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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节

080.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9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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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宋老不去,咱们走罢。”中年人摇摇头,转身便走。
  另外几个中年人跟了上去,另一个老者则留下来,他们已经老了,曾经的热血,曾经的雄心壮志荡然无存,不想冒险。
  他们地轻功差得远。但任我行受伤。不停地吐血,他们其中一个身负异禀,能够闻得丝微血腥之气。
  靠着这个,他们一路疾驰,终于在城郊一片松树林前,看到了正在对峙地二人。
  他们远远地停下,细心打量,常年在刀口上舔血,对危险有着一份直觉。感觉到了任我行的危险。
  但他们亦明白一个道理,富贵险中求,机会往往与风险并存,不搏上一把,一辈子后悔莫及。
  任我行嘴角带血,衣襟染成血色,他受了萧月生一掌,即使有吸星**卸力,也受创极深。奔跑之际。血气沸腾,血更止不住。不停地吐出他满不在乎,紧盯萧月生,目光如隼,咯咯一笑:“好,好!”
  仰天长叹,哈哈大笑:“想不想,想不到我任我行纵横一世,终究要死于荒郊野外!”
  萧月生摇头一笑:“千古英杰,皆难免死后一坯土,任教主为何还看不破?”
  “看不破,老子就是看不破!”任我行哈哈大笑,转过身来,斜睨着萧月生:“老子能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冤!”
  “请上路罢!”萧月生脸色一沉,身形飘至他身前,轻飘飘一掌印向他胸口。
  任我行双掌一圈,宛如太极掌,一揉一搓,复又一推。
  庞然大力蓦然出现,阻住萧月生右掌,这股力量浩荡无穷,仿佛长江大河。
  他身为一教之主,日月神教与明教一脉相承,底蕴极深,教中典藉浩杂,他所修习的奇功绝艺极多,只是平常无人逼他显现。
  “啵”一声轻响,萧月生右掌击破阻碍。
  任我行借这一顿之机,退出六尺,双掌再次划弧,一个正向,一个逆向,形成一个太极图案。
  萧月生并不着急,飘然上前,一掌轻柔拍出,仍旧是破玉掌。
  破玉掌至刚至坚,可破一切阻碍,无坚不摧,即使任我行的奇功绝艺,仍能挡抵。
  “住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远处飞来一道白色人影,在月光下御风而来。
  她身在空中,衣襟飘动,脚下宛如御风而行,轻功极是玄妙,身材窈窕曼妙,惹人遐思。
  萧月生充耳不闻,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快愈闪电,直印任我行胸口,阻无可阻。
  任我行身子一折,亦是奇快,双手挡在胸前。
  “砰”他身子蓦的飞起,如被巨木擂中,直直倒飞。
  萧月生脚下一旋,复又前冲,逼近任我行,想要再补上一掌,取其性命。
  “住手,萧一寒!”柔和的声音变成尖叫,一道白影飞近,掠到任我行身边,伸手扶住他,慢慢落地。
  萧月生身形一缓,在空中直直落下,苦笑一声,无奈摇摇头。
  任我行猛的一弯身,喷出一口血,直起身来,略显佝偻,他脸色苍白,像一张白纸,血气消退,精气神一下子萎靡下来,仿佛突然苍老了十来年。
  “盈盈……”任我行转头,笑了笑。
  任盈盈一袭貂裘,面罩黑纱,黑纱上方一双妙目盈盈,风姿绰约。
  她妙目中溢满难过,怔怔看着父亲,伸出雪白地小手,帮他抹去嘴边地血渍。
  “盈盈,你怎么来了?”任我行抽出胳膊,不让她搀扶,若无其事的笑笑。爹……”任盈盈低低唤着,看到父亲苍白的脸庞,浑身狼狈的模样,心中发酸,父亲英雄一世。如今却落至如此境地。
  那几人伏在林中,聚于一颗树上,低声嘀咕。
  “刚才可曾听清,那女子说了什么?”
  “好像是……萧一寒……我没听错吧?”
  “嗯。我听着也是萧一寒……萧一寒,萧一寒……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耳熟?!”
  “萧一寒,惊鸿一剑萧一寒?!”一个人发出惊呼,急忙道。
  “不错,正是惊鸿一剑萧一寒!”有人拍着大腿,恍然大悟。
  “果真是他?!”有人难以置信的问。
  另一人点点头:“难怪,难怪,这般精妙地武功,定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依他的名声。倒也符合!”
  “惊鸿一剑,他的名号在剑上,他为何不使剑法?!”有人迟疑着问,打量远处地萧月生。
  “可能是那人不值得他拔剑罢……我听说,萧一寒轻易不拔剑,拔剑必杀人地!”
  “嗯哪,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他是连剑也没带的!”
  “那人的武功也强得离谱,又是谁啊?!”
  众人摇头,纷纷低下头冥思苦想。
  这般一个绝顶高手,身在眼前,却不识得是哪一个,宛如一个超级明星站在自己身边,却想不出她是谁一般地让人心急。
  “听萧一寒说,他叫什么教主,是哪一派的教主呢?!”一个人想起了萧月生的话。忙道。
  众人纷纷摇头:“若是教主。他如此武功,也定是大教的教主。会是哪一个?”
  正在低声议论,冥思苦想之际,远处又飞来几个人。
  那几个见到了这边,身形陡然加速。
  长啸声蓦然响起,令树上的几个人悚然一惊,急忙伏下身,不敢妄自抬头,只是趴在树叶间偷瞥。
  “教主!”那几人如掷丸星矢般跃过来,落至任我行身边,见他无恙,心下大松口气。
  “咦,是圣姑?!拜见圣姑!”他们收回眼神时,注意到了任盈盈,纷纷跪下拜见。
  任盈盈一袭貂裘,风姿如仙,摆摆雪白地小手,淡淡说道:“免了罢。”
  众人又纷纷站起,对于圣姑地脾气,教内之人都了解,知道她性子冷淡,不喜虚言,说一是二,不容违逆。
  他们望向萧月生,目光炯炯,虽知他武功高强,却并畏惧,也与萧月生一直不下辣手有关。
  任盈盈迈步,步履轻盈,慢慢走到萧月生跟前,明眸紧盯着他:“萧一寒,你真的要杀我爹?!”她心中恼怒异常,说话冰冷,毫不客气。
  刚才喊了住手,他却故意装作没听到,仍旧动手,若不是自己拼命赶至,他定会当着自己地面,杀了父亲。
  “任姑娘,你何苦过来……”萧月生叹息一声,怔怔望着她。
  任盈盈身子轻颤,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任我行轻拍拍任盈盈肩膀:“盈盈,你让开罢……”
  “爹,你快走,莫与他斗。”任盈盈抬起头,看了看任我行,拉住他转身便要走。
  任我行一动不动,他心中傲气凛然,若是依靠女人活命,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冷下脸:“盈盈,你走!”
  “爹……”任盈盈紧皱眉头,远黛般地眉毛蹙在一起,说不出的好看。
  “走……”任我行冷冷道。
  任盈盈心中委屈,紧抿着嘴,一动不动,倔强的看着父亲。
  她心中明白,若是自己一走,萧一寒真的会下杀手,想到那样的情形,她不寒而栗。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掠过任盈盈,望向任我行:“任教主,这样罢,咱们再对一掌,各凭天命,如何?!”
  “……好,就对一掌!”任我行想了想,慢慢点头,神色凝重,心下却是庆幸,他最不怕的便是对掌,比拼内力。吸星**即使吸不动他的内力,但丹田空荡,不怕内力的侵蚀,占了先机。
  况且。他如今地内力极是精纯醇厚,比拼内力,即使略有不如,对上一掌,却也有把握挨得住。
  任盈盈张张嘴。看了看父亲与萧月生,却没有说出话来。
  萧月生脚下如乘风,飘飘退后一步。任我行不甘示弱,身子平平一移,滑行至他跟前。
  “请……”萧月生一伸手。
  任我行双腿微分,不丁不八,两掌在胸前慢慢划弧,缓慢如推两座巨大地磨盘。
  双掌划弧,一顺一逆,在胸前会合。沉声一喝:“着!”
  喝声中。他双掌猛的一推,旁边的诸人衣衫猛的陡动,如一阵大风刮过,猎猎作响。
  萧月生神色如常,轻飘飘一掌拍出,似乎使的仍是破玉掌。
  “砰!”众人脚下一颤,纷纷跨出一步,重新站稳,耳边嗡嗡作响。仿佛站寺中巨大地铜钟敲响时,各人便站在跟前,身体都跟着震动颤抖。
  萧月生身形一晃,踏前一步,随即止住,脸色紫气一闪而过,恢复如常。
  任我行踉跄退后,一步一个脚印,脚印越来越浅。直到退出五步方止住身形。
  他面色酡红。摇摇晃晃,如饮醉酒。任盈盈急忙去扶,却觉父亲身子颤得厉害。
  “爹……你要不要紧?!”任盈盈忙问,探手摸上他的脉相。
  任我行挣扎着,要挣脱她的搀扶,哼道:“让……让开,我不用人扶!”
  “爹……”任盈盈急声喝道,黛眉皱起,似是发火。
  任我行见她如此,不再挣扎,抬头看着萧月生,嘿嘿冷笑:“姓萧地,滋味如何?!”
  他这一掌,乃是日月神教秘不外传地绝学,化血针。
  此功诡秘异常,将内力压缩,不停的压缩,直至凝成一根针,至精至纯,至阴至寒。
  日月神教地黑血针武林中人闻风丧脸,却是根据此功演化而来,黑血针有形有质,而这门秘功,却是无形有质,乃暗算人的不二法门,凡是见识此秘功者,皆已作古,故无人得知。
  萧月生淡淡一笑,摇摇头,这至阴至寒的针气遇到天雷之力,如雪遇汤,一触即融,毫无威胁。
  他刚才的一掌,亦是藏着后招,只是任我行现在没有发觉罢了,萧月生自不会点破。
  “任姑娘,后会有期!”他抱拳一笑,转身便走,宛如踏着一朵白去,冉冉而去,看似缓慢,转眼之间已然融入夜色之中。
  此时,另外几个人已经赶过来,只看到了萧月生冉冉而去的影子,却不敢追击。
  他们看了看任我行,神色关切,却不敢开口问他伤势,怕惹他猜忌。
  任我行自从重新出山,对旁人极不信任,兼之救他地向问天已离他而去,更使他变本加厉地不信人。
  “爹,你真不要紧吧?”任盈盈拿起手,黛眉紧皱,紧盯着他问。
  她没发觉有什么异样,根据脉相看,父亲只是脏腑受了一些震动,受了些内伤,没什么大碍。
  但根据她对萧月生的了解,他绝不会如此澜沧江铁放过父亲,定是留有后手,只是不知他会如何做。
  “放心罢,盈盈,我死不了,贼老天不敢收我的!”任我行哈哈一笑,推开她的手,对众人道:“回去罢!”
  转身之际,他目光一掠松树林中,停了停,轻哼一声,看了下发任盈盈,没有停留。
  待他们走得一干二净,松树林中钻出几个人。
  “他好厉害的眼神!”一个人摇头叹息。
  另一个人点头,心有余悸:“确实……刚才看他的眼神,还以为他会杀咱们呢!”
  “圣姑……我猜到他是谁了!”一人低着头忽然抬起,重重一拍巴掌。
  “他是哪个?!”旁边人忙问。
  “你想,什么人能被称为圣姑?!”他得意的转着眼睛,一一掠过同伴。
  “圣姑……是魔教!”有一人沉声说道,脸色大变。
  周围诸人皆变了脸色,彼此对视,面面相觑,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与后怕。
  “今天……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多嘴,不准说出去!”一个身着玄衫地中年人冷冷道。
  无人反驳,皆点头附和。
  当他回到观云山庄,已是第二日清晨。
  刚一踏上湖上回廊,江南云便自南雨阁中出来,一身月白丝缎睡衣,闪着光华,秀发披肩,宛如黑色丝缎,黑白分明。
  脸上仍残留绯红,她揉了揉眼睛,明眸顿时光华流转,熠熠闪光:“师父,回来了?”
  “这么晚才起床,还不快去练功?!”萧月生横一眼她,没好声气的道。
  江南云白他一眼,出来迎接,反倒迎出不是来了,娇哼道:“师父可除去任我行了?!”
  “嗯。”萧月生点头,迈步寒烟阁。
  江南云紧跟着他进来,笑问:“到底除没除去,你嗯一声,谁明白呀?!”
  “我嗯一声,是让你快去练功!”萧月生停下,转身,瞪她,没好气的道。
  “你吊人家胃口,如何静心练功?!”江南云娇嗔,脸颊绯红未褪,娇媚诱人。
  萧月生瞪她一眼,她睁大明眸,一眨不眨的跟萧月生对视,毫不示弱。
  “废了他武功。”萧月生无奈道。
  “又是废他武功?!”江南云顿时黛眉蹙起。
  “这一次,呵呵……他会有事做的。”萧月生淡淡一笑,转身上了二楼,不再理会她。
  江南云站在那儿想了想,不得要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吃过饭后,跟师娘套问几句,应能知晓真相。
  还未吃早膳,萧月生正在楼上搂着刘菁说话,江南云在外面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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