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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晃荡青春-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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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意味着他们将面临一定的生命危险,但如果让他们回去,自己只能躺在担架上等死了。看看乡里的人为了救助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而且是和县里说好的乡里只负责送到山顶,何叔横下心,哪怕喂了老熊,也应该让乡里的人回去。他躺在担架上反复地跟乡里的人说县里的人一定会来的,让他们先回去,不要担心他。无奈之下,乡里的人把他抬到山顶的西哨所,下山去了。 
  县里的人其实早就到了山顶,也是左等右等不见乡里的人来,因为山顶寒冷,就折回去躲到东哨所避风,与乡里的人擦肩而过。当乡里的人下山后,县里的人返回山顶,打算接不着人就下山了。当他们找到西哨所时,何叔正提心吊胆地躺在哨房里。 
  一直以来,我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提不起兴趣,唯独听每个人的故事,却觉得津津有味。也许,这变成了我的财富,甚至在梦里,我也会梦见别人的故事,而主人公却换成了我。 
第14节:二、在阿怒日美的日子(6)         
  何叔后来身体不大好,患上了糖尿病,人也憔悴了。数数手指头,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怒江看望那些曾经教导过我的大哥们了。我思念他们,在我的心底,这才是真正的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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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我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不知道穿不暖的感觉,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会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也不知道我会有那么多的问题还不知道答案。在这里,我看到了很多,也懂了很多,没想到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种颜色。 
  我的父亲是做政治工作的。我不懂政治,也不想去了解。但那是我父亲的工作,我常跟在他身边,导致我在不经意间,总会受到些影响。我看到听到了那里的很多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与人斗会其乐无穷,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场合需要客气,在那个场合却可以摆摆架子。我不喜欢听一些官员的狗屁腔调,对于那些阿谀奉承更觉得恶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总是想把别人置于死地,为什么有人喜欢去算计玩弄别人。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小时候的我,对于那些十分的反感;如今的我,渐渐明白,人的确不可能独自生活在自己的空间,始终离不开社会,也逃不过舆论…… 
  长大的世界有好有坏,对我有吸引,也让我排斥。思想的空间逐渐开阔,但飞翔的翅膀又隐约被束缚着。来去匆匆的,无非只是幼年的想法;落地扎根的,就会伴随自己很久。过早走入成人世界,使得我在同学之间显得有些早熟,自然也给我带来许多烦恼。 
第15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1)         
  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   
  1   
  初二上学期结束后,便是春节过年了。   
  过去了好多年,我已经不记得那个春节的情景,因为在那个春节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淡忘了那一段时间里发生的其他事情。   
  刚过完年,我母亲意外地得到了一个回上海工作的机会。她是上海人,我的父亲是北京人。两家人都是因为某种原因来到昆明居住的。父亲和我说过那个原因,好像是〃文化大革命〃时候的事情,但我不太明白。到了现在,我也不再有兴趣去了解了。 
  对于去上海我感到一片茫然,因为我对上海一无所知,我不知道那里究竟好还是不好。   
  也许我父母认为去大城市对我更有好处吧,由于机会难得,父母意见统一,这件事情在没有更多的考虑的情况下就决定了。我的父亲放不下自己的工作和理想,暂时留在了云南。 
  从小习惯了没有父亲经常在身边,对于家,我自己心中并没有太确定的诠释。我并不在意一年中有多少时间和父亲在一起,一年中又有多少时间和母亲在一起,反倒不习惯了父母同时在家的日子。 
  我的母亲先去了上海料理事情,解决包括住房、户口,还有我的学校在内的问题。身边很多的昆明人,其实都想走出这个地方,我母亲在学校工作,他们学校里有很多人都调到东部沿海城市去了。在别人看来,我应该算是蛮幸运的吧,总有贵人相助,说走就走了,去了那边就有房子住,有最好的学校读,甚至连传说中最难搞定的户口也一次解决了。我就这样即将成为在上海居住、拥有上海户口的外地人。尽管我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一个随便就可以看不起别人的上海人,我也不在乎那些东西到底会给我带来多少优势,但是,可以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出去体验另外一种生活,我还是觉得很刺激很开心的。 
  就这样,我独自一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一家人的注视下,走过了安检,坐上了通往人生转折点的一趟班机。   
  我记得那时,还有学校里最要好的三个同学翘课去机场送我,在大厅里,我们四个人做着最后的道别,就仿佛是生离死别一样。临行时,他们塞给我十元钱,显然不是因为我穷到身无分文的地步,只是我们一直以为上海那地方东西很贵而已。六年过去了,当我想起这段经历,还是记忆犹新。现在那三个人早已分道扬镳,相互的联系少了,也不在一起玩了,甚至有的人找都找不到了。该怎么去纪念呢,就把它放在记忆的最深处吧。 
  2   
  这次上海之行,也是我人生路上最坎坷、最戏剧性、最难以忘怀的一段旅程。   
  含着眼泪,却要强撑着不让它落下。走过安检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忍心转过头,再看一眼送我的家人和朋友,就那么低着头,默默地走向远方。大家都是伤感的,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但终究以后不在一起生活,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习惯这种改变。 
  孑然一身走进候机厅,周围全是南来北往的人群。等到视线渐渐模糊,我才敢转过头,看看那些隐约的身影。就这么离开,算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可终究还是有一些不甘心。   
  坐在候机厅里,我无聊地翻着杂志,心里却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回头,怕被别人笑话。   
  上海,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晚上八点半,我下了飞机。   
  三月中旬,是上海不冷不热的时节。等到托运的行李到达后,我走出机场出口,一眼便看见了我母亲站在那儿,我尽量保持着平静向她走过去,其实,我控制住了心中的兴奋和好奇,不仅是为了向她证明我已经长大,同时也是不想让她认为我到上海是完全由衷的。 
  汽车驶入繁华的市区,街道上车水马龙,在高架路上,可以看到大上海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灯火光芒四射无比辉煌。那一瞬间,真是踌躇满志,我第一次萌生了我可以在这里落地扎根的想法,对此我满怀信心。 
  车很快地就到达了下榻的酒店。在这里,我度过了来到上海的头半个月。   
  3   
  到了新学校,校方要求我进行一次不记录成绩的入学考试,这是检查我学习水平的一次测验吧。   
  在昆明的时候,学校里总是缺少竞争,而我也总是对学习缺少足够的热情和动力,马虎应付,甚至回家不翻一次书,好像一个学期下来也可以混到年级前五十名。那时啊,自我感觉很好,总以为自己是个东西,是个人物,自己不会失败,自己会一帆风顺地走完一生。 
  一直以为自己在昆明的学习成绩很不错,到了上海也足以应付各式各样的考试,不要求分数多高,至少可以混个及格。   
  我坐在上海学校的校长室里一边做试卷,一边心不在焉地不时向窗外看看风景,掂量着我会和哪些人一个班级等等。做完了交卷,校长让我们出去转转,下午回学校来看成绩。也好,我母亲带我去吃了一顿传统的上海小吃,转了一圈,然后回学校。 
  那时的天还很蓝。我优哉游哉地点支烟,走在宽敞的路上,心想今天的考绩不会让校长和那些老师失望吧。   
  哪知摆在老师面前的试卷竟证明我是他们学校外来学生的绝对另类。在昆明学校的近乎满分,到了这地方,唉,数学只得了29分,英文0分!   
  我极其尴尬地坐在那儿,我妈看着我。我无言,现在已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学校的意见是我必须从初一开始读起,那么差的成绩,何以支撑初二和初三。我母亲态度则很坚决,她顽固地认定这个成绩并没有反映我的真实水平。学校尊重了我母亲的选择,让我做了初二的插班生。 
  事后,我也知道校方的为难之处,像我这般成绩差的学生,没有哪个班是愿意接收的,因为会拉下全班总分。校方为此采取了一个补救办法,我的成绩将不记录到班级总成绩中。 
  当时,我和我的母亲接受了这个决定。   
  事实上一个多月后,我的成绩就已经在我那个班排名前十位了,我不仅没有拖班集体的后腿,成绩还被〃光荣〃地计入了班级总分。   
  但问题显然不在于我后来的学习成绩怎样了,而是在于如何去寻找心灵的平衡点,因为我的心态失衡了,一直持续了那么多年。           
第16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2)         
  而这恰恰被我母亲忽略了,她简单地认为只要用功,好成绩是很容易获得的;只要成绩好,其他一切都好。她更严格地督促我学习,我与她的对立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学习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母亲却认为这应该是全部,其他的所有事都要向学习妥协,因此,她限制了很多,也磨灭了我很多。 
  还记得入学考试那天恰巧是我母亲的生日,我的成绩是我给她的礼物。   
  我不知怎么说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自己听,不知道那天的事是真是假,是不是在做梦?那时的心情沮丧极了,自卑极了。我是不是该去找心理医生,或是该回酒店洗把脸,还是该找个高楼跳下去,结束一切?我觉得无颜面对曾经对我满怀期待的家人、老师、还有同学。 
  我该不该用颤抖的手记录下那时发生的事和当时的心情,还是老天已经注定几年前的那天会成为我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阴影。我该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还是该勇敢地去面对那些会嘲笑我的人? 
  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想回家,回自己的家,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   
  现在想想,那个阴影伴随我好几年,我一直没有找到走出它的途径。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渐渐淡了许多,可始终还是挥之不去。那次的阴影,让我从此失去了自信,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总是爱强调自己的痛苦,总是用悲观的情绪去想事情,让我什么事情都再也做不好了,对什么事情也再没有兴趣了。也许这就是疯了,也许是被心魔抓住了,再也跑不了了。那段时间只是想喝酒,甚至在和昆明的同学打电话,当他们跟我说回忆起了我们曾经一起喝酒的情景时,我会要求我妈给我买机票,趁周末的时间回去喝酒。 
  几年下来,虽然人变了不少,但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我再也不知道自己会飘向何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心声,再也看不到曾经的蓝天了。   
  4   
  我很害怕天会亮,害怕第二天会那么早就到来。   
  第二天早晨,我沮丧地走进校门,却被拦了下来。那是政教主任吧,她用很大的嗓门质问我为什么不穿校服,不带校徽,而我为什么只敢用很低沉很胆怯的声音回答我是新来的呢。或许我是真的受伤了。 
  我走到了班级门口,看见了班主任。是个穿着蓝褂褂的老头,在他的带领下,我小心翼翼地走进班级,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只是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口的雅座上。   
  我没有主动和任何人交流,更不想任何人和我交流。封闭了一段,才和我后面的那个眼镜兄搭上了腔。从他的言语中,我猜想大概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的成绩吧,心才稍微放下了些。 
  打开了这个心结,我就开始好过了许多,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不久,就与这里的人打成了一片,我想用建立友情来打消别人的疑问。   
  每当我回忆起那段时光,总觉得,那虽然是心里最痛苦的一个时段,是最难的一个时段,但是与现在不同的是,我那时心里却也十分平静。因为那时人在谷底,已经不会害怕再发生其他什么,反而一身轻松。调整心态是那时唯一的工作,就是到了现在也一样,我一直都以为人的心态不端正,万事都是做不好的。 
  尽管分数不是很理想,但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我和上海本地学生的很多不同和一些优势还是慢慢显现出来,终归见识要多一点,大脑要复杂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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