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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浮世绘-男人错-第23节

小说: 浮世绘-男人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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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秦愿嘶声问道。    
    游戏机厅内烟雾缭绕,门口一个正坐在男孩膝盖上打着魂斗罗的少女,被秦愿一撞,滚到一边,发出声尖叫,男孩腾一下站起,张嘴想骂,看着凶神恶煞的秦愿又闭上嘴。屋子里一下死寂。朴晓德朝那几个正在打麻将的少年一努嘴,嘴凑到秦愿耳边,“就那几个。”    
    这不是昨天那帮没爹没娘少人管教的兔崽子们吗?    
    秦愿推开从柜台里走出来拦在面前的服务员,猱身向前,双手握紧铁管,当头就朝那黑衣少年砸过去,那少年下意识举手一挡,铁管弹起,胳膊咔嚓一声,少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朴晓德热血上冲,脑袋嗡一下大了,冲上前,对着那黄毛鼻梁处就是狠狠一记直拳。这一拳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白的、紫的,立刻绽将出来。秦愿的脸拧成了麻花,鼻孔里冒出白气,眼睛瞪裂,又是一拳击在黑衣少年的小腹,手一伸,扼住他的咽喉就往死里掐,同时膝盖上提,狠狠地就撞在那少年的下颌,鲜血溅出,那少年闷哼一声,身子下滑。秦愿紧接着一拳对着他的眼眶眉梢就劈下去。朴晓德更没闲住,憋在肚子里的火焰燃得跳有三丈高,一脚就踹在那黄毛少年胸口,“妈的,老子今天不切下你的鸡巴你就是我爸。”    
    游戏厅里炸了窝,谁也没有料到这两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出手这么狠。黑衣少年躺在地上,口鼻出血,却没哀求,两只血污污的眼睛更显出凶厉之气,嘴里直嚷“干你娘”,就欲翻身爬起,秦愿单膝跪下,顶住他胸口,一拳,又是一拳,额上青筋布满,指头粗,跳,就似要将这少年撕成碎片。朴晓德住了手,抱住秦愿,“哥,再打就得死人了。”秦愿冷哼一声,兜头对少年又是一记风生水起的勾拳,刚想破口大骂,胁骨处一疼,扑通下横跌出去,头颅在游戏机上重重一撞,血流下来,手往上一抹,却见一个面目阴鸷的少年手执自己掉地上的那根铁管,劈头盖脸就往朴晓德身上砸,秦愿爬起身,想冲过去,后背上又摔了一记,是椅子,叭一下,碎成粉裂,那黄毛嘴里发出呜呜地吼,脸扭曲着,手持椅腿,呼地横扫。胸口一疼,秦愿咬牙想去捞这黄毛少年的椅腿,脚下被那黑衣少年一绊,顿时摔倒。    
    形势立刻陡转。    
    秦愿与朴晓德刚才能打得这几个少年嘴歪眼斜,伏得是一个猝不及防与腔子里的那股郁愤之血。要论打架的技术,论体力,还真不是这三个少年人的对手。那黑衣少年爬起身,一个虎扑,张嘴就咬住秦愿耳朵,左手虽是断了,右手却似发了狂的野兽的爪,往秦愿脸上抓。那黄毛少年冷笑一声,抬腿往秦愿双腿中间踢去,“干你娘,老子与你娘白生了你。”这一下可真是疼。秦愿张嘴嗷一下咬住黑衣少年的手腕,腹部又挨了脚,五脏六腑似要倒转,耳边却听得哎呀一声,一些热乎乎的液体淌下来,咬住自己耳朵的黑衣少年的手软软地就垂在胸口。朴晓德手持着从阴鸷少年处夺来的铁管愣了。铁管上沾满红的,白的。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那黑衣少年竟被这一记砸开脑壳。“杀人了。”不知是谁狂叫一声。凳子桌翻,几台游戏机轰然倒地,眨眼间,偌大的游戏机厅内只剩下秦愿、朴晓德,以及地上那个还在蠕动的少年。    
    秦愿也愣了。    
    “我杀了人?”朴晓德慢慢地清醒了,双膝一软,立刻干呕起来,泪水涌出,浑身颤抖,手中的铁管当啷下扔开,“不。”脑海里那个恶魔般的声音突然炸响,“这才是你。你是嗜血的。这二十多年来,你每天都在想着杀人。活着,不是被人杀,就是被别人杀。这个世界亏欠了你太多。”    
    “不。”朴晓德猛地掀开趴在秦愿身上的黑衣少年,双手往他胸口揉去,见没反应,手直哆嗦,挤开少年的嘴,低头,嘴对嘴,吸一口气,往里再吐一口气,竟然是当年学生时代在红十字医院学到的标准的救护动作。秦愿爬起身,脑袋里一片空白,热泪淌下,捡起地上的铁管,用衣袖擦了擦,握住,喃喃说道,“晓德,你去报警,这人是我杀的。”说着话,推开朴晓德,举起铁管想砸,没砸下去,铁管搁在那少年脑后的凹痕内,从嘴里吐出一颗牙齿,“晓德,你走吧。”    
    “哥,不。”朴晓德抱住秦愿双腿,声音断成几截,“不,别人,别人都看见我杀了人。”    
    “没事的,刚才那么混乱的情况,谁看得清。什么事,你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秦愿在地上坐下,那少年手腕处的老鹰与忍字,鲜艳夺目,“走吧,替我好生照顾下贝壳。对了,还有一个小女孩子,我今天答应人家说要照顾她的,在市育苗幼儿园,叫言不悔,以后也得麻烦你了。”秦愿渐渐冷静下来。朴晓德放声大哭。冥冥中的命运谁能改变得了?上帝,你就这么喜欢这种残忍的恶作剧?!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动。那黑衣少年的身子一点点僵硬了。血,涂满地面,发了绿。头顶的灯光妖娆地跳起舞。    
    贝壳,你现在还好吗?人生而有罪。也许只有暴力才能洗干净自己,洗干净这个世界。暴力是迷人的,恐怖是让人迅速屈服最直接最为有效的手段,它能让每个不听话的孩子立刻变得像羔羊一样温驯。秦愿从地上捡起手机,拨通120,又拨通了119。朴晓德的身子轻轻颤了下,一双眼睛里满是茫然。屋外的风声越来越大。    
    (未完待续)


寻求出版作品作者简介

    个人简介    
    一人,黄孝阳。江西临川人。74年生。已出版《时代三部曲》、《死者王二》、《女人你走开》、《一本女大学生的日记》等多部小说。在文学期刊上发表近百万字作品,另在几家报刊开设专栏。    
    电话:05135813896    
    电子信箱:leanwang@etang;leanwang@163    
    地址:江苏省南通市人民东路湾子头新寓6-502室 黄孝阳     
    邮编:226001    
    


寻求出版作品《我对小说的一些看法》(1)

    每次写完一个长篇后,身体便似被掏空,无一处不空荡,也许那五脏六肺已尽洒于那森然五千汉字,可偏就有苦涩酸痛之感不知从何处翻腾而起,齐涌至喉间,梗着,只是难过。也罢,随便说些话吧。    
    一,小说足够“大”    
    小说虽仅名列文学的一个子分目,发展至今,已涵盖文学的方方面面。任何一种文学体裁,譬如诗、词、歌、赋、杂文、随笔等,皆能在小说中找到一席之地,并派上不同用场,有的是砖,垒起小说的墙壁;有的是瓦,盖起小说的屋顶,有的则成为钢筋,支撑起小说的框架;有的则是阳台上的雕花,装饰着小说这幢高楼大厦。    
    有必要对“小说”概念正本清源。最早言及小说一词的是庄子,曰,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所谓“大达”,讲白来,即,大道理;小说以此对应,指的自然是那些无关系国计民生的小资言论及风花雪月。我是喜欢庄子的,中国文人,但凡上了点年纪,被现实生活折腾得鼻青皮肿后,多摆脱不掉庄子所言说的那种人与自然万物齐一、和谐至大的诱惑;我也是写小说的,庄子此说,可算给了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堪。幸好,对词汇的理解是一个与时俱进的过程,“旧瓶装新酒”,任何一个单词其内涵及外延都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过去某年代喊不喊“同志”,是与身家性命有关的,而今的“同志”却已嬗变为同性恋人了。于是释然。故,凡抱“小说家者流,盖出于裨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之造也”的观念者,在我眼里,只是两脚书橱,抱名不放,实比不知爬上桥等人的尾生还更迂腐,属于不可言说者。    
    要谈小说,先不妨回顾一下历史。    
    在我眼里,中国小说按时间可划分古典小说、近代小说、当代小说、现代小说。古典小说自远古至明清;近代自鸦片战争至四九年;当代小说指的是四九年至文革后的伤痕小说、反思小说、改革小说等一切未打破小说与现实界限停留在文以载道的小说;现代小说可以几个作家的出现为标志。    
    中国古典小说萌芽于远古神话,有想像、人物、情节,《后羿射日》、《女娲补天》,虽简单,却也鲜明。古典小说雏形于魏晋南北朝的“志怪”与“志人”,短小精悍,人物举手投足间已有盎然生机,文字更细密结实。好甚好,也颇令人玩味,惜乎过“小”,只撷一叶,未见有能俯瞰森林者。    
    古典小说成熟于唐代传奇,至此,如鲁迅所言,叙述宛然,文辞华艳,不再是讲故事列提纲,人物开始入微,视野由神性而普及人性,王侯将相贩夫走卒莫不可入小说,小红吹萧,大汉西去,但文人味嫌重,字词虽精,有炫耀之感,未与百姓民间血肉相连,小说情节也谈不上一曲三折,荡气回肠,于是,宋代话本横空出世,这应该称之为真正的古典小说。现在许多人讲小说即“小声说话”,其实便缘于此。话本,当年读书时听评书,着实为一大喜。一干同学守在破烂的调频收音机旁个个若打坐老僧,间或有人听到兴起,从床边抄起扫帚,横眉立目,啮牙咧嘴,嘴里怪声不断--孤王在此,还不下马受死投降!噫,叫人受死,谁愿投降?这些回忆想想都挠心得紧。宋代话本追求通俗,为的是娱乐百姓,因而故事讲得是否引人入胜是其最重要的特色,而小说的语言由此亦分叉为文言与白话。不过,话本毕竟粗糙,状物述人,逞的还是“嘴快”。    
    古典小说之繁荣确属明清,章回、文言、话本当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红楼梦》、《金瓶梅》、《儒林外史》、《聊斋志异》、《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或言历史或说英雄或笑神魔或讽人情或谈世俗,不一而足,蔚为大观。    
    古典小说最大的特色就是通俗,因通俗而重人,重故事。金圣叹评水浒,“叙一百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口。”写至巅处,光“粗鲁”一词,鲁智深是性急菩提心,史进是少年任气,李逵是蛮不知世事艰辛,武松是豪而不受道理羁束,阮小七是悲愤无说处,焦挺是气质不好。    
    人物第一。    
    提起四大名著,人们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不是它讲了什么故事,而是它讲了一些什么样的人,张飞豹头环眼,关羽面如重枣,诸葛亮羽扇纶巾,刘备动不动如丧考妣,籍此,人们得以印证悲欢离合生死爱恨。于是,你方唱罢我登台,一众京剧脸谱忠奸智愚善良残暴一目了然,人们不需要思考,就能非常容易地接受这些能够寄托某种理想的符号。这些符号还代表了一种性格,一种人生,就若一块烧至通红的烙铁,烫在肌肤上,噗叽直响,然后热气钻入血管,沿千百万根神经往百合穴处奔,怦然一炸,光线旋转,于是赛张飞,于是小诸葛,于是纵然万刃加身血肉分离,也不能把这烙印从中国人的身上抹去了。    
    古典小说的伟大处不容置疑,几千年的沉淀让它们成为现代文学仍无法仰视的巅峰,但毕竟失之于简单,戏剧化,且多半“喘”,凤头、豹肚、蛇尾,《水浒传》七十回后是垃圾,《红楼梦》高鄂所续为垃圾,《三国演义》三分天下后是垃圾,《西游记》孙悟空大闹完天宫后还是垃圾。人物形象虽鲜明,却皆由“过去”叠起,一块块若积木面目森然,不会平空消失或出现,行为由因果牵动,如长江之水由西向东,从高至低。人物一律得合理,符合日常生活的逻辑,荒诞是不可思议的。必须由线性的因果关系推动性格形成与情节前进,一切果皆由因,一切因必种果。若用句不客气的话说,他们只是一群由因果律摆布的牵线木偶。他们最后完全独立于作者之外,作者不能忽然跑出来指手划脚唾沫四溅。至于承载他们的故事,虽有趣、好看,煽情,消闲,但决不会出现通篇的灰暗压抑没有一丝光亮,而个人以为,绝望的灰色恰恰是人生的实质,这应为古典小说其陋的最甚处,它们缺乏悲剧意识,缺乏宗教救赎意识,而这二者才是小说的灵魂所在,无此,再机智的小说也是山间竹笋;无此,再厚重的小说也是一场闹剧。一连串闪光的人名固然撑直古典小说的脊梁,但成也萧何,改也萧何,在现代化的今天,人是扁平的,也是立体的,人是丰满的,也是干瘪的,人性常在微弱不可言说处行走。古典小说的写作技法不足以刻画这些互相矛盾的感觉,它无法同时把冷与热的感觉传递给读者,它还是复制世界,解释世界,未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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