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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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还击之力,无论此时怎么征讨,那些游牧民族就好似野草一样,永远是春风吹又生的。
严防死守,不许百姓在北方边塞居住,不许守将轻易出击,更不许和北方部族有任何联系,不然就是私下勾结外敌的大罪,就是边境贸易都得划分区域,顺从朝廷则允许商人来往,反之则紧闭要塞,不许一物资敌。
这些策略在国家富强时倒是行之有效,结合一系列的外交策略,分而化之,各个击破,绝对能换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边境安宁,但长此以往,北方各民族得不到急需的日用品,南下劫掠则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又因为与北方毫无来往,不能始终控制异族的人口数量和实际情况,没过百八十年,异族就会人口繁茂,势必又要整军而无数胡马南下,虽然明朝始终视北方为心腹大患,终二百多年来,长期驻守大军屯边,一刻不敢松懈,但内忧外患,却最终被辽东女真人钻了空子。
而北方因为没有汉族人居住,不说对于经济实力是种极大的浪费,对于国家军事实力也是一种极大的削弱,这大片草场废弃,不接纳边境上的牧民,难怪明朝一直战马奇缺,明明占有北方河套辽东等好地方,却始终培育不出大批良马。
而朱棣年老时的几次北伐,确实如秦晴筠所预料的,连续四次都徒劳无功,最后更是连自己的命都丢在行军路上,可怜一代雄主,最终也没能彻底解决北方之患。
张灏也知道不能埋怨皇帝和朝中大臣,毕竟有其时代局限,而朝廷和天下百姓日夜辛劳,真可谓是奇谋百出的防备异族,起码换回来蒙古族至此没落,绝对是明朝的一大功绩。
“好了,在辩论也无用,回去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上路呢。”沐怜雪终于忍不住,忧心重重的站起来,轻声吩咐。
等姑娘们全都散去,沐怜雪走至张灏身边,蹲下身子,忧愁的道:“难道真得去辽东吗?呆在这里不好吗?”
伸手摸索着吹弹可破的俏脸,张灏笑道:“此乃圣旨,焉能更改,此行只是向朝鲜国讨要三千匹战马,先期为陛下检查辽东要塞的修建情况,不会遇到危险的。”
“可是,灵枫道长提过的三次血光之灾,可都是将要发生在外地啊”沐怜雪苦恼叹息,佳人含慎,少女风情格外使人大感惊心动魄。
探手把沐姐姐搂在怀里,张灏沉醉在处子幽香当中,柔声道:“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的,何况灵枫就是个女骗子,真信她的话,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胡说八道,呵呵。”沐怜雪又气又恼,急忙伸手按在对方的大嘴,又忍不住被张灏伸舌头轻轻舔舐手掌心,痒的少女格格娇笑。
第二天一早,张灏携女眷做官船沿着漕运直奔北京城而去,受皇命解决浙江匪患后,又受一纸诏书,奔赴辽东公干去也。
不提沿途一路畅通无阻,途中灵枫道长突然不辞而别,而慕容珊珊等女人乘坐的官船则改道京城,而蔡永等人依然留在南方,唯有胡凯带着那两名倭国女人随行。
京城英国公府,老祖宗和太太王氏一脸喜色,就是老爷张辅同样面色欣慰,当得知皇帝安排张灏去北方后,总算是松了口气,一想到来年全家就要随驾去北京,那时就能举家团圆了。
最倒霉的却是张林,昼夜不停的赶到杭州,当得知灏二爷早已启程北上后,不禁仰天长叹,无奈下只得郁郁返回。
深夜,南京皇宫。
一队手提宫灯,举着梆子铜锣的官宦缓缓走过,巷道中间,一个小公公费力拎着一桶井水从巷道中穿过,突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吓得小公公脸色煞白,急忙跪地磕头,叫道:“大人饶命,爷爷饶命。”
“什么大人爷爷的?滚”
清朗声音响起,只是说话之人却站在墙下,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
原本以为无人能认出他的身份,毕竟此刻是深更半夜的,却没注意到,这跪倒的小公公身子一颤,马上快速爬起来,拎着水桶就跑。
一直等小公公跑没影了,这说话之人方现身出来,警觉的四下望了下,朝着西方而去。
“呸,奸夫yin妇,诅咒你们被陛下撞见”
不知何时,那小公公又出现在原地,咬牙切齿的小声咒骂,不过他也知道毫无用处,那西面乃是储秀宫,那说话之人更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太孙,即使真的被撞见了,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又不是暗中勾搭嫔妃。
悻悻的回到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小公公把剩下的半桶水注入水缸里,一个人孤独的走到厢房前的石阶前坐下,望着天上的繁星,喃喃道:“秀儿妹妹,你还好嘛?”
痴痴的坐着,小公公最终揉揉通红的眼角,那泪水早已流了无数次,现在已然流不出来了。
突然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小公公机灵的一跃而起,问道:“谁?”
“是我,你魏大哥。”
温和声音传来,小公公立时笑容满面,笑着冲了上去,就见魏公公一脸笑意,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魏大哥,我秀儿妹妹还好吗?”
对于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魏公公,少年甚是感激信赖,忙不迭的拉住对方的手,着急的问道。
来人正是魏公公魏让,而这小公公则是当日谩骂张宝钗的那位男孩杨文柏,他自从进了宫后就一直被人欺负,偶然间被魏让遇见,感念当年灏二爷搭救自己一事,就顺手帮了一把,后来得知这小家伙还见过张灏,人又机灵活泼,就当成弟弟般照顾。
“好,都好,呵呵,你那秀儿妹妹被送去她母亲家里,如今一家人在慕容夫人身边当差,算是衣食无忧了。”魏让笑吟吟的说道,却没提起此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太好了,谢谢魏大哥,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杨文柏年纪虽小,但对于人情世故极为通透,他本就是出生在市井之间的孩子,立刻听出了其中变故,要是没有这位大哥的帮助,想必秀儿妹妹的母亲一定处境艰难,毕竟是被何祥大人休掉的妻子。
很懂事的开口道谢,杨文柏机灵的说道:“今晚皇太孙又去那贱人的院子里了,这几天,我x日守在过道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魏公公皱起眉头,他知道那贱人就是小家伙的仇敌张宝钗,不过这消息却送不出去,如今常公公变得有些蛇鼠两端,此等隐秘事,还得瞒着他才好。
不提魏公公心中踌躇,搞不清楚宝钗姑娘夜会朱瞻基是否算是件大事?与此同时,在储秀宫的一间厢房内,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宫女,刚刚脱衣睡下,就被床下发生的闷响惊醒。
神色激动,年轻宫女没敢掌灯,急忙赤足跳下炕来,跑到一侧的衣柜边上,抬手伸进木柜后面,在墙壁上摩挲了半天,只听得咔咔几声轻响,那火炕下竟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一个黑影迅速跳出,借着窗外暗淡月光,看清屋里只有一个女人后,不禁呸呸的吐了几下,忙不迭的伸手拍打身上灰尘,个头修长,曲线玲珑,动作却非常可笑。
强忍着笑意,年轻宫女几步上前,激动的问道:“梅花香自苦寒来。”
“哦,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呸,那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气。”黑影小声骂道,语气有些不以为然。
眼眶顿时红了,年轻宫女梗咽道:“属下亦云见过姐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唉,你这是何苦。”
幽幽叹息,来人伸手缓缓摘去脸上丝巾,露出灵枫那秀气绝伦的俏脸,毫不担心自己的容貌被对方瞧见,对于这位自愿栖身皇宫中的青衣卫,心中充满敬佩之情,也震惊于张灏的手段。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35章 生平志向
第235章 生平志向
费劲心机,许了无数好处,最后险些把自己都卖给张灏的可怜美道姑,终于从对方口中打探出,昔日建文帝潜出宫的地下密道。
仗着一身柔软无骨的柔功,灵枫总算是从坍塌数处地方的地洞中,千辛万苦的潜进皇宫里。
心头喜悦的同时,越发猜不到张灏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她自然不知晓韩家母女的身份,对于灏二爷有此通天手段真是震惊不已。
当得知这位已经在宫里住了整整五年的少女,依然抱着必死决心,望着她那决绝的表情,灵枫苦笑道:“亦云姑娘,那家伙说了,过些日子就安排你出宫。”
“不行。”宫女亦云想都没想的拒绝,说道:“属下这些年寸功未立,不敢出去和恩公相见,当日姐妹们一起发过誓,亦云一日不敢或忘。”
“姐妹们,到底还有多少人为那家伙卖命?”灵枫有些吃惊,越来越猜不透张灏整个人,不禁好奇的询问。
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亦云含笑摇头,轻轻的道:“早已忘记了。”
心中明了,这女人绝对是张灏手中的死士,真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心甘情愿的卖命,不过看她能一直守在这地道口,这宫里肯定还有那小子安插的其她人手,应该还是身居高位的女官。
“那就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愿理会。”灵枫淡淡说道,轻皱眉头,接着问道:“你可认识一位叫做宝钗的秀女?”
“认得,谁不认得那位疯疯癫癫的女人。”亦云嘴角挂起笑意,显然对于时常疯言疯语的张宝钗知之甚详。
松了口气,灵枫又过问几句宝钗姑娘的事,确定无误后,从怀里掏出一件绣着蔷薇的绢布和一支玉瓶,递给亦云后,嘱咐道:“趁人不备时,放在她的枕头下,你能接近她吧?”
神色欣喜的接过,亦云显然平日很少说话,整个人一直显得有些口吃,正色点头,说道:“可以,每天都得过去送饭,此事再简单不过。”
不欲久留,灵枫起身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一方汗巾,递给亦云,柔声道:“拿着这块汗巾,如果遇到麻烦,可以去找张贵妃,必能得到帮助,切记,此事不可说与他人知晓。”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亦云姑娘呆立了半天,刚才一幕好似梦境一般,轻轻叹了口气,这才重新上床休息。
昔日的大兴府,今日的北京城,未来的国都。
一座雄城,一座未来千万年的中华首都,傲然屹立在河北平原之上。
北京城此刻一副崭新气象,整个外墙全都修缮一新,灰黑色的苍茫色调,显示出北方的豪迈热血。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进了雄伟之极的城池,所有车辆全都包裹着黄绸,每辆车子上还竖有两面牙旗,而最前面的马车上,则是悬挂着令人震撼的黄色红边的龙旗。
得意洋洋的骑在一匹白马上,张灏一身蟒袍,自是要多招摇有多招摇,正所谓山高皇帝远,现在不显摆,难道还等迁都后在显摆嘛?
话说灏二爷一进入北方,整个人都变的意兴昂扬,好似龙游大海一样大感自由自在,而此时的北京城内,根本没人能管束得了他,可谓是山中无老虎,终于轮到张灏横行无忌了。
前后都有二百名军士护送,领头的军校乃是大管家张大柱的第二子,张虎的弟弟张豹,官拜燕山卫百户。
一路上张豹满面笑容的详细解释,今日的北京城,原先的各族百姓都以迁徙到河北各地,留下的自然都是汉民,而早在永乐初年,就开始从各地陆续迁入数十万百姓,分散安置在北京城内外。
此刻城里人口不多,街道纵横,沟壑遍地,尘风泥雨,尤其是牛马到处都是,显得肮脏不堪。
张灏吃了一惊,问道:“为何如此脏乱?比之南京还要恶心。”
这古时的卫生条件自然不好,虽然到处修建沟渠,但各家都是使用马桶,街上来往多是些牲畜,什么公共厕所稀稀落落,自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诗情画意。
不过对于张灏来说,还算是可以忍受,毕竟他出生富贵,平日的居住环境极佳,但今日一进来北京城,却被迎头打了一个闷棍。
“二爷,这朝廷百官和富户还未迁来,住着都是些平民百姓,这举家而来,家财不多,自然不大讲究。”早已习惯北方脏乱的张豹不以为然,毕竟是居住多年的地方。
嗅着难闻的气味,张灏自然不知北京城因为着急扩建,导致城市规划极差,以前的元朝那可是有名的游牧习俗,又因为地处北方,没有南方城市那么多的河流纵横,沟渠中的水流浅慢,以至于百姓清洗马桶后的粪便和杂物时常堆积如山。
北京城一直到满清时期,都是有名的垢城,尤其是百姓聚集之地,嚣浊蒸郁,又被文人称为秽区也。
好在此时准备迎接皇帝大驾光临,整个城市大力清扫一遍,但即使如此,依然令张灏不满意,他倒不是觉得脏乱差,而是如此埋汰的环境,对于百姓的身体健康隐患极大。
不过今日刚刚进城,倒不好多说什么,张灏回忆着后世城市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