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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2586-爱你两周半-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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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老师的话就是圣旨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总希望有人跟他玩,至少他玩时旁边能有人看着欣赏。姥爷下楼去买东西,姥姥睡觉,大姨也在睡觉,大姐姐在复习功课,没人跟他玩时,他就到姥姥的屋里,在屋里乱蹦,使劲拍床板,希望能把姥姥震醒。没能得逞,又转到大姨的屋里,手里捏了一个信封,走到大姨跟前,轻轻推大姨一下。大姨假装不醒。他看看无趣,走了。一会儿,不甘心,又转回来,鼓足勇气,使劲推了推大姨,说大姨给你一封信。    
    大姨一看,是他自己设计的“祝大姨生日快乐”的电脑贺卡。还是上个月设计的呢。不知为什么没给她寄出去。    
    大姨赶紧表扬他,说了一些感谢和鼓励的话。    
    童童得意了一会,忽然,象想起什么,特别严肃跟大姨地说:大姨,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跟我说实话。    
    大姨一见他那小表情,觉得好笑,就说:好,你问吧。我说实话。    
    童童说:大姨,你到底是从北京回来的还是从云南回来的?    
    梁丽茹一听,这还得了!小家伙心里也是存了一个结呢!赶紧起身,拿出机票,送到小外甥眼前确证,指点那上边的地点时间,告诉他自己确实是从云南回来的。    
    他这才表示相信的点点头。    
    小孩子们的生活也被非典搅得不亦乐乎。学校规定,每天晚8 点以前学生们要打电话,向老师报告体温。学生人数太多,老师电话接不过来,就把全班同学分成四个小组,大家先向小组长报告,然后再由组长向老师报告。童童是个小组长,他的小组有十个组员。这一下子可倒好,每天晚8 点,姥姥家电话就要被打响十次。都是来找邢童童汇报体温的。    
    一天早晨6 点钟,电话就叮铃铃响了。姥姥一接,原来是童童他们班的张大光向童童来报告体温。大光妈妈很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昨天晚上我上夜班没回来,家里就大光和奶奶在家,大光他奶奶不会看体温表,今早我下班刚一进门,这孩子就哭着喊着让我给量体温,然后非得立即告诉给你们家邢童童。真对不起吵醒了你们。    
    接电话的姥姥说没关系,小孩子就是这样,老师的话就是圣旨,老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放下电话她就笑。说这小孩多有意思,昨天的体温他今早上才量。    
    到了5 月6日这一天,大妹和妹夫开着车来接梁丽茹出去玩。大妹听说梁丽茹回来后还没出过屋,对她深表同情,就一家人开车过来接她和爸妈,带他们上郊区的森林公园转一转。怕一个车坐不下,又打电话约来小妹也把车开过来,然后可以把豆豆和童童都带上。    
    两辆车子都到了,妹夫们当司机。本来两个妹妹也都考了本,但是遇到这种重大载人出行活动,她们俩的驾驶技术就有点让人不敢恭维,还是男人出面驾驶比较塌实。    
    人一多,家里挤得象过年一样。老头老太太乐坏了,吆喝了这个孩子又吆喝那个孩子,催促他们快穿衣服,拿相机,拎矿泉水,一副准备大型郊游的欢乐面容。童童小孩人来疯,从这个屋到那个屋跑来跑去,就是不肯穿衣服,故意跟姥姥姥爷捉迷藏。    
    梁丽茹想着的,是怎样先过楼下这一关,能顺顺当当走出去。大妹说,姐,没事,你别抬头,谁也别瞅,出去以后你就直接钻车里。这大过节的,谁家还不来个亲戚串门什么的。    
    梁丽茹还是心虚,戴墨镜,戴帽子,戴口罩,把衣服领子立起来,上半边脑袋遮得严严实实,乔装打扮后,这才敢下楼。她一个人先走,没敢跟家里人一起走。疾步快走,心里咚咚跳,一点也不敢向周围斜视。此时她的父母家人正躲在四楼阳台的玻璃窗后边紧张地往下注视着她。她躲过门口低保户的眼睛监视,一脚跨出小区栅栏铁门,看见大妹的车紧靠着大门外停着,小外甥女蕾蕾的小脑袋瓜正从车窗里冒出来半个头,正在神神秘秘向她招手。她拉开车门,一个箭步跨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这才长嘘一口气。    
    胜利啦!她这才摘下那些口罩面具,长嘘一口气。蕾蕾也从前边座位上转过头来,亲亲热热叫大姨。    
    蕾蕾说:大姨,我都没敢喊你,我爸爸嘱咐不让我喊。    
    旁边手扶方向盘等待着的蕾蕾爸爸说:那能喊吗?一喊不就露馅了?    
    梁丽茹爱抚地捏了捏蕾蕾的小脸。这孩子,长得象大妹,也很象大姨,都是小鸭蛋脸,弯弯细细的笑容,11岁了,长到了快一米五,也是豆芽菜一样细细瘦瘦的。她妈妈说她不好好吃饭,饭量象鸟食一样,“也不知道她一天究竟喜欢吃啥”,大妹为这事整天发愁。    
    豆豆还有大妹她们几个坐这辆车,爸妈和童童他们一家人坐后边一辆,一家人聚齐了,欢欢乐乐向郊区驶去。路上,大妹问蕾蕾,说蕾蕾,你们老师问你们没有,谁家回来了北京亲戚?蕾蕾小脖儿一梗,说,问啦!我连理都没理。


第二部分与社会对着干的微渺企图

    大家就笑。说,你看人家蕾蕾就不说,不象童童那个傻小孩,问啥说啥。大孩子跟小孩子就是不一样,社会化程度高,已经知道趋利避害。    
    节日里的森林公园,人山人海。如果五·一正常休长假的话,现在可不正是属于节日当中嘛!人们都被在家里憋疯了,全都跑到这森林有氧的地方玩,根本没人戴口罩,非典的惶恐刹那间扔到脑后。北方高大的针叶林带,阳光透过缝隙挥洒下来,乔木和灌木绿油油到处丛生,花圃里面正是百花开放,姹紫嫣红。北国风光,春意盎然。这里不光有森林、有花圃,还设立了戏水乐园、过山车、浮桥索道等等儿童游乐项目,很有些向迪斯尼靠拢的意思。    
    小孩子们一进来就玩疯了,四处疯跑,以豆豆为首,三个年龄呈阶梯性递减、彼此相隔五六岁的孩子,竟然不分大小,立刻戏耍到了一块。豆豆饱受高考压抑的儿童天性这时也充分施展出来,不断给两个小孩出坏主意,诸如:我看你们谁能先把那朵蔷薇掐下来,谁先掐下来大姐姐有奖……之类的,仿佛内心充满破坏欲和故意与社会对着干的微渺企图。两个小的傻,让干还真去干,得逞了以后嗷嗷乱叫,追逐着围着大人跑圈儿。大人们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充分的理解,知道他们是故意的,明知故犯,也只是告诫一声:不要破坏公物!然后也就不去理他们。越理他们干得越欢。    
    家长和老人们悠闲地漫步,看风景,呼吸新鲜空气。孩子们坐过山车、戏水、打闹、吃冰激凌。公园中心还开辟出来一块大概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林间草地,四处坐满了悠闲的人群,有人在那里踢球,有人卧在草地晒太阳,有人来回跑着放风筝。大妹和妹夫带来了羽毛球和飞碟,让孩子们在那里打,在那里扔。父母大人们则坐在阳光下的长椅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玩耍。扔够了,蕾蕾将飞碟交给小姨,自己又拿出猴皮筋,让豆豆大姐姐和妈妈抻着给她跳。    
    豆豆大姐姐和妈妈将猴皮筋给她抻开,11岁的蕾蕾身手敏捷,轻捷得象个小燕子,在阳光下轻灵的飞舞,一边跳,一边嘴里还振振有辞:    
    高跟鞋,高跟袜,    
    我给高跟打电话,    
    一,三,五,    
    二,四,六    
    高跟说她不在家。    
    猴皮筋跟随着她欢快的舞步,上下弹跃。一旁的男孩子童童看得眼热,也扭咕扭咕的过来伸腿要拨弄,让小姐姐给打到一边去:去去去,男生不让跳。童童涎着脸继续绕圈跑,捣乱,让小姐姐抓不着他。童童爸爸吆喝他过去扔飞碟,他又一扭咕一扭咕的跑走。    
    驱退捣乱者,蕾蕾继续跳下一个:    
    我是一个K,    
    来到北京队,    
    七个大鸭梨,    
    八个香蕉皮,    
    米梭拉米梭,    
    拉多米梭来……    
    跳累了,又换成大姐姐豆豆上来跳,她在一边歇着,让大姨和妈妈给抻皮筋。    
    梁丽茹和大妹看着孩子们在跳,不由回忆起她们俩小时候跳猴皮筋玩的情景,一个说她那时能跳过“大举”(把手臂高举起来,越过头顶那么高),一个说她只能跳到“小举”(把猴皮筋抻到齐耳高)。她们那时唱的是跳皮筋歌谣是:“麦浪啊滚滚啊闪金光,棉田啊一片,白茫茫。丰收的喜讯啊到处传,社员心里喜洋洋啊喜洋洋。”如今,真是不一样啊,孩子唱的什么,她们莫名其妙。    
    豆豆跳出满身汗,又要换蕾蕾。蕾蕾却鼓励大姨和妈妈来跳两下。她们开始说不去,老胳臂老腿的了,怎能跳得起来。小蕾蕾不干,有点恳求她们一起玩的意思,一定要妈妈和大姨跳上一跳。她们就分别上去跳,换成豆豆和蕾蕾抻皮筋,蕾蕾在一边给她们数落着唱:    
    小豆豆,上学校,    
    老师讲课他睡觉,    
    左耳朵听,    
    右耳朵冒,    
    你说可笑不可笑……    
    没等她唱完,大妹就说,不行,跳不动了。    
    大姨跳了几下,也说,不行不行,裙子跳开线了。


第二部分突如其来的瘟疫

    蕾蕾乐得笑弯了腰。豆豆也笑得站不住了。大姨让她们继续玩,自己走到旁边,在父母身边的长椅上坐下,喝着母亲递过来的水。    
    阳光下的森林草地,满木绿色,满眼春光。看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梁丽茹心里温暖无边,所有的坚冰、抑郁、恐惧、焦灼早已融化,只留无限温情荡漾在心间。她想她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她不管走到哪,不管怎么样,也可以绝对放心了。父母,子女,亲人,都很让她放心。只要他们好,她就放心,无论干什么,心里就有了底气,他们就是她心里最深的爱和最大的底气。    
    她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呆在这个城里了。她可以走了。她得回去,回到自己所归属的那块地方去。    
    非典时期这一路走来,祖国大地从南到北处处挨打被逐的经历,让她痛感了自己“北京人”的身份。这是个以“痛”的方式而感觉到的身份,铭刻心底,终难抛弃。    
     在故乡里逃亡的经历,也让她明晓,故乡已经把她开除出去。她是北京城里的外乡人,又是故乡人眼里的北京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让她明白了人世间的许多道理。    
    瘟疫让她明确身份。瘟疫让她失去故乡。    
    瘟疫也让她明白了,血浓于水。无论遇到什么,只有母亲最不嫌弃自己的孩子。只有亲人,才能无条件的接纳她,收留她。    
    有了他们,在身后,做强大的后盾,她还有什么可忧惧的?她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行了。一切都塌实、稳妥了。她的心塌实稳妥了。她现在可以走了。真正可以上路了。    
    决心已定,就提出要回去。    
    “看来自己这辈子,死也要死在北京喽”。这是她在心里的感叹和毒誓,却并没有说出口,怕惊吓着父母两位老人家。    
    父母坚决不同意她回去。    
    老头老太太每天都在为她和豆豆殷勤打看着北京非典人数发布消息。100多,100多,还是100多。每天公布的人数都是在100多上打转转,不见下去,也不见上来。这时候回去,他们不放心。    
    梁丽茹安慰他们说:爸,妈,没事,其实越是疫区中心,就越风平浪静。感染人数不上来,这就是喜讯,证明不再有新的病人增加。再说,豆豆也得提前些回去,适应一下环境。    
    见拗不过她,父母也只好放行。临走,妈妈要求她每天打电话来报平安。她说行。妈妈又无限怜爱的抚摸着豆豆,说孩儿呀,考试不用紧张,能考啥样考啥样。豆豆撒娇说放心吧姥姥。我能考好。    
    在父母亲忧心的泪眼中,梁丽茹领着女儿登上了返京的波音747飞机。    
    


第三部分到网上谈情说爱

    于珊珊这栋楼的隔离解除了。    
    消息宣布那天,众人一片欢腾。社区大妈的大喇叭筒子喊话一结束,楼里的人们全都窗户门大开,跑上跑下,在楼道里大喊大叫,那些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孩子,也把脑袋探出窗户下张望。隔离用的黄色警戒线被警卫们一点一点卷起来收回。环卫人员靠近楼下,在清理忍冬青树丛中覆盖的厚厚的灰尘和垃圾。突然间,三单元的一个楼门洞子,从四层的窗户上伸出一挂鞭炮,劈劈啪啪一连串炸开,是谁家春节时没放完的鞭炮,用在这里解决了。没有人阻拦,小区大妈也不管,众人随着鞭炮声欢呼喊叫着。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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