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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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罩着两块竹片护肩,甲片还连着特制单衣一直延伸到手腕,上身还套了一件淡紫色猛虎傲啸金丝战袍,上面密密麻麻的缝补了上百颗小金豆子,仿照真正的战袍那样,起着美观防护的作用,整个长袍纹理细密,做工讲究,不但结实轻便,看上去就给人稳重大气的观感,另外还披着孔雀毛混合织成的大披风,内红外黑,煞是惹眼。
腰间披下两片甲裙,用铜勾挂扣在内甲上,下身则穿着结实耐磨的粗布筒裤,外罩大红色缎子战字裙,脚上一双鹿皮高筒战靴,脑袋上套着一个圆帽,上面镶满了金丝复杂图案,几块硕大的翡翠玛瑙点缀其上,长长的如樱枪一般的突起,连着大红穗子,头盔后面连着缎子面,一直能垂到后背。
腰间挂着一把名贵小宝剑,各色宝石散发着璀璨光芒,斜挎着牛皮锁扣,从肩部绕到后背,一直连到腰间,牢牢的扣在翻毛犀牛皮的腰带上,一个大大的百宝囊悬在宝剑旁边,里面竟然塞了一具小巧精致的弯弓,而腰间另一侧,则挂着一个箭壶,十二支小号利箭整整齐齐的排插其中,露出的雕翎箭尾纤毫细密。
这一身威武行头,竟然是被五个大丫鬟加上姐姐,一共六人一起动手,费了半个时辰的工夫,才小心翼翼弄妥当的,好悬没把张灏累死,即使站着不动,也感觉自己呼吸困难,不禁嚷道:“不穿了,不穿了,我要换身普通衣衫,这么走出去,跟个木偶似的难看。”
几个丫鬟如做了恶作剧一般,笑得花枝乱颤,姐姐张婉儿也呵呵直笑,双手扶着窄腰,好半天才直起身子,娇声道:“那可不成,这按照规矩,就得一身戎装过去觐见陛下,反正那些勋贵子弟,到时都是和你一般模样,混在人群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那到可以,不过我又不会骑马,这上上下下的,多麻烦。”张灏又苦恼的说着,费劲的伸手摸了下胸前战袍上的老虎脑袋。
张婉儿笑着走上前,亲亲热热的帮他把头上的红缨穗子收拾顺流,又像拍小狗似的,伸出修长手指弹了弹帽檐,安慰道:“那还不简单,多跟去几个家人,难道还怕你上不去车嘛。”
张灏特地又看了眼躲在众人身后的碧翠,强挂着笑脸,但精神显得很低落,也未出言劝慰,这种事就是在解恨,恐怕身为当事人,心里也会不安,不过碧翠的家人是拿着所有财物被撵出去了,也不怕会饿死街头。
自己早就嘱咐过了,让王管事把他家宅子折算成银两,过些日子,就暗中给送过去,至于今后那家人的死活,那也不必放在心上,有骨气的,这手中有钱,置办点田地或是弄个小买卖,就是盘下个民宅出租,都是不错的营生,何况真遇到麻烦事,就不信他们不回来哀求碧翠。
“对了,姐,一会儿朱勇大哥过来接我,你不出去相见吗?”没法抬头看到姐姐的表情,张灏只能使劲的往上瞅,但还是只能看见姐姐的前胸。
好像知道他心思似的,张婉儿蹲下身子,摇头笑道:“不了,都已经长大,见和不见的,又有什么想干。”
看来他们俩确实没有缘分,张灏遂死了这条心,刚才只睡了一个时辰,此时还是有些犯困,打着呵欠说道:“那我现在出去吧,时辰也该到了。”
点点头,张婉儿又嘱咐道:“这三更半夜的出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切都要听朱勇的话,不许你骑马,不许你跟着围猎,不许拿着刀剑玩,不许胡乱说话,不许随意和别人搭话,不许独自呆着,不许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不许··”
“好,好,我都记下了,姐,你都说了无数遍,管家婆。”张灏赶紧制止住姐姐继续说下去,要不然就别想出门了,这声管家婆却引得张婉儿慎怒不已,使劲捏了下他的鼻子,冷哼道:“要是你不听我的话,等回来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站起,询问道:“该准备的行礼都弄妥当了吗?”
秋蕊笑着道:“都收拾妥帖了,已经详细对张栋兄弟说了两遍,只是到底是笨手笨脚的小子,不如让烟翠碧翠跟着过去吧,这又不是打仗,别家公子都带着贴身丫鬟跟前伺候着。”
烟翠和碧翠闻言,同时走过来,就等着大小姐作出决定,倒是跟个宝塔般一动不动的张灏,赶紧阻止道:“不行,我身为武将之后,哪能如此纨绔不堪,还得带着丫鬟伺候,没得叫人笑话张家后人吃不得苦,上不得战场。”
张婉儿为难的想了下,最后点头道:“灏儿说的是,这男孩子不能一味的娇生惯养,该出去摔打时,就得放手,行了,你们都不必跟去,把你们二爷搬出去吧,呵呵。”说完捂着嘴闷笑。
当张灏被下人们七手八脚的抬到庄子口时,一看到那三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十几位一身劲装,手拿刀剑棍棒的家人,顿时苦笑不已,就这还不算娇生惯养,那什么才叫娇生惯养?
没过多久,张灏就被男人们抬到车厢中坐下,此时朱勇已经带着四五个亲卫骑马赶过来接他,下人们急忙上前见礼,当听到王管事解释了下张灏此时情况,朱勇听得哈哈大笑,也没上车跟兄弟打招呼,大手一挥,两支队伍合在一处,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顺着大路,没等走到京城城门口,队伍就转而朝北赶去,坐在车厢内的张灏早已昏昏睡去,等再次醒来时,队伍已经来到圣驾所在的皇家猎苑中。
肃杀庄严,第一时间就知道来到圣驾所在,因为仿若实质的沉重压力,似乎已经源源不断的铺面而来,嗅着空气中的丝丝烟火味,张灏不由得深呼吸,因为此时整个人,尤其是胸中的心脏,早已经怦怦乱跳。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整个营地到处都是帐篷,随处可见一个个火把篝火熄灭后,渺渺升起的黑烟,营地尽头,甚至还能看到黑黝黝的火炮,只是个头较小,样子比较古怪。
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大军营地,真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皇帝出巡,自然有无数人跟在左右,将近六万人的规模,使得方圆十几里地,到处都是军士和民夫,源源不绝的推着粮草补给,送到这如同可怕巨兽能吞噬一切的大营中,一天的消耗都是个惊人数字。
一队队手拿长枪的军士,沿着独特的路线巡逻,被层层护着的帐篷中间位置,一座巨大的四方锦帐屹立在其中,各种彩旗一排排的插在木架上,上面绘制着飞禽走兽图案,最高的大旗上,迎风飘荡,上面一个斗大的明字,黄底红字,气势无双。
各种皇家图腾般的黄旗,龙旗,军旗,永乐帝王的豪华仪仗,成排摆放的明晃晃的各式武器,精神抖擞,昂然站立的盔甲武士,看到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
此地这里除了五军都督府的大小都督们,率领着上万官兵守在外围,贴身护在皇帝周围的,就是有名的禁卫军三大营,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将近一万二千人的精锐。
当然,贴身守卫的,则是锦衣卫中负责执掌侍卫,展列仪仗和随行皇帝出巡的大汉将军们,整整一千五百人,都是由牛高马大,虎背熊腰,中气十足,长相威严的壮汉组成。
被抬下马车的张灏,一时间看的心驰神往,生平第一次走进这气势肃杀的军营中,自是有看不完的热闹,瞧不够的风景,近乎贪婪的看着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的士兵们。
此时的大明将士依然是这个世界中最勇猛无敌的虎狼之军,在这广阔无垠的大地上,已经没有任何敌人是他们的对手,没有任何异族敢于侵犯大明领土,就算是那些北方的豺狼,也已经被屡次打击的元气大伤,如今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张灏在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琢磨着,如何能彻底击垮北方游牧民族,尤其是如今还在东北过着部落式半野人生活的女真人,如何能让他们彻底消失,或是永远成为大明朝的良民。
至于如今已经投降称臣的瓦剌,当然还是最可怕的潜在敌人,如何去对付并彻底解决他们,张灏知道,这恐怕就是自己未来最要优先考虑的事了。
虽然他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但也不代表就会放任历史按照既定的轨道前进,大明朝的将来,无论如何去锐意改革,恐怕也避免不了一个王朝的衰落,怎么改朝换代,他并不关心,唯有让他在意的,就是绝不能让异族在踏入这片沾满百姓鲜血,生我养我的大汉锦绣江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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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豪门世家 第026章 永乐皇帝
满目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奢侈之极,全身花花绿绿的年轻将军们,只是一身盔甲有些相像,手下也只有一群豪奴而已。
不过这些少年精神头却不大好,一个个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身边跟着一群一群的丫鬟下人,不停的端茶送水,扇风捶背。
还好,在这圣驾所在的军营中,没人敢任意坐着,即使自身被下人殷勤服侍,还是老老实实的目不斜视,不敢呼朋唤友,如同郊外春游般闲散随意。
同理可证,已经看出自己此时是什么德行的张灏,马上挥手,让跟前的家人们都退到营门外等候,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人群当中,即使兄长朱勇叫他站在头前,也只是摇头拒绝。
双腿笔直站好,张灏尽量使身体稳稳的站在草地上,对于周围探寻的目光,根本视而不见。
如今已是初夏,这大清早的气温甚是湿闷,里三层外三层的衣着打扮,自然很不舒服,不一会儿,这汗就从皮肤中渗出。
一直站了小半个时辰,咬牙坚持的张灏,不禁庆幸这些天一直坚持锻炼,要不然,早就受不了的晕过去了。
“圣上有命,宣所有勋贵子弟进入大帐外等候,其他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违者斩!”
随着一位大汉将军中气十足的叫喊,顿时人群中一阵骚动,那一个个精神萎靡的豪门少年,马上来了精神,站在那里任由下人们,帮自己整理装束,然后随着人流,快步朝前走去。
略微数了下,张灏不由得暗暗吃惊,大约一百多的豪门子弟,绝对都是伯爵以上的家世,其中任何一位,都是家中长子,嫡子的身份,恐怕是整个京城中的豪门世家,其后辈都云集于此。
跟在几位同样全副武装的少年身后,张灏小小的个子相当不打眼,恐怕这里面,就数他的年纪最小,这些勋贵子弟大多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其实今日皇帝召集他们前来,并没有专门派人通知,反而是打听到风声的豪门世家,抢着命子孙连夜赶来,这能在皇帝面前露脸的大好事,肯定人人不会放弃,争抢着还来不及呢。
连续通过几道辕门,张灏身上的兵器提前就被家人取走,但那些大汉将军,还是很仔细的一道道关卡堵着,一个个的搜身,丝毫不敢大意。
原本张灏还异常紧张,但此刻却越来越平静,随着人流走到皇帝营帐前的空地上,即使周围站满了虎视眈眈的虎贲之士,他反而心情很是放松,不时好奇的打量附近环境,反而刚才还神色悠闲的豪门子弟,此刻却一个个面色肃穆,紧张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站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随着天气越发闷热,即使这些少年全都是功臣武将之后,也渐渐的有些支持不住,甚至有那身体弱的,已经开始摇摇晃晃,几次险些跌倒。
整整一个多时辰,除了营帐中来来回回有人进出外,外面所有人全都站着,相比较那些大汉将军纹丝不动,沉稳如山般的站姿,空地中心的少年们,则实在是有些不堪,脸色难看不说,一身大汗淋漓,仿佛被雨淋了一样。
别说是穿着一身重量不轻的甲胄,就是轻装上阵,这大热天的,恐怕也是一件苦差事,唯有人人咬牙坚持,玩命似的煎熬。
将近上千人的大场面,确实看的人赏心悦目,不约而同,所有人早就咬牙切齿的盯着一个方向,早在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家伙,就已经让人愤愤不已,要不是念在他个子矮,看上去年纪不大,恐怕早就有人上来,大声斥责了。
悠闲的坐在人群之前,张灏笑嘻嘻的盯着大家伙看,还时不时的做个鬼脸,脑袋上的头盔,早就仍在一边,气的一众少年呼呼的喘着粗气,恨不得上前痛打他一顿,好生出出这口胸中的闷气。
这么长的等待时间,早就有少年想学着他坐下,只是这少年人最要面子,彼此年纪又大致相当,谁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圣上的眼皮底下,学那个不要脸的小孩,恁得丢了自家长辈脸面。
轻松坐着的张灏,自是不敢麻痹大意,这眼角时刻瞅着大帐之处,好不容易,一个身穿黄衣的中年人,从营帐中徐徐走出,后背双手,目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