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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购物狂的异想世界-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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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看见他的身子又有些前倾时,不由得心里一颤。难道他又想要握住我的手吗?也许他还想吻我。我瞥了一眼塔欣的嘴唇——他的嘴唇微微张着,而且有些湿润。我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哦,这可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是说,我是想和塔欣接吻的,当然是想和他接吻的。事实上,我觉得他魅力四射,只是,在此之前,我想我得再来一些香槟。    
    “那天晚上你戴的那条丝巾,真是太漂亮了。”塔欣说,“当我看见你戴着它时,我以为……”    
    现在我发现他的手正在向我的手靠近。    
    “我那条Denny and George丝巾吗?”我赶紧打断他,不容许他再说什么。“是的,那条丝巾很漂亮,不是吗?它本来是我姑妈的,但是她死了。真是让人难过。”    
    只要不停地说,我想,不停地兴高采烈地说话和不停地打手势。    
    “但是,不管怎样,她把丝巾留给了我,”我连忙接着说,“所以我一看见丝巾就会想起她,我可怜的欧明裘德姑妈。”    
    “我真的感到很难过。”塔欣看起来吃了一惊,“真没想到是这样的。”    
    “是呀。唔……但是人们会因为她所做的善事而记住她的。”我对塔欣微微一笑,“她是个好心肠的妇人,总是……乐于助人。”    
    “有没有什么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基金会?”塔欣说,“我叔叔去世时……”    
    “有的!”我感激地回答,“的确有的。叫做……叫做欧明裘德·布卢姆伍德……小提琴家基金会。”我随口乱编,因为此刻我恰好瞥见了一幅音乐会的海报。“是为马拉维Malawi,非洲东南部一个国家。——译注的小提琴家建立的,那是她一生的夙愿。”    
    “为马拉维的小提琴家?”塔欣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一点也没错!”我听着自己喋喋不休,“那里极其缺乏古典音乐家。不论物质环境多么艰难困苦,只要有了文化,生活就可以变得丰富多彩。”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胡言乱语竟然出自我的口中。我心虚地瞅了塔欣一眼——让我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对此真的很感兴趣。    
    “那么,这个基金会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他问。    
    唉,我真是自讨苦吃。    
    “是为了……为了每年培养出六个琴师。”我停顿了一下说,“当然,他们需要经过特殊的培训,并且还要制造出一些特殊的小提琴。可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接下来他们就可以教会他人如何制造小提琴了,如此这般,他们就逐渐可以自给自足,而不必仰仗西方了。”    
    “真的吗?”塔欣紧皱眉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说这些了。”我笑了一声,“关于我和我的家庭已经说得够多了。你最近有没有看什么好电影?”    
    这下好了,我们可以谈论电影,谈着谈着就该到结账的时候了,然后就可以……    
    “等等!”塔欣说,“告诉我,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进展如何?”    
    “哦,”我说,“挺……挺好的。总的来说不错。近来我有一段时间没跟他们联系了。你知道,这些事总是……”    
    “我非常想捐点钱。”他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他非常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该把支票交给谁呢?”他一边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一边问,“是直接给‘布卢姆伍德基金会’吗?”    
    当我看得目瞪口呆之际,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Coutts银行英国的富豪银行,最低开户额为50万英镑。——译注的支票簿。    
    一本浅灰色的Coutts银行的支票簿。    
    这是全英国排名第15位最有钱的男人!    
    “我不太……不太肯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具体的名称我也不太确定。”    
    “那么,我就把它交给你吧,如何?”他说,“你可以帮我转交。”他开始在支票上快速地写起来:    
    给丽贝卡·布卢姆伍德    
    金额    
    5……    
    一定是500英镑。他不可能只给可怜兮兮的5……    
    5000英镑    
    塔欣·克莱斯…斯图亚特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5000英镑的一笔钱,写在一张付给我的支票上!5000英镑,赠给欧明裘德姑妈以及那些在马拉维的琴师。如果他们真的存在的话……    
    “给你。”塔欣说着把支票递给了我。这就像是在做梦一般,我发现自己正伸手去拿。    
    给丽贝卡·布卢姆伍德,金额5000英镑。我又慢慢地把支票看了一遍,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席卷全身。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想放声大哭。5000英镑足够偿还我的银行透支和VISA卡上的欠款。有了这张支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当然我并不是什么马拉维的琴师——但是,塔欣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有什么不同,不是吗?他永远都不会去核对。或者如果他这么做了,我可以再编出些故事来。    
    再说了,5000英镑对于塔欣这样的千万富翁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可能连我到底有没有兑现他都不会注意到。区区5000英镑而已,他可是有2500万英镑。如果你算一下这笔钱在他总资产中所占的比重,简直就很可笑,不是吗?5000英镑对于他就好像是普通人的50便士一样。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丽贝卡?”    
    塔欣正盯着我看,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手离那张支票还有几英寸远。快点,拿着它,我坚决地对自己下命令。它是你的了,接过支票并放进你的皮包里!在做了巨大的努力后,我的手距离那张支票更近了一些,我命令自己抓过那张支票。我的手越来越近了……近了,更近了……几乎就拿到了……我的手指不停地发抖……    
    这样不好,我不能这么做。我就是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拿他的钱。    
    “我不能拿,”我急促地说着把手缩了回来,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我是说……我还不能确定基金会现在是否还接受捐款。”    
    “这样啊?”塔欣有点吃惊。    
    “一旦我问清楚了,我再告诉你该把支票交给谁。”我猛喝了一口香槟酒,“你最好还是把这张支票撕了吧!”    
    他慢慢地把支票给撕了,但是我却不敢正视。我盯着面前的酒杯,几乎就要哭出来了。5000英镑呢,可以改变我生活的5000英镑啊!它会解决我所有的问题。塔欣伸手拿了桌上的一盒火柴,把那些碎片放在烟灰缸中点燃。我们俩都盯着它们燃烧出的火焰。


第三部分 目前的境况第42节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然后他放下火柴,对我微笑着说:“请稍候片刻。”    
    他起身离开桌子,朝着餐厅的后面走去,我又猛喝了一口香槟。然后用手支着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好了,我安慰自己说,就听天由命吧!也许我会在抽奖中赢5000英镑什么的;也许德里克·斯米兹的电脑会出故障,他不得不删除我所有的债务,然后重新启动;也许某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会误缴我VISA卡上所有的欠款。    
    也许塔欣从洗手间回来后就会向我求婚。    
    我抬起头来,视线在不经意间,好奇地落在了塔欣放在桌子上的支票簿上。这可是全国第15位最富有的单身男人的支票簿啊!哇,我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他总是开出一些大面额的支票吧?也许他一天中所花的钱要比我一年所花的钱还多呢!    
    一时冲动之下,我拿过支票簿,把它翻开。我也不是太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找些什么。事实上,我只是希望看见一些让人感到刺激兴奋的大额数字。但是第一张支票存根上的金额只有30英镑。可怜!我又翻下去,发现了520英镑的,是付给Arundel & Son公司的,也不知道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然后,再翻了几张,是付给美国运通公司的7515英镑。哦,这还差不多。但是,这金额其实还离让人感到刺激、兴奋差得远呢!这样的支票簿可能属于随便什么人,实际上它属于我也不足为奇。    
    我把支票簿合上,推回原处,抬起了头。猛地,我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窖。塔欣正直直地盯着我。    
    他就站在吧台边上,由一位服务生引领着走向餐厅的另一边。但是他并没有看着服务生。他在看着我。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的腹部一阵抽搐。噢,该死!    
    该死!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迅速地把手从他的支票簿上收回,喝了一口香槟,然后再次抬起头来装作才看见他的样子。我对他灿烂地一笑,他迟疑了一下,继而也报之以一笑。接着他就再次消失了。我陷进自己的椅子里,心跳得怦怦响。    
    没事的,别紧张,我告诉自己。就表现得自然一点,他可能根本就没看到你。即使他看到了,翻看他的支票簿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对吧?如果他问我在做什么,我就说我在……我在检查他的支票存根填写得是否正确。没错,要是他提起这事,我就这么回答。    
    但是他没有。他回来之后,只是不言不语地把支票簿放进口袋里,然后有礼貌地问:“你吃好了吗?”    
    “好了。”我说,“是的,我吃好了,谢谢。”    
    我尽量想让自己听上去自然一些——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感,而且双颊通红。    
    “那好,”他说,“我已经把账付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就这样了。这就是我们约会的终结了。塔欣带着我走出了海德公园比萨店的大门,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我送回富勒姆,并预先付了车费,一切都做得彬彬有礼,无可挑剔。我甚至不敢问他是否愿意和我一道回去,或者再去什么地方坐坐喝上一杯。从我的脊梁骨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凉气,使我没有办法说出这些话。分手时我们只是在彼此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他告诉我他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我则再次感谢他带给我的美妙时光。    
    坐着出租车回富勒姆的一路上,我的心都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塔欣到底看见了什么?    
    出租车在我们公寓前停住,向出租车司机道过晚安后,我伸手去拿钥匙。我在想我应该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坐下来,好好地静下心来想一想刚才在那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塔欣是否真的看见我在翻他的支票簿?也许他所看见的只是我正帮他把支票簿放好,也许他什么都没看见。    
    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冷漠客气了呢?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是对什么起了疑心。然后他就会注意到我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我不敢正视他。天啊,为什么我总是一副犯了错的样子?我甚至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那也有罪呀?    
    也许我应该赶紧说点什么——说几句玩笑话,把它变成一个轻松的偶发事件。但是关于你正在翻看别人的私人支票簿一事,能开什么样的玩笑?天哪,我怎么这么笨?我干嘛要去碰那该死的东西?我应该就在那儿坐着,静静地品尝香槟。    
    但是我又想了想……是他自己把支票簿忘在桌子上的,不是吗?这就意味着他认为这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看见我在翻阅它,是吧?也许他什么也没看见;也许一切都只是我的瞎猜。    
    当我把钥匙插进锁孔里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感觉好多了。好吧,就算刚才塔欣的态度算不上友善,可能是由于他感到不舒服,或是有其他的原因。或者也许只是因为他不想催促我。我所需要做的只是明天送一张感谢卡给他,除了再次表示感谢之外,还可以建议我们一起去听瓦格纳的音乐会。真是个好主意!而且我会熟读关于序曲的那一部分,这样一来,如果他再次问我是哪首序曲的话,我就知道该如何应答了。没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根本用不着担心。    
    我推开门,解开了外套的扣子,然后我的心狂跳了一下。苏西正在客厅中等着我。她坐在楼梯上——带着一脸古怪的表情。    
    “哦,贝基,”她责备地摇了摇头说,“我刚跟塔欣通完话。”    
    “是吗?”我让自己听起来尽可能自然一些,但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嗓音已因害怕而变得尖锐。我转过身去,脱下外套,慢慢地解开丝巾,企图拖延时间。塔欣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呢?    
    “我想我已经没有任何必要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她停了一会儿说。    
    “嗯……”我支支吾吾,感觉糟透了。上帝,让我抽支烟吧!    
    “我并不是在责备你什么的。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她摇摇头,叹了口气,“难道你就不能更委婉一点地拒绝他吗?他听起来非常沮丧。那个可怜的家伙的确是对你动了心,这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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