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杂集电子书 > 史说新语 >

第29节

史说新语-第29节

小说: 史说新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哑渲幸话阉透苏呕话炎约河谩:罄凑呕簧保潜R苍谏抑惺ё佟@谆浪篮螅永谆>悠浇颍敖:鲇谘湓境龆樗谷嗣凰≈患#搅鞒な桑摧佑形恼拢徽呔宥础P媵Ч獠收账ɡ司校谑鞘Ы!保1)。    
    辛弃疾在此处援用这个宝剑剑气射斗牛的典故,我认为内里隐喻的含义相当丰富,表现出了他当时十分复杂的心情。    
    “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在这里他以“斗牛光焰”来代指那些在江南意图收复失土的英雄义士们,把他们比做被深埋地下的宝剑,虽然他们在野不在朝或者在朝不得势,其收复失土的呼声不能被朝廷所采纳,但是他们却代表了大多数爱国人士的意愿,因此他们的思想和呼声犹如深埋地下的宝剑,即使重压深埋之下其光焰也会直指斗牛。    
    除了上面说的意思外,他用这个典故其中应该还有另一层意思,也就是借这个典故表达对当时的朝廷偏安在江南,即原三国时代的东吴地盘的现状不满,另外也表达了自己收复故土的愿望。我们看他前面一句:“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西北自然是失去的国土,东吴地处东南,西北正是相对而言。“倚天万里须长剑”,说出了他以为唯有仗手中“长剑”,靠武力北伐才能收复那“倚天万里”的西北失土的政治观点,而当时的朝廷却一味的偏安,全然不想北伐只知和谈,以至于象辛弃疾这样的主战派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犹如被深埋地下的宝剑,但即使是这样却依然不能改变辛弃疾他们北伐的决心和愿望,也不能让他们束口无言,他们还是会象宝剑光焰射斗牛那样,通过各种途径不屈不挠地来表达他们要收复失土的愿望和决心。    
    第二个典故“燃犀下看”,也是出自《晋书》。语出《晋书·温峤传》。温峤,字太真。晋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镇武昌。温峤曾经击败王含、钱凤、苏峻等人的叛乱,后来返还自己籓镇。之后又因京邑荒残,资用不给,他“借资蓄,具器用”准备输送到京,在经过武昌的时候,“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毁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火,奇形异状,或乘马车著赤衣者。峤其夜梦人谓己曰:‘与君幽明道别,何意相照也?’意甚恶之。峤先有齿疾,至是拔之,因中风,至镇未旬而卒,时年四十二”。后人遂多用“犀照牛渚”、“犀燃烛照”等来比喻洞察幽微。然而辛弃疾在这里用此典故,却大有壮志未酬的意思,因为当年的温峤在燃犀下看之后就死了,年方四十二。“待凭栏却怕,风雷怒,鱼龙惨。峡束沧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两句,颇有凄凉之意,表现了他虽怀雄心想挥军北伐,但诸多掣肘却使他陷于力有不逮、进退维谷的处境,因此才“待凭栏却怕”、“欲飞还敛”,同时也曲折地指责了那些偏安江南的权臣们的误国行径。    
    后面一个“元龙老矣,不妨高卧”的典故,是说的三国时期的故事。    
    据《三国志·吕布传》中关于陈登的记载和附注说,陈登,字元龙,魏伏波将军,年三十九卒。《三国志》有:“(吕)布既伏诛,登以功加拜伏波将军,甚得江、淮间欢心,于是有吞灭江南之志……太祖每临大江而叹,恨不早用陈元龙计”云云。辛弃疾用的这个典故,是发生在刘备在投靠刘表以后,有一次在刘表席上谈论人物,在座的许汜说陈登“陈元龙湖海之士,豪气不除”,在那个时候,江湖人士是处于社会下层的,许汜这里说的豪气是“霸道”、“粗鲁”的意思,为贬义用语。于是刘备问刘表道:“许君论是非?”,刘表的回答很圆滑:“欲言非,此君(指许汜)为善士,不宜虚言;欲言是,元龙名重天下”,来了个摸棱两可、不置可否。于是刘备又问许汜说,你说他“豪”,有事实吗?许汜回答道:“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元龙无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于是刘备很不客气地说:“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於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刘表听了哈哈大笑,刘备这个时候并不就此收手,继续又道:“若元龙文武胆志,当求之于古耳,造次难得比也”(2),大大地表扬了陈登一下,当然同时也就是把许汜给贬了。    
    这里要说一下的是许汜这个人。他原是兖州的从事中郎,是曹操的属下,后来他和陈宫、王楷等叛曹操应吕布,以至曹操在一夜之间陷入绝境。他说的“昔遭乱过下邳”,应该是在吕布被曹操击败以后投靠刘备的途中。陈登历来不喜欢吕布,而许汜的人品又不见得好,所以他这么对待许汜,在他而言是很正常的反应。而最有趣的是刘备,他处世一向很圆滑,但是这里到最后居然也一点面子都没给许汜留,甚至干脆直指他没有“忧国忘家”的“救世之意”,而且“言无可采”,因此陈登才这样对他,也算得上是一大快事了。不过他这样说,也还有其他的原因在内,因为陈登曾经说过当今世上,他只佩服几个人,分别是陈纪、陈堪兄弟,华歆,赵俨,孔融,还有一个就是刘备,其他的均是“余子琐琐,亦焉足录哉”(3)!    
    辛弃疾在这里引用这个典故,一股心灰意冷的心态已经油然纸上,同时也完成了全词从开始时壮志雄心的“倚天万里须长剑”,到后来因为被压制而无力北伐的“待燃犀下看,凭栏却怕”,最后只能无奈感叹“元龙老矣”这样一个完整的心理转折历程。想那陈元龙何等豪气,手无一兵之时助曹操覆灭吕布,心怀“吞灭江南之志”,于三十九岁的壮年抱憾而终,而辛弃疾却说他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4),此乃是正话反说,把自己的一派灰心意思表露无疑,同时也表明了他把当朝的误国权臣们看做都是和许汜之流一样,都是些没有“忧国忘家”“救世之意”又“言无可采”之人,对他们格外的不屑。    
    词最后“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问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阳缆?”几句,悲愤、凄凉和感叹之情兼而有之,如果联想辛弃疾一生金戈铁马力图收复失土,却始终郁郁不得志的生平,读来着实会让人泣下不已。    
    (1)《晋书·张华传》:初,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气,道术者皆以吴方强盛,未可图也,惟华以为不然。及吴平之后,紫气愈明。华闻豫章人雷焕妙达纬象,乃要焕宿,屏人曰:“可共寻天文,知将来吉凶。”因登楼仰观,焕曰:“仆察之久矣,惟斗牛之间颇有异气。”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剑之精,上彻于天耳。”华曰:“君言得之。吾少时有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事,当得宝剑佩之。斯言岂效与!”因问曰:“在何郡?”焕曰:“在豫章丰城。”华曰:“欲屈君为宰,密共寻之,可乎?”焕许之。华大喜,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入地四丈余,得一石函,光气非常,中有双剑,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间气不复见焉。焕以南昌西山北岩下土以拭剑,光芒艳发。大盆盛水,置剑其上,视之者精芒炫目。遣使送一剑并土与华,留一自佩。或谓焕曰:“得两送一,张公岂可欺乎?”焕曰:“本朝将乱,张公当受其祸。此剑当系徐君墓树耳。灵异之物,终当化去,不永为人服也。”华得剑,宝爱之,常置坐侧。华以南昌土不如华阴赤土,报焕书曰:“详观剑文,乃干将也,莫邪何复不至?虽然,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因以华阴土一斤致焕。焕更以拭剑,倍益精明。华诛,失剑所在。焕卒,子华为州从事,持剑行经延平津,剑忽于腰间跃出堕水,使人没水取之,不见剑,但见两龙各长数丈,蟠萦有文章,没者惧而反。须臾光彩照水,波浪惊沸,于是失剑。华叹曰:“先君化去之言,张公终合之论,此其验乎!”    
    (2)《三国志·吕布传》:陈登者,字元龙,在广陵有威名。又掎角吕布有功,加伏波将军,年三十九卒。后许汜与刘备并在荆州牧刘表坐,表与备共论天下人,汜曰:“陈元龙湖海之士,豪气不除。”备谓表曰:“许君论是非?”表曰:“欲言非,此君为善士,不宜虚言;欲言是,元龙名重天下。”备问汜:“君言豪,宁有事邪?”汜曰:“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元龙无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备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於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表大笑。备因言曰:“若元龙文武胆志,当求之於古耳,造次难得比也。”    
    (3)《三国志·陈矫传》:太守陈登请为功曹,使矫诣许,谓曰:“许下论议,待吾不足;足下相为观察,还以见诲。”矫还曰:“闻远近之论,颇谓明府骄而自矜。”登曰:“夫闺门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陈元方兄弟;渊清玉絜,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清脩疾恶,有识有义,吾敬赵元达;博闻强记,奇逸卓荦,吾敬孔文举;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玄德:所敬如此,何骄之有!馀子琐琐,亦焉足录哉?”登雅意如此,而深敬友矫。    
    (4)《孟子》:“簟食壶浆”,这里应该是衍生义。    
    


下篇 文史杂谈七 中国第一丞相

    要说中国历史上第一丞相那个最好,恐怕不那么容易,而要说那一个最不好,似乎也不那么轻松,实在有许多丞相好坏得各有千秋,难分伯仲。但是要说为人、行事、德才不称得最出格或者最不可思议的,那非当推北齐的祖珽莫属。    
    何以称他为第一呢,盖因其在历代丞相中,是唯一一个有盗窃癖的丞相,又其人品行之恶劣以及才华之高并存于一人身上,为时所仅见,而且他的为人行事的自相矛盾之处,也可以称得上罕见之至。    
    祖珽,字孝征,范阳狄道人,一说猷县(今河北定县)人,父祖莹,魏护军将军。    
    祖珽自幼天资过人,事无难学,凡诸才艺,莫不关心,好读书,工文章,词藻刚健飘逸,于文章之外,又工音律,善弹琵琶,能作新曲,并识懂四夷之语,擅阴阳占侯之术,而医术尤为所长,为当时名医。其人之博学多才冠绝当时,为南北朝时的一大奇才,人又神情机警能断事,故少有美名,为时人所推崇。    
    祖珽初为秘书郎,后迁尚书仪曹郎中。北齐真正的创始人东魏大丞相高欢(字贺六浑)见其所作的《清德颂》,喜之,遂召见口授三十六事,祖珽出而书之,一无所失,大为所赞。兰陵公主(魏孝文帝女)出嫁蠕蠕(柔然),著作郎魏收(《魏书》作者)作《出塞》、《公主远嫁》诗两首,祖珽皆和之,时人均广为传抄吟咏。并州定国寺新建成,高欢欲请人作词,问相府功曹参军陈元康,元康荐珽才学并说其能解鲜卑语,珽二日成之,其文甚丽,高欢悦之。    
    然祖珽生活放纵淫乱,与陈元康时常作声色游。一日邀友至家,出山东大文绫与连珠孔雀罗令诸妇为赌博戏,又迎参军元景献之妻赴席与众人递寝。还长期与寡妇王氏公开往来,并言:“丈夫一生不负身。”    
    珽又有盗窃癖。胶州刺史司马云宴客,珽盗铜碟两面,厨人请搜座上客,最后于珽怀中得之,见者深以为耻。高欢请诸僚,于席上失金叵罗(酒器),御史中尉窦泰请令在座者去冠,又于珽发结上得之,高欢重其才而不问。为尚药丞时,又盗胡桃油,觉之被免官。因此文宣帝见之每常呼其为“贼”。东魏武定七年(公元549年),陈元康与高澄(高欢子)同时遇害,元康重伤时请祖珽代作家书,内有:“祖喜边有少许物,宜早索取。”一句,珽遂匿其书,召祖喜问,得金二十五锭,与喜两锭,余皆归己,又盗元康藏书数千卷,祖喜遂告元康二弟叔谌、季璩等,叔谌又白吏部尚书杨愔,愔以“恐不益亡者”,因此得平息事态。及高洋为相,祖珽又盗官书一部,夜捕之,按律当绞,高洋以其前事高欢而免其死。后有外地客至,欲卖《华林遍略》与高澄,高澄便多集书人,一日一夜抄写完毕,退还其书曰:“不须也。”而珽竟然又盗《遍略》数页拿来当钱赌博,高澄因此杖之四十。凡此事迹不可胜数,按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