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上海-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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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陆爸爸在一旁提高嗓门,“他们要是没谈恋爱,会搂在一块亲嘴吗?”
所有人都静下来,看着我。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发誓,以后打死我,也不再假装别人的女朋友了。真是害人害已啊!
记不得后来事情是怎么平静下来的,结果是我和苏眉在厨房做饭,爸爸们在书房喝茶,下棋,妈妈们在客厅看电视,聊天。至于方中宇和陆世凡,被当作佣人一样,支使来,呼唤去的,一脸的苦相。
“其实,这俩小子都挺不错的。”老爸偷偷和我说,“你选谁爸都支持你。”
红楼之梦
爸妈在上海陪我过的年,初七才赶回去。我终于感觉到自由了,没人在我耳朵唠叨,我爸妈居然头一次说我,年龄不小了,有合适的找一个吧。我才二十四,嗯,二十五岁而且,没必要这么早就把自己处理了吧。
苏眉在我爸妈来的当晚,就打电话回家,侦察她的爸妈会不会给她一个“惊喜”,好在她没赶上这个热闹,过年的时候乖乖回家过的,初七回的上海。
初七晚上,陆世凡在我儿蹭饭,他爸妈初三就走了,他爸请他妈妈去旅游,散心,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我这儿蹭饭,我爸妈也乐得他来,不差这一口饭吃,而且只要他来,连剩饭都不带有的。
今天,上海下了一场小雪,小的不能再小了,刚刚落在地上,便化了,真的很想念家乡飘雪日子。我煮了茶,让屋子里有点暖意。陆世凡倒在沙发上,看《红楼梦》,听他说他想在这里面找创作灵感。我不解,感情他要造一个大观园出来?
他本不适合读这种小说,看的也十分费劲,总是和我研究里面的内容。
“你说贾宝玉和林黛玉相遇的时候他们多大?”他躺在沙发上,接过我递他的茶。
我想了一下,“林黛玉十一岁,贾宝玉十三岁。”
“那他们是不是早恋?”他喝了一口茶,“古代中国适合早婚早育么?”
“不止中国,外国也一样。”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朱丽叶遇见罗密奥的时候十二岁,她母亲在一次舞会上说,比你更小的姑娘都做了幸福的母亲了。”
“什么世道?”他摇头。
我笑了,“就象贾宝玉,他遇到林黛玉之前,不是就已经成人了,早和袭人H过了。”我向后窝了窝,他的身上很温暖。
“你怎么知道?”他让出些地方来,让我把脚放到沙发上。
“嗯。”我耸了一下肩,把书翻到那一页,“看,上面写了,袭人发现宝玉梦遗,帮他换衣服的时候,宝玉拉着他照着梦里演练了一番。还有这里,说宝玉洗澡的时候,弄得地上,床上都是水,请问,怎么洗能把床上弄得都是水啊?”《红楼梦》我只喜欢看前八十回,看到黛玉死了就完了,虽然后面的章节也很精彩,但总感觉和前面的风格不一样。
“看来你还很有研究呢。”陆世凡放下书,“不看了,干脆你给我讲吧。”
我看了看他,“你给我多少钱啊?”
我们都乐了。现在陆世凡已经不在是夜行动物,早起晚睡,看起来也正常不少,虽然说话还是喜欢占点口头便宜,可是现在我们是朋友,这点还可以接受,就当逗着玩了。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没确定,比普通朋友好点,比情侣还不如,还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只感觉现在这样挺好。没有名份,就没压力。
“还是和我说红楼梦吧。”他坐在起来,把我拥在怀里,这样的冬天,这种拥抱让人拒绝不了。
“说什么?”
“你要是贾宝玉,你会选谁?”他问。
“史湘云。”不用想,早就认可的答案。“我喜欢史湘云这个人物,不作做,和贾宝玉的血缘关系又远,生孩子也不用担心是白痴。虽然她的相貌才情比不上宝黛,可也有独特的风味,比较中性化吧。记得有一段,湘云穿上宝玉的衣服,老祖宗也称活脱脱一个宝玉呢。诗词歌赋不如宝黛,却也能做出‘寒溏渡鹤影’这样的诗句,算是不错了。那时候,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符合做一个好老婆的条件。”
“看来,你不适合在古代做一个好老婆了。”他抱紧了我,“你太凶了。”
“我即做不了凤姐,也做不了尤三姐。在红楼梦里根本没我的位置。”我本来就很凶,我承认。
“你比较适合做男人吧。前世你一定是个男人。”他说。
“哈哈。”我逗他,“我要是男人,我就做红楼梦里的柳生,你就做我的小斯好了。”
“好啊。”他想也没想。
我笑起来,笑得喘不上气来,笑得他一脸芒然。
“说,你在笑什么?”他只是知道我笑得没有道理,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不说。”要是让他知道了,非吃了我不可。
“说。”他翻过身,轻意把我压在身下,“笑什么?”
“知道柳生的小斯叫什么吗?”我问他,我知道说与不说,结果一样,他是不会让我逃掉的。
“什么?”他还真听话,顺着我挖的坑向下跳。
“杏奴(性奴也)。”
朦胧的情感
陆世凡很聪明,他当然听得出来,“好啊,损我是不是?”他压住我,按住我的手,“你马上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杏奴了。”
他的目的很明显,我尖叫想躲开他,不让他得逞。但他还是吻住我,把我的叫声都吻进嘴里。我也抽出手,
“怎么样,看到好戏了吧!”是苏眉的声音,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在笑。
我和陆世凡快速的分开,苏眉站在门口,旁边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正是接送她上下班的人。
“非礼匆视,”陆世凡把我搂在怀里,我的脸一定红透了,这么隐蔽的事情在外人面前,我还真的是没脸面呢。虽然是苏眉,可是也还是很丢人。
“呵呵。”苏眉乐得鬼道:“我们先走了,下次记得亲热之前要锁门,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都是你。”看着苏眉关门离开,我给了陆世凡一下。
陆世凡看着我那样子,已经乐得倒在沙发上了,乱没气质的。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又扑上去打他,闹到了一起。我发现他皮虽然厚,却十分怕痒,痒痒肉特别多,碰一下他都受不了。发现了这点,我还得放过他,在他身上左痒痒,右痒痒,他不是喜欢笑吗?这个让他笑个够。
“救命。救命啊。”陆世凡已经笑得没力气了,“饶了我吧。我不行了。”
我放过他,我们俩个躺在沙发上喘气,他的头发落在脸上,我帮他拾了上去,“要不要看戏,免费的。”
陆世凡愣了,半天才反映过来,指了指隔壁,“不好吧。”不过他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男人都对偷窥这种事情有兴趣吧。
我们轻手轻脚来到苏眉的门口,里面很静,什么也听不到,门也锁上了,陆世凡一脸的失望,“没戏了。”
“嘘”我捂了下他的嘴,从门垫下面拿出钥匙,轻轻打开了门,客厅里没人,卧室的关着,这下可有戏看了,我和陆世凡相视而笑。
果然,透过门缝,苏眉和男子相拥站在窗前,恩恩爱爱的抱在一起,陆世凡又笑了起来,忍不住的,原来苏眉也会这样小鸟依人般。两个在屋里的人也听到了,急急的分开,推门出来,看到我们坐在客厅地上,笑得不亦乐呼。
“我们、那个、来……借,借什么来着?”陆世凡边笑边问我。
“我们来借酱油。”这个理由烂死了。
苏眉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有、菜、刀,你、们、俩、个、人、要、不?”
“不用了,不用了,”我拉着陆世凡,一边笑一边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笑,苏眉和男人也站在门口,无奈地笑着。
一个叫光浩的男人
苏眉的男人叫光浩,至于姓,我到现在也没分清是姓童还是姓佟,反正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个姓。外企工作,金领,比白领高级一些,三十岁,沈阳人。和我们算东北老乡。
从没想到过,苏眉会选择这样的男人,他太成熟,太稳住了,以至于在他面前,我们都显得象小孩子一样。据光浩“交待”,俘虏他的,是苏眉的一条黑色长裙。
“她就那样出现在电梯里,简单的长裙,长长的披肩发,安静地站在角落。”光浩回忆起最初看见苏眉的样子,可那一次,苏眉并没注意到她,她在想方案,有关她的网站的。
我摇头,这家伙,一定被骗了。
“你说的这个是苏眉,你确定你没认错人?”陆世凡说话倒是不客气,最近被苏眉数落太多,希望能找回。
“知道吗?我从她面前走过三次,她居然连抬头看我也没有,我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轻视过。”光浩想起那时的情景就咬牙。
“习惯就好了,”我和苏眉一起说,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苏眉不把你介绍给我们了,”陆世凡说道:“和她们两个人在一起,要有心理准备。”
光浩在笑,“是吗?”他拉住苏眉的手。
“才不是呢。”苏眉挑眉,“我是怕你被她抢了。”她把手指向我。
“我?”我指着自己,“不是吧。光浩虽好,却不合我口胃。”
“噢!”光浩看着我,“看来这位陆先生适合你的胃口。”
“别听她的,”苏眉保护着自己的权利,“她胃口可好了,大小通吃。”
这回换陆世凡吃惊了,“你是韦小宝?通吃候?”
“是啊,你怕吗?”我倒不在意苏眉的话,因为我们必竟是攻守同盟。
“这个我得想想。”陆世凡假装一付思考的样子。
苏眉在一旁边浇油:“小夏可是从来不带同一个男生参加两次以上的集体活动的。”
“三次。”我改正他,我带过一个男人参加三次集体活动,高翔。
“就算是三次吧。”苏眉不介意数字的变化,“你有自信吗?”
“小夏这么凶猛啊?”光浩在一旁边说话,唯恐天下不乱。
“羡慕我的桃花吗?天生的。”我以此为自豪,桃花不在乎人是否漂亮,而是在乎她的人缘。
“小夏,你带过几个男生参加过集体活动。”陆世凡问道,苦着一张脸。
“一个,两个,三个……”苏眉有模有样的数着手指头。
陆世凡的脸更苦了,他不理会苏眉的手指,转过来对我说,“我决定了,以后肯定不会参加你的集体活动。”
所有人都笑了。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一个叫光浩的男人续
光浩真不是盖的,男人中的男人。令我佩服的是,他做得一手好菜,东北菜,比我和苏眉会的菜式还多,听说他爸以前是特级厨师,老子英雄儿好汉,可想光浩的手艺。
光浩有一付好脾气,爱清洁,家务也做得来,苏眉和他在一起,就没动手干过活,幸福吧!别人是羡慕不来了。
光浩住在大同公寓,周末请我们去玩,为了表示友好,我和陆世凡带了一瓶红酒去。光浩的公寓大的吓人,一个人,住四室两厅的房子,还是精装修的。有钱人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有钱人,我们中午吃什么?”我探头到厨房,厨房只是大的吓人的那种,可以开舞会。在我眼中,光浩=¥(应该是,因为我用五笔,所以打出来的是¥)
“满汉全席。”光浩回了我一句。
“十菌鲜煲汤?”陆世凡和苏眉也都过来,在我们眼中,最好吃的就是这个。
光浩愣了,“对不起,这个我不会。”
我们松了一口气,不会就对了,要是会我们才怕怕呢。
饭菜上齐了,我们坐到桌子上,陆世凡拿出红酒,给每个人满上。
光浩面露难色,“我不会喝酒。”
“这个哪里能算做是酒啊?”这个红酒,才八度,喝起来甜甜的。
“干杯。”我们举杯,碰了一下。
光浩虽然有难色,但还是一仰脖,喝了下去,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