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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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的看见一位国公家的嫡出小姐盈盈站起,神色亲热又不失恭敬,娇声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不知可是我那张家哥哥?”
仔细朝对方望去,勉强记得以前见过,只是记不清是谁了,张灏笑道:“对不住,以前很多事都忘记了,不知姑娘能否告知,那张家哥哥到底是谁?”
“不用了,你还不算是他,只是有些相像而已。”一声凤吟,远处假山之后,走出一位天仙般的玉人。
即使紧蹙峨眉,秦晴筠的玉容一样艳盖群芳,这位才貌双全的郡主,一出场就震惊四方,实在是长得太过祸国殃民,令一干姑娘们无不自愧不如。
“唉,太无趣了,还以为能勾搭几位姑娘呢。”张灏喃喃自语,不过神色间却毫无一丝遗憾,他身边都是些秀外慧中的佳人,早就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情了。
于家姐妹大感吃惊的望着这一幕,耳边听着好友解释来人身份,其实论起在京城豪门女眷中的名气,秦晴筠比之沐怜雪更加响亮,毕竟沐姐姐很少出门,而秦晴筠却时常和大家闺秀们聚会,探讨诗词歌赋或是一同游山玩水,无论是容貌气质性格还是才华,都绝对使人心悦诚服。
一时间,好似璀璨夺目的才子会佳人,情不自禁使周围无数少女屏住呼吸,全都目不转睛的望着渐渐走近的两人,真的仿佛如入梦境一般。
谁都知道秦姑娘即将嫁入英国公张家,这里又是张家的产业,这番明目张胆的相遇,那书童的真实身份,几乎就要呼之欲出了。
张灏没想到会是这般大场面,看着凤目含霜的秦姑娘,知道佳人还在生着气呢,谁让自己不吭一声的消失无踪。
不过这般安排,无疑能坐实自己短暂失去记忆一事,虚虚实实,即使有人生疑,但这出戏却演的光明正大。
含笑拱手,张灏神色间有些凝重,问道:“隐约记得见过姑娘,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似乎与我大有渊源,敢问可知我是谁?”
“哇即使他身负重伤下失去记忆,但还能记得自己的红fen知己,好感人呀”
“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从没有一日忘记过自己的心上人,难怪沐姑娘和秦姑娘她们何等出色的绝世佳人,都心甘情愿的同时爱上他。”
“京城第一公子,果然是位真正的好男儿,唉”
随着周围窃窃私语,很多女孩子神色羡慕的出言赞叹,早已把两人的身份猜测的七七八八,尤其难得的,就是自动为灏二爷编写出英雄大战异族千军万马,最后苦战之下筋疲力尽,却宁死不屈的决不投降,最终身中无数利箭而跌入河中,被好心渔民救起后失去了记忆,今日遇见自己的恋人,竟还能一口说出心中思念,好一出感人肺腑的戏码。
当日张灏策划北方大战,尤其是率领两万边军全歼三万多蒙古铁骑的惊人事迹,早就传遍天下,而自身却没有什么损失,虽然比不得先帝一举歼灭朵颜三卫来的辉煌,但已然是年轻一代将领中的佼佼者了,这可是朱棣都亲口承认的。
战功彪炳,名满天下,要不是张灏最终身死无踪,早就被册封为大将了,甚至帝王都有意追封王爵,这论起京城第一公子,除了灏二爷还有谁敢坦然当之。
不提于家姐妹惊骇的脸无血色,没想到小小书童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灏二爷,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喜若狂,能在贵人落难之际收留他,本身就是天大恩情啊
小小书童瞬间变得高大伟岸,光芒闪烁,本身又是风神如玉的翩翩公子,立时吸引的无数女人眼冒星星,英雄,才子,勋贵,实在是含春少女心目中的最佳情人。
而被无数目光注视中的秦晴筠,自然不会被无耻之徒的甜言蜜语击溃,假如要真是失去了记忆,那这句话绝对会使自己哭喊着冲入对方怀中,只可惜,这小恶人明明是在演戏。
不过还得配合他演下去,秦晴筠此刻真是恨得牙根发痒,多日来牵肠挂肚,也不知痛哭了多少回,要不是大家想起这家伙曾经说过的一些只言片语,闹不好早就哭死了呢。
“哼谁知道你是谁,虽然你长得和我兄长一模一样,但本姑娘不敢冒然相认。”秦晴筠故作忧伤,神色间隐含一丝期盼,却又显得犹豫不定。
心中暗笑小妮子乃是天生的演员,张灏显得非常理解对方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肉麻话继续倾泻而出。
“但我却感觉与姑娘关系密切,好像曾经一同出游过,不知为何,刚刚姑娘的话,却使我心中好似揪心一样的痛楚,像是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
这番肉麻之极的情话,被灏二爷当着无数人的面前,一副深情脉脉的道出,简直刺激得姑娘们心头小鹿乱撞,眼眸无不闪出璀璨星光。
几何时见识过此等类似情深深雨蒙蒙的恋爱大戏,绝不能怪罪于女孩们的见识浅薄,实在是真的没经历过这个,谁不是听从父母之言嫁人,那等才子佳人的感人情节,永远只能出现在书上和传说中啊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60章 金殿封爵
第260章 金殿封爵
当日一场大戏,随着两人渐渐消失而告终,毕竟众目睽睽的,秦晴筠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与心上人当众谈情说爱。
但英雄美人,金风玉露一相逢般的场面,无不使得无数姑娘心驰神往,这段佳话很快轰传天下,实在是当事人的身份太显贵了。
灏二爷现身京城之事,顷刻间传遍大街小巷,闹得张灏被于家人当成了贵宾一样盛情招待。
好吃好喝,张灏躲在于家足不出户,十天一晃而过,中途又吩咐韩二姐不必过来,毕竟身份已然暴露。
夜晚,湘帘低蹙,银烛莹煌,于又得亲自设宴,又把家中女眷唤来相陪,盛情拳拳,殷勤劝酒。
酒过三巡,张灏笑道:“多谢老爷款待,天色已晚,我该回房休息了。”
“那好,就让两位妹妹陪您回房吧,端茶送水,也得有个人伺候不是。”于又得满脸堆笑,朝两位一直羞红脸的妹妹使个眼色。
“男女授受不亲,老爷的好意心领了。”张灏施施然站起,略微一拱手,转身朝着外宅而去。
于家两位小姐同时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望,倒是夫人于氏曾经见过张灏身边的姑娘们,知道人家必定看不上于家的小家碧玉。
老爷于又得倒没什么遗憾,能攀上张家自然最好,攀不上也无妨,反正人情是坐定了,不怕日后不会收到丰厚回报。
第二日一早,当下人轻轻走进招待贵客的院子时,却发现,屋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纸书简,上写好心好报。
径直回到家中,种种热闹自不必细表,祭拜先祖等诸事忙完,张灏告别长辈亲人,回到阔别将近一年之久的怡红院。
夜晚被书萱和紫雪一起倾情奉献,一夜风流,一直缠绵到四更时分方才罢休,望着心满意足,沉沉睡去的俏丫头,张灏起身去了书房。
新皇登基,改国号为洪熙,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高呼三声万岁,皇帝朱高炽淡笑道:“众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大臣们纷纷站起,这几日登基大典,显然累的大家伙不轻,一个个神色间有些憔悴。
居高临下望着一干大臣,朱高炽终于体会到帝王至高无上的威风,他多年来一直被父皇压制,今天总算是否极泰来了。
“朕初临大宝,准备下旨大赦天下,不知众位爱卿有何建言?”
“臣等并无异议。”满朝文武同时朝皇帝施礼,这登基之后大赦天下,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不料皇帝口风一转,沉声道:“朕一直为一些积年案子寝食难安,传旨下去,彻查先帝在位时的所有大案,发配边关的犯官全都赦免,赐还家产。”
下面大臣们心中一惊,都已听出皇帝有意纠正先帝犯下的一些错误,暗道不愧是仁义太子,这登基第一件事,就能为一些冤案错案昭雪平反,倒是殊为难得了。
永乐皇帝性情暴躁,动辄就因小错而把官员下狱或是发配边疆,同时连坐的亲戚朋友极多,此外就是建文帝的一干旧臣,到了今日其家眷都沦为贱民,一些矛盾因此越积越深,毕竟朝臣每日战战兢兢,谁还能不心怀不满?
看来陛下是有备而来,大臣们深感欣慰,毕竟先帝处置方式太过严苛狠辣,简直和太祖皇帝一脉相承,谁愿意成天人人自危的过日子,尤其是很多事处置的并不公道,无法使人心服口服。
其中方孝儒终于被朱高炽平反,无数犯官也因此得以赦免,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解缙大人竟然还活着,随着白发苍苍的解大人登上金殿,满朝文武无不为之动容。
“快赐座。”朱高炽神色激动,当年解缙大人为了自己而入狱,这都多少年了,都以为他人早已身死。
“谢陛下,臣身体还算硬朗,就不用了。”解缙同样神色激动,身体挺拔的好似苍松一样。
“好,看来老大人风采如昔,可喜可贺啊”
朱高炽开怀笑道,忽然心中想起一个人来,叹道:“吃水不忘打井人,宣张灏觐见。”
随着一声声太监宣读陛下旨意,张灏一身白衣,缓缓走进金銮殿中,不等行那三跪九叩之礼,就被帝王伸手隔空阻拦。
“免礼,你有大恩与朕和众位大臣,今后特赐面圣不跪。”
这番堂而皇之的报以感谢,可谓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很多大臣心中叹息,看来陛下对于先帝,真是积怨已深,这儿子登基之后,马上反驳父亲的一系列举动。
更多人则是心中震撼,谁也没想到,昔日的永乐帝王最信任的晚辈,竟如此深得当今圣上之信任。
张灏双手抱拳,恭敬的道:“是,多谢陛下恩宠。灏领旨。”
大臣们无不神色羡慕,但随着解缙大人,黄淮大人,杨士奇大人等十几位重臣都朝少年郎齐齐施礼,所有人心中暗叹,果然好心有好报。
看着昔日忠心于自己的大臣们济济一堂,朱高炽心中高兴,挥手吩咐道:“宣旨。”
“是,陛下。”传旨太监王贵通上前一步,展开早已准备好的圣旨,满朝文武心中了然,无不神色期待,谁都知道,这新皇登基之后,该是要论功行赏了。
“重新设立三公之位,封英国公张辅为太师兼任左提督,封解缙为太傅兼任吏部尚书,封杨荣为太保兼任工部尚书,封杨士奇为少傅兼任首辅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封黄淮为少保兼任户部尚书,封夏原吉,杨溥,金幼孜为翰林学士兼大学士,俱都官升一品。”
扬扬洒洒,大太监王贵通一连宣读了半天圣旨,张灏躲在最下面,看着文武百官神色各异,有的欢喜,有的惊愕,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神色激动,暗道这权利果真使人不可自拔。
“封张灏为北平侯,加绶骠骑将军,上柱国,御赐紫蟒冠袍。”
等宣读到自己身上,重新恢复爵位的张灏一脸无所谓,其实他早就猜到,封赏自己的不过是显贵身份而已。
关于这些官位,张灏了解的并不是很透彻,只知道阁臣被大幅提升实权,不但从昔日的四品官升为一品大员,像杨士奇等人还兼任尚书,这权利已经落到了实处,再不是以前只能唯唯诺诺的秘书,而是能真正参与中枢的阁臣了。
看来朱高炽果然如历史一样,开始全面纠正他父亲一言九鼎的霸道作风,力求建立一个清明的文官朝堂,压制永乐朝的一干开国功臣。
重文轻武,不愧是自诩为文人雅士的仁宗皇帝,张灏并没什么不满,这守成之君就该如此,看来天下百姓要迎来难得休养生息的好时候了。
果不其然,等封赏完毕后,朱高炽对于他父亲好大喜功的作风深恶痛绝,下旨免去郑和太监的指挥使一职,停止郑和船队下西洋,但并未禁止海洋贸易。
下旨纠察天下邢狱,对于死刑犯采取慎之又慎的态度,最难得和令张灏赞赏的,就是皇帝坦言,即使他钦定的案件,一样可以推翻和纠正,禁止对犯人采取肉刑,废除宫刑,除了十恶不赦的叛逆大案之外,不许株连犯人亲属,因为这有违儒家的仁爱原则和孝道lun理。
免除天下流民的税赋,妥善使百姓返回故居,两年之内免除一切徭役,对于受灾百姓及时给予赈灾和减税政策,一系列仁政爱民的举措,立时赢得天下敬重。
朝会完事之后,朱高炽心情愉悦,出言把众位阁臣留下,其中太子朱瞻基和北平侯张灏一样留下。
恐怕这才是今日的重头戏了,张灏很清楚,真正的国策都是帝王和阁臣在一起商议的,而朝会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
望着自己的儿子,朱高炽笑道:“来人,给诸位大人赐座。”
自有宫人送上软凳,阁臣们含笑道谢,然后纷纷坐下,而张灏和朱瞻基自然不敢就坐,规规矩矩的束手站立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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