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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我给师傅开车-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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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关键还是艺术的内在表现力,要有激情。”
  我们请师傅具体讲解一下怎么才能表现出激情。
  师傅说:“就说金子吧,岁数身形都和RAIN差不多,可为什么吸引不到韩国金粉呢,就是激情不够,瞧RAIN一场演出下来得撕多少背心,露块胸肌台下就疯。下回,金子唱太平歌词时,也把大褂撕开,把肌肉露出来,我就不信了!”
  金子撕不撕大褂我们不关心,倒很想知道小师妹会不会有激情演出,嘿嘿:))
  我给师傅开车(之五十四)
  组织里有几个人的外号大家是熟悉的,比如何大拿、耳钉徐、槽子糕,但最喜闻乐见的还是李少帮,先从他说起,一般人认为少帮的称呼来自于李菁精通板子,据我所知,其实还是和性子的关系最大。
  李少帮帮忙,越帮越白忙。李菁很热心也很细心,大家都认同,但凡事有个度,过度就不好了。
  前些时,李菁去地坛书市买书,我修QQ去不了,请他帮我买本《鬼吹灯》回来,结果李菁不辞辛苦的给我买回来了九个版本的十一本《鬼吹灯》(其中有两种是上下册),李菁说不知哪个是正版,怕我看了盗版书,就都买回来让我自个选。我问他怎么不帮我看看内容选定一种,李菁说封面太可怕,不敢看,还特别强调他跟八个摊主说好了,书是代买的不满意就可以去退,问题是李菁去的时候是书市闭幕那天。
  一次李菁跟于谦出去办事,到了地没找到车位,于谦只好把捷达搁在路边,李菁提出得有人在车里看着,不然会被贴条,于是于谦去办事,李菁自愿看车。没十分钟一个交警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敲了敲窗户问李菁走不走,李菁说就等个人不会太久,交警认出了李菁很给他面子说:“我再转一圈,估计二十分钟回来,你要再不走,我就得罚你了。”李菁满口答应。过了半小时,于谦还没回来,李菁从反光镜里远远看见了交警的摩托,想起刚才的约定,赶紧写了张条贴在了车上,自己跑进大厦里找于谦。交警沈小五一到发现捷达车仍违章停着,李菁也没在车里,窗户上倒留了张条“你迟到了,我已经走了。”交警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马上叫来拖车,把捷达拖走了。于谦打车去交通队所找捷达的时候,李菁还在嘀咕:“他让我走的,我都走了,怎么还拖车呢!”
  再一次师傅要我去给电台送个录音小样,李菁想起了捷达的教训,跟我说北京电台那没地停车,不如叫个快递,花点钱图个方便,我想也是,就想上网找个快递公司。李菁又拦住我,说不能在网上随便找,得找可信度高的大公司,我嫌麻烦,就请李菁代劳。晚上,大鹏打电话问师傅录音小样怎么还没送到,反而送来了好几个杯子,师傅问我,我问李菁,李菁问答体验过才知服务质量,他找了五家公司分别给大鹏快递去了一个杯子,然后从杯子没碎的公司里挑最快的一家,再准备快递去送录音小样,这样才踏实。大半夜的,还是QQ去给大鹏送的小样,还捎带去了一个茶壶,和没碎的三个杯子配套。
  又一回师傅要请客,本来让大拿去订餐点单,但热情的李菁以大拿词多得抓紧时间背为由又给揽了过去。李菁问师傅要请的人有什么忌口,师傅想了想忌口倒没什么,就是几位客人是南方过来的,北京天气凉,应该吃点温热的。李菁同志点的四道主菜是西洋参炖土鸡、党参炒鳝丝、清蒸甲鱼和红闷羊肉,主食是驴肉火烧,果盘是荔枝,再加上牛栏山的精品二锅头,结果就是三位客人鼻子出血,满世界找凉茶喝,还非让饭店大冬天的给开凉风,不然就退房。师傅和作陪的大拿呢,泡了半天的苦丁茶浴,才算从关公的脸色的恢复回来,李菁呢,只帮忙点菜没去吃。
  (今天和几位老友吃饭怀旧很高兴,想起了当年的事儿,以后再接着说大拿和耳钉的来历。)
  我给师傅开车(之五十五)
  何云伟本名何伟,俗称大拿,爱称小伟。想当初,何父给他起名时是希望他生得伟岸,可惜事不从人愿,伟岸成了委屈,不过东边日出西边雨,不长个头长智慧,骨维素转化成了脑细胞。大拿这悼号,一方面是说他学艺精本事大,在徒弟里功力最高,另一方面是说他主意大下手快,凡事爱得个先机,有大的不要小的。
  打小聪明的大拿从来是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干什么都要拔尖争胜,与众不同,小学时门门功课突出,上语文课时玩算盘,上品德课时读水浒,上数学课时肢解小青娃,上体育课时装病给课本上的人物画胡子,上自习时在教室里跳马,即便如此坐在教室头一排的大拿,仍深得老师们喜欢,因为有他在,显得其它孩子都是乖宝宝,况且他把持着倒数第一,也减轻了其它家长的压力。
  大拿憎恶分明,干什么都争大不争小,(所以被叫成小伟最令他烦恼),中学时在食堂吃饭,因为是伙食费定量饭菜管够,别人吃火烧他就要烧饼,别人吃挂面他就要宽条,别人吃贴饼子他就要锅盔,别人拿饭盒、饭碗打饭,大拿拿饭锅吓唬大师傅;别人使小勺或筷子,大拿专用汤舀子;别人买饭是要二两、四两,大拿就要一勺,但得使他自己的舀子,一舀子下去不够一斤也有八两,菜呢也不多要,只要求把饭盖住就行,盖饭的概念就是从大拿学校食堂传出来的!如今吃饭,大拿是质量重于数量,一般说来,一顿饭只吃一道菜,大拿认为一样一口不如把住一个吃,因此每回吃饭大拿多半迟到,因为他的目标就是最后上的大菜,早去了也是光看不吃,不过也有算错的时候,一次是去吃灶台鱼,就是鲜鱼火锅,把鲈鱼和青菜豆腐一锅炖着吃,等大拿到时就只剩下了鲈鱼汤煮面条;一次是去吃龙虾刺身,一虾四吃轮给迟到大拿的只有虾尾粥;最惨的是吃回转寿司,贵的好的都让别人吃了不算,李云杰、烧饼还都把自己的盘子放在了大拿位置上,等他来时没吃着什么,倒是替别人付了好吃食的帐。
  当初大拿来听师傅演出时,总是坐在头排,别人都使茶碗,就他把着个茶壶,几桌人的瓜子花生(他自己桌的,包括隔壁两桌的),他象征性地给其它人一人发几颗,剩下的都倒进兜里慢慢吃,因为他回回来得早,其它几位来了他就发把瓜子,弄得别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以为他是园子里的管事,但此举被师傅注意上了,以为大拿是瓜子商混进来搞推销的,就把他叫到后台想问问团购瓜子能返几个点,于是成就了师徒之缘。
  组织做大褂时,师傅请给裁缝给我们量体裁衣,大拿嫌麻烦,就让裁缝按刘艺的身材给他做大褂,结果穿起来像要跳唐朝宫廷舞,没办法大拿只好把大褂多出来的底襟剪了,拿回家去正好改个桌布。
  在家大拿也是抓大放小,投什么资、买什么房、添什么家当这类小事都让媳妇经手,大拿只管刷工资卡还是信用卡此等大事。家庭财政方面,大拿管住源头,只管存钱,他媳妇控制流向,负责取和花。
  说段子大拿爱使《大保镖》、《大审案》、《大上寿》,本来是说《学小曲》也得改成《学大鼓》,别人返场用小段,大拿恨不得说个《绕口令》返个《白事会》,因为返场的加班费不扣税。
  组织里目前是这样的,大事由师傅做主,师娘做师傅的主,师傅不在李菁帮忙,李菁若也不在,就由大拿主事儿。这两天股市大幅震荡,我们刚入市摸不清底数,请大拿出个主意,天天满仓的大拿说,遇跌抽底,加大投入降低成本,结果本来我们还只是还了收益赔了利息,在大拿的鼓动下,我们集体被套,看来只好加场演出了。
  我给师傅开车(之五十六)
  天越来越热了,观众躁动,要求把免费茶水换成清凉雪碧;演员上火,想把大褂改成苏格兰短裙,因为涉及成本,两条建议全被BOSS否决了。其实想解决问题很简单,打开园子里的空调就行了,可是“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专门下了通知,为了保证所有观众在同等的条件下听相声,拒绝个别演出单位在七月份以前开空调,没办法,师傅让我们在不增加成本的前提下想办法降温。
  风萧萧兮易水寒,水边是凉快的,大拿提出增加水景,就是在园子里安个小喷泉,“透过水雾看何李,伴听水声赏德云”。想法是不错,可惜就怕循环的喷泉水含氧量太高,万一要是长出点蓝藻什么的,可就得不偿失了。
  徐德亮提议应该借鉴一下外国的先进经验,组织个考察团去美国百老汇或者法国红磨坊考察一下,看看外国茶园如何节能降温,此提议首先得到了“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肯定,并表示将派出几名特派员随行考察,费用由组织提供。师傅算了算这一趟的费用,立时觉得心凉,警告徐德亮要组团就只能去巴格达或喀布尔,徐德亮查了查黄历,发现今年自己不宜西行,只好把提议收回。
  李菁表示要学习经验就从身边学起,说人家黄牛天天在阳光下暴晒,都没影响倒票,可见敬业精神可以抵御高温,师傅派烧饼出去跟黄牛们请教,黄牛们说已经抬高了票价,以便给自己发放高温补助,买些防晒霜和橄榄油。倘若观众买了高价票进来,更得要求舒适环境了,经验没学到,问题越来越严重。
  李云杰觉得可以多说些《聊斋》之类的鬼段子,观众听得紧张,自然汗毛孔收紧,不会出汗,必要时还可以戴个鬼脸面具跑到观众席里吓他们一下,降温效果肯定更明显。把茶园改成鬼屋虽然很有创意,但就怕观众有心脏脆弱的,真吓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高峰自荐去杨柳青买些便宜的草扇子,一块钱一把在“于记”卖,让观众自个买扇子扇风,演员要是热了,还可以动员观众集体冲台上摇扇子,给演员扇风。
  师傅听高峰说完心中大喜,当下决定让我去潘家园买二百把仿明清的扇子,至少也得是民国式样的,就是那种十块钱买来蒙老外是千元货的东西。
  我把潘家园各家摊子搜了一遍才凑出了170把,总共花去了两千银子,真不明白师傅为什么放着便宜的草扇子不买,非买这宜看不宜用的仿古扇。
  晚上演出,师傅让“四小云”站在门口给观众发扇子,一个观众一把,凭门票和扇子方可进入茶园,扇子是免费赠用,可以随便使,但不能带出园子,演出完毕要原物归还,交不出扇子或将这明清古扇损毁者罚款200元。
  这仿古扇不用摇就快开胶了,晃一晃散了就得赔二百,观众们又得看演出又得看管好扇子,心理紧张倒真不觉得闷热了。师傅扒台帘看到观众席里一片清凉,又算计着怎么也能发现十来把破损扇子,心里甚是欣慰。
  可是“可恶”的大拿返场时非要使“四大名旦”,学就学吧还非得耍帅玩扇子,他自个玩儿也就算了,李菁还号召观众跟大拿一起耍,结果大拿一招“苏秦背剑”,台下百十把明清古扇瞬间都分了家。眼见法不责众,两千银子打了水漂,师傅顿觉冷水浇头,怀里揣着冰!好在师傅心胸宽阔,很快释然,而倒霉的何李没能拿到夜餐补助,BOSS的损失又转移到了他俩头上。
  我给师傅开车(之五十七)
  “耳钉徐”的叫法缘自外观,但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是和徐德亮细微观察生活,包打听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的态度有关。
  德云才子徐德亮走的是文哏路线,重于生活积累和细节发现,没事就《逛庙会》,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学小调》,要么就是追着看“百家讲坛”和“红楼选秀”,从中找素材《批聊斋》、《批三国》,再不就是把酒当歌,对着明月回想《我的大学生活》。总之他是天天支棱着耳朵,把亮闪闪的耳钉当成窃听器,四处搜集素材,用心良苦,不辞辛劳,一次徐德亮开着北斗星路遇一敞篷宝马,宝马的音响里放着一段单弦,竟然是徐德亮没听过的,此等机会怎会放过,北斗星狂追宝马,一路并行侧耳细听,但老录音音质不佳,关键之处听不太清楚,北斗星先是压线,后是骑线开,和宝马肩并肩前行,终于弦至精彩之处两车贴靠在了一起,宝马被蹭出了两道划痕,斗星右侧反光镜被剐掉,徐德亮耳朵碰在宝马门边上略有挫伤。二人下车理论,不一会就开始讨论起曲牌,不觉得把后面的车堵了一串,直至交警赶到,二位知音才各自领了罚单惜惜相别,北斗星成了一只耳,却得来了一段老唱片,徐德亮乐不可之。
  我们在组织里有三怕,一怕师傅发脾气,二怕李菁慢性子,三怕被“耳钉徐”钉上,前两者惹不起躲得起,但要是有什么事被徐德亮钉上,就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见真金不回头,绝对跑不了。
  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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