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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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宗主这边一耽搁,等阿曼真走到静言斋院口的时候各处院落都已错落地燃起了灯火,静言斋门口的那盏竹灯自然也是亮起,只是比不过别去的大红绸灯,淡青色透着点灯油黄,晃悠悠的竟生出几分凄凉的神色在内,沈曼心底因那莫名其妙来的指环而升起的几分动摇也渐渐平稳下来。
看来她果真只适合过这般清冷安静的日子的。
沈君安多少也受了点冲击的,这沈家的宗主先是冷一棒子激得两兄妹都带着火气了,然后送上这般厚礼,还真是叫人觉得一头雾水来着。
不过受不受还看阿曼如何处置了,至于现在……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的静言斋三个字,沈君安还是决定跟进去,这个时候七宝不知道伺候云笙休息了没有。
(擦汗,终于赶上十二点前发上,不算违背自己的诺言了,P:收到好消息,皇后的短片同人穿越文杂志过稿了,刚得到的消息,到时候我会放在番外内发上来的,希望亲们捧场)
正文 随风绑缚卿
有些人,有些时候,果真是对得起那一声心有灵犀的。
这几天因为起热,云笙一直睡得迷迷糊糊,所有的事情都是七宝一人接手照顾的,无论是梦里还是清醒的时候,云笙都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梦里便是急,他以为惦记得次数多了,便能如同这大半年一样,时时入梦,可现在却不是,他无比想着念着阿曼,但是梦里却是连个模糊的背影都不曾出现。
云笙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睡着了也病了,老天竟连这么一点小而卑微的愿望都不肯施予他么?难得醒来的片刻,七宝虽也知道云笙听不见,但是动作却总是不自然地放轻些。七宝知道,在沈家公子虽不至于被人虐待,但总算不上能被人巴结的主,公子自然是不在意这些个事情,所有的一切也就只好他多费些心思打点,他只希望公子能尽量过得再好一点就行。
云笙知道七宝是真心对自己好,也难为这般机灵俊秀的一个小童,若是放在别的地方,怎么说也能胜过自己这里百倍,只是这孩子实心眼,他也没多劝,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便很容易义无反顾地扎进去,就像他也是一样,卑微地喜欢着阿曼,但却又无比地退缩,有的时候,云笙想不只是君安想打自己一顿,他都容不得自己这般怯懦。
可即便是后悔了那又能怎样,错过了最美的那个时节,无论是追逐着时间的步伐赶到了天涯海角,要看的那场风景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份心情了。而他,江云笙,却始终都是个可怜人,因为此刻的他竟然还没有那个勇气,若是能够重来一次,他便定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带着阿曼离开……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江云笙悲凉地动了动唇角,眼底却霜花飞溅,引得面色又是一白,胸口窒着的那一口闷气呛着喉整个人剧烈地震动起来,脸颊两侧充血绯红,眼白处泛起的血色透过不自察的晶莹,润成一片朦胧的水花,沈曼一步步慢慢走近静言斋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纠结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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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走到静言斋门口的时候,沈曼与大哥有过一场对话,针对沈家祠堂里发生的这一切,总是要拿个主意的。
他们只知道曾经的沈家风光过一阵,但自从爹爹沈靖为情抛家避居江南后,沈家似乎就开始一日日落败,等到老爷子西归后,沈家便是真的似乎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但谁都不曾想到,连气势最盛的萧家都查不出的事情,沈家似乎轻而易举地就知道了,而且听那说话的口吻,竟如同一位看戏的人一般,丝毫不曾大惊小怪一样。
沈曼想,这个网也许比自己刚才想到的还要大,心底如同翻起的冰面,溅起后打在身上,冷飕飕地疼。
既然沈曼会想到,沈君安自然也不会落下,瞥了一眼阿曼后,沈君安只问了一句,“如何打算?”
其实正如大宗主说的那样,这样一个庞大的情报网,别说在沈家地位之高,便是放到萧家,甚至整个云城都是趋之若鹜的,放眼栾凤皇朝,若被人知晓了定也是能掀起一定风浪的,这样动荡的年代里,消息便是人需要握在手心的第一手资料。
有了一只监听天下的耳朵,阿曼别说是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了,就是想要叱咤风云都指不定可以呢,若是萧子墨知道了沈家竟还有这样一个密处,沈君安不确定他会放过。而这点也是大宗主横刀杀过来的软肋,但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退路的,毕竟萧子墨姓萧,阿曼姓沈,他们求的不过是沈氏一门的荣耀,交到自己人手里才是最关键的。
沈曼也知道其中厉害,但却是真的不曾心动,她对这沈家,是真没多大感情,若不是因为爹是沈家人,若不是在这里遇见了云笙,沈曼是真不想回这里来的,果然是天生相克,她与这沈宅的的确确是不对盘的。小时候是翠姨娘之流,嫁人归宁便又是老匹夫一群,自然心情也不会大好。
沈曼抬起头,对着大哥盈盈一笑,“大哥上次说,我这肚子里的侄子,你定会护得周全,不是吗?”顿了一下,沈曼的指尖轻轻揉了揉并不突出的腹部,声音里不自然地带了点空茫的味道在里面,“再说了,这孩子不是姓萧么,萧家的人也容不得外人插手的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是绝没说错的,但对萧家来说,沈曼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自己人,她从来都是下意识地避开了萧子墨的书房,甚至连他的院子都很少过去,除了日常地到秦氏那边请安外,沈曼可以说是最安稳不生事的主子了,但也正是这般看戏人的冷清态度叫所有人瞧着不舒服,萧子墨便不用说了,只要沈曼想,萧子墨别说是倒豆子般坦白,就是掏心挖肺都愿意,但这一切也要沈曼想去看才行,至于沈曼,自己也知道,她没从没将自己看做是萧家的人,那种骨子里的归属感她一刻都未曾有过,便是在与萧子墨最亲密的时候一样都不曾有过。
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能说服得了别人?何况萧家一门的人都是人精,眼底下深潭般深沉,沈曼说服不了自己的心,更何况现在还加了个沈家,明着似乎不成半点气候的样子,但却不知道面皮子底下的跟盘交错,甚至能牵扯多方大势力,沈曼心慌得厉害。
只怕今日回门,沈家的大宗主都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会等在那里。
(擦汗,越来越懈怠了,俺马上乖乖存文,坚决不断文,爬走。)
正文 静言斋重逢
沈君安微微点了下头,“我这边自是不用说了,但是萧家那边,看你婆婆那情形,只怕不好应付,阿曼,大哥这回再纵容你一次,若是要离开萧家,大哥二话不说带你走,若你真确定这就是你要的话。/”
沈君安这次是决计不打算给阿曼任何退路了,要么就是海阔天空,那么就是安于家室,阿曼的态度决定了两个男人的生活,只要阿曼想,她可以给其中任何一个无上的幸福与快乐,只要她想,她的决定才是最关键的,至于他倒是哪里都无所谓。
沈曼无声地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大哥沈君安等在院子里就好,但是沈君安听着晚间院子里时不时吹过的冷风想了想还是抬脚跟了进去,笑话,大冷的冬晚,他又不伤景伤情,好端端的站在别家院里吹冷风做什么?
沈君安一想着便迈开步子往里走去,反正又不是外人,什么事情没见过,不至于这么见外吧?不过说到底,感情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了才行,沈君安想了想最后还是停在了花厅里面,自己替自己翻了个青花瓷的杯子倒了杯茶水,指尖一碰竟是凉的,沈君安倒是不甚介怀,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之后就放在掌心里把玩着,连着指尖一处开始变得冰冷。
再看屋子里面。
七宝本来看到公子咳得厉害,连忙端了茶水挨着公子坐着,就要喂云笙喝茶顺气的,可是云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脾气,死撑着咳得伤心伤肺也不愿意喝口茶水,七宝气急了倒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其实七宝口舌不算灵活,毕竟跟着这么一个不言不语的主子,早些年的七宝还挺能闹腾的,但是等到了沈府,跟着是后来的大公子与三小姐,七宝也渐渐变得沉稳起来,变得比以前少了很多话。
“公子,求您了,就喝口茶水顺口气就好。”七宝是真的心疼自家公子,若是比起别的,公子哪样会输人了?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的嘴巴自己的耳朵都给了公子才好,七宝确实无数次这样想过。
只是这一回云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想若能这样咳死了才好,可是云笙没想到,梦里求着希望能见到的人,就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曼看着七宝扶着云笙的样子,心口猛地揪紧,僵着身子想要冲过去扶着,可是腿脚却又定在地上一般,走不动也挪不开半步,眼神却黏在云笙苍白染着一丝诡异红色的脸上一瞬不瞬,大哥不是说云笙哥哥的身子已无大碍的吗?为什么还会缠绵病榻,脸色差成这样?
云笙的身子一样僵住,甚至连涌上喉间的咳嗽也硬生生给压了下来,结果胸口上一阵撕扯般的疼后,喉咙里就涌上了一层腥甜,唇齿间一股铁锈的味道蔓延期间,唇角隐约有一丝血红渗了出来,七宝单手托着茶盏本就有些不顺,结果一眼就瞥见了公子嘴角的血丝,心底一慌,茶盏就给打到了地上,语调里含着哭意,“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血……”
身子本能地反应过来,顾不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三步并做两步坐到云笙榻边,从七宝手中接过云笙孱弱的身子,将云笙的头靠在自己怀前,等看清云笙嘴角那一道蜿蜒下来的暗红后,口吻也免不得急切起来,“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外间请大公子进来!”
七宝便用袖子抹着眼角的泪,便连跌带跑地冲了出去,嘴巴里也连声嚷着大公子,这边沈曼也顾不得别的,扯出自己的帕子就轻轻抹去云笙嘴角的血,这边云笙却犹在梦中一般,竟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从被褥里面伸出自己的手,一点点细细地抚上梦中人的脸庞,那般光洁如玉的脸庞,明明算不上顶美,却又偏偏倾国倾城,云笙想,便是出现在梦里,她也能叫自己意乱情迷啊……
云笙以为自己入了梦,而且还是个美梦,但是沈曼却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自己脸颊一侧温柔轻抚着的指尖微凉,她与云笙,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像今天这般倒真算是极其亲密了。
“云笙哥哥,你哪里难受?不怕,阿曼在这里,还有大哥,大哥马上就进来,不怕……”沈曼舍不得将云笙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明明知道这是不合礼数的,可是对着房间里那盏摇曳的豆灯,沈曼却心底温润一片,若只能贪恋这片刻的柔情蜜意,那便也好了。
叹了口气,沈曼一手环着云笙的身子,一手覆上云笙停在自己脸上的手,许是沈曼手心的热度灼伤了云笙,云笙的身子一阵猛烈颤抖后,沈曼便发现云笙试图从自己脸上移开手,沈曼心底一急便直直拽住他的,不让他的手从自己脸上落下。
气氛一瞬间似梦非梦,便是沈曼也不清楚究竟是梦还是真实,明明她已经嫁人大半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扣着云笙的手背坐在静言斋里呢?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静言斋,想念云笙。
而云笙也不知道怎么了,神情有些呆滞,整个人动也不动,等沈君安快步走进内屋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形了。
沈君安是医者,望闻问切便是最清楚的药理本事,何况与云笙又是多年的朋友,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君安病情反复了,只是这回竟是咳血了?
沈曼尴尬地松开覆在云笙手背上的手,神情也开始有些焦灼,只是脸上并没有起半点绯红,沈君安心底了安,将指尖搭在云笙脉上,略一沉思便转身要七宝取了只痰盂过来,才想动作的时候想起那日阿曼的孕吐,沈君安示意七宝过来从沈曼手里接过云笙的身子。
“阿曼,待会儿云笙或许要呕出些血来,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沈曼看了一眼云笙,对上那双清越的黑眸却只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