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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大明王侯-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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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画眉低头道:“大户人家的夫人都叫当家的为相公的,而且她们都擦粉点唇……”
  “别人是别人,咱们用不着这一套臭规矩,什么相公不相公的,你才多大?”
  萧画眉像只小虫子似的,在萧凡怀里使劲拱啊拱,低着头娇羞无限地道:“人家十二了,十二可以……可以成亲了的……虽说明律十五六岁才准迎娶,可民间十一二岁成亲的比比皆是……”
  萧凡头皮一阵发麻,十二岁成亲?明朝的男人真邪恶,反正他是下不去这毒手……
  “你太小了,这么早成亲对你身体有害……”萧凡耐心的解释道。
  萧画眉眨巴着大眼睛,眼睛上画的两条大扫帚分外刺眼:“为什么?”
  张了张嘴,萧凡想跟她解释一下女性生理成熟,房事以及女性成熟生育期三者之间的科学关系,嘴张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开口,小丫头听得懂才怪。
  于是萧凡决定用一句很浅显易懂的话来解释。
  狠狠在她小屁股蛋子上揍了一记,萧凡恶声道:“不为什么。因为是我说的!去,把你那花猫脸洗干净,再敢装鬼吓人,定斩不饶!”
  萧画眉嘻嘻哈哈跑远了。
  萧凡望着她的背影,欣慰的笑了。小丫头越来越开朗,虽然仅止于在他面前露出顽皮和纯真的一面,外人面前仍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调教萝莉的乐趣,在于积木成林,一步一步的潜移默化。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洗过脸后的萧画眉素面白嫩,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一身湖绿色的小夹袄紧紧裹住娇躯,长长的秀发披肩散落,看起来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分外惹人怜爱。
  太虚老道吃过晚饭后便摸着肚子识趣的走开了,嘴里喃喃念着:“饱暖思yin欲,无量寿佛,贫道也该找位红颜知己练练双修了……”
  老家伙一百多岁了,也不知道行不行,多半是嘴硬。
  内院的卧房内只剩下萧凡和画眉,画眉很黏他,吃过饭,丫鬟们收拾完桌子后,小丫头便腻在萧凡的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咪,秀气的打了个小哈欠,然后闭上眼睛,一脸惬意的倚在萧凡的胸膛上。
  “相公——”
  这称呼令萧凡头皮又是一阵发麻,有心想纠正,转念一想,小丫头如今正是发育期,心理也比较敏感脆弱,若一味的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难免会伤着她的心,罢了,相公就相公吧,反正自己打麻将也经常抓一手相公牌,这称呼挺合适的。
  “相公今日遇着什么高兴事了?吃饭都笑呵呵的合不拢嘴。”萧画眉的大眼睛饶有兴味的在萧凡脸上探索。
  提起这事儿萧凡就高兴,喜色满面道:“今日我当街痛骂了一个大奸臣,骂得那叫一个爽啊……”
  话音刚落,张管家略带几分惊慌的在内院的月亮门外高声叫道:“老爷,有钦差来府上宣圣旨了,您赶紧出来呀。”
  萧凡楞住了,朱元璋又给自己下旨干嘛?莫非他觉得白天那十记廷杖打得还不够解气,这会儿再来补几棍子?
  萧画眉轻轻拍了拍他。萧凡回过神,在她的帮助下手忙脚乱的开始穿官袍。
  一切准备停当,萧凡赶紧跑了出去。
  前院正堂,张管家已摆好了香案,萧凡刚跑到前堂,一见宣圣旨的人,便吓了一跳:“ld are you?”
  宣圣旨的人板着脸冷冷道:“什么意思?”
  萧凡换了中文:“怎么老是你?”
  宣旨的人顿时一脸悲愤:“你当我乐意往你家跑啊?我是翰林待诏,宣圣旨这事儿我不来谁来?若非如此,鬼才愿意来你家呢!”
  萧凡拍着他的肩,笑得很和善:“解学士太客气了,待会儿宣完旨留下喝几杯,不醉不归啊,否则你就是看不起我!”
  解缙脸色铁青,拼命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将手中的圣旨一展,冷冷道:“六品东宫侍读萧凡跪听圣旨。”
  萧凡神色一凛,急忙朝他跪下。
  解缙清冷的声音在前堂回荡:“奉天承运皇帝,敕曰:煌煌天朝,圣仁广运,应天承业,天覆地载,朕顺天命而复开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原东宫六品侍读萧凡者,性恭孝友,无怠遵循,上体敬慎,轨度端和,朕深慰之,着即兼封萧凡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同知,晋阶五品,望卿续秉公忠,勿负圣恩,钦此。”
  萧凡听得云里雾里,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明白过来后,不由大吃一惊。
  朱元璋要重开锦衣卫?这……历史上从无记载啊!自洪武二十六年朱元璋废除锦衣卫后,一直到永乐年间才重新恢复了锦衣卫,为何现在洪武三十年便恢复了?哪里出了错?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这个穿越者蝴蝶翅膀扇了几下,历史已不是原来的历史了?
  强忍住心头的震撼,萧凡努力用平静的声音伏地拜道:“臣领旨,叩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升官了,六品侍读升到了五品锦衣卫同知,从作弊考上秀才,到现在的五品朝廷命官,间隔不过两个月,这样的升官速度,大明朝谁人能比?
  萧凡表情木然的跪在地上,心中却如巨*滔天。
  想不到一纸令下,自己居然成了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锦衣卫特务机构的高级官员,老朱啊,你这是想玩死我啊……
  为何偏偏选中我来做这锦衣卫同知?老朱打着什么主意?
  …………
  …………
  宣完圣旨后的解缙见萧凡呆呆跪在地上出神,立知机会难得,于是他悄悄撩起官袍下摆,打算不声不响的离开萧府,这位貌似斯文,实则狂野的锦衣卫同知大人不好招惹,能跑赶紧跑了吧……
  “哎!慢着,解学士,你跑什么呀!回来回来,今日解大才子莅临寒舍,不喝个痛快怎么对得起你,来来来……”萧凡恰到时机的回过神,非常热情的抓住了解缙的手。
  解缙万分懊恼的跺脚长叹:“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
  “解学士,在下对你可是仰慕已久,你是千古闻名的大才子呀,今日我可得好好与你结交一番……”
  解缙抱着廊下的柱子,苦苦哀求道:“不,不!萧大人你放过我吧,强扭的瓜不甜啊,我是四品翰林,你这是冒犯上官……”
  萧凡使劲掰开他的手,不由分说拉着他往二堂走去,嘴里犹自兴冲冲地道:“解学士客气得很坚决啊,这样可不好,客气过头了,很失礼的……”
  “谁跟你客气了?”
  “对了,顺便问一句,我是指挥使同知,谁是锦衣卫指挥使啊?”
  “李景隆。”
  “扑通!”
  萧凡脚下不稳,倒头便栽在地上。
  张管家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老爷,宣旨的大人跑了,他跑了……”
  “老爷,宣旨的大人跑到前院了……”
  “老爷,宣旨的大人慌不择路,脑袋撞回廊的柱子上了……”张管家跟路口的监控摄像头似的,孜孜不倦的报告着解大才子逃离萧府的实况。
  “老爷,宣旨的大人……”
  “他又怎么了?”
  “他晕过去了……撞晕的。”
  “把他扶进厢房,等他醒了我陪他喝酒……”萧凡淡淡的吩咐,一张俊脸却苦涩得扭曲成一副丑陋模样。
  李景隆……怎么偏偏是李景隆?
  *
  “下官……下官新晋锦衣卫同知萧凡,参见指挥使大人。”萧凡额头冒着细汗,一脸尴尬的躬身参拜。
  位于皇宫外围的承天门西侧,乃新开建衙的锦衣卫镇抚司,镇抚司衙门是一座四进的大宅,二堂正中的照壁上绘着一副猛虎下山图,新任锦衣卫提督指挥使李景隆穿着一身风流倜傥的儒衫,坐在猛虎图前正翘着二郎腿顾盼自得。
  听得萧凡参拜,李景隆哈哈笑道:“萧同知免礼,以后同衙为官,你可要多多辅……咦?萧同知,你的声音好耳熟,抬起头让本官看看……”
  萧凡无奈的抬起头,朝李景隆露出一个看似讨好,实则难看的笑容。
  李景隆大吃一惊,嘶的抽了口凉气:“是你?”
  萧凡的笑容愈发尴尬,他忽然觉得做人还是冷静一点的好,痛骂奸臣这种事儿以后尽量别干了,图了一时痛快,倒霉的可是自己的前途命运啊……
  谁知李景隆仿佛完全忘记昨日被萧凡痛骂奸贼的事了,楞楞的呆了一会儿,忽然又惊又喜的叫道:“是你!就是你!高兄,高人兄啊!我正打算绘影图形,命锦衣卫满城搜索你呢……”
  萧凡郁闷的干笑道:“满城搜索……下官,下官没那么大罪过吧?”
  李景隆拍着大腿喜道:“谁说你有罪过,我得把你找出来,传我那招现乳一指呀!不瞒你说,我昨儿一整晚没睡着觉,就琢磨着你那**一指呢,高人兄,今儿你送上门来,可一定得教我,……对了,你刚说你是锦衣卫同知?高同知?”
  “……萧同知。”
  李景隆仰天长笑:“缘分呐!高同知……”
  “……萧同知。”
  以下不算字数
  今日就这一更了,脑子需要休息,顺便构思下个环节的剧情。
  说句题外话:最近心里那股恶搞的想法开始渐渐抬头,我一直努力压抑着,怕写出来太不着调了被人骂,问问大家,搞不搞?搞不搞?
  第八十六章 生财之道
  春坊讲读官黄子澄府上。
  今日聚集的朝中大臣有四位。皆是与黄子澄私交甚笃的好友,他们一个个穿着常服,神色平静的坐在内堂里,慢条斯理的喝茶闲聊。
  如果有熟悉的人看到他们,一定会觉得很吃惊,因为这四位大臣中,有吏部尚书张紞,有户部尚书郁新,还有右都御史严震,降职为御史的黄观……
  这简直可以称为一场小朝会了。
  今日聚会,名义上是为黄子澄的儿子黄彦修行弱冠之礼,毕竟朱元璋最痛恨臣子私下拉帮结党,更别提如此部级尚书规模的臣子聚会了,所以必须找个场面上说得过去的名义。
  而且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类似这样的聚会,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了,锦衣卫的恢复,大臣们从此后再没有丝毫隐私可言,那个时候锦衣密探会遍布每个大臣的家中,朱元璋连哪位大臣哪天吃了几碗饭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像这种大臣们私下搞串联的举动。肯定是杀头的大罪。
  内堂之中,气氛颇有些悲凉。
  黄子澄很虚弱的面向内堂门口站着,昨日的十记廷杖令他疼痛异常,但他仍不屈不挠的挺直了腰杆儿,如一支笔直的标枪,又像战意盎然的斗士,浑身散发着一股倔强的坚持气息。
  他慢悠悠的捋着胡须,一双浑浊的眼睛缓缓扫过沉默无言的朝中同僚,许久之后,声音沙哑的道:“诸公,圣意已决,我等身为臣子,回天无力,可惜,可叹啊!”
  黄子澄的神色颓丧了许多,随即面容一整,又焕发出强烈的斗意:“老夫昨日当着陛下的面,说恢复锦衣卫乃暴*,今日当着各位同僚的面,老夫还敢这么说,锦衣卫若重开,大明将永无宁日!陛下此举,寒了天下人的心呐!”
  “老夫仰不愧天,俯不怍地,无论面对何人,老夫都可以堂堂正正的说,我是忠于陛下的臣子!今日老夫与诸公说的这番话。乃犯上大忌之言,但身为臣子,该说的老夫一定要说,哪怕豁出这条性命去,老夫亦在所不惜!”
  这时黄观站了起来,朗声笑了几声,道:“黄翰林愿豁出这条性命,何妨再加下官一个?你黄翰林做个不惧天威的忠臣,下官又怎能让你专美于前?”
  黄子澄的神色顿时变得欣慰,微笑道:“尚宾知我,吾道不孤也。”
  随即黄子澄面容一肃,沉声道:“诸公,我等皆大明忠心臣子,天子有过失,身为臣子不能不指出,否则愧对官身俸禄,愧对圣人教诲。今陛下不纳我等之谏,执意欲复锦衣卫,我大明立国至今三十年,锦衣之祸,祸殃天下。其臭名昭著之盛,可惊鬼神,亦可令小儿止啼,这等祸国殃民之策,岂能再复?”
  “诸公,锦衣卫何以令天下闻之色变?盖因锦衣卫严刑过盛,酷法残戾,行构陷逼供牵连之恶举,多少无辜大臣和百姓命丧其手,诸公,锦衣卫若复,我等臣子纵是清清白白,他们也能罗织出我们的罪状来,届时举族尽诛,死后还要背负一个逆臣的恶名,我等情何以堪!各位,情何以堪啊!”
  黄子澄说到这里,已是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在座的大臣们也是一副戚戚然的模样。
  锦衣卫的手段有多凶残,他们是最清楚的了,黄子澄说的这些,很有可能发生,自从锦衣卫的职权发生变化,开始执掌缉捕,刑狱之权的那天开始,他们与朝臣们的位置便敌对起来,在皇帝有意无意的纵容下,锦衣卫和朝臣们之间的争斗便成了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这场较量下,胡蓝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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