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缉凶-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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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理会。”
“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天阴沉极了,雪珠子打在屋顶噼里啪啦地乱响。屋里更是阴暗,我煎好药端进大屋,见大太太没在,就放下药碗去找她。但是我走到二房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二房少爷和大太太在吵架。”
“大太太嚷着:‘那个是你亲大伯,还是我的养父,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二房少爷不耐烦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是我老婆,我心疼你怀着孩子还要去床前伺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齐佑轩,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如果不是想让养父支持你的生意,你才不会娶我!别假惺惺地装好人。’‘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娶你的确是为了生意,但是现在你有了我的骨肉,我关心你有什么错?’‘你紧张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我会不会给你生个儿子!一个能让你继承家产的儿子!现在大哥死了,养父又卧病在床,你觉得你有机会了是吧?如果不是我在床边守着,养父早就被你害死了,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个疯婆子别胡说八道,现在那老头子眼看着没几天活头,我才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去杀人,我没那么笨啊!’‘你到现在还不认账,你前些天出去喝酒,我已经换了大夫,还查出来你先前抓回来的药,里面掺了少量的砒霜。’大太太先是气冲冲地骂他害老家主,后来又哭哭啼啼地求他,让老家主有个善终。但是二房少爷火气上来,很大声地骂大太太冤枉他,还说那老头子死不死跟他没关系,然后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当晚就出村子去城里,直到老家主办丧事才回来。”
老太太对自己的记性果然没吹牛,当年的一段争吵,被她复述得条理分明。
李可昕完全沉浸在故事里,急不可待地问:“大娘,那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啊!老家主死了,大房一个人都不剩,当然是二房少爷接管家产喽。”
老太太长叹一声,“唉!可怜了大太太那么好的人,嫁给那么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不过幸好泽浩少爷性子跟大太太一样,没有随他那个混账爹。”
“大娘,你说你记性好,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老家主卧病在床的时候,宅子里都有哪些人?”
老太太撇撇嘴道:“你别以为能考倒我老太婆,当年,二房的三个少爷都在家,二小姐也在家,但是老家主临死前,还是把家产给了二房大少爷,不知道是偏心大太太,还是觉得另外两个少爷还没成家,让他不放心。对了,当时还有个请回来的大夫,住在主院的偏房里,随时候着诊脉。”
“老太太你还记得那个大夫是谁吗?”
“是乡里宁安堂的宁大夫,花了好多钱请回家里来的呢。”
老太太吧嗒着烟道。
刘赫和李可昕相视一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找到线索。
第十四章 家谱被窃
将近半个村子转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村里没有路灯,刘赫跟李可昕摸黑朝齐家大宅方向走着。虽然已经是夏天,但山里的晚上还是有几许凉意,白天的大雨更是加重了这份湿冷。
李可昕搓搓露在外面的双臂道:“你说如果真的是齐泽浩的父亲杀了老家主,那么齐泽明这次回来应该是想要报仇才对,怎么反而被杀了呢?”
“也许他掌握到什么证据,所以被杀人灭口了呗。”
刘赫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凶手都已经死了,谁会为了别人的罪过去杀人灭口啊?”
李可昕不满地道。
“也许是秦文云和齐泽浩不想自己亲人死后还身败名裂,也许是当年还有同谋。”
刘赫抬头看看隐在黑暗中的齐府,只能看到门口两个灯笼透着微弱的光,映出一部分墙脊,“这齐家不简单,你跟徐队一起住,要多加小心。”
李可昕满不在乎地说:“什么不简单,难道还敢袭警不成?赶紧回去吃饭吧,我饿死了。”
两仪院里,徐诺对着一桌子菜毫无胃口,猛地起身道:“刘赫和李可昕怎么还不回来?我看还是出去找找……”
时文轩劝道:“小诺,你别这么着急,他们也许是问到什么线索耽搁了,这里手机没有信号,互相之间没法联系,你这么跑出去不一定能找到他们,说不定我们还要去找你。”
徐诺还是坐不住,抓起座机打电话给吕聪,让他第二天派人送对讲机过来。
刚挂断电话,刘赫和李可昕就说笑着进屋,刘子玉边给他们盛饭边说:“你们俩是不是偷偷去约会了?把徐队急的要命。”
刘赫坐下先塞了满嘴的菜,含含糊糊地说:“又累又饿,约会个屁!”
李可昕脸一红,忙转移话题道:“徐队,我们查到一些线索。”
“坐下边吃边说吧。”
时文轩几口扒完碗里的饭道,“我吃好了。”
说罢转身回房。
听完李可昕的讲述,徐诺低头沉思不语。
刘子玉说:“这个秦文云明知道她丈夫对养父下毒,却还隐瞒不提,难道凶手是她?”
“如果凶手真的是她,那么她的儿女岂不是也都是帮凶?”
“现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验尸报告、检验报告什么都没出来,咱们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地收集线索。刘赫和子玉你们跟文汉夕住在一个院,要多留意他的动向,可昕明天联系小孟,尽快落实电话记录,确定齐泽鸿和赵倩倩的不在证明。”
徐诺简要安排了工作后又说,“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大家打起精神,不要出什么差错。”
大家又闲聊了几句,看时间不早了,刘赫和刘子玉动身回自己房间,二人走出两仪院前夹道,刘子玉忽然指着北面道:“刘哥,你看前面怎么有亮光?”
刘赫正掏出打火机在点烟,抬起眼皮瞟了眼就随意说:“那是手电筒的光,肯定是忠叔在查夜,咱俩走快些。”
刘子玉边走边嘟囔:“查夜的话,光柱怎么动也不动,就照着一个位置?”
刘赫本来并未上心,但听他这样说,忽然心道不好,扔掉烟拔脚就朝亮光发出的地方跑去。刘子玉被他吓了一跳,也急忙跟上。
光亮发出的地点正是齐家祖祠门口,二人跑过去只见一只孤零零的手电筒掉在路边,光线朝西面射去,其余三面还是隐在黑暗之中。
刘赫掏出纸巾捡起手电准备四下环顾,刚转身就见祖祠的黑木门朝里面半敞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却很清晰的看到,一只人手搭在门槛上露出门外。
二人都从腰间拔出手枪和警用手电,左手横握手电,右手持枪,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将身子贴在两侧石墙上。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二人同时抬脚踢开半掩的木门,呈90度角瞄准院内,里面空无一人,只听到两扇木门微微晃动的“吱嘎”声。
刘赫低头发现一人趴在地上,看衣着应该是忠叔。刘子玉继续保持警戒,刘赫蹲下伸手搭在那人颈动脉处,只觉他皮肤湿凉,微微用力按下,才触到微弱的跳动。
刘赫吊着的心微微放下,抬手摸一把冷汗对刘子玉说:“只是昏过去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报告徐队。”
刘子玉却警觉地环顾四周道:“万一行凶者还没离开怎么办?”
刘赫不耐烦地说:“叫你去你就去,跑步前进。”
不多时,徐诺、李可昕和时文轩就赶到祖祠门口,时文轩附身检查忠叔的身体,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只有右臂上有相隔三指宽的两个小伤口,伤口中心凹陷,微微有烧灼的痕迹。
“这跟齐泽明尸体上的伤痕一样,看来是同一个人所为。”
徐诺脱口而出。
时文轩起身道:“忠叔只是被电击棒击倒,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但由于被击中的是手臂,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们只能等他自己苏醒。”
“恩,文轩你去找齐泽浩,让他叫院中所有人到大厅集合。刘赫和子玉,你们把忠叔抬到我的房间,子玉留下看守。我和可昕去东西两侧的院墙夹道守着,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不多时齐家众人和文汉夕都在大厅集合,徐诺和李可昕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齐泽浩在徐诺的陪同下去检查祖祠,进门后就焦急地直奔排位后方的木匣,伸手抱起木匣就心知不好,却还是心存侥幸地打开盒盖,只见其中空空如也。他手一松木匣掉在桌上,回头茫然地看着徐诺道:“家谱丢了。”
第十五章 搜查毫无发现
徐诺心下也是一惊,忙问:“那祖训呢?”
“祖训在我母亲房间的保险箱内,应该不会出问题。”
齐泽浩耷拉着脑袋,苦闷无比地说,“这马上要祭祖,家谱居然丢了,我这个家主当的还真是失败。”
许诺安慰道:“你先别郁闷了,看来凶手就是冲着宝藏而来,咱们先回大厅。”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众人不明所以地被叫到大厅集合,不免都一大堆牢骚。
徐诺进门直接道:“刚才忠叔在祖祠门口遭到袭击……”
秦文云脸一下子惨白,声音微微发颤地打断徐诺问:“被袭击?他人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齐泽浩走过去安慰她道:“妈,你别害怕。刚才时先生看了,说只是昏过去,没什么大碍,现在在两仪院,徐诺派警员守着呢。”
徐诺接着道:“我们现在把大家集中于此,准备搜查各个房间,寻找凶器……”
她的话再一次被打断,齐佑鑫气愤地说:“你如果拿不出搜查令,没有权利搜查我的房间。”
“齐佑鑫先生,一般情况下搜查的确需要搜查令,但是在可能隐藏危险物品,并且随时可能隐匿、毁弃、转移犯罪证据的情况下,公安机关是有权利进行强制搜查的。”
徐诺沉声道。
齐佑鑫还想开口说什么,被魏敏君拉住胳膊求道:“阿鑫,你就少说几句吧!家主和大夫人都在,咱们没做过怕什么。”
他冷哼一声甩开魏敏君,坐到旁边不再出声。
魏敏君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被齐泽鸿一把扶住。她抓住满脸怒气的儿子,小声道:“我没事儿,你爸就那个脾气,你别去跟他吵。”
此时秦文云开口道:“我代表齐家同意接受搜查。”
她声音不大,却有种莫名的威慑力。徐诺环顾屋内,众人各怀心思、神色各异,却没人再开口反对。
秦文云又道:“我想去看看忠叔,可以吗?”
徐诺点头赞同,然后轻声交代李可昕在大厅守着众人,自己带着秦文云来到两仪院。
秦文云似乎受了些惊吓,一路走来脚步都有些磕绊,齐泽浠在旁扶住她的手臂,她却还是在进院的时候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忠叔躺在西屋的床上,面色苍白泛青,依旧双目紧闭没有转醒。
时文轩和刘子玉守在一旁,许诺进来说:“子玉,你跟刘赫去搜查所有院落房间。”
秦文云走到床边,右手按在胸口处,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恐惧,略带焦急地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秦老师你不用着急,他只是被电击导致昏迷,被击中的是手臂,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时文轩也跟着徐诺一样叫秦文云做秦老师。
果然不多时,忠叔猛地睁开双眼,腾一下坐起身,嘴里嚷道:“什么人!你哪里跑!”
秦文云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搭在忠叔肩上柔声说:“别管那些了,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忠叔刚醒来还有些懵懵懂懂,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文云,我去祖祠看看丢东西没。”
说罢就要翻身下地,被时文轩及时制止。
“忠叔,你安心休息,明天还是请大夫来查查妥当。”
秦文云刻意在“忠叔”二字上加重读音。
徐诺心念一动,说:“听说乡里宁安堂的宁大夫医术不凡,明天请来给忠叔看看吧。”
秦文云本就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心里的紧张。她极力稳定住自己的声音,干笑两声道:“这是从哪儿听说的,宁安堂十几年前就关门不做了,现在中医不景气。”
徐诺点到为止,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见忠叔无恙便问:“忠叔,你见到袭击者的样子没有?”
忠叔满脸懊丧地摇摇头恨声道:“没看清楚就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能详细说说前面的经过吗?”
徐诺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九点钟,我照往常的惯例巡逻院子,从东院出来照常先去看七星院,这时候听到祖祠那边传来响动,我看过去却没有光亮,觉得挺纳闷,就走进去看个究竟。我走到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也没有声音,我扬声喊了几遍:‘有人吗?’,也没有回音,我推门进院,刚迈进去就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然后,再睁开眼睛就是这里了。”
忠叔忽然想到正事,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