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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文革第一枪-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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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却把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当作反革命对待了,你们三番五次地摧残和迫害他的妻子红叶,甚至还象畜牲一样侮辱红叶的人格,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活活地逼疯了。”白歌越说火气越大,指着田青问县革委会主任,“你知道他母亲红叶的阅历吗?红叶同志十二岁就参加了革命,是一位出生入死的八路军战士,这样一个忠诚于党、忠诚于人民、忠诚于革命的共产党员,你们怎么能像国民党反动派那样残忍呢?不错,刚才我的副官说过,田震是有罪的,可他的妻子、孩子是清白无辜的。共产党讲一人犯法一人承担,过去战争年代我们党还讲不虐待俘虏呢。可现在,你们却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志,难道她连个俘虏都不如吗?啊,这简直太荒唐了嘛。”

白歌的一番严词训斥,县革委会主任闻听就是一怔,他搞不清在敝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田震的事儿,但他不知道田震的家属落户百草洼这件事,或许是公安局长没向自己汇报的缘故。他用胳膊肘使劲碰了一下矮胖子局长,其实矮胖子局长也不清楚这码事,因为在文革时公检法机关已名存实亡,公安局长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那么,“猫科”知道不?知道。那年冬天田震的老婆和孩子回百草洼敝庄老家,还是他猫科经手办的。以后他又听侄子赵光头唠叨过,说敝庄那个政治杀人犯田震的老婆长得如何如何的美貌。猫科对侄子乱搞女人有过耳闻,他也曾经批评过侄子,可侄子总是嬉皮笑脸地不以为然,等猫科再说急了,赵光头就揭他的短,“叔叔,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我听说县外贸局那十三个女知青都和你睡过觉,有个女知青赶上来月经了,你就往人家嘴里射精,有这事没有?”甭看“猫科”在百草洼一跺脚烂颤,一提这茬儿就没辙儿,只好由着赵光头蛮干。猫科今儿个听这位首长这么一说,就猜到了准是侄子赵光头干的。“这个王八羔子,尽他娘的惹事生非,一点正经事都不干,妈那×的!”猫科骂过之后又一琢磨,这事到底是谁干的他们又没说清楚,我何必下这个结论呢?想到这,他故作惊讶地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件事,也许是我们官僚主义太严重,我们咋就事先一点也不知道……”说着,他把脸转向旁边的县革委会主任和公安局长,“是这样吧?”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52)

县革委会主任和公安局长连连说,“没错儿,我们确实不知道。”

猫科又接着说,“不但这事我们不知道,就连首长你说得田震呀红叶呀什么的,我们也不知道,而且我们心里还纳闷呢,这首长大老远的从东北赶来,怎么尽说些跟我们不沾边的事儿呀。”

白歌一听就火了,白歌说,“田震打响震惊全国的文革第一枪案你们不知道?田震家属回百草洼居住你们也不知道?敝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连问都不问?作为一县的父母官,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猫科不慌不忙、不阴不阳、不卑不亢地笑道,“首先知道就是要搞好文化大革命,不断地改造人们的世界观,狠斗私字一闪念,时刻绷紧阶级斗争这根弦儿,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把我们百草洼的抓革命、促生产搞好。其次,我们也知道刘少奇、邓小平是党内头号二号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也知道北京发生过“二月逆流”事件,知道陈毅、贺龙、彭德怀等一大批老家伙们跟林副主席唱对台戏,知道我们县有个小哥农场是中央党校办的,前一段时间听说刘少奇还在这儿劳改过,从北京来小哥农场劳改的大官最次的也是个部长级,有个看瓜的干巴老头每月工资还拿四、五百呢。至于你说得田震,首长你还别生气,我们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号,对吧。”猫科说完,冲着白歌畅然一笑,面露得意神色。

年轻的副官听出这位县革委会副主任话里有话,知道他不把白歌首长放在眼里,于是火往上撞,恨不得掏出手枪立马毙了他。白歌听了猫科的话倒显得沉稳、冷静和富于耐心,他觉得和一个县级领导发火有失身份,既然这小子不认识田震不认识红叶也就算了,但我白歌得让他认识认识,如果不刹刹他的威风,这趟百草洼之行也就白来了。想到这里,白歌朝屋外招呼了一声,“来人哪,将这位县革委会副主任给我请到北京去,看来在这儿是和他讲不出什么道理的!”话音未落,就从屋外钻进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来,二话没说就把猫科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那根细长细长的尼龙绳儿把猫科勒得噢噢怪叫,越叫唤勒得越狠,猫科就觉得两只手腕子断了似的疼痛难忍。其中一个士兵将冲锋枪抵着他的前胸,口里还骂着,“混帐东西,老实点儿,否则我一梭子穿你个透心凉!”

这个刚才还神气十足的县革委会副主任,眨眼之间就吓得尿了裤子,浑身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像风中的秋叶,不停地央告说,“首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哪!”猫科用白眼珠子翻了县革委会主任和公安局长几眼,心里说话,你们别看热闹好不好?得替我求情呀,我操!

其实县革委会主任和公安局长也吓得够呛,那个副官提着两把乌亮乌亮的短枪,只要人家二拇指轻轻一动,他俩的脑袋就得搬家。公安局长心想,都是你猫科惹得是非,这回我看你怎么个收场!平时你威风凛凛的,今儿个咋就像出了  的鸡巴蔫啦?县革委会主任也埋怨猫科不知天高地厚,你一个小小的县级干部,怎么能和白歌这么大的首长出言不逊,分庭抗礼呢?这不是自讨没趣么。县革委会主任想起猫科平日的为人,不由地心中骂道,这王八操的,活该!一枪凿了你才解恨呢。可又一想,俩人毕竟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阶级感情还是有的,就凭这点,我不能不管。想到这里,他问白歌首长,“我说两句行吗?”白歌也不想把事情弄僵弄大,只是为了教训一下这个大言不惭的狗屁副主任,现在看县革委会主任搭茬儿的面子上,就点头同意了,“可以,讲吧,我听着。”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53)

县革委会主任瞅了一眼呲牙咧嘴的“猫科”,然后侧过脸来对白歌说,“刚才你批评的对,我们在对待田震的家属这个问题上确实失察,你要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敝庄发生了这么严重的问题。我们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尽快查清此事,该处理的处理,该法办的法办,你看这样好不好?”公安局长也赶紧拍马屁,“县革委会主任说得对极了,我们公安局负责调查这个案子,查一查到底是那个胆大妄为的王八蛋干的,然后定他个死罪,杀了他,给红叶同志出气。”说着,他又问猫科,“赵主任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猫科狠狠地瞪了公安局长一眼,心里骂道,放你娘的屁,那是我侄子干的,想杀他,你长几个脑袋!嘴上却笑嘻嘻地对白歌说,“当然,当然,一定查一定查,查出来就千刀万剐。”白歌见这几位都表了态,火气才算消了一些,他即刻命令士兵给猫科松了绑,然后说,“好吧,既然你们同意查处迫害红叶的这件案子,我作为中央文革军事领导小组副组长,全力支持你们的行动。不过呢,这件案子我已经调查清楚,罪魁祸首正是公社武装部长赵光头!”这一回证实了,真的是这个小畜生,猫科暗暗地替侄子捏了一把汗。

县革委会主任和公安局长晓得猫科与赵光头的亲属关系,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公安局长装模作样地说,“首长,那赵部长是赵主任的亲侄子,没有事实可不能乱说呀。”

年轻的副官厉声喝道,“放肆,不允许和首长这样讲话。没有事实,没有根据,我们凭空捏造行吗?敝庄的田青和国叔二同志是当事人,也是见证人,下面就让他们详细地说说事件的前后经过。”

猫科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两个人,噢,那个年轻的叫田青,田震的儿子,上点岁数的叫国叔,白白净净的像个书生。猫科心里恨恨地骂道,“你这个大闺女养的,吃饱了没事儿干点啥不好呢。”

田青和国叔认得猫科,公社开万人大会时他经常来讲话,一张嘴就妈那个×的,两只夜猫子眼瞪得溜圆溜圆,怪吓人的。这会儿还是有些狗改不了吃屎,叽哩咕噜地给国叔施加压力。

国叔想,我才不怕你呢,你甭给我使眼色,我有白将军做后盾,不把你侄子赵光头揪出来誓不罢休。于是国叔和田青就把赵光头、赵稀松等人迫害红叶的经过讲了一遍。田青在讲述时哭成了个泪人。他断断续续地说,“赵……光头这个……畜生,那、那天……晚上,他们把我……我母亲……弄到小白河堤上的……的扬水站里,十……十几个人,把……把我母……母亲脱光了衣服,轮番地……我和国叔找到母亲时,她全身都是、是血,光着身子……在庄稼地里疯跑……呢……”白歌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简直不敢想像红叶,这个自己心中的恋人,在那个时刻,被那帮土老帽儿狗杂种遭践得会是什么样子,他只感到眼睛在充血,头脑在发涨,一把仇恨无比的大火从心头熊熊烧起,仿佛火山迸发的那一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他的眼前刹那间出现了红叶被强奸的悲惨场面,那么雪白的肌肤,那么坚挺硕大的乳房,那么滑腻的臀部和大腿,那么……全被他娘的王八蛋们看见了,他们甚至还用钳子拔她的阴毛……哎哎哎,这手段也太残忍了,奶奶的!白歌觉得这伙儿人强奸的不是红叶,而是他自己。“打了半辈子大雁,竟被大雁啄伤了眼睛,这还了得!”

白歌忿忿地掏出手枪,朝着猫科就勾动了枪机,两颗子弹打着唿哨从猫科的耳边飞过,猫科尖叫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54)

第十一章助纣为虐林彪选美  怜香惜玉白歌荡情

白歌在百草洼一共呆了四天。这四天的时间里经与当地公安机关调查取证,逮捕了犯有流泯强奸罪的公社武装部长赵光头,并判处有期徒刑20年。县里在敝庄召开了公判大会,赵光头除了迫害红叶这一案件外,敝庄还有一百多大闺女小媳妇被其强奸过,真是恶贯满盈。猫科也因侄子赵光头而受到牵连,地革委请示了省革委主任邓涛之后将猫科削职为民。邓涛早就知道白歌是林彪副主席的红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哪敢说半个不字!

邓涛明确表态,“请转告白将军,处理百草洼的事件,一切按照白将军的指示去做”。

白歌对副官说,“这才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我不会亏待他的。”

至于如何处理敝庄村干部赵稀松等人,白歌考虑田青一家还要在敝庄生活下去,不能把人都得罪了,就问田青和国叔怎么办?甭看国叔恨赵稀松恨得牙根儿疼,可毕竟两人都是连襟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老婆的份上,就饶了他吧。又一想不行,赵稀松把田青一家害苦了,这话我不能说,还是叫田青拿主意吧。要说田青恨不恨赵稀松?恨!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活剥了他的皮。可是……田青也为难起来,他知道赵稀松和国叔的亲属关系,想到国叔的许多好处,碍着国叔的面子,咳,算了吧,能饶人时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田青把自个儿的想法向白歌叔叔说了,白歌点点头,说,“这样也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不过,”他告诉国叔,“下次再敢欺负田青一家,我的枪可没长眼睛。”

赵稀松做了亏心事,却没丢了乌纱帽,他知道是沾了连襟国叔的光,就和老婆一起到国叔家道谢。国叔说,“这是田青给你说得好话,要不,那位中央来的首长非把你凿了不可。以后呢,缺德事儿少干,多积点德多做点善事就行了。”

这件事处理完之后,白歌带着红叶和田田到北京看病去了,只留下副官与地方协商盖房的事。副官说,“盖房用的建筑材料由我们部队出,你们百草洼出人出技术就行了”。

县革委会主任说,“盖房的事请部队首长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敝庄村革委会主任赵稀松垂手站在旁边等县革委会主任的指示。县革委会主任看了看赵稀松那个土拉巴叽的熊样儿,遂生厌恶之情,他大声地说,“你们敝庄只管垫土打地基,垒砖挂瓦的技术活让县建筑队去干。记住,只准干好,不准干坏,到时候出了问题我找你算帐!”

赵稀松唯唯喏喏地说,“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一个月后,田青家的三大间红砖瓦房盖成了,房子就盖在敝庄村北头,地势较高,靠北是一条土道,土道的另一边是一个挺阔挺深的水坑,形状有点象大王八,村里人管它叫王八坑。据说是民国二十八年百草洼闹洪水时,路过敝庄的十几个锅盖大小的王八在此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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