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四寇之一暗夜情人-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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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纬之顿时觉得有点失落,没想到齐仲凛那么快就放弃,不再理会他。
“唉!真是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纬之轻斥自己这种荒谬的无聊心情。过了好一会儿,屋外都没动静,似乎齐仲凛真的已经离开,陆纬
之这才悄悄的打开竹屋的门。
谁知才开了条细缝,门边一只手迅速地窜了出来,一把抓住陆纬之的手腕。
“啊--”陆纬之失声惊叫,想收手却已太晚。
齐仲凛大手将门板上扯,直将陆纬之逼入屋内。
“就算是盗贼也该盗亦有道,我可是个男人啊!你别搞错了。”
陆纬之被一步步逼退,齐仲凛则像是锁住猎物的鹰!目光炯炯地盯着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男人。”
“那你为何对我动手动脚?我又不是女子!”
“不是女子又怎样?”
“怎样?”听到如此荒廖的回话,陆纬之难以自制地提高了音调。“三岁小孩都知道男人不该亲吻男人
!”
“如果我就是要吻你,你又能奈我何?”
齐仲凛将抓住陆纬之手腕的手用力一收,逼得陆纬之踉跄的跌入他怀里。
“别碰我!别碰我!”陆纬之惊惶呼喊着,生怕他又要吻他。
齐仲凛没有吻他,只是将他紧抱在怀里。
陆纬之挣脱不了,只得由齐仲凛抱着,只见齐仲凛好半晌都没进一步的举动,陆纬之忐忑不安的心总算
稍稍平复。
怎知陆纬之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那环抱着他的手却开始不规矩的对他上下其手。
“你在做什么?”陆纬之惊惶地问。
“我想摸你……”齐仲凛恣意抚摸着他,半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别摸了!”
陆纬之恳求的声音仿佛嗓泣一般,无助地感觉抚弄着的身躯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燥热。
明明隔着厚厚的袍衣,为何身体却敏感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而全身的血液就这么随着这股暖意急速
窜动!
就在这陆纬之心慌意乱之际,齐仲凛的唇突然往那白细的颈项吻去。
“啊!”陆纬之被突业的袭击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别……别这样!”
落在颈项的温热吮吻,让陆纬之全身窜过一阵战粟,莫名的骚动随之而来。
陆纬之紧咬着唇,竭力想遗忘那灼热的唇轻触着肌肤的感觉,然而他越想遗忘,却越逃避不了那炙热的
触感。
“你的心跳得好快。”齐仲凛带着笑意调侃着,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诉。
这时陆纬之才发现,齐仲凛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入他的衣襟里,隔着薄薄的单衣紧贴着他的胸口,这不禁
让陆纬之大吃一惊,心头蓦地一紧。
“嘻!”齐仲凛见诡计得逞,不由得轻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我……我只不过是吓了一跳!”
陆纬之羞窘地辩解着,不想低头认输。
是的!他一定是惊慌过度,脑子和身子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一定这样,只要冷静下来就没事了!
虽然陆纬之一心希望自己冷静下来,但齐仲凛像故意折磨他似的,一手紧揽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另一手
却极其温柔在他身上游移,双唇则如风般轻吻过他的颈项的双颊。
“不要再捉弄我了!”陆纬之虚弱地抗议着,听来犹如在向他恳求一般。
他的话让齐仲凛浑身一僵,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又过了一会儿,齐仲凛才讪讪地松开手,邪佞笑道:“
啊,被你看穿了,原本想再多捉弄你一下的。”
陆纬之先是一愣,倏地变了脸色。“你!”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若不找快点乐子,岂不要无聊死了。”
齐仲凛的话深深的刺伤了陆纬之的心,让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你太过分了!”
陆纬之狂骂一声,扬手赏了齐仲凛一记结实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让两人愣在原地,惊愕地互望着。好一会儿,齐仲凛才轻抚着被打疼的脸颊,闷闷地道:
“喂!你下手还真重。”
“是你活该讨打。”陆纬之赌气回道。
“真是的!官家公子就是这样,这么开不起玩笑。”
“你的打从一开始就故意恫吓我,假装对我有企图,故意要捉弄我是吗?”
“那是当然的罗!不然谁会去吻个男人啊!”
“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只是想试试看,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遇上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反应。”
“卑鄙!下流!无聊!”
虽然身体被侵犯的危机解除也,陆纬之却觉得心头五味杂陈,似有股闷气无处可发泄。
“怎么?你为何要生气?难道这个答案让你觉得可惜吗?”齐仲凛促狭地调侃:“你刚才有感觉吧?你
心跳得好快,脸也好红……”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也不会再将你的话信以为真了!”
陆纬之一屁股坐到床上,转过头不看齐仲凛,还将耳朵摇了起来。
然而,就在陆纬之别开视线后,齐仲凛脸上的戏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渴慕,和燃烧着炽
烈欲望的瞳眸。
“我不会再捉弄你了,你安心的睡吧!”
齐仲凛丢下这么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将陆纬之扔在竹屋里。
“睡觉?我哪睡得着啊!”
陆纬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一会儿让他全身紧绷,就怕被他侵犯,突然间又被告知一切只是玩笑,他真不知该如何调适。
陆纬之躺在床上,轻抚着留下齐仲凛为何能用那么认真的神情开他玩笑,害他以为齐仲凛真的要对自己
出手,差点被吓个半死。
“强盗或许就是这样吧!可以随意唬弄人,也不在乎是不是会伤了别人的心。”
一离开竹屋,齐仲凛就到湖边猛淋冷水,试图让燃烧的热情缓和下来。淋了一身的冷水,加上阵阵的冷
风袭来,齐仲凛总算平静许多。
“齐仲凛啊!你到底想对那个男人怎样呢?”
齐仲凛喃喃自语,对着水面上映出的狼狈脸孔摇头。
就在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时,湖面却浮现一幅旖旎的景象:赤裸裸的身躯彼此纠缠,动人的娇吟由
陆纬之颤抖的唇间逸出……
“够了!”齐仲凛狂吼一声,振臂打乱一池湖水。
被痛苦扭曲的俊脸看来愤怒而激动。他想不顾一切进屋里将陆纬之占有,但又约束自己绝不可以做出这
种事的矛盾心情折磨着他。
为什么?他自己一向来冷静果断,为何一遇上陆纬之却情绪失控,感觉强烈得让他害怕?
齐仲凛仰首,无言地凝视着逐渐出现点点繁星的夜空,不知如何度过即将来临的漫漫长夜。
在湖畔拖延了许久,待心情趋于缓和,齐仲凛才起身准备回屋。
齐仲凛一个转身,立刻发觉竹林里已有人埋伏。
其实依他的灵敏早该有所察觉,但陆纬之的事让他分神,才会一时疏忽。
就在齐仲凛倏地静止不动时,竹林暗处突然射出十数枝飞箭,箭箭均朝他疾速飞来。
齐仲凛双足一点,腾身飞跃,顺手抽出腰间竹笛,将来箭一一挡开。
“再射!别让他不喘息的机会。”
竹林深处传出严厉的喝令声,齐仲凛一听就知道是县令陆振。
想来定是那个大夫通风报信,否则这片竹林如此隐密,绝没这么容易被找到。
“陆振!你竟敢如此轻举妄动,不怕我取了你儿子的性命吗?”
齐仲凛向竹林深处喊话,想利用陆纬之不逼退陆振。
陆纬之在屋里仿佛听到父亲的声音,一时还以为是错觉,待听到齐仲凛的喊话,才确定是父亲率人来救
他了。
他打开屋门,没摸清楚状况,就往传出人声的竹林跑去。
“小心!”
齐仲凛惊惶失色地冲向陆纬之,拉着他惊险地闪过几枝箭。但陆纬之才脱离飞箭的威胁,冷不防地看见
一枝箭朝齐仲凛背后射来。
看着箭尖画过天空的寒光,陆纬之心头蓦地一紧,来不及细想便挺身相护,一把将齐仲凛推开。
“啊!”陆纬之一声惨叫,原本该射中齐仲凛的箭,直刺入他的胸膛。
“陆纬之!”齐仲凛惊见陆纬之为救自己而中箭,他一边留意四处飞来的箭,一边回头对竹林狂声呐喊
道:“陆振!你想杀死自己唯一的儿子吗?陆纬之已经中了箭,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后果你可得自个儿
承担!”
在他喊话之后,林中射出的箭总算暂时停止。
顾不得确认伏兵是否退去,齐仲凛小心翼翼地抱起陆纬之。
“好痛!”陆纬之拼命忍耐,但胸前的剧痛仍让他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马上为你疗伤,不会有事的。”
齐仲凛轻声安慰着陆纬之,迅速将他抱进竹屋里。一进屋里,看到他胸前被染红的衣襟,齐仲凛忍不住
倒抽口气。
轻轻的将陆纬之放在床上后,他立刻找出柜里的金创药,迅速回到床边。
“我先替你把箭拔出来,会不点疼,你要忍着点。”
齐仲凛紧拧着眉,黑眸里净是焦灼和痛楚,他恨不得能代替陆纬之受苦。
陆纬之早已痛处说不出话,只能虚弱的点点头,呻吟一声。
瞧着陆纬之冷汗直流的苍白面容,齐仲凛心痛如绞,实在不忍再增加陆纬之半点痛苦,但若不将箭拔出
,势必无法替他疗伤。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齐仲凛只好把心一横,握住露出伤口的箭身,使劲一拔。
“啊――”
蚀骨般的剧痛让陆纬之哀号出声,痛得昏厥过去。
见陆纬之昏过去,齐仲凛反而松了口气;如此一来,陆纬之可心暂时忘却疼痛,他也可以专心为他疗伤
。
齐仲凛颤抖着双手,轻轻揭开陆纬之的衣襟。
瘦削白皙的胸膛和鲜红的伤口形成令人触目惊心的对比,齐仲凛咬牙忍住那痛彻心扉的心疼,赶紧为他
疗伤。
止住不断流出的鲜血后,齐仲凛为陆纬之抹上止疼的麻药,及治疗伤口的金创药,然后细心地用布条将
胸前的伤口包扎好。
在疗伤的期间陆纬之曾轻声呻吟着,但却没有醒来。直至齐仲凛至湖边汲了一盆清水,为他拭去额上的
冷汗时,他才慢慢转醒。
“别说话,好好休息。”
齐仲凛一见陆纬之醒来。立刻阻止他说话。
陆纬之不听劝想起身,才一动身子,胸前的伤口立刻痛得他紧皱着眉。
“看吧!明明叫你好好休息的。”
“我爹呢?”陆纬之的声音虚软无力。
听他提到陆振,齐仲凛原本关情的温柔眼神马上蒙上冰霜,口气也变得冷酷。“他还躲在竹林里准备暗
箭打人呢。”
“我爹他是不得已的。”
“好了!别谈你爹的事了,你快点睡。”
齐仲凛轻抚陆纬之的额头,柔声劝道,眼里没有平日的凌厉,只有一片焦虑。
齐仲凛判若两人的表现,让陆纬之一头雾水,还以为是。已受伤而病胡涂了。
似乎看穿了陆纬之心里的疑惑,齐仲凛轻笑一声说道:“你替我挨了一箭,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后我
不会再为难你了。”
“真的!?”陆纬之过度兴奋,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又落下泪。
见陆纬之落泪,齐仲凛胸口一阵刺痛,不假思索地低头吻去他眼角晶莹的泪珠。
“你……”陆纬之吃惊得说不出话。
“呃……”齐仲凛脸上有着难掩的尴尬,他清了清喉咙才呐呐地道:“一向这么应付女人惯了,一下子
改不过来。”
听了齐仲凛的解释,却让陆纬之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并不因他的解释而释怀。
“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和女人相提并论,也不喜欢被当成女人!”
“是、是,算我失言好吗?”齐仲凛捺着性子哄道。“你快睡吧,多休息身体才好得快。”
“嗯。”陆纬之顺从地点点头,合上了眼,很快便进入梦乡。
连日来心情剧烈的起伏,已大量耗损陆纬之的精神;加上他才发烧刚复元,如今又中箭大量失血,身心
的忍受度都已达到极限。一听说齐仲凛不再与他为难,整个人一放松,立刻被涌上的倦意淹没而沉沉睡去
。
齐仲凛凝视着陆纬之天真、娇美的睡容,久久移不开眼。
“只要瞧不见这让人意乱情迷的脸庞,一切都将恢复如往昔吧!”齐仲凛低声轻喃,怜爱的手指轻抚过
柔细的脸颊,低俯的唇在那略显干涩的唇上轻吻了下。
当齐仲凛再抬起头时,瞳眸里只剩冰冷的漠然,轮廓分明且俊迈的脸连一丝表情都没有,所有的感情都
封闭在灵魂的最深处。
他迅速起身离开床边,毅然往门外走去。
出门后,一阵冷风袭来,让齐仲凛清醒许多,也更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齐仲凛在黑暗中找到隐蔽之处,开口扬声道:“陆振,你出来吧!我把儿子还你。”
一会儿之后,竹林深处传出回应。
“你一定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吧!不然怎会突然改变主意肯放了我儿子?”
“令公子在刚才的乱箭之中救了我,因而受了伤。我真正想惩罚的是你,不是他,所以你还是尽快找大
夫来,将他带回县府去疗伤。”
一阵寂静之后,黑暗的竹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