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第2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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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治?刘观?”
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张灏有些迷茫,就好像处身于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到底是不闻不问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还是出头去改变天底下的一些陈规陋习?
“走吧,回府,留下一个人告诉燕歌行,就说我有事先走一步。”
意兴阑珊的策马而出,张灏想不明白未来该如何去做,更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治理好整个天下,而且也没那个资格去治理天下。
闷闷不乐的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知不觉,胡思乱想的张灏发觉自己迷路了,来到一个陌生街道上。
小桥流水,古树参天,小院深深,此处显然是一片民居,来往的百姓不多,临街的茶肆生意兴隆,甚至都能闻到淡淡的茶香。
抬头看见一家院门上悬挂着大红灯笼,看来是个私娼馆,前面十几步远,有一个发卜龟卦的摊子,那算卦的是个中年妇人,前后围着几位妇人,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那正说的吐沫横飞的妇人穿着半旧的水合袄,蓝色的粗布裙子,头上围着黑色包头,长的略有几分姿色,显然是从乡下来的寻常妇人。
下马把缰绳扔给亲随,张灏挥手吩咐道:“你们去茶肆里坐坐,我一个人散散心。”
“二爷,小的们不敢去,就远远跟着您吧。”几位亲随看出张灏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回话。
“罢了,随你们。”张灏即使心情在恶劣,也没有拿家人出气的习惯,说完后转身朝摊子走去。
“你们把马牵到茶肆中喂喂,其他人散开,暗中保护二爷。”
一位青年亲随指挥大家,此人名叫胡瑞,今年二十岁,乃是胡凯的堂哥,胡家祖上跟随张灏祖父战死沙场,其后人就依附张家过活,但身份上不是下人,而是联了姻的亲戚。
慢慢踱步走到摊子前,几位妇人见来了位俊俏公子,笑嘻嘻的也未躲避,只是有礼的让出一条路。
随口道谢,张灏走进人堆里,他衣衫打扮都不同凡响,很轻易就被人猜出其身份贵重,一位妇人急忙递过来一把木头椅子,有些拘谨的笑道:“这位哥儿坐着休息,看来是问姻缘的吧?”
“谢谢妈妈。”
张灏也未客气,直接走过去,一甩前襟端端正正的坐下,笑道:“见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应该是很灵验的高人在此,就想过来见识一下。”
周围一圈的妇人都掩口嬉笑,只当这俊俏之极的少年公子面嫩,不好意思道出来意,这少爷家家的不愁富贵,就算关心考场上的前程,那也得去孔庙上香,不问可知,来这绝对是为了心仪的小姐了。
突然被人打搅,那龟卜妇人自然收了嘴,此刻很卖弄的道:“观公子仪表不凡,端的是如宝似玉,咦!”
就见妇人神色惊异,显然被张灏的面相和举止惊住了,就是其她妇人都发觉来人的罕见之姿,实在是张灏即使只是端坐椅子上,但多年养成的世家气度,尤其是自小就身为上位者的一些不经意的举止习惯,根本无法遮掩住,试问一位成天与帝王和大臣武将平起平坐之人,假如要是不故意掩盖自己的行为举止,恐怕一言一行都与众不同。
身子笔直一丝不苟,眼神清澈而从容,神态淡定而客气有礼,隐隐间有份超然于外的骄傲,说话语气即使再亲和,也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官腔,凡此种种,完全是世家大族才会有的‘良好习惯’,不怪普通百姓一眼就察觉不凡,因为类似的大人物,京城中的百姓,或多或少都能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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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301章 踏春郊游
第301章 踏春郊游
龟卜算卦,这妇人还真是有些真才实学,不是那起子骗人骗钱的神棍,凡是天干地支,生辰年月凭面相就能道出一二,一看就知道经验丰富,善于察言观色,嘴皮子能说会道。
摊子前摆放着几十副画像,画着各式人物,红男绿女,小人君子,不一而足,不时揭开与人算命,拿着龟壳掐指细算,真是人不可貌相。
张灏瞧了半天不得要领,不禁感叹处处皆是学问,这古时精于易经等古本的人很多,源远流长的卦术,绝对不是小道,只可惜后来渐渐失传了。
没坐多久,周围妇人越聚越多,渐渐张灏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些搔首弄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一看就不是良家妇人,好像都是专门冲着自己而来。
缓缓站起,张灏随手扔下二两银子,在一脸遗憾的女人们的目光注视下,大步朝外走去,就好像落荒而逃一样。
英国公府,园中园。
单说此刻蘅芜苑外,一身素白长裙,外罩藕荷色比甲的李氏神色懊恼,带着丫鬟在附近低头寻觅,原来一大早出来闲逛,不慎把一方绣了自己闺名的汗巾弄丢了。
葡萄架下,李氏左右寻不到,苦思自己出来时经过哪里?身边的秋惢抱着霜儿,轻笑道:“婶子,反正园子里就一个爷们出没,大不了被他拾了去,嘻嘻”
李氏顿时气结,这汗巾子属于女人家贴身之物,和头钗荷包一样,都是赠送情郎的惯用之物,万一流落到外面,那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去松墙下,花园山子底下,花池边寻一遍,问问是不是被人捡到,唉,急死我了。”李氏神色焦急,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应该是叫哪个丫头捡了去,婶子莫要着急,回头就会有人送来,那汗巾不是绣了你的名字吗?”秋惢把睡熟的女儿递给奶妈,心中暗笑,其实那汗巾就在她怀里,焉能平白送还婶子。
秀气绝伦的俏脸愁眉不展,李氏急道:“那是一方金穗子白绫挑线,绣着莺莺烧夜香的汗巾儿,不是寻常之物,唉,万一拾了去的丫鬟眼热就糟了。”
看着秀美扬起,神色惊讶的秋惢,李氏粉脸一红,羞怒道:“还不是被你们闹得,唉,明日就搬出去。”
动了春心的绝美妇人一瞬间的风情万种,惹得秋惢目瞪口呆,婶子的坦坦荡荡倒是令人敬佩,并没有丝毫掩盖的企图。
不提这边大动干戈的寻找失物,那边的张灏心情平静下来,不再纠结于官场不堪风气上头,一进内宅,没走几步,就见一个小丫头坐在长廊边上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只鞋子。
见她翻来覆去的观看,脚下鞋袜齐整,张灏走上前去,问道:“谁的绣花鞋?”
小丫头一惊,急忙站起,磕磕巴巴的道:“二爷,这是在竹林边上捡到的,婢子也不知是谁的。”
“竹林?”张灏伸手接过那只红绣花鞋,一看是大红四季花缎子白绫平底绣花鞋,绿根底,蓝口金儿,鞋上都是用翠兰锁线缝制。
拿在手里,见弯曲如天边新月,红如退瓣莲花,恰巧三寸之物,满园子中唯有一人如此,还是前日刚刚接回家的姑姑张贵妃,其中同行的干娘贤妃之物,因为只有她的脚是三寸金莲。
“好了,我知是谁的,此事不要声张,这个银镯子给你,算是咱们交换好了。”
张灏随口吩咐,把绣花鞋揣进怀中,当日姑姑与干娘回家省亲,不过傍晚时分就回去了,看来走的匆忙,以至于把鞋都丢了。
小丫头欢天喜地的接过镯子,自然今后绝口不提此事,一蹦一跳的朝远处跑去,其实就是对人说也无妨,张灏是当她立了功才奖赏的,因为这绣花鞋和汗巾子一样,都是女人家最隐私之物,绝不能流落到外人手中。
心中惦记姑姑和干娘,张灏又自觉呆在京城气闷,就想到郊外踏春游玩,顺便学学姐夫打猎也好,他在皇家别院附近修了座院子,就近就能相见,心中有了计较,立时吩咐张鹤安排此事。
回去与沐姐姐商量一番,姑娘们自然大喜,晚上一同去了静心堂中请安,顺便请示出门游玩之事,老祖宗笑着嘱咐快去快回,并未带着女眷过去凑热闹。
这日一早,英国公府后门外,排着一长溜的车队,小厮们忙前忙后,把各式物件放置车上。
周氏站在外头,指挥下人搬运行李,今次她作为大管家跟着出门,神色间欢喜无限。
很快,穿戴好的女眷们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上了马车,张灏高踞领头的骏马之上,前后亲随全都换上了排军武士装,燕歌行一身甲胄,雄赳赳气昂昂的陪在身边。
鸣锣开道,华盖随行,张灏摆出全副国公依仗,但见漫天连地,铁锤长矛,彩旗飘扬,一路招摇的沿着官道出了南城门。
初夏时节,乃是出城避暑的最好时候,京城郊外每日都有无数百姓出门游玩,尤其是香车宝马,奴仆成群的豪门世家,满目都是骑着骏马的豪门子弟。
张灏兴师动众的举措果然没错,英国公家的车队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避开,即使是世家子弟,官宦之后,一样不敢阻拦片刻。
出城十几里地,游人渐渐稀少,周围高山连绵,河流纵横,所到之处景色优美,尤其是苍翠漫山遍野,路边开满各色野花,行在鸟语花香之中,格外令人心情舒畅。
“救命啊”
忽若隐若无的求救声响起,顿时把张灏的好心情搅乱,抬头望去,就见远处一片桃花林中,几个小厮牵着马匹,那喊救命的女声却没了踪迹。
“燕大叔,你带人去看看,应该是富家子弟半路要挟出门游玩的女客,真是混账。”
“好嘞,谁家的混账,把那几个小子绑了。”燕歌行大怒,抬手一指那几个小厮,身边的十几个汉子顿时打马飞奔,朝前冲去。
张灏眯着眼眸,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英雄救美的情节,竟然还能被自己遇上,不过孤身出没在郊外的女人,看来不是村姑就是尼姑,好人家的女子,谁敢单独出门?
身后车队缓缓停下,张灏不想多做停留,回头吩咐道:“你们继续起行。”
“是,二爷。”车队前的亲随胡瑞点头,伸手朝后方挥了挥,带着车队继续赶路。
没多久,武士们就从林子里揪出两位富家少爷,身后跟着一位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人,一身青衣道袍,素面朝天,不过却留着长发。
懒得搭理这些下流胚子,张灏皱眉吩咐道:“狠狠打一顿,然后送去官府,就说是我张灏抓住的,人证已经被我放了,要是不秉公审案的话,小心爷回头拆了府尹衙门。”
“我是金彪,司礼监大太监金英的侄子,你敢打我?”一位英俊青年拧着脖子喊道,神色间有些虚张声势。
另一位长得普通的青年,脸色煞白,急忙叫道:“兄弟饶命,我是萧敬,萧贵妃的亲弟弟,这位是俺的嫡亲嫂子,只不过在林子里嬉闹罢了。”
“萧贵妃?”
张灏一愣,这萧家世代书香门第,家世倒是一般,因此女儿被张太后挑选进宫,如今册封为丽贵妃,那这位清秀佳人,就是那位早年死了丈夫,带发修行的萧氏了,据说她乃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只可惜天妒红颜,嫁人一年就成了寡妇。
正统皇帝刚刚大婚,除了皇后之外,就有两位贵妃,所以张灏对于萧家的底细知之甚详,此事倒有些棘手,毕竟关乎到萧家的颜面,难怪这两个家伙一脸心虚,敢情他们也知道此等丑事不能宣扬出去。
勋贵子弟侮辱妇女,按律法当处以重罪,不过往往能凭借自家权势而逍遥法外,唯有家门丑事一旦被朝廷得知,则是最严重的死罪,其中通奸和**的性质截然不同,因此张林能逃过一死,但这两个家伙,真要被有心人纠缠的话,估计凌迟处死都不是难事。
“这位公子,幸好及时被你们解救,这两个畜生才没有得逞,不过奴家不打算追究,还请高抬贵手。”惊魂初定的萧氏盈盈上前,羞愤难堪的道了一个万福。
两位青年大喜,忙不迭的点头,却被燕歌行挥手一人一个耳光,打的满眼金星。
“伙同外人意图侮辱亲嫂子,此等畜生不能留了,把他们送去宫里净身。”
随着张灏年纪渐大,不在动辄以暴制暴,不过也没打算放过他们,当个公公就是对他们的最好惩罚。
“什么,你敢。”不等青年惊慌失措的怒骂,燕歌行两眼放光,一拳击打在对方嘴上,嘎嘎笑道:“俺老燕还没看过男人怎么当公公,哈哈,交给俺去办好了。”
“公子,你这么做是自找祸端,他们二人做了公公,将来一定会要报复与你。”
萧氏俏脸一红,急忙抬头,怨恨的指着两位青年,惨然道:“罢了,奴家拼着名节被毁,也要把他们告上公堂。”
不屑的低头看着挣扎不停的两个混蛋,嘴上都被亲随用布头堵上了,一副惊恐欲绝的德行。
张灏笑道:“无妨,区区一个金英算得什么,此事与你无关,乃是我与太监的私人恩怨,把他们送去净身,死了活该。”
一肚子闷气正没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