是昭然若揭,孰料竟有了爱的结晶?看来,他和她果然是有宿命的缘分,一切均是上天注定,任谁也拆散不了这分天赐良缘,而她此刻的感觉……在婚后,他会让她改变过来。
轻如羽毛般的轻触,彷似蝴蝶在脸颊上飞舞。当药效逐渐褪去,张彩馨在逃迷蒙蒙、恍恍惚惚之中,但觉温馨又痒痒地缓缓睁开眼眸。是谁在摸她?宽厚又柔软的手掌在脸颊上竟不可思议地散发出阵阵火热又酥麻般的电流传遍全身,莫名地使她备感温暖,就好象迷航的船只终于寻到一处港口停泊一样。
“馨儿,你醒了,你真让我担心死了!”看见张彩馨缓缓张开的眼眸时,罗密欧情难自禁地说。从他第一眼看见她时,那感觉就非比寻常;而在发生关系和为保全她性命,且适才知晓她怀孕的那一剎那起,他才明白自己早已对她动了心。
“夏思凡!”待看清那手掌的主人和那不容错辨的声音,张彩馨猛然惊呼出声,并弹坐起身。面对他那柔情似水的眸光,她不禁看傻了!眼前这男人真是她在凡界遇见的那个自大傲慢的蛇王子——夏思凡吗?长相对、声音对,就是那深情的眼神和温柔体贴的语气不对,因为,他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不可否认,她的心却为他莫名地改变而撼动着。
“馨儿,在蛇界你还是叫我罗密欧吧!”罗密欧温柔地纠正她的称呼。
“蛇界!”这个名词霎时震醒动不已的张彩馨。天啊!她中了吗?她怎么能对这人动心?更遑论她此刻所处的地方全都是蛇,再待下去,她的神经不崩溃才怪!
“罗密欧,我求求你放我回凡界吧!这里好可怕……呜……我好怕!求求你放我回去……”张彩馨绝望地抓住罗密欧的手臂哀求道,眼睛不断看见重复交错的蛇相,简直令她快疯了!
“馨儿,你冷静一点,别激动,否则会动了……”罗密欧担忧地想安抚住张彩馨濒临歇斯底里的情绪,原来茉莉报告的都是真的。
“等等!你叫我什么?馨儿?天啊!你疯了吗?我是你是奴隶耶!等等!是我疯了吧?老天!我发疯了吗?所以……”张彩馨惊然了悟地惊叫道。他的改变不是异常,而是她的思维出现了幻觉……她疯了吗?她疯了吗?
“不是!不是!你没疯!你很正常,你一点问题也没有,冷静、冷静一点……”罗密欧心疼地伸手搂她入怀,并怜惜地说。糟糕!她的害怕委实超乎他所猜想的。该死!他该如何安定她的心灵,并抚平她的情绪?
“我恨正常?不对,我若没疯,你怎么会叫我馨儿?”张彩馨惊慌地问道。激昂的情绪一靠在他宽大的胸膛中,竟一点一滴莫名地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