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第一枪-第3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蓉氏说,“这雨不是已经停了吗。”
“雨停了那你身上咋会淋得像落鸡汤似的,啊?”花书记今儿个怎么瞅着蓉氏怎么别扭,便有些不耐烦地说,“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如果没事赶快走吧!”
蓉氏知道花书记喜欢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跟女人装腔作势,摆出一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他一辈子讨厌女人和女人水火不容。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蓉氏每次与花书记性交时花书记都亲妈、亲妈的叫她,现在过了河就拆桥,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蓉氏并不怕花书记翻脸不认人,她知道怎样去对付他。想到这儿,她反而咯咯地笑了,那欢快的笑声,那羞羞答答的神态,简直就像一个朝气逢勃的少女,再加上蓉氏那富有弹性,永远洁白无暇的肌肤,不由你花书记不上钩?
花书记有一段时间没和蓉氏亲热了,今儿个见了蓉氏还是这么风骚无比,登时就来了劲头儿,笑嘻嘻地对蓉氏说,“瞧把你淋的,进屋说吧。”
陈秘书见状,便知趣地找看门的老头儿下棋去了。
蓉氏和花书记进得屋来,屁股还没沾炕呢,花书记就逼着蓉氏脱裤子,蓉氏笑着说,“别急嘛,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再说。”
花书记最讨厌蓉氏提条件,便十分不悦地说,“真扫兴,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
蓉氏就把根秋遭遇敝庄田田的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蓉氏说,“这么一个臭丫头,一下子就把咱那儿子根秋给勾搭上了——”花书记打断她的话,“得得得,你别套近乎好不好?什么咱儿子咱儿子的,根秋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啊!”
蓉氏说,“对对对,根秋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可我那么说还不是显着近乎么。”
花书记说,“你是近乎了,可旁人听见会怎么看我?对不对,我是那种人嘛。”
蓉氏觉得今儿个花书记有点反常,说话不是带刺儿就是咄咄逼人,有心想一甩袖子走人,可又一想我干嘛来了?为了儿子过去我连身子都给了他,这会儿受点窝囊气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蓉氏强作欢颜,噗哧一声乐了,“我刚才是和你逗着玩呢,你还真拿着当回事呀?你是大人不记小人错,宰相肚里能撑船……”花书记打断蓉氏的话说,“别给我戴高帽子,说正经的吧。”
蓉氏便挤了几滴眼泪,显出悲悲切切的样子,“敝庄那个叫田田的臭丫头勾搭我儿子根秋,为这事儿媳妇吵着闹着要离婚,我和他爹都去说和这件事,可亲家母就是不让女儿回来……花书记,不,王书记,你总不能看着咱那儿子打光棍不管吧……不,是我的儿子,瞧我这记性。”蓉氏随手给了自个儿一个嘴巴,然后接着说,“王书记,我求您啦!”
第五部分 文革第一枪(140)
蓉氏撒开了娇,敞开上衣,露出两个坚挺雪白的奶子馋花书记,“王书记,你说,你到底管还是不管?”
花书记下得炕来,搂着蓉氏亲了亲那两个雪白的奶子,然后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停下,问蓉氏打算怎么办?
蓉氏说,“我那儿媳妇要条件了,非叫那臭丫头光屁股游街不可。”
花书记说,“这可不行,都啥年月了,哪还有这种刑法!”
“她爹是个杀人犯,她本人又流氓成性,对这种人决不能心慈手软。”
花书记摇摇头,说,“她爹是杀人犯不假,可她本人是可教子女,是我们团结的对象,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怎么可以乱来呢?”
花书记毕竟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懂得政策,同时他也知道田田有个白歌叔叔是林彪的红人,上次公社武装部长赵光头就为此栽了跟头。花书记心想,对待这种事一定要慎重,省得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
蓉氏见花书记持反对态度,心里老大不痛快,但表面还得装出嘻嘻哈哈的样子,她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位花书记。蓉氏不慌不忙地就脱掉了裤子,将雪白滑腻的大腿坦露在他的眼前,然后娇滴滴地问,“王书记,你……你不爱我啦,是吗?”
其实花书记早就坚持不住了,不由分说将蓉氏拖到炕上,吭哧吭哧地就干开了。
蓉氏抓住这个机会问花书记,“敝庄那个叫田田的臭丫头怎么办?”
花书记说,“你说咋办就咋办。”
蓉氏说,“那就游街示众吧。”
花书记上气不接下气地,“嗯嗯嗯……嗯嗯,好好好……好好,行。”
半个小时后,花书记高潮已过,累得呼呼带喘,口里还不停地叨唠着,“没意思,没意思!”
蓉氏说,“过了河就拆桥,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花书记站起身,系好裤子,整理了一下上衣,然后看了看表,对蓉氏说,“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蓉氏说,“那游街的事定在哪一天?”
“游街,游什么街呀?”花书记故作惊讶地问。
“就是批斗敝庄那个叫田田的臭丫头,王书记,这可是你刚才答应我的,对不?”
花书记把脸一沉,“开什么玩笑,谁同意你开批斗会游街啦,乱弹琴!”
蓉氏还想说什么,花书记不耐烦地,“走吧走吧,我还得休息呢。”
蓉氏见花书记有意撵她,知道再说别的也不管用,只好恨恨地走出大队部,回过头来骂道,“王八羔子,往后再找老娘的便宜,没门儿。”
第六部分 文革第一枪(141)
第十九章为生存国叔明事理 遭毒打田田不嫁人
田青知道妹妹遭人毒打的消息已经晚了。那几天他和生产队干粉匠狗屎乱在天津卫卖粉丝,回来后看见妹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半天田田也不说,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只管哭,田青一跺腿去找木头六。木头六这段时间屡遭田田的冷落,心里早就恨得牙根儿疼,前几天又听说田田心甘情意地被公社拖拉机站的那个叫根秋的私生子给奸污了,肚子里这气就憋得鼓鼓的。他心里狠狠地骂道,“田田,你个婊子养的,你不跟我好,早晚得遭报应!”这话说出后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田田就出事了。那天晚上她去柳庄看电影,回家的路上被两个蒙面人劫持到道边的高梁地里痛打了一顿,打完之后他们又给田田“看上瓜”(这是冀中平原一种古老的民间刑法,就是将头和胳膊装进本人的裤子里,然后用本人的裤腰带系紧系牢,时间长了就会憋死了),幸亏被柳庄一个看青的老头发现了,要不,田田这条小命早没了。
木头六心说,活该,打死才好呢,水性扬花的东西!田青更是又气又恨,他跟木头六说,“瞧瞧,我出门儿这才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种事,太不像话啦!”说到这,他有些埋怨木头六,“你是我的好哥们儿,田田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我不在家时你多少给看着点,照顾着点才是。”
“田青,不是我背后说田田的坏话,她跟那个叫根秋的王八羔子干那种事儿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说过她几回,她不但不听,反而说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跟我反目为仇,你叫我有啥办法?不过,田青哥,这事也不能全怪田田,那个叫根秋的王八羔子也忒不是个玩意儿,明明自个有媳妇,还他娘的干这种缺德事,可恶,可恶!”
木头六这么一拱火,把田青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牙齿咬得格格格地响,转身就往外走,木头六赶紧将田青拦住了,“田青哥,你想干什么?”
“找根秋这个王八蛋算帐去!”田青气乎乎地嚷着。
木头六说,“田青哥,你要瞧得起我,这事你交给我去办,我不会便宜那小子的。”
田青一摆手说,“不,人命关天的事,我怎么会让你去呢。”
“田青哥,你说什么呀,”木头六说,“刚才你说过的,咱俩是好哥们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眼睁睁地瞧着田妹受辱不管,再说这事我干最合适,我出身好,根子硬,出了事我不怕,你不行,你们家是政治杀人犯……万一打坏了人,这可是罪上加罪呀。田青哥,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田青思忖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木头六的肩头说,“好吧,那就麻烦你替我收拾一下那王八羔子。”
第六部分 文革第一枪(142)
木头六点点头,说,“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叫她尝尝挨打是个啥滋味儿,不过……”
“不过什么?”田青侧过身来瞅着木头六,“你是不是变卦啦?”“不是……我是说……”木头六吞吞吐吐的。
田青是个急性子,一看木头六这个样子便火烧火燎的,他催促道,“说说说……说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田青哥,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
“好,我不生气,你说吧。”
木头六眨巴眨巴眼睛,又环视了一下四周,低声地说,“我要田田嫁给我。”
田青早就料到木头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平时木头六追田田的表现他看得一清二楚,有好几次木头六还向自己暗示过这方面的意思。田青对木头六印象不错,两个人又是好哥们儿,只是因为田田讨厌他,作哥哥的才不好提及此事。田青也知道妹妹的烈脾气,强扭的瓜儿不甜,为此他曾向木头六流露过这种想法,不成想木头六鬼迷心窍,偏偏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提出来,这使田青感到很为难。田青说,“这事我管不了,你喜欢田田你可以去追她,她不喜欢你我也没办法。至于你替我办得那件事儿,去还是不去,你自个看着办吧。”
木头六听了很是失望,瞪着小白眼珠子翻了田青几眼,然后略带几分愠怒的口气说,“我不干了,你另找别人吧。”
木头六说完拂袖而去。
瞧着木头六气冲冲的样子,田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句心里话,自己作为木头六的好哥们儿,田青真得希望田田能嫁给他;可作为田田的亲哥哥,田青却总是犹豫不决。他最近才知道木头六与小粉儿发生了性关系,听人说小粉儿现在怀孕了,这像什么样子?田青心里骂道,“木头六,你也太操蛋了吧,脚踩两只船,见一个爱一个,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啦,啊?我妹妹是黄花——”田青刚想说田田是个黄花大闺女,可妹妹与根秋那个王八羔子的事又袭上心头,“咳,田田呀田田,真不给我作脸。”想到这里,田青便有些怒气冲天了,他恨不得揍上妹妹一顿拳头!当然,他知道那个叫根秋的不是个好男人,可妹妹呢,不也是一样地臭味相投么?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再不好好管教管教她,将来说不定还闹出多大笑话呢。
田青心想,妹妹呀妹妹,你学点好长点出息行不行呀?爸在监狱,妈又疯疯颠颠的,你说是多不舒心哪,干嘛一个姑娘家非得出去勾搭一个结了婚的臭男人呀?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这不是给咱田家丢人吗?你叫我这个作哥哥的脸往哪儿搁?田青愈想愈气,回到家二话没说就把躺在炕上的田田拖到了地上,抢圆了拳头就是一顿狠揍,揍得田田的脸部、臀部都肿起多高,田田披头散发,两眼呆滞,嘴角淌血,也不哭,也不求饶,任凭哥哥怎么打,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田田这么一来反而把田青吓了一跳,他怕妹妹呆了傻了神经失常了,和妈妈一样那可怎么办?田青赶紧从地上抱起田田,使劲地摇着她的两臂,口里讷讷道,“妹妹,你怎么啦,你说话呀?”田田没有说话,两只毫无表情的眼睛瞅着哥哥田青。
第六部分 文革第一枪(143)
田青难过极了,抱着田田失声痛哭。
正在这时,国叔和大女儿均弟来了,国叔狠狠地打了田青一个嘴巴,大声斥责道,“你小子真混呀,你妹妹在外面受了委屈,到了家里你还打她?”说着,国叔指着田田身上的伤痕教训田青,”瞧你把田田打得,皮肤都打烂了,下这么重的手,亏你干得出来!”
均弟知道田青心里也不好受,就抻了抻爸爸的衣角说,“爸,快别说了,还是给田妹上药吧。”
国叔就忙着给田田敷药,药敷好后,国叔叫女儿陪着田田坐会儿,自个儿和田青来到东屋,见屋里没有红叶,就问,“你妈呢?”田青唉声叹气地说,“三天两头儿往外跑,谁管得了呀!这不昨个儿傍黑儿她跑到西洼苇地去了,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她,她就坐在一口土井旁边当时没把我吓死呀。国叔,你说说,要是出了事可咋办呢?”说着,田青用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田青揩干了眼泪,抬起头喃喃道,“国叔,你也看见了,我妈整天价疯疯颠颠的,妹妹又出这种事,往后这日子咋过呢?”
国叔说,“田青,千万要想开点儿,要往远处看,往好处想,我就不相信这世道总是这样,好人就一辈子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