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搜捕本·拉登-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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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1月26日上午,迈克尔的救援队开始包围狱墙的顶部。他们避开敌人小型武器的火力,在顶部护栏里进行定位工作。迈克尔建立了一个他急于使用的集中杀伤点,还建立了一个可看到堡垒巨大的空地和建筑物的观察点,以便于他们有效召唤火力支援和精确制导武器。
当迈克尔和其美国/英国队友正在努力确定攻击监狱中心的最佳位置时,敌人的火力密集起来。许多“基地”分子发射的RPG火箭弹落在离他们很近的位置。
当“基地”分子向一堵墙发起猛攻时,三名“绿色贝雷帽”队员倚在栏杆上,任凭敌人的炮火从他们的头和肩附近穿过。“瞄准,射击,瞄准,射击。”他们小声下着指令。每次都有一个尾部呈船形、口径为5。56mm的子弹穿过一名“基地”恐怖分子的脑袋爆炸;这些恐怖分子的尸体猛地弹回,穿过荒凉的天空,落在院子里的沙地上。
敌人似乎没有被该队的小型武器火力所震慑住。尽管“绿色贝雷帽”队员在护栏上尽可能快地向敌人射击,敌人还是不断拥上来,监狱的院子里堆满了尸体。当塔利班夺取军火库,并开始重新武装时,他们的士气高涨起来。
由于力量悬殊太大,面对敌人突围的危险,队员们惟一的办法就是加重火力,以压制敌人,控制局势。这样做非常冒险;炸弹落在距特种部队和北方联盟穆斯林游击队员所在的外墙很近的“危险接近”距离内。
一整天,救援队都在与恐怖分子激战,他们使用激光指示器向监狱城墙里面投放“聪明”炸弹。很多炸弹落在与友军不到150米的地方,属于“危险接近”边缘。最后,当这一天结束时,一部分敌人似乎被征服了。
在暴乱的第三天,迈克尔上校和五名其他队员进入了监狱。他们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如果迈克活着,他们需要把他救出来。戴夫留在安全的特种部队指挥所内。
他们从现已回到北方联盟手中的堡垒北半部靠近“基地”分子控制的堡垒南半部。迈克尔与一个由杜斯塔姆的士兵组成的小分队进入这个陌生的地方。迈克尔现在有更多的火力——杜斯塔姆获得的两辆苏联时期的坦克。为了穿过堡垒的里面,他们采用了一定的掩护和伪装措施。上校和他的小分队进入几个泥砌的过道寻找迈克。他们知道,在这些建筑物里,“基地”分子占有很大的优势,因为他们不熟悉这里面的布局。这将是一场近距离的兵营战,他们可能会遭遇房间与房间之间的战斗,那将增加友军伤亡的可能性。
在北方联盟和迈克尔率领的队伍努力通过堡垒南半部时,他们不断与敌人交火。
在里面的队员与敌人近距离激烈交火时,现已挪到堡垒北部的迈克尔的指挥部得到报告,迈克已死,北方联盟的一个班护送着迈克的尸体将很快到达总部所在的位置。他的尸体上被放置了一个当做诱饵的手榴弹,但队员们解除了这一装置。BOXER召唤了一架直升机,以将迈克的尸体运到K2,并在那儿由固定翼飞机经过德国运回家乡。在把迈克的尸体弄出堡垒后,英国和美国救援队员立即在直升机附近举行了一个感人的告别仪式。
约翰·迈克尔·斯潘年仅32岁,在亚拉巴马当过海军军官,这是他完成在法姆(Farm) (中央情报局在弗吉尼亚的营地,情报人员在那里接受参加秘密活动和军事行动的训练)的训练后,第一次为中央情报局执行战斗任务。他是中央情报局军事行动委员会(军事行动委员会是特种行动处,也称为特种行动大队)的正式成员。
斯潘的尸体证实了那些最坏的猜测——他被活捉,并受到“基地”分子的折磨。他的双腿从膝下折断,这是一种典型的“基地”分子摧残人的方法。在那之后他还活了一段时间。他后腰上有两颗子弹,在脊椎骨两边。杀死他的最后一颗子弹是在一段时间后打进去的,打在他的后颈上,可能是在他双手被绑在后面跪倒的时候。
恰拉江监狱暴动紫心勋章(1)
“蓝军”对“蓝军”
斯潘的尸体找到了,但战斗仍在激烈进行,一场不幸的“蓝军”对“蓝军”(友军火力)事件发生了。BOXER的人员都投入了战斗,他们正在协调火力支持和来自各个单位的特种作战部队,各个方向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正当情况开始好转时,一枚“地狱火”导弹偏离了方向。
当两名“绿色贝雷帽”队员仔细盯着栏杆上方时,一名美国空军战斗控制员要求提供目标的坐标,目标就在狱墙里面,属于“危险接近”。
军士长大卫·贝茨斜身犹豫不决地对凯文·莱希上尉说:“老兄,这个目标离我们非常近,我希望目标会被击中。”“非常近”比“危险接近”更糟;他们与目标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
他用武器瞄准他认为冲击力可能会掀倒敌人的地方,这个地方将要遭到导弹的打击。子弹准确打在设置的地方,但不是贝茨想要击中的地方。
上面的空军飞行员显然输入了观察者的坐标位置,而不是目标的坐标位置。
莱希被掀到空中,厚厚的泥墙断裂开来。保罗·贝克被抛到空中,又砰地落到地上,几乎昏迷过去。误炸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莱希落在地上后失去了神智,并被压在泥块下面,其他被炸糊涂的队员在努力恢复神智。
贝茨和其他“绿色贝雷帽”队员挣扎着收拾残局;当还能动弹的队员努力把重伤人员拉到安全的地方时,医务人员立即对他们进行了现场抢救,然后把他们转移到伤亡集中点。
上尉保罗·塞弗森也被抛到了空中,虽然昏头昏脑,但没有失去意识。在重重地摔到地上后,他的双腿一下失去了知觉。一切像超慢动作似的,完全处于一种梦幻状态。
塞弗森后来说,巨大的冲击力使一切乱了套。把他拉到集中点的队员们说,他惟一关心的就是他下肢的情况,因为他担心他的双腿都没有了。
所有这些人的耳膜都被震破了,这使他们完全失去了听力,因此无法使用无线电。其他的美国突击队员冲到他们那边,保护他们转移到伤亡集中点。
莱希的伤最重——他的臀部摔碎了。由于某种奇迹,所有其他受伤人员伤得不是太重。这些人需要一个星期来治疗破裂的耳膜,从而重新获得听力。所有人都震成了乌青眼,多数人都被飞起的弹片划伤。
来自第10山地师布拉德利·马洛卡中尉的步枪排的步兵冒着炮火冲上去帮着把受伤的“绿色贝雷帽”队员和他们的阿富汗同伴拖到安全的地方去。“匕首特遣部队”立即派来来自K2的特种作战直升机撤走受伤人员,在K2基地,他们的伤势得到了控制,之后他们又被转移到了德国。
回到K2后,中央情报局官员前往陆军的太平间看望斯潘的尸体。太平间的医务人员已经切开斯潘的战靴,给他脱掉了蓝牛仔裤和衬衣。显然,斯潘是被折磨了很长时间后死去的。
这些中央情报局官员命令销毁其所有的医疗记录和验尸报告单,警告陆军人员不要做新的记录,或拍摄斯潘的照片。他的尸体放置在一个密封的金属棺材里送回美国,并作为一个英雄安葬。虽然隐瞒了他死亡的复杂细节,但中央情报局为斯潘破了一次常规——公开一名因公殉职的秘密行动特工人员的身份或背景,这在中央情报局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此举遭到许多老牌中央情报局官员(例如保罗·佩恩)、一名“绿色贝雷帽”队员和一名来自布拉格堡的中央情报局退休官员的反对,但许多人认为中央情报局的做法是对的。布什总统认为,美国人应该知道迈克到底是谁,应该知道迈克是为祖国而献身的。
显然,他们不需要知道迈克死得有多惨——也许中央情报局官员担心美国人会做出其他反应,遭受摧残的美国士兵被拖过索马里大街的场景曾导致美国的迅速撤军。美国官员似乎忘记了事情的真实情况:为了保卫祖国,美国人愿意接受残酷的伤亡,美国人想让“基地”分子停止滥杀无辜,美国人做好了以暴还暴的准备。
对在阿富汗的“绿色贝雷帽”队员和秘密行动人员来说,约翰·迈克尔·斯潘备受摧残的躯体只会进一步说明这一事实:像“基地”分子这样的自杀性恐怖主义分子,他们也必须战斗到死,千万别被抓住。
中央情报局派了一个五人“治丧队”通知迈克尔的妻子——香农·斯潘。香农比多数对待这类不幸的妇女要坚强些;她不只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同事。迈克尔和香农是1999年夏天认识的,当时他们正在参加中央情报局的秘密培训班。迈克尔有几个与前妻生的孩子,那是他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与香农结婚后,他们有了一个新的孩子。
在此期间,K2自己也有伤亡事件。一个年轻的第10山地师战士在值夜班时收到了女朋友的绝交信。他用M—16向嘴里开了一枪,结束了他的任期。这个活生生的事件提醒我们,战场不是美国人伤亡的惟一地方。
美国塔利班还是美国“基地”分子?
塔利班暴乱遭到了VOA,即暴力行动(Violence of Action),是特种作战的代号,表示对反抗行为进行无情的暴力镇压。随着暴乱平息(主要通过“消耗敌人”),少数活下来的暴动分子撤到了一个地牢里。400多名敌人的尸体横陈在监狱的院子里。如果“基地”分子真的想战斗到死,他们现在是死得其所了。
约翰·沃克·林德是80多名困在地牢里的“基地”顽固分子之一。沃克和其他人甚至在暴乱完全平息后仍拒绝投降。
北方联盟监狱长朱拉贝克上将开始将冰冷的水灌进最后一些“基地”激进分子藏身的地牢。在不起作用后,他们向里面泼柴油,想把这些人烧出来。杜斯塔姆将军派人去找汽油、煤油或能够用于消灭残余恐怖分子的其他东西。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敌人已经自愿放弃了他们的战俘地位,并拿起了武器,而且,如果他们现在不投降,他们肯定会死,直到最后一个。
投降是这些又饥又饿、遍体伤痕、全身冰冷的“基地”狂热分子最后的救命稻草。当这些以前的俘虏终于投降时,他们已经困在地下三天了。他们遭受着低温症、脑震荡和遍体的弹伤带来的痛若,看起来像鬼一样可怕。
在投降的一片混乱中,沃克走进了一间泥屋监狱。“猛虎02”现已回到恰拉江。
当沃克坐在那儿发抖时,一名《新闻周刊》记者走向他,这名记者看起来像中央情报局官员。他穿着墨绿色美国军用皮大衣和蓝色牛仔裤,在年龄和体形上都像那位真正的情报人员。这名《新闻周刊》记者开始问沃克问题。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约翰·沃克·林德坐着时牙齿直打颤,他用英语回答了记者的提问。他说他叫苏莱伊曼·法里斯。
沃克瘦得可怕,体温特别低。在他右大腿的上方有一些小的弹片伤,背上有一些手榴弹弹片造成的小伤口,左脚第二个指头的一部分被打掉了。他穿着一件黑绿色的毛衣,毛衣的V型领以及肩和肘上的衬垫都表明,这是一件巴基斯坦陆军衣服。一条白绳扎着沃克破破烂烂的裤子。在他的巴基斯坦陆军毛衣下面是一件有三个扣的橄榄色衬衫。这种衬衫是“基地”分子常穿的衣服。
沃克的右脸和鼻子上有一块块炭黑色的印迹,黑色的眼睛深深陷在里面。一个活着时手里拿着AK—47枪的人给他留下了永远的记号。
恰拉江监狱暴动紫心勋章(2)
《新闻周刊》记者告诉他有两个选择:说或死。他告诉他,如果他不说他是谁,有哪些亲人,军队将就地处死他。《新闻周刊》记者向他保证,由于一些宣传的作用以及他是一个美国人这一事实,他可能免于一死,并会得到治疗。沃克接受了《新闻周刊》记者的采访。几个月后,这位幸运的《新闻周刊》特约记者很快被提升为反恐办公室主任。
沃克在医院里与《新闻周刊》记者自由地交谈着。他在也门学过阿拉伯语,之后先去了阿富汗巴米扬,然后被巴基斯坦北部的一个伊斯兰大学录取。他一直向往成为一名塔利班成员,因此他进入阿富汗,参加了本·拉登网络中的一个说阿拉伯语的团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