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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血城-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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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胖一点的那个牧人啧啧赞叹道:“阿巴依,你看这两个小伙子多英俊哪,一个象天上的雄鹰,一个象骄傲的百灵。”
被他叫作阿巴依的瘦一点的牧人也赞道:“小伙子们,你们长得多俊哪,若是给我们部落的姑娘们看见,不知多少人家要留你们当女婿啊。”
林茗青心下欣喜,这两人心地纯真,称赞显然出自真心,听到阿巴依说到很多人家要招他们当女婿时,忽然想起用计擒住李笑天时父亲的话来,那也是说要抓了李笑天当女婿,不知怎么的竟然脸上发热起来,林茗青暗笑自己给李笑天风言风语大开玩笑,这玩笑听得多了竟然在心里种下了根,但自己决不至爱上李笑天,这人除了油嘴滑舌之外,又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草包一个的富家公子。自己心目中的男儿是那种顶天立地,侠骨铮铮的好汉子。李笑天不过图有其表。
李笑天却接口道:“两位大叔,你们拼命拍马屁,是不是赚了我这个大手大脚的表弟的银子,拿我们当傻瓜寻开心哪?”
林茗青气得差点晕去,这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不是好话。
阿巴依已经听得一脸怒容,阿鲁巴也是气呼呼地道:“草原上的人不说假话,也不奉承客人,我们把你们当作尊贵的客人才卖给你马儿,现下我们生气不卖了。”
林茗青横了李笑天一眼,赔笑请两人原谅,阿鲁巴气鼓鼓的不依。阿巴依口气却慢慢松动,林茗青费尽唇舌才说得两人转怒为喜。
阿鲁巴说道:“小伙子的一张嘴啊比百灵鸟还会说。”又瞪了李笑天一眼说道:“你的嘴呢,却比山鹰还要尖。”
李笑天也不生气,懒洋洋地说道:“表弟,你就是耳根子软,你忘了姨父出门交待不要乱花钱的吗?”
林茗青心道:“这小子耍什么花样?”瞪了李笑天一眼,说道:“我也记得我爸爸说过你若不听话要好好管教你。”
林茗青语带双关,提醒李笑天再闹事便不会客气。
李笑天叹了口气,喃喃道:“你若喜欢挨宰,那也由得你去。”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偏偏林茗青却听得清清楚楚。林茗青心下一凛,想道:“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古怪?”
留神观察两人,却又有何异状?
两人身子虽然壮实,不过是天天经风吹雨打日晒身子给磨砺得粗壮罢了。两人走路步法也很沉重,毫无练武之人迹象。
定是李笑天故意捣乱,想找机会逃走。林茗青压下火气,此时不宜发作,打定主意待到无人地方再好生收拾李笑天,这次一定既点李笑天的哑穴又点笑穴,让他既忍俊不禁,偏偏又笑不出声来。
林茗青想到这个古灵精怪泡制李笑天的法子,甚为得意。
笑吟吟道:“表哥,你这么会省钱,呆会儿得好好奖励你。”
李笑天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微笑道:“表弟,我将来的媳妇若是象你这么会花钱,我一定头疼得很。”
林茗青听他又张嘴大讨便宜,可恨自己女扮男装,不能出言申辩,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怕时间呆久了给两个牧人瞧出破绽,走到驼前扶了李笑天下马,又给阿鲁巴和阿巴依道了谢,扶着李笑天慢慢向马儿走去。
李笑天双脚不能动弹,林茗青只手运劲,携了李笑天向前,但阿鲁巴两人看来却是李笑天自行行走。
林茗青扶了李笑天,便要将他扶上白马马背,李笑天却道:“我喜欢黑马,我要骑黑马。”
林茗青气得七窍生烟,此时不宜多生事端,只得依他,又将他扶到黑马前。
李笑天皱眉道:“这黑马的马鞍歪歪斜斜,骑上去一定很不舒服。”转过头来叫道:“喂,那个什么阿古巴快来帮本公子把马鞍重新捆绑一下。”
他将阿鲁巴叫成了阿古巴。阿鲁巴和阿巴依对视一眼,这次居然并不生气。
林茗青一脸怒容,抬手就给了李笑天一巴掌。
“啪”地一声李笑天右脸立时又红肿起来。
李笑天捂脸喃喃道:“我这个表弟真是太凶了,以后娶老婆一定不要娶象表弟这么厉害的娘子。”
林茗青呻吟一声,快要昏了过去。
阿鲁巴劝道:“两位公子不必拌嘴,阿鲁巴给这位公子理理马鞍就是。”
阿鲁巴快手快脚将马鞍带子松开,正了正马具,便要重新捆上。
林茗青的眼睛眨了一眨,忽道:“阿鲁巴大叔,你身上脏得很,我怕马鞍下面有虱子,你揭开让我瞧瞧。”
她的声音忽然没有了怒意,完全不象刚才那个冲动的林茗青,她的眼睛好象也亮了起来。
阿鲁巴的手顿了一顿,淡淡地道:“姑娘既然嫌脏,我就把这马鞍给姑娘好好瞧瞧。”
阿鲁巴一边说,一边提起了马鞍,突然向林茗青砸来,他的速度竟然快得惊人。
说到“瞧瞧”的时候,马鞍几乎就到了林茗青的眼皮子底下,马鞍背面,竟然扎满了细如牛毛的小针,小针闪着蓝光,显然淬了剧毒,谁若骑了上去,那滋味一定不会好受。
李笑天见阿鲁巴突然出手,他的手似乎动了一动,旋即忍住,只是嘴角微微冷笑。
林茗青能不能避开这迅若雷霆的一击?
林茗青动了,就在毒针快要刺到她面门的时候,她的身子忽然变得象风一样轻,竟然贴着马鞍向后轻飘,马鞍却始终钉不到她的脸上。
阿鲁巴的手却已挥到最长,再伸长一分一毫也没有可能。他铁青着脸将马鞍掷在地上,从腰间那个套马索杆子里刷地抽了柄细剑出来。
那剑委实细得惊人,只不过有筷子粗细,长逾三尺,更怪的是剑身竟然殷红如血!
阿巴依也纵了过来,一纵便是丈余,落地的时候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轻功居然好得不得了。
李笑天大惊小怪地叫道:“唉呀呀,表弟,这两个人是强盗,幸好我嫌马鞍不舒服,没有坐上去,否则乖乖不得了。”
林茗青横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子还在装蒜,若不是你提醒,我又怎会警觉?”
林茗青道:“两位的马术好高超啊!”
阿鲁巴奇怪道:“何以见得?”
林茗青冷冷地道:“马术若不高超,两位刚才骑在马上怎么不会给针刺了屁股?”
原来阿鲁巴两人刚才骑上马上时竟是双腿运力夹住马腹,屁股虚抬,并没有坐实。
阿鲁巴怪笑道:“小妞,你倒有点聪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们的?”
原来他早已知林茗青是女扮男装。
林茗青道:“你们的衣服虽然很脏,你们的人却并不太臭,而且你二人脸上手上都是干干净净,当地的牧人节水若命,怎么会象你们这样爱干净?你们若要乔装打扮,拜托也装得敬业一点好不好?”
阿鲁巴皱眉道:“仅这一点你就起了疑心?”
林茗青:“单这一点自然不够,李公子对你二人这么无礼,对阿鲁巴大呼小叫,阿鲁巴居然并不生气,当然是忍气吞声想诱我们上马,阿鲁巴整理马鞍时小心翼翼,想是生怕被毒针误伤。有这么多疑点,我自然有所防备。”
阿鲁巴狞笑道:“你虽逃过针刺之劫,却莫要再想逃过我的血饮剑!”
林茗青微微一惊道:“血饮双煞?”
阿巴依点点头,也缓缓从套马索杆里抽出一柄形状和阿鲁巴一模一样的剑来,只是剑身却是碧油油的深绿色。
这两人当然既不叫作阿鲁巴也不叫作阿巴依。
血饮双煞,大煞熊狂,小煞熊怒。正是西域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剑名血饮,也不知饮尽了多少英雄豪杰的鲜血!
只是这两条彪形大汉,手中剑却如此纤细,看来就象孩童的玩具一般。
林茗青却知道这两柄剑实在可怕得很,这实在是致人死命的玩具!
林茗青心道:“不知这两人是看出什么破绽,还是专程设下圈套在此等候?”
林茗青道:“两位熊大侠的大名如雷贯耳,真是幸会。”
熊狂笑道:“小姑娘原来听说过我兄弟贱名?”
林茗青眼珠一转道:“两位熊大侠武功高强,当然令名远播,只是没想到两位熊大侠牧马的功夫也这样了不起,想不到啊,想不到。”
熊狂熊怒虽然恶名远播,但向来是强抢明夺,行径倒也称得上光明磊落,这时听林茗青出言相讥,不禁脸上都是一红。
熊怒冷冷道:“你和你爹爹的手段也不见得高明多少。这位李公子风流倜傥,在下好生相敬,想请李公子到舍下盘桓几日。”
林茗青心里一惊,暗道:“爹爹从一个极秘密的途径得知欧阳当重现江湖,这次行动又这么隐秘,血饮双煞又是怎么知晓此事?”
林茗青不及细想,当务之急是出手打发了血饮双煞再说。
林茗青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爹爹和师兄虽然都说她的剑法已达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但她以前所遇到的敌手实在太弱,不足以检验她的剑法。
但若击败血饮双煞,她的事迹一夜间便会传遍江湖。
不知道江湖上因此会给林女侠取一个什么威风凛凛的绰号。
至于人家武功会不会远远胜过她,她却丝毫没有考虑。这也难怪,名家子弟,总是要骄傲自信一些。
林茗青“呛啷”一声抽出一柄长剑,这柄剑剑身微微弯曲,竟有些似刀,却又两侧开刃,的的确确是一柄剑。
林茗青提剑虚劈,那剑映着夕阳下最后的光辉,冷冷地泛起一道光华。
熊狂凝神道:“龙纹?”
林茗青道:“不错,熊狂,既知是龙纹剑,速速过来领死。”
熊狂仰天长笑道:“小妞,林泉不知好歹,竟然把如此神兵交给你,今天既得烈火刀谱,又得宝剑,血饮双煞倒是很少做过这样好的没本钱买卖。”
林茗青微微含怒,心道:“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不知道姑娘的厉害。”
林茗青冷笑道:“既如此,多说无益,动手吧。你二人便是一起动手,姑娘又有何惧?”
熊怒道:“你不用使激将法,血饮双煞向来是单打独斗。”
林茗青笑道:“哪位熊兄先上?”
熊狂适才挥动马鞍偷袭林茗青,没想到林茗青居然能够避开,心道这小姑娘功夫倒也不弱,不可大意。
熊狂执剑缓缓走向林茗青,剑尖垂地,说道:“请!”
李笑天笑道:“这就要打了么?”
林茗青瞪眼道:“有何不妥?”
李笑天叹道:“拜托你打架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坐在沙地上?”
李笑天双足穴道未解,此刻借了林茗青搀扶之力才能站立,若一松手,立时便要摔倒在地。
林茗青虽然大敌当前,却也忍不住一笑道:“这沙地这么柔软,摔一跤也没什么关系。”
李笑天张大了嘴,瞪着林茗青道:“不会吧?”
林茗青笑咪咪地反问:“你说会不会?”
李笑天陪笑道:“我说不会。”
心里知道其实很会。
林茗青笑咪咪地慢慢松开手,任由李笑天慢慢委顿在地。
李笑天呻吟了一声,已经快要昏了过去,口里喃喃道:“千万莫要得罪女孩子,李笑天啊,李笑天,你要记住世上的女子都是整人的大行家。”
林茗青悠然道:“你说得不错,李公子,还有一点你千万也不要忘记了。”
李笑天问道:“是哪一点?”
林茗青:“除了是会整人的大行家之外,我还是个打架的大行家。”
她话音一落,提剑猱身急上,一柄剑东刺西削,剑法竟然轻灵飘逸,好看得很。
她的衣袂飘飘,身姿曼妙,就象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却不象是打架,倒象是跳舞一般。
但谁若是沉醉于她的身姿,以为她的剑术只是小孩子的玩意,谁一定会非常后悔。
熊狂神情凝重,竟象对这软绵绵的剑法重视得很。
熊狂虎吼一声,血饮剑急伸急吐,犹如一条蛇信般灵活自如。
但熊狂剑势虽急,却总是觑着林茗青剑势的破绽进击,绝不与龙纹相交,避敌之长,攻敌之短,正是一位使剑的大名家。
林茗青几次变招,想削他兵刃,但熊狂剑势灵活之极,不但不能与他剑刃相交,反而被熊狂趁势反击,险起给血饮刺中。
李笑天在一旁大摇其头,自言自语地大声道:“吹牛,还说是个打架的大行家,这么细的一柄剑也削不断,若再连这么大个人都刺不中,那就连牛皮都吹破了!”
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林茗青的耳朵,林茗青心里一惊,心境忽地空明,似有所悟,剑势一变,不再专削熊狂的血饮剑,招招狠辣,尽指熊狂要害。
熊狂立时狼狈不堪,原来熊狂剑势十分灵活,林茗青初时专削他兵刃,只是被他牵着鼻子在走。
适才经李笑天一提醒,突然开悟,她剑法本来与熊狂在伯仲之间,只是熊狂惧她龙纹剑锐利无比,不敢与她兵刃相碰,此时林茗青剑剑刺他身体要害,熊狂轻功虽然不错,但只是闪避,立时给林茗青攻得手忙脚乱,再也抽不出空来反击。
熊狂不敢回剑挡她兵刃,又战数回,身形渐乱,已露败象。
林茗青一声轻啸,横剑削他脖颈,熊狂急急低头避过,小腹却是一痛,已被林茗青纤脚踹中,身子直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林茗青喘了口气,笑了一笑,只是剧斗过后,笑得有些勉强。
能怒铁青着脸,掠过去扶起熊狂,熊狂神情委顿,一字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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