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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上品寒士-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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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为能振起家风的孔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好学有志行,容貌亦清雅,若不是陆葳已经遇到了陈操之,那么陆氏与孔氏联姻,皆大欢喜,陆葳也不会不幸福,但世间姻缘就是这样无法理喻,陆葳已经与陈操之相遇、相爱那么孔汪就是再优秀,在陆葳眼里也是可憎,若硬要缔结姻缘,就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然而会稽孔氏出于家庭颜面,并不想就此放弃,如今孔氏在朝中并无高官,若孔汪娶了陆纳之女,对其仕途很有帮助,而且陆始很赏识孔汪,拒婚并非是陆氏家庭的意愿,只是陆葳年少无知而已。
  晋时江左之地还保留着古东夷人习气,民风清新质朴,对男女情爱之事颇为开通,孔氏虽是诗礼传家的大族,但陆葳与陈操之并非私通苟合,所以孔氏并不因此而鄙弃陆葳,得知陈操之将于隆和元年初入建康,孔氏族中长辈便命孔汪也同期进京,希望孔汪在门望家世人品才学上让陈操之相形见绌,这样娶到陆氏女郎才是孔氏的荣耀,孔汪也将一举扬名。
  会稽四姓中还有一族对陆葳耿耿于怀的,那就是贺氏,临海太守望贺隰之子贺铸因为服散被陆纳拒绝婚姻,很是不平,与孔汪可谓同病相怜,贺铸已娶本郡虞氏女郎为妻,因要入京谋职,此番便与孔汪结伴入京,贺铸与陆始之子陆禽交好,到了建康自会邀陆禽一起宴游,陆禽恼恨陈操之,多有诽谤之词,贺铸则附和之,而孔汪未见过陈操之,听出陆禽、贺铸如此说,就把陈操之当作是沽名,轻薄无耻之徒,决意要显才学挫辱陈操之。
  陆禽自然是知道陈操之今日到建康的,一早便约了孔汪、贺铸,带着几个仆从往清溪门行来,要看看三年不铜陵,这陈操之现在是何等模样,看到的却是建康民从填街塞路,争看陈操之的狂热景象。
  贺铸又妒又恨,他与孔汪入建康,冷冷清清,波澜不惊,哪有这样倾城而动的盛况,气极反笑,对陆禽、孔汪二人道:“子羽,德泽,这建康城自北人南渡后,愚昧之人甚从,一个寒门子弟入城竟然这般如疾如狂地争看,真是太可笑了!”
  陆禽也是连连摇头道:“可笑至极,可笑至极!陈操之算是什么卫玠复生,卫叔宝有寒秀之美,而陈操之以前在小镜湖绕湖奔跑好似农夫,哪里比得了卫叔宝一根手指头!”
  贺铸笑道:“若陈操之被看杀,那我就承认他是江左卫玠,哈哈!”
  孔汪没有笑,他凝目细看立在高盖马车上的陈操之,论容止风仪,这个陈操之身形峻拔,眉目秀异,是孔汪见过的最出色的美男子,孔汪容貌亦清雅,但现在看着陈操之,自认不及,心里惋惜道:“如此佳人,奈何品行低劣,陆氏女郎嫁他定误终身!”
  陆禽、贺铸看到沿途不断有身材窈窕,面目姣好的妇人女郎将香囊,鲜花掷到陈操之身上,还跟着马车走,陆、贺二人瞧得眼热,心中妒恨交加。(点墨中文网首发)
  陆禽道:“陈操之神气活现的过头了吧,如何给他一些挫折才好,不然他还真以为阖城把他当宝呢。”
  贺铸深有同感,问:“如何挫折他,那可是会稽王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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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陆禽左右一看,见路边有两个农妇提各提一篮鸡子待卖,这时都踮着足尖翘首以待,便笑道:“即有撒花送香囊的,那少不了也有送鸡子的。”低声吩咐了身边的家僮几句。
  那陆氏家僮躬身领命,挤到那两个农妇身边道:“这两篮鸡子我全买下了。”
  这两个农妇是妯娌俩,闻言大喜,正愁提着太沉,挤不过去看陈操之,赶紧道:“可知好哩,既是一下子全买下,那就便宜一些,这两篮鸡子一共一百六十三枚,一文钱三枚。”
  陆氏家僮眼看陈操之的马车渐行渐远,急道:“两篮鸡子我给你们一贯钱,喏,这是钱——”
  两个农妇接过钱,面面相觑,又惊又喜,却听这个豪爽的好心人接着说道:“等下那马车过来,你们两个把鸡子丢到他车上就行了。”
  “啊!”两个农妇愕然。
  边上有个老妇人听到了,这老妇人久闻陈操之事母纯孝,现在望见陈操之,生得俊美,瞧着欢喜,听到有人要朝陈操之丢鸡子,顿时恼了,麻利地抓起一枚鸡子丢过来,“吧嗒”一声正中这陆氏家僮的脑门,顿时蛋清,蛋黄流了一脸,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是两个鸡子飞来,却是那两个农妇丢的,吓得这家僮转身就逃,回到陆禽身边抹着脸上的粘稠的蛋清哭丧着脸道:“六郎君——”
  陈操之自然不会知道这事,一路平平安安来到大司徒府,脚下已经是厚厚一层花叶和香囊。
  会稽王司马昱入台城太极殿见过皇帝司马丕之后回司徒府,一路上愀然不乐,皇帝只爱长生法、辟谷、服丹药、不理朝政,目下燕主慕容暐励精图治、秦王苻坚用王猛为辅国将军,都是日见强盛,而谢万、范汪屡次北伐失败,淮北已经基本放弃,晋祚堪忧啊!
  这时,司马昱看到了万人争看陈操之的盛况,不禁捻须呵呵而笑,积忧都似乎一扫而空,过来与陈操之相见,请陈操之、顾恺之一行俱入司徒府赴宴。
  陈操之暗暗打量这个当今皇帝的叔祖会稽王司马昱,司马昱字道万,已过不惑之年,疏眉朗目,清信服岐雅,容止风仪甚佳,当年郭璞见到尚是幼童的司马昱就曾评价道:“兴晋祚者,必此人也。”司马昱为人清虚寡欲,尤善玄言,举心端详,器服简素,为时人所崇敬,而陈操之当然要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他知道司马昱就是后来的简文帝,《世说新语》里有很多关于简文帝的逸闻趣事,其中一则让陈操之记忆很深,司马昱早年领秘书监,为抚军将军时,其坐床蒙尘不肯使人清扫,说老鼠爬过爪印很好看。
  司马昱也含笑打量陈操之,这个三年前他就想召见的少年现在已经是一派成熟男子风范,俊美且有风仪,举止从容不迫,单看容貌实不负江左卫玠之名,至于才学如何,稍后便知。
  大司徒府午宴,却是很朴素,菜肴清淡,司马昱亲自作陪,别无陪客,颇见冷清,与言的司徒府尘尾挥风,高朋满座的盛况悬殊很大。
  午餐后,司马昱邀陈操之,顾恺之等人到他的茶室坐谈,司马昱的茶室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墙里墙外栽种着小琴丝竹,这种竹子颜色淡红,日光映照风致颇美,广堂方室,司马昱据胡床而坐,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尘尾,命持者烹茶,说道:“子重远来辛苦,不知何时可应十八州大中正的考核?”
  陈操之躬身道:“操之随时候命。”
  司马昱点点头,说道:“十八州大中正目下在京中尚有八位,此次考评就不必那么郑重了,到时本王邀请这八州大中正,经及京中玄谈名流齐聚司徒府,操之试为辨析老庄之学即可,过过这得等本月十六日之后,因为十六日是小女道福于归之期,考评就定于十八日午后吧。”
  陈操之不知司马昱嫁女之事,忙道:“恭喜会稽王,操之要讨一杯喜酒喝。”(点墨中文网手打首发)
  这时,王府右常侍来报,临贺县公桓济已进城,司马昱便请典书丞郝吉陪陈操之,他与王府长史去迎接桓济。
  陈操之问典书丞郝吉:“郝丞,这桓济可是恒大司马的公子?”
  郝吉点头道:“是也,恒县公是恒大司马次子,与会稽王长女新安郡公主去年定新,新迎之期就是本月十六日,今日是十二日,恒县公便赶到了。”
  陈操之对陈尚道:“三兄,我们得赶紧备一份礼物送来。”
  又坐了一会,陈操之等人便告辞,司徒府忙于新安郡公主出嫁之事,他们便不打扰了,请郝丞代为致意会稽王,还有九卷《明圣湖论玄》、《论语新解》、《老子新义》、《音韵论》一并转呈会稽王。
  典书丞郝吉送陈操之等人出雅言茶室,刚走到那片绯红的小琴丝竹边,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江左卫玠陈操之可在此间,我要看他——”
  这女子的声音脆、语调快,好比快刀切萝卜一般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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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二 深情 七十一、犹胜沈园(求双倍月票) 字数:3476
  雅言茶室的院门朝西,申时初刻的阳光迎面照射,陈操之微微眯起眼睛,只见当门立着一个高髻峨峨,大袖翩翩的贵族女郎,戴金雀钗,悬翠琅嗳故蔷赖乃琢馕平酰毖舸铀砗笥痴展矗飧龉笞迮上饬艘坏离识啾撸Ⅶ僖灿虢鹑割我话愠闪说鹕艄馕⒀#虏僦皇鼻撇磺逭夤笞迮傻拿寄浚痪醯盟羯眩鹑裘烙窬伞�
  “参见新安郡公主殿下。”
  司徒府属官典书丞郝吉躬身作揖,眼睛朝左右一看,提醒陈操之竺人莫要失礼,陈操之,顾恺之,陈尚、刘尚值一齐施礼道:“拜见郡公主殿下。”
  几个侍婢这时才匆匆赶到,气喘吁吁地叫着:“郡主殿下——郡主殿下——”想必是新安郡主急着来看江左卫玠陈操之,来得匆忙,侍婢们一时没跟上。
  眼前四个年轻男子都是陌生面孔,新安郡主的眼睛却一下子就盯在了陈操之脸上,百朝阳光的陈操之更显风采照人,这样的美男子真是生平仅见,新安郡主展颜笑道:“你就是人称卫玠复生的钱唐陈操之,嗯,真的很美,请问贵庚?”
  这个对陈操之来说大名鼎鼎的新安郡主一见面就问他贵庚,陈操之不免头皮微微发麻,但郡主发问,不能不答,略一躬身道:“回郡主殿下,在下虚度十九岁。”
  “哦,我也十九岁,你几月生的?”新安郡主应了一声又问。
  “呃——在下冬用出生。”
  “我是菊月。”
  陈尚,刘尚值虽然觉得这新安郡主与陈操之的问答有些可笑,但慑于皇家威严,并不敢露出一丝笑意,顾恺之却已经是满脸通红,想笑又怕失礼,可实在是忍不住,俯着身子脸朝地面大声咳嗽。
  郝吉好生尴尬,说了句:“顾公子方才饮茶呛到了。”
  陈操之见这个新安郡主嘴唇微动,还要问话,赶紧去搀着顾恺之道:“长康似感风寒,咳得厉害,得赶紧延医疗来,尚值,扶一把——拜别郡主殿下,失礼了。”与刘尚值一左一右挽着顾恺之的手往院门走去。
  新安郡主往边上一让,陈操之四人便出了雅言茶室的院门,典书丞郝吉躬身道:“会稽王命小吏相送陈公子。急急跟跟出去,新安郡主见陈操之等人走得甚快,不免诧异,在小琴丝竹林下踯躅,口里喃喃道:“真是个美男子,还与我同龄,有趣!”
  一个婢女道:“郡主殿下,小婢方才听人说恒县公已经进城了。”
  新安郡主有些百无聊赖,说道:“进城就进城呗,又不是没见过。无趣!”
  。。。。。。
  陈操之竺人跟着典书丞郝吉来到司徒府侧巷,牛车都停在这里,冉盛,小婵、阿娇诸人用餐后也在这里等着。
  到了这里,顾恺之也顾不得郝丞还在了,狂笑,攀着车栏稳着身子,怕笑得摔倒,因为憋得久,一边笑还一边咳嗽。
  顾氏的一众仆役对此是司空见惯了,典书丞郝吉暗暗摇头,心道:“都说顾悦之的儿子顾虎头痴绝,果然痴绝。”
  陈操之、陈尚、刘尚值都面带微笑等顾恺之止笑,顾恺之见众从都看他,就更想笑了,差点把车厢给板倒。
  郝吉知道会稽王委赏识陈操之,日后定会不时召见,便问:“陈公子在京中寓所何处?”
  陈操之便问刘尚值:“尚值住在哪里,我兄弟去你那里住如何?”
  刘尚值嘿嘿笑道:“只怕现在不行吧,我可是住在陆尚书府中。”
  顾恺之又一阵大笑,这才一边喘气一边道:“子重,去我那里住,我正想与你切磋画技。”拉着陈操之乘上他的牛车,又让刘尚值也一起去顾府相聚,要摆酒设宴,为陈操之、陈尚接风洗尘。
  顾恺之之父顾悦之任尚书左丞时就在京中置有府第,其后顾悦之赴荆州任职,府第便留给了顾恺之的叔父顾悯之,顾悯之现任御史中丞。
  牛车辘辘出了司徒府西辕门,顾恺之笑道:“子重,方才与新安郡主的问答堪称妙绝,似有微言大义在焉,哈哈。”
  陈操之道:“长康慎言。”
  顾恺之道:“我晓得,再有四日,新安郡主就要与恒大司马之子完婚了,此时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是不是,子重?”
  陈操之含笑道:“晓得就好。”
  顾恺之一本正经道:“先前见子重入城,万人争看,花香满路,极是畅意,但对新安郡主却避之不及,强诬我感了风寒,可知生得俊美也有烦恼啊!”
  陈操之心道:“可不是吗,这新安公主招惹不得的,我可不想代王献之遭罪。”
  史载简文帝女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嫁与恒温次子恒济,婚后夫妻不甚和睦,但不久恒温病重,欲将大权交给其弟恒冲,恒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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