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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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身后那病鬼道:“你怎麽不问问我是谁?叫什麽?”。
我没答他的话,接着向门口走,他又道:“如果你是要追那群人,那就不必去了”。
我吃惊的回头向他看去,只见他还在喝着那碗粥,右手却向院墙外指了指,正当我惊异时,一阵轻响之后,墙上落下三个人来。
我打开屋门就迎了出去,那三人见我出来后同时停步,其中一个拉下蒙面黑巾道:“大人好手段,好一招敲山震虎,好一招借刀杀人”。
是东乡平三郎,我先是看了他几眼,然后才望着他身边那个黑巾蒙面的女人道:“厢房中那小女孩是谁?你们如果不杀她,事若不成还可以回来躲着呀,别人未必会猜出是你们干的”。
那女人也把黑巾扯了下来,望着我缓缓道:“我们办事从不给自己留退路”。果然是小玉,但那曾经柔媚的眼神却变得彻骨的寒冷,声音也变成了我在县衙外碰见的那女人的声音。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疼,轻叹了口气问那东乡道:“谁是大伴细人?你吗?”。
东乡平三郎忽然笑了一下道:“大人是怎麽发现我们的破绽的?我记得我已经很小心了?”。
我看着他道:“我跟本就没发现你的破绽,其时我离开的前一刻都没把你们当成敌人,只是我这人有点多疑,一直对你们的来历不放心,所以才在临走时用话试了一下的,这样的结果我也没想到”。
东乡还是在笑,但那笑容却很苦,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柄弯刀后道:“这次我认倒霉吧,居然被你这无心一计给骗了,现在劳烦大人送我们出城如何?”。
我将长刀缓缓横至胸前道:“你就是那大伴细人?不像啊,有求于我还动刀,你说我能答应吗?”。
就在此时,屋中那病鬼道:“这个人交给我应付”。说着手中拄着一根细长的东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我看了眼他手中的那东西,居然是把前面被掰直了的烧火的炉钩子,他走到我身边也不说话,举起炉钩子就刺向东乡,我叹了口气也举刀直劈向其余二人,那病鬼应该支撑不了多久的,所以我这面要速战速决,小玉和另一个扶桑人也迎了上来,那扶桑人用的是长刀,小玉却是两柄短剑,小玉的武功我见过,并不很好,不好就先拿她当突破口,当下用三角步避开长刀后一招雷动九天向小玉当头劈下。
小玉被我这一刀吓的脸色都变了,在地上打了个滚后闪出好几丈远,我追在她后面急砍,她不敢用短剑封架我的长刀,被我逼的只能一步步的后退,身后那使长刀的扶桑人追来了,截下我后后横刀就扫,我架住他的刀同时身子向前一冲,低头照着他面门就是一记头锤,那扶桑人急忙仰身向后一退,我伸出左手一把攥住他握刀的手腕后将自己的刀向上一提,那扶桑人惨嚎一声已被砍下了双臂,这时小玉已冲到我的身前了,但一见此情景转身就逃,我赶忙左手抽出刀鞘运劲向她背后一掷,她没跑出几步就哼了一声被这铁刀鞘砸倒,我跑过去一脚踏在她腹间当头就劈,她忙架起双剑挡住我的刀,我运足力气将刀向下压去,小玉顶不住了,短剑一寸一寸的向下沉,眼看就快要接近她的头颈时她哀叫道:“大人放过我吧,小玉愿给您做牛做马,只求您饶了小玉这次”。我咬着牙没理会她的哀求,脚下猛然用力在她腹间一跺,趁她吃疼两臂力气稍减时将长刀压进了她的脖子。
杀了小玉后却觉得胸腹间的怒火越涨越高,砍死那名断臂的扶桑人后我抡刀就向东乡平三郎扑去,那病鬼此时正在绕着东乡打转,身形快的让我看不清,但喘吸声却越来越重,我奔过去边挥刀助攻边道:“你去歇一会,我应付他”。
哪知这话一落那病鬼就喝道:“退开,别过来添乱”。
我气道:“说我添乱?好,那就等你死了我在对付他”。
站在一旁我凝目向那战团看去,那东乡功夫真好,招式又怪又狠,再加上手中刀本身要比病鬼那炉钩子长出许多,竟将那病鬼封在了三尺之外,这还不算,那病鬼的炉钩跟本就不敢去碰东乡的刀,一碰非断不可,这怎麽行?太吃亏了吧,想到这我奔到东乡正前方拿出吹箭先向他晃了晃,然后拖过那具扶桑人的尸体用吹箭一刺,那尸体马上就抽成了一团,扑鼻的恶臭也出来了,我嘻嘻笑着将吹箭往铜管中一放,然后对着东乡的胸腹部就瞄上了。
第一卷 长大成人 第一一三章 狗咬狗
开始时东乡还算镇定,但我几次做势欲吹后他的刀法就乱了,额头上见汗,脚下也变得虚浮不稳,我心中得意叼着铜管就向他身后转,东乡这下更害怕了,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可就在这时,那病鬼却喊道:“快停下,你这叫什麽?就算是仇敌也该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取他性命,你这样做不怕人耻笑吗?”。
我被他这话说的一愣,跟敌人讲道义?那是疯了,这小子严重缺心眼儿,甭理他,想到这我白了这病鬼一眼接着用铜管瞄,没想到这病鬼见我不听居然停手跳到圈外去了,嘴里喝道:“即是如此你就自己打吧,我不干这丢人事”。
我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就是停手你也先跟我说一声啊,哪能给敌人留喘气的时间,肚中大骂他傻蛋我赶忙抡刀就往东乡身边扑,没想到那东乡冷笑了一声手中长刀脱手就向我飞了过来,同时左手向那病鬼一仰,我侧身躲过长刀后急向那病鬼喊道:“快躲,别用兵刃挡”。
晚了,这病鬼的炉钩子已将暗器砸中了,只听砰的一声轻响,一团淡黄的烟雾马上就将那病鬼全身罩住,是迷药弹,我一把掩住口鼻掉头就向大门外跑,等跑到安全地方后回头一看,东乡已经不见了,那团黄烟也在慢慢变淡,烟雾中能见到这病鬼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赶忙翻身上墙头向四外一看,哪里还有那东乡的踪影,想要选个方向追,但回头看看那倒在地上都翻出白眼来了的病鬼,追出去我还真有点不放心,没准东乡就能杀个回马枪来,蹲在墙头我是又憋气又想笑,望着那病鬼低声骂道:“你小子没想到这麽快就遭了报应吧?真难为你也当过兵,能活到现在可真他妈不容易呀”。
烟雾都散尽了,我跳下墙头拎起他回到屋中先用冷水在他脸上抹了几把,然后把他往床上一放,自己坐到床前就开始想主意,东乡跑了,他能跑到哪去?出城是不太可能了,藏到那个赵善东家?也不大可能,那大伴细人就是东乡?看身材也不像啊,现在该怎麽办?援兵到后就去大牢把那俩扶桑人提来问问,然后全城搜一下看看吧。那李团头家里出了这麽大的事都不去衙门击鼓,看来这里面的事也不少,真够麻烦的,想到这我不禁又狠狠的瞪了这病鬼一眼。
又过了一会,这病鬼醒了,睁开双眼先转着头看了一会才望着我道:“没想到又被你救了”。说完叹了口气就躺在床上不动了。
我没好气的道:“你看看你手脚能动不能?要是没什麽事我就走了,柜上那药天亮后自己想着煎来喝”。
这小子还是闭着眼也不说话也不动,我来到外边将那扶桑人的刀拿回来往他身边一放道:“自己加小心吧”。说完就向大牢方向走去。
刚跑到大牢,城外接应的兵也到了,领头而来的许月辉见到我后忙扬着手中的信问道:“出什麽事了?你让我领兵到大牢搜什麽?”。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今晚都乱套了,等会我一件一件跟你说”。
敲开狱门后那狱卒一见这些人就傻了,忙向我和许月辉见过礼后问道:“二位大人这是。。。。”。
我向他一摆手道:“别多问了,我刚才送来那俩人呢?他俩起什麽乱子没?”。
那狱卒忙道:“还关在牢房里,大人您是要提他们走?”。
我没答他,拔腿就向牢内走,到了里面先查看了下那两个扶桑人,还好都没事,让许月辉派人将那几个狱卒都押下后我领着人就向那处板盖走,到了板盖前打开向里面一看,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但扑鼻而来的恶臭却比这一层还重的多,许月辉点手叫过两个兵来道:“你们两个下去查探一下,要多加小心”。
我忙抽出长刀道:“我也下去”。
二层是个比上面略小的石室,里面也像一层一样分着许多隔间,但里面都是空的,我们三人捂着口鼻来在里面转了一会,但什麽也没看到,真奇怪,难道我来晚了?刚想上去问那几个衙役时,最里边铺在地上的一块席子却让我感到奇怪,两边高中间低,分明是席子下还有个洞的样子,看明白后我走过去用刀轻轻一挑席子边,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随之袭来,我的眼睛居然都被熏的有些睁不开了。
待适应些后我定睛向席下一看,只见下面是几具已烂的不成样的尸体,有的都露出白骨了,刚用刀一翻,好些老鼠就怪叫着从尸堆中蹦了出来,边上那俩兵吐了,我肚子里也一阵翻腾,忙放下席子就向上面走,到了上面大口吸着气缓了半天,才盯着那几个被押着的狱卒问道:“那下面坑中的几具尸体是怎麽回事?不说我就把你们几个也扔下去”。
那几个狱卒早就面如土色了,见我问起忙全都跪在地下道:“小人们贪财猪油蒙了心,求大人饶过小人们吧,这些人都是明年秋天待斩的囚犯,因得了病都死了,小人们贪图他们每月那几吊饭药钱,所以才藏了尸体没向殓房送,只待秋决前向上报个暴病而死,求大人开恩呀”。
我被气的浑身发抖,这群匹夫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私藏尸体,而且这几个囚犯不一定是怎麽死的呢,当下让人把他们绑好后往牢中一关,又对许月辉道:“麻烦许大哥派兵严守牢房,重点是看住那两个秃子”。
许月辉传完令后把我拉到一旁皱着眉问道:“兄弟,你调我的兵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事?”。
我苦笑着道:“咱们边走边说吧”。说完领着他就向李团头家方向走。
到李家时,我也把事情的大概都向许月辉讲明白了,许月辉不解的问道:“既然你们龙组的人说不让碰这里,那你干嘛还要来这?”。
我叹气道:“我也不想来呀,那东乡与我们交手前曾说过我借刀杀人,这话不就等于是说他已知道偷袭的目标错了吗,还有,他们三个回来时后面居然没有追兵,这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是谁了,另一种可能就是那李团头家被杀的没有力量追,所以我要去看看,看那李团头家是不是都死绝了”。
许月辉听完点了点头,然后传令手下的兵士道:“包围这做宅子,不准放走一个”。
我迈步走上台阶举手拍了几下门,只听里面脚步囊囊的走过来个人道:“外边是谁呀?这麽晚了还来敲门”。
我答道:“快叫李团头出来一见,你就说本县的典尉找他有要事相商”。
那人忙道:“我这就去禀过我家老爷”。接着脚步声又渐渐远去了。
许月辉瞪着眼奇怪的问道:“你这麽客气干嘛?让兄弟们翻墙进去把门弄开就完了”。
我苦笑着低声道:“不行,要给那李团头点收拾刚才打斗痕迹的时间,我可不想再闯出大祸来”。
过了好半天那门才开,李团头走出来向我和许月辉见过礼后边向府中让边问道:“两位大人深夜造访寒舍所为何事呀?”。
我一见他说话就烦,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却偏要文诌诌的说话,怎麽听怎麽别扭,当下强装出点笑容道:“这麽晚来能没事吗?我们进去说,外面不方便”。
那李团头也不在问,将我二人领进屋让坐又吩咐上茶,两个青衣大汉出来倒茶后就退下了,我这才对他道:“李兄,刚才到你府中捣乱的人呢?现在可还在府中吗?”。
李团头笑道:“没想到这事居然把大人都惊动了,区区几个小贼,早被我几个家人赶跑了,哪还用的着大人出马呀”。
我轻轻苦笑了下道:“区区几个小贼。。。李兄手下真是藏龙窝虎呀,咱们明说吧,我这次来就是想问李兄的手下留没留几个偷袭人的活口,如果没有,那把尸体抬出来让我带走”。
李团头为难的道:“大人说笑了,我这里那有什麽龙虎藏着,只不过是几个护院的庄稼汉罢了,那几个小贼滑溜的很,见偷不到什麽就都跑了,哪有留活口不留活口这一说啊”。
我抚着脑门呵呵一笑道:“李兄,我知道你来头不简单,上头也有令叫我不得干涉你的事情,况且我到任以来李兄没少给小弟面子,这些小弟心里都清楚,但今天这事不是我能压的下来的,到你府中偷袭的全是扶桑人,而且这些扶桑人和前几个月在京城想要行刺陛下的人是同一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