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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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笑了笑。
福儿性子爽落,从小就风风火火,爬到娘身上,就算爹爹脸色铁青了她也不怕,她笃定爹爹舍不得打她,也知道娘肯定会护着她,而且嘴巴甜极了,就算前一刻爹爹还被气得脸色乌黑,下一刻就甜腻腻地腻歪过去,把爹爹给哄得没脾气了,娘就在一边笑。禄儿从小就乖巧极了,爹也最疼禄儿,禄儿却最喜欢粘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爹看着禄儿拉着自己手的时候,总是眼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直到后来,爹跟我交换了属于男人才能知道的秘密之后,我才知道,爹把禄儿当成了一个人的替身,一个因为我而不得不被爹爹亲手选择放弃的孩子,唯一。
但是眼前的南南跟福儿与禄儿都不一样,南南没表情,但却又生动鲜活,南南有着不输给福儿禄儿的漂亮模样,而且南南对着自己,总是会有勉为其难的模样,叫我觉得可爱极了。
“你……黑了。”
我低着头擦着南南的指,细笋一般,粉粉的,我怕弄疼南南,小心极了,南南却突然抬头,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想了想,歪了下头,“是啊,陪着南南晒太阳呢。”
许久以后。
“你……是不是喜欢我?”南南后来告诉我,叶姨从小就告诉她,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若是你也喜欢他,那么就告诉他,若是你不喜欢,就告诉他,不喜欢。
感情的事情,容不得一点拖泥带水。
我想了想,“南南喜欢我吗?”
爹说过的,萧家的人,从不吃亏。
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衍儿番外(二)…
舅舅在叶家停了大半个月,我没有落下一点课业,中间收到一次娘亲写的信,交代要我好好的跟着舅舅学,还要养好身子。
到叶家的时候,我有两天,身子起了疹子,是舅舅给看好的,发了一点轻微的热,我没让舅舅告诉娘,我害怕娘担心我,虽然我也很想回去陪着娘,但是爹说过,萧家的男人不能那般瘦弱。
南南爬到我床上,拿出一个小香包,里面有一点香味。
“送你。”南南有些吃力,将香包递给自己之后,就歪歪着身子趴在我身边睡过去了,舅妈端着药进来的时候瞧见,笑了笑,扶着我将药喝掉之后,舅妈在门口拦住了要冲进来的浩然表弟,等人的声音远了之后,我轻轻揽住南南的小身子睡着了。
除了娘之外,抱着南南一起睡,也很舒服。
叶姨临走的时候问我,懂不懂什么叫青梅竹马。
我学过,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猜嫌。
我想,我跟南南,就是竹马青梅了。
叶姨说,长大的事情她做不了主,所以她也就是提个醒,南南生得漂亮,将来要娶南南的人很多,要我趁早。
我走的时候,南南躲在阁楼上,小小的身子趴在窗檐上,我冲南南挥了挥手,南南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一手握着拳头,另一只手磨了磨拳头,然后点了点我。
临上马车的时候,叶姨告诉我,那叫做手语,意思是我喜欢你。
到了江南老宅,舅舅让我住到当初娘睡的房里。
舅舅说当初他们离开这里之后,老宅就卖给了别人,换了钱财,这一处也是舅舅后来游历后重新买下来的。
舅舅说,这里虽然变动不少,但大体上还是跟以前差不多的,我想,娘要我看的,就是这个吧。
后来舅舅带着舅妈还有我跟皓然去了一处坟地,舅舅让我叫他们外公外婆,我知道,他们是娘亲的爹爹跟娘,我恭恭敬敬地和皓然跪成一排,喊他们,外公外婆。
没两日,圈圈也来了江南。
圈圈的腿脚上绑着一条布条,娘说不放心我,就让圈圈也跟来,反正圈圈从小就陪着我,我知道,当初福儿与禄儿馋得不行,耍赖要跟爹娘把圈圈要去养,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圈圈哧溜就跑没影了。
爹说,等圈圈开枝散叶了,生下来的崽就给福儿还有禄儿养。
圈圈很聪明,娘说,想她的时候就让圈圈带上话,回京都告诉她,我拍了拍圈圈的头,“圈圈,你能不能每次绕到风城,找南南?”
皓然喜欢拳脚,风风火火的,每次我整他,他都不气,总是眼角弯起,像舅舅,也就像娘亲,我知道,我们是兄弟。
舅舅总是会出门一段时间,舅妈说因为舅舅喜欢药草,需要在外头多走走,我想了想,写信让圈圈带话给娘,我要跟舅舅在外头走。
娘迟了两天才让圈圈送信回来,是爹的字,爹说照顾好自己,还派了四个影卫过来。我又告诉南南,我要出门游历了,要南南照顾好自己。
南南让圈圈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挂了一只香包,绣得歪歪扭扭的,但是南南说,这只香包是她自己绣的,里面的花草也是她自己晒的。
我带着香包出门了,皓然也要跟着去,舅妈笑了笑,于是就一起了。
我从不知道舅妈也会武功,那伙山贼跳出来的时候,舅舅一手我一手皓然,护着,然后就看到舅妈从第一个交手的山贼手里夺过了刀,将剩下的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山贼给打趴下了。
舅妈顺走了山贼身上的银两,然后将山贼一伙绑在一团,到了山下小镇里,找了当地的衙门,要了赏银,走了。
我问舅舅,舅妈这样子,对不对。
舅舅说,舅妈喜欢就好,而且说我跟皓然都是半大的小伙子,长身子,要是舅妈一路上不精打细算,估计我跟皓然都要饿瘦了。
我不以为然,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我是当朝太子,我爹是皇上,我娘是皇后,舅舅是当朝国舅,要是没钱,这话太假。
我蹭到舅妈边上问舅妈,舅妈撩起鬓边的发,用沾了泉水的帕子擦了擦我的脸,“南儿要是再见到小公子,肯定要说黑多了。”
于是,我不用问了。
下一次写信的回去的时候,我告诉娘,舅妈打劫了一伙山贼,顺带着还讹了爹爹的钱,娘回信说,没事,要我多吃点,从舅妈那里把银子给吃回来,我想了想,下一个山镇的时候去了最贵的那家酒楼,要了最贵的桂花鸭跟香酥鸡。
我给南南写信,告诉她我黑了好多,南南回信说,她开始跟她爹回着做香精了,到时候弄一种美白的出来,到时候送给我。我开始期待圈圈下一次送回来的东西了。
圈圈这段时间瘦得厉害,一直跑来跑去,我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我知道,南南跟娘肯定给他好吃的了,不然每次到了送信的时候,它眼珠子贼亮贼亮的。
我知道,舅妈嫌圈圈难养,逼着圈圈吃了一顿馒头,结果圈圈整天就趴在舅舅怀里装死,直到舅舅去铺子里买了好多肉包子回来,圈圈才得意洋洋地啃着包子馅,眼角眯着,然后就看到舅妈一个人坐到隔壁去生闷气。
我端着一碟桂花糕陪着舅妈坐下,一会儿皓然也端着一壶茶到了舅妈边上,舅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哼了一声,喝了口茶,吃了口点心。
我跟皓然学乖了,跟着舅舅上山采药的时候,遇上什么好的,都留给圈圈吃了,舅舅也没阻止,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小时候多亏了圈圈,要不然,我也活不下来。
舅舅说,到了云城,他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衍儿番外(四)…
对云城的印象,停在三岁之前。
很多事情,我都有着模糊的映像,但是记不全了。不过我见到了我的小皇叔跟小皇婶。
小皇叔与小皇婶在门口等我们,小皇叔每年就年末的时候回京,这一回却是大半年不见了。小皇叔从小就疼我,我冲着小皇叔还有小皇婶行了礼,身子就抱小皇叔给扛了起来。
“大半年不见,衍儿都长大这么多了,听二嫂说是你要来了,我跟你小婶就一直盼着。”我知道,小皇叔跟小皇婶一直没有孩子,对我,他们是全身心的喜欢着。
住进了原来的萧府,我自然是回沈园睡,当初舅舅住在萧府的时候,爹跟娘给舅舅安排过一处,舅舅一家就住了进去。
第二天,舅舅就带了我去哪里,路稍有些远,走到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座没有碑面的坟,寂寥冷清。
舅舅领着我站在坟前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后来爹告诉我,我其实还有一个妹妹之后,我才想起,当初舅舅带着自己去过的这一处,就是我那无缘的妹妹了吧。
天都黑了的时候,舅妈等在门口,见到我跟舅舅回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赶我到房里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出来的时候听见舅妈跟舅舅说。
“我觉得夫人……好像知道这事……”
我不知道娘到底知不知道,但是后来我想,肯定是知道的,娘连着她的那一份爱一起放到我的身上,所以无论是福儿还是禄儿,甚至是后来的盈庭,都比不过我。
在云城陪小皇叔跟小皇婶的时候,舅舅带着我跟皓然去了云间寺后山的苦茶舍,看到了无休大师。
大师跟皇舅说着话,我跟皓然在边上看着,然后就看到自己面前推过一杯茶,我抬头,是午休大师给自己的,我看了看舅舅,舅舅只是冲我点了点头,我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苦,很苦。
难怪这里叫做苦茶精舍。
回去后我给娘写信,告诉娘那个无休大师送了我一个仁字,我写信给南南,说有一种很苦,但是苦过之后却又有一种通体的舒畅。
娘说,为君之道,仁者无敌,我想,我只是明白了一点点,当我真正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我才明白,有一种仁慈,是冰冷麻木的,因为他们看透了生死,大慈大悲却拥有自己的信仰,当他们与信仰冲突的时候,死的只能是他们。
因为他们是帝王,他们要守着信仰,无人能推翻。
南南说,下次也带她一起去喝着茶,于是我跟皓然带着圈圈就跑到云山去,我想,一点茶叶总能讨来的吧。
等我们到了苦茶舍,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日光撒到屋里,有些斑驳的光影,昨天他们坐着的地方,桌上放着一包黄油纸。
打开却是那茶,皓然说,那老和尚是不是神仙啊,我想了想,“不是神仙也是半仙了吧。”
收了茶叶,我跟皓然去了前面的寺庙,香火很旺盛,舅舅说小时候我被娘带到这里受洗,诚心诚意地替爹娘还有舅舅他们拜了拜,我也替南南许了心愿。
出来的时候皓然说从未见过自己这么认真,我想了想,说,心诚则灵。
舅舅跟娘说过,要带我走过乾穹王朝所有的地方,所以云城我不可能久呆,小皇婶给我做了好几件衣裳,还有皓然的,临走的时候,小皇叔问我今年过年回不回去了,我告诉小皇叔,代我向爹娘问好,我记得的,舅舅说,什么时候走完所有的地方,什么时候回去。
一路往北。
不同于云城的风景,越往北越是苍茫,或许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或许是戈壁沙漠。这边的人,裹着高高的头巾,面容遮在厚厚的布帛后面,露出白亮的双眼,但是那一张张脸却是黝黑的。
舅妈到了这边就有些不舒服,舅舅只是笑着让舅妈住到客栈里面,他领着我们上街去。这里已经北到不再是乾穹皇朝的地界了。
舅舅说,这是里琼珈皇朝。
大块白色岩壁砌成的房屋,圆形的屋顶,彩绘的玻璃,驼铃声踩着踢踏踢踏的声音从人群中走过,马背上拖着的或许是香料,或许是才屠杀好的牲口,空气中混合着一种恶心,但却粗狂。
这里的人喜欢大口的吃肉,大腕地喝酒,这里的女人有着水蛇一样柔软的腰身,肚脐眼上打着一颗晶亮的钉子,轻纱庇体,热情奔放,我跟皓然看到不少女的路过舅舅的时候都故意跌到舅舅身上,我跟皓然偷笑。
但是等我们的脸上都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掐了两把的时候,我们不笑了,换了舅舅转过身看我们了。
我跟皓然都红了脸,皓然比我小,脸红红的,居然也被这里的女人掐了几把,我有些无语,舅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