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第一枪-第3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部分 文革第一枪(111)
她需要田青。
为了满足性欲么?
为了填补精神上的空虚么?
田青默不作声。好半天,田青问,“苹苹呢,苹苹她爸呢?”
“苹苹睡了,她爸……一个残疾人,吃了睡,睡了吃,连那种事都干不了,提他干什么!”刘莉呐呐道,眼睛里滚动着晶莹的泪珠儿。
田青借着灯光专注地瞅着刘莉,乌黑飘逸的头发贴着雪白的脸颊垂至前胸,粉嫩滑腻的脖子散发出一缕月季花似的脂粉气,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点淡淡的忧伤,那是成熟的女人渴望真情的浪漫。几年过去了,田青发现,刘莉这朵玫瑰花依然那么鲜艳,那么光彩照人。
刘莉今晚穿得很薄很轻很柔,女人的丰乳硕臀常常激起男人的性意识和性冲动,田青忍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诱惑和激情。
“刘莉,来来来,喝……喝酒!”
“好……好,喝、喝酒。”刘莉此刻已喝得粉面桃花,春心荡漾,她上前拉着田青的手说,“青,咱们睡觉好吗?”田青酒意朦胧,似醉非醉,他的眼前倏忽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他们眼露凶光,一副狰狞的面孔,一个说,刘莉是我的儿媳妇,不准碰她。另一个则喋喋不休地说,刘莉是我的老婆,刘莉是我的老婆……田青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操了揉眼睛仔细瞧瞧,除了刘莉,哪有什么别的男人呀。田青瞅着充满柔情的刘莉,心里乱糟糟的。他低低地说,“刘莉,我知道你很痛苦,可你是有丈夫的人,咱俩这么做……行么?”
刘莉没有说话,她了解田青,就像田青了解自己一样,此时此刻,她觉得,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她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行还是不行。
刘莉就是刘莉,她脱得一丝不挂,从头至脚都做得那么坦坦荡荡,从容不迫。如果田青不会健忘的话,当年读高中时,十六岁的刘莉就给田青裸露过大腿和臀部,今儿晚上这小小的插曲,又算得了什么?田青呀田青,你是英雄,可你抵制得住这雪白雪白的诱惑么?田青感到浑身的血液在撞击,在澎湃,整个身子在膨胀起来,是青龙特酿的力量么?是杏叶菇的力量么?
田青浑身上下燥热无比。
田青的眼睛红了。
红得像两颗初升的圆圆的太阳。
沐浴着阳光的刘莉,款款扭动着腰肢,扭动着肥臀,扭动着东一头西一头乱撞的奶子,像一位《天鹅湖》中的芭蕾舞女,一条玉腿优美地向上向上翘起……一切都是那么辉煌灿烂。
田青哭了。
任凭刘莉脱光了他的衣裳,他沉醉在这浪漫之夜。
半个月后,田青出事了。
那还是秋月高挂的一个夜晚,田青来找刘莉,两个人已经到了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地步。
用刘莉的话说,这是她和田青与生俱来的缘份,虽然两个人不能结为夫妻,但偷情的日子还是蛮快活的。刘莉知道田青总有一天会离去,能快活一时就快活一时。
第四部分 文革第一枪(112)
田青也晓得刘莉永远不会属于他的,能占有一时就占有一时。
人啊,往往就是这样跌进了无情的深渊。
这个晚上田青正在和刘莉睡觉时,被青龙镇几个基干民兵捉了对儿。领头儿的就是铁蛋的那位把兄弟枣核儿脑袋,这小子早就对刘莉垂涎三尺,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勾不着。有一次刘莉去青龙山捡杏叶菇,回来的路上正碰上枣核儿脑袋,这小子是到青龙山砍柴来的。
枣核儿脑袋是青龙镇有名的二流子,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主儿,成事不够,坏事有余。他见刘莉一个人拎着篮子走在偏僻的山道上,便嘻嘻哈哈地迎上前去。“铁蛋嫂子,这么快就回去呀,捡够了吗?是不是又想铁蛋哥裤裆里那……”
“枣核儿,你别满嘴喷粪,说话文明点,啊!”
“得了吧,我说铁蛋嫂子,别他娘的捏着半边装紧啦,青龙镇人谁不知道,你那块臭肉都让铁蛋他爸爸出溜烂了。哎,我真替铁蛋哥咽心呀,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可就是干不了那种事,想不当王八行吗?哎哎哎,嫂子,你还别瞪眼,我说得难道不是大实话?”枣核儿脑袋边说边往刘莉面前凑,“嫂子,我跟你商量点事儿行吗?”
刘莉说,“臭枣核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姑奶奶没功夫陪你玩儿。”
枣核儿脑袋嘿嘿一笑,“嗯,嫂子说话就是爽快,好吧……”说着,他将裤子脱至脚底,露出黑不溜秋的生殖器来,冲着刘莉嚷着“嫂子,你把眼睛睁大些,我这玩意儿比铁蛋哥和那糟老头儿的好使,不信,你就尝尝,咋样?”刘莉瞧着枣核儿脑袋的性器官,心想,这王八蛋人不大,鸡巴玩意儿倒不小,想占姑奶奶的便宜,你还不够格儿,呸!刘莉心里这么想,表面却装得很热情的样子。她挎着篮子,笑嘻嘻地来到枣核儿跟前说,“哟,个儿还真不小,叫嫂子摸摸行么?”枣核儿脑袋没成想漂亮的刘莉竟这么大方,这么毫无顾忌,心里美得像吃了脆萝卜似的,他瞅着刘莉那纤细的小手,嘿嘿,这要摸一下说不定有多好受呢。“嗯,嫂、嫂子,行……行呀,你、你摸吧!”枣核儿脑袋显然激动得不得了,弓着腰,挺着下部,做出那下流的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刘莉抡起篮子朝枣核儿脑袋的裤裆砸去,正好砸在那羞部上,枣核儿脑袋哎唷一声,疼得两手捂住那儿在地上打滚儿。刘莉见状格格格地笑起来。
“咋啦?枣核儿脑袋,这回好受了吧,对你这号人,就得这么治你。”说完,刘莉挎着竹篮飘然而去。
枣核儿脑袋望着刘莉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浪货,狗娘养的,等着瞧罢,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打这件事起,枣核儿脑袋就和刘莉结下了仇。他千方百计寻找机会报复刘莉,机会终于来了。他从青龙镇人们的风言风语中,听到了田青与刘莉的桃色传闻,顿时欣喜若狂,趁刘莉不在家时向铁蛋告密。铁蛋半信半疑。枣核儿脑袋说,“你不相信?好……好好,等我捉了对儿再跟你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你这个王八是咋当的!”
第五部分 文革第一枪(113)
这天晚上,枣核儿脑袋带着几个基干民兵偷偷地埋伏在前院,田青和刘莉在屋里性交时,馋得枣核儿脑袋在窗户外边哼哼唧唧、呻吟不止。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冲进屋里将田青与刘莉赤裸裸地捆在了一块儿。
“哈哈哈,刘莉,你这臭货,你这婊子养的,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枣核儿脑袋这回可算抓住把柄了,深更半夜地就在铁蛋家大喊大叫起来。折腾得整个青龙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夜之间成为青龙镇的一大丑闻。青龙镇人对田青和刘莉实行了最残酷的惩罚,关进小屋里将他俩打个半死之后,然后像拖死狗似的拖到大街上示众。田青被剃了个阴阳头,人不人鬼不鬼的,浑身伤痕累累;刘莉赤裸着身子,胸前挂着几只破鞋,披头散发,满身都是枣核儿脑袋弄的粪便,有些大尾巴蛆还在身上蠕动着,惨不忍睹。
每到一处,枣核儿脑袋便大声地喊着,打倒混进革命队伍的假英雄、臭流氓田青!打倒破鞋刘莉!再踏上两只脚,叫他们永远不得翻身!打呀,狠狠地打呀……
百草洼民工团孙秃子知道这事后气得暴跳如雷,指着田青鼻子骂道,“好你个王八操的,刚当了几天英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啦?就跑到青龙镇上玩女人是不是?呸!啥英雄,纯粹臭流氓一个!你也不打听打听那是谁的女人?啊,那是高原部长的儿媳妇,你知道不知道?知道,知道你还干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儿,真是混蛋王八蛋!按你的所作所为,判你个无期徒刑也不算过份!”
田青听完骂道,“日他奶奶的,老子死都不怕,还怕坐监狱吗?判吧,狠狠地判吧,甭说无期徒刑,就是枪毙去法场,我田青皱皱眉头不算好汉。”其实田青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难受得要命。他这个时候想起了疯疯颠颠的母亲和不大懂事的妹妹,想起了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父亲,屈指算来已经有四年多了,尽管父亲由死缓改成无期,可无期不也是遥遥无期吗!这同死缓又有多少区别呢?冰天雪地的大兴安岭,环境恶劣的监狱生活,年近半百的父亲忍受得了吗?万一……田青心里如同刀绞一般,死也不成,活也不成,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田青心一横,日他奶奶的,听天由命吧。
孙秃子说,“田青你这个狗娘养的,就是个倒霉的命,你要不弄这一手,你小子就成了人物哩。我实话跟你说,高部长正准备调你到水利部工作呢,可你……却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不过,你小子也算遇上好人了,高部长念你救过他的小孙女,决定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叫你赶快离开这里,滚回老家去,越快越好!”
这个结局使田青吃惊非小,刚才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死也罢,坐监狱也罢,早已置之度外,根本不存在任何幻想。他觉得对不住高部长,可这怨谁呢?怨刘莉吗?怨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么?不、不、不!刘莉是痛苦的,几年来她在婚姻与爱情方面所遭受的挫折和打击是无法想像的,她承受了任何一个中国妇女难以承受的苦难。流氓轮奸过她,人面兽心的高部长遭践过她,她的丈夫又对她进行百般地蹂躏;还有自己,为了填补精神上的空虚,曾经两次与刘莉发生过关系,尤其是这一次,给刘莉的伤害太大了。田青想起来后悔得要死。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后悔也没用了,眼下只有尽快地离开这里……
田青是在当天夜里离开青龙镇的。当他踏上回家征途的那一刻时,他回首青龙山脚下那个黑乎乎的青龙镇,仿佛看到了满脸伤痕的刘莉,正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田青心中一阵酸楚,禁不住自言自语道,“刘莉,你要保重呀。”
第五部分 文革第一枪(114)
她需要田青。
为了满足性欲么?
为了填补精神上的空虚么?
田青默不作声。好半天,田青问,“苹苹呢,苹苹她爸呢?”
“苹苹睡了,她爸……一个残疾人,吃了睡,睡了吃,连那种事都干不了,提他干什么!”刘莉呐呐道,眼睛里滚动着晶莹的泪珠儿。
田青借着灯光专注地瞅着刘莉,乌黑飘逸的头发贴着雪白的脸颊垂至前胸,粉嫩滑腻的脖子散发出一缕月季花似的脂粉气,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点淡淡的忧伤,那是成熟的女人渴望真情的浪漫。几年过去了,田青发现,刘莉这朵玫瑰花依然那么鲜艳,那么光彩照人。
刘莉今晚穿得很薄很轻很柔,女人的丰乳硕臀常常激起男人的性意识和性冲动,田青忍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诱惑和激情。
“刘莉,来来来,喝……喝酒!”
“好……好,喝、喝酒。”刘莉此刻已喝得粉面桃花,春心荡漾,她上前拉着田青的手说,“青,咱们睡觉好吗?”田青酒意朦胧,似醉非醉,他的眼前倏忽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他们眼露凶光,一副狰狞的面孔,一个说,刘莉是我的儿媳妇,不准碰她。另一个则喋喋不休地说,刘莉是我的老婆,刘莉是我的老婆……田青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操了揉眼睛仔细瞧瞧,除了刘莉,哪有什么别的男人呀。田青瞅着充满柔情的刘莉,心里乱糟糟的。他低低地说,“刘莉,我知道你很痛苦,可你是有丈夫的人,咱俩这么做……行么?”
刘莉没有说话,她了解田青,就像田青了解自己一样,此时此刻,她觉得,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她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行还是不行。
刘莉就是刘莉,她脱得一丝不挂,从头至脚都做得那么坦坦荡荡,从容不迫。如果田青不会健忘的话,当年读高中时,十六岁的刘莉就给田青裸露过大腿和臀部,今儿晚上这小小的插曲,又算得了什么?田青呀田青,你是英雄,可你抵制得住这雪白雪白的诱惑么?田青感到浑身的血液在撞击,在澎湃,整个身子在膨胀起来,是青龙特酿的力量么?是杏叶菇的力量么?
田青浑身上下燥热无比。
田青的眼睛红了。
红得像两颗初升的圆圆的太阳。
沐浴着阳光的刘莉,款款扭动着腰肢,扭动着肥臀,扭动着东一头西一头乱撞的奶子,像一位《天鹅湖》中的芭蕾舞女,一条玉腿优美地向上向上翘起……一切都是那么辉煌灿烂。
田青哭了。
任凭刘莉脱光了他的衣裳,他沉醉在这浪漫之夜。
半个月后,田青出事了。
那还是秋月高挂的一个夜晚,田青来找刘莉,两个人已经到了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地步。
用刘莉的话说,这是她和田青与生俱来的缘份,虽然两个人不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