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狐 作者:坑-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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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将手里的馒头丢向戒痴,“不吃了,还你!”站起来,就走。
戒痴赶紧追过去拉他,“你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好端端的,作甚么又生气?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有什么,你明说就是,咱俩这么多年,吵吵闹闹都过来了,你还担心我会因为别人,而疏远你?你也太小瞧自己了。”
玄灵气呼呼站在一旁,闻言,胸膛起伏得没刚才那般剧烈,看了眼戒痴,见他摸摸光头,一扫眼中的焦急,眼神清澈又天真,拉着自己的袖子,冲自己笑得讨好。
玄灵暗暗长舒一口气,喃喃道,“算了,谁叫我认识了你这么个呆瓜。”
“是是是,我知道自己一向没你聪明。玄灵子道长,老衲如有得罪之处,就请您多多包涵罢。”戒痴单掌并拢,朝玄灵作了一个揖。
玄灵‘噗嗤’一笑。二人心照不宣,便算是和好了。
“啊?你是说,李兄弟,不,李铁贵是狐狸精变的?上次在农庄给我们包子的女人,也是他变的?那他到底是男是女?”戒痴摇晃光头,混乱了。
玄灵耐心解释,“那狐狸精左鬓处,有我上次用桃符裹石子,打伤的疤痕。故我能认得出。
我看书上说,成精的狐狸,多半都是公的。因为母的成年以后,很多公狐狸争抢,一旦怀孕,便专心养育小狐狸去了。有些体型羸弱的公狐,打不过其他狐狸,便讨不到老婆。只好进躲进深山里修炼,希望得道成仙。
公狐狸修炼成妖之后,可以变男也可以变女,到处找男人睡觉,补充精气,用于修仙。不过……”
“不过?”戒痴疑问。
玄灵沉吟一下,接着道,“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并不知道准不准。有本很古老的典籍上有写:狐狸精要是爱上人,就会怀孕。直到孩子落地前,他都只能变成女人,变不了男人的模样。”
“这么怪??”戒痴惊奇。
玄灵微笑,“我也觉得这是前人乱写的,不大相信。不过我倒是听师父说过,他因为公狐精的这个特征,曾经杀死过一只道行千年的狐妖。那狐妖本已快成仙,却因为要给恩人报恩,替他生孩子,最终反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戒痴小心翼翼地看着玄灵,“你师父真狠心……毕竟也是生灵……一尸两命呢……”
玄灵道,“这事是他小时候当故事讲给我听的,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就他那半吊子法术,你信他打得过千年狐妖?”
戒痴老实摇摇头,又道,“不知为何我师父跟你师父如此合不来。你师父说狐妖是坏的,我师父就偏说是好的。我现在也觉得狐妖是坏的了。好端端的,我又没招惹他,作甚么要吃我?!明明看起来,你的肉比较好吃……长得也比我白……”
“啪!”
“唔……玄灵,你又打我……”戒痴捂着脑袋,泪眼蒙蒙看向身旁之人。
玄灵眯眼笑,“啊,抱歉,下手重了些。我是提醒你,菩提寺到了。”
戒痴顺着玄灵手指的方向望去,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崖,顶端一座大庙,巍峨屹立在缥缈的雾气之间。
第三章(中)
再说回狐狸这边。
那郾城太守之子——张守恒,是个极好美人的花花公子。年仅二十出头,家中早已是娇妻美眷,娈童歌姬,多不胜数。
今次他出城办事,恰巧半路捡了个晕迷不醒的大美人,自是喜不可言。光在马车内,就已抱着狐狸,亲脸摸胸,色鬼心思萌动,想得都是“用什么法子,将他留在身边,变成自己的人”?
狐狸的殷红嘴唇,随着马车的颠簸,又吐了几口血,看得张守恒那叫一个揪心,再三催促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刚到太守府门前,马蹄子还没停稳,张守恒就跳下了车,抱着狐狸,朝自己住的小苑里跑。
下人们见风使舵,忙前忙后折腾了一回,将狐狸安顿在了张守恒的床上。管家这才上前道,“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张守恒又对屋内下人吩咐了几句,依依不舍地去找书房找太守。完了,急急往回赶,才进月门,就听见卧房内一阵不寻常的响动,伴随着丫鬟的尖叫声。
张守恒心下一惊:‘莫不是美人活不成了?’加快脚步往里走。
才到廊下,便看到一些小件物品从卧房里飞出来,随即慌张躲避,逃出门的,是背着医箱的老大夫。
张守恒来到门边,才朝里头瞄了一眼,迎面飞来一个装针线的竹盒子,“出去!都给老子出去!谁要看大夫?大夫摸得出本大爷的脉才好笑!”
一个丫鬟跌坐在床边哭泣,捂着被砸痛的额头道,“少爷交代了,要你看大夫。如果你死了,我们都得撵出去。公子,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下贱吧。”
狐狸侧趴在床上,喘气很急,咳嗽时,血从牙齿缝里流出来,滴到床单上的绣鸳鸯,惹人心疼。
张守恒顿时受不了了,留下大夫在门外,独自跨进门槛,挥手将下人们都撵出去,优雅地一摆衣袖,坐到榻前,望着眼神戒备的狐狸,笑得风流倜傥。
“你是谁?”狐狸现下连自保的气力都没有,很是紧张,瞪着因为咳嗽而雾气朦胧的眸子,往床铺里面缩,乌黑的长发遮住大半脸颊,有股子凄楚妩媚的骚样,看得张守恒心旷神怡,要不是狐狸现在正吐血,指不定就扑下去,压他好几回。
张守恒温柔道,“在下郾城太守之子,张守恒。在下今日路过官道,见你躺倒在路边,无人照应。可是遇到了山贼?”
狐狸怯生生看着他,并不说话。
张守恒也不恼,耐心询问,“为何不看大夫?你都伤成这样了……”
“我要吃肉!”狐狸没等张守恒说完,抓住他的衣领,贴面瞪着他。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由于刚才的咳嗽,水汽盈盈。红艳艳的小嘴,近在咫尺,勾人去咬。
想他张守恒一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浪荡公子,居然为此红了脸,青涩得仿佛未经过情事的懵懂少年。
“你家很穷吗?连只鸡都没有。看房子,我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狐狸伸头出塌,四处环顾,突然被人抱住身体,搂在了怀中。
张守恒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想吃鸡还不容易。”转头对门外道,“立即叫厨房去做。”
狐狸眼睛一亮,勾着他的脖子,很是兴奋,“我要整只的。最好是肥肥的,淋上油,香喷喷的。”
“呵呵……”张守恒转头对丫鬟道,“照办。”不忘对狐狸上下其手。
一刻钟后,狐狸趴在桌面上,双手抓着只油淋鸡,吃得狼吞虎咽,仿佛饿死鬼投胎。张守恒刚开始时,只是坐他身边,玩味地看着他,到最后,居然伸头去啃他露出衣领外的白嫩脖子,仿佛急色鬼投胎。
二人各自抱着感兴趣的东西,吃了一阵。狐狸“啊……”地一声,叫起春来,丢开手里油乎乎的鸡骨头,改为搂住张守恒脖子,与之对啃。
张守恒见美人对自己不但不抗拒,反而热情地投怀送抱,性趣大增,一把抱起狐狸,就往床铺内倒,扒了衣服,就要强上,生怕狐狸反悔。
狐狸被他勾动欲火,裤子还没退到脚踝,已大大分开双腿,勾在张守恒背上,手探下身,抓住其孽根。
“噢……”张守恒低吼,猜想这身下少年也是同道中人,说不定早被男人玩过屁股,所以才这样熟练,且不害羞。当下丢开一切怜香惜玉的念头,就着狐狸引导的手势,狠狠一冲,往狐狸□内插。
“啊!”狐狸大叫,皱着眉头,几乎昏死。
张守恒也不轻松,孽根才进去一半,便被紧致的小 穴,硬生生夹住了。他心中一喜,“你是初次?”
狐狸心中,早已将玄灵骂了几百遍,仍不解气,被张守恒一顶,舒服之极,赶紧闭目吸精,大补元气,脸色渐渐红晕了些。
张守恒以为他害羞,更加误会狐狸是良家少年,又亲又摸,咬着耳朵说了许多蜜里调油的情话。
狐狸恢复了些体力,一下子翻到张守恒身上,翘着屁股,往张守恒粗大的孽根上坐,慢慢将那大得吓人的黑头硬 屌,整个捅进了后穴,扭着腰动作起来。
“哈……啊……啊……啊……”
狐狸越动越急,口中淫 荡高叫,床第间妖媚性感,早将张守恒迷得七晕八素。再后来,张守恒只顾得上闭目低吼,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那滚烫湿热又紧致的蜜 穴里去了。
“啊!”狐狸在高 潮中,昂首喟叹,双目望天,竟一瞬变成了琥珀色,又慢慢随着欢爱的余韵消失殆尽。
张守恒坐直身子,笑着搂过狐狸的细腰,亲吻那白皙诱人的脖子,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粉红烙印。眼皮子直打架,却仍不肯松开抱狐狸的手,“从来不曾如此美好过……”
狐狸低头朝他一笑,偷心掠肺,“那再来一次。”
张守恒瞧着他的笑颜,一阵恍惚。狐狸已媚眼惺忪地一夹后 穴,又开始缓慢摇臀,长发垂在身后,荡出黑色的欲浪,一波波,一阵阵,翻滚着打向张守恒搂其后腰的手臂。
狐狸抓过床头柜里的一把梳妆镜,仔仔细细抚摸着左鬓处的太阳穴,明媚一笑,指着那处,问张守恒,“你可看到我这里有啥?”
张守恒艰难地从欲海中扯回一丝神志,来回看了看,“没有什么。怎么了?”
狐狸得意道,“我这里,原本有个疤。难看死了。”
张守恒亲嘴狎舌,“我咋没看见?你又哄我。你已经够销魂了,莫要再美,我怕你跑。”扑倒狐狸,丢开其手中的镜子,春宵一夜,无比快活。
第三章(下)
玄灵和戒痴在菩提寺的禅房内安顿好,决定一起去拜见老和尚口中的戒情师叔。
菩提寺的住持,是位得道的高僧,年纪一大把,眉毛和胡子都长到一块儿去了。被问及“戒情”这个名字时,浑浊的眼,居然流出两行泪。
戒痴登时手足无措,回头求助地望向玄灵。玄灵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耸耸肩膀。
住持道,“你们俩随我来。”
戒痴和玄灵一人一边扶着住持,老老实实随他走进一间普通的禅房。
住持道:“这就是戒情原来住的屋。”
戒痴四顾,房间内摆设整齐,一尘不染,就像是天天有人打扫,进出。于是又问,“戒情师叔出去巡游了吗?还是下山办事去了。我可以等他回来。”
住持长叹一声,手中的念珠轻轻滚动,“戒情已经过世三十年有余了。可怜你师父还惦念着他。”
此话一出,玄灵和戒痴都是一惊。住持道,“戒情是我一手带大的。可惜这孩子从小心悸,受不得半点刺激。三十年前,他偶然在山下河边捡到一人。一切就都变了……唉……不说也罢,这都是命……”
戒痴听得一头雾水,抓抓光头,看向玄灵。玄灵走到榻前,指着床上摆放整齐的僧袍和念珠问,“这些是遗物吗?”
住持道,“对。这间屋子,一直保持着戒情生前的模样。”
戒痴走到玄灵身边,见他皱眉盯着床塌上的一串黑亮佛珠,笑着拍他肩膀,“怎么了?我也有的,你又不是没见过。”说着,手一捞,将那串念珠拿了起来,握在手中。
“快放下!!”玄灵急忙扭头,对其大吼。
“戒痴!戒痴!!!”
戒痴忽觉颅内天旋地转,许多片段在眼前飞快掠过,隐约感觉玄灵焦急地朝自己冲来,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玄灵守在他身边,床头的矮几上,放着香炉。熏香的味道,淡淡从缥缈的烟雾中散发出来,让人安心又舒适。
玄灵的面容有些憔悴,见他醒来,笑窝圆圆呆在颊上,久久不曾退去。
戒痴抓住他的手,问,“住持师父呢?”
玄灵瞪他一眼,“你都晕了三天了,除了我,谁还会守着你。”
戒痴憨憨笑,捏了捏手心中,玄灵冰凉修长的手指,“辛苦你了,抱歉。你好多天没睡觉了吧?过来躺会儿。”说完,将身子往里拱了拱,腾出一个身位,让给玄灵。
玄灵也不客气,侧抱着他躺下。二人脸对脸说话。
“你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戒痴回答,突然发觉另一只手,也抓了东西,抬起来一看,居然是那串念珠,一时间张大嘴巴,表情乖张。
玄灵道,“你晕过去以后,抓着它一直不放手。住持本想叫人将它取出来,你抓得死紧,只好作罢。”
戒痴委屈道,“玄灵,我莫不是鬼上身了吧?”
玄灵沉思片刻,“也不像。我那天见到这佛珠,就感觉执念很大,却没什么怨气。一般不愿去阴曹地府的厉鬼,都是聚集了很多委屈的怨灵。修道之人,多半可以感受出来。”
“这东西为什么选中我?”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