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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悍卒-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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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攻我自己也滚不动了。
  敌人也不傻,虽然手中都没有长柄的重兵刃,但其中一人忽然喊了句什麽,其他两人的攻势突然加紧,只过了一会,就见刚才说话的那人手举着一块大大的青石,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我现在虽然晕头转向,但瞄见他手中那块少说也有80斤的大石仍是吓的一哆嗦,这还了得,眼前围攻的不是只有三个人吗?那老子就先冒险放倒一个,然后从缺口向外冲。
  想到这猛然打滚来冲向一人,那人见我长刀削到忙向旁一闪,我趁机一跃而起单臂将大刀向身后一抡,此时长刀虽然将身后的两个暂时挡住,但我的整个胸膛头顶却完全暴露在对面这名敌人的刀下,他果然抡刀砍来,我赶忙伸左臂用小臂上戴的皮护腕 一挡,只一下就感到刀锋以切透了护腕,我退臂闪身的同时一吹嘴上的铜管,里面的那支毒箭以悄无声息的打中了这名拜火教徒的面门。
  我的左臂现在鲜血长流,虽然没被砍断,但却也再不能舞刀了,咬牙忍痛把刀上长杆在左腋下一夹,右手卸下刀头后抬腿就向前跑。
  后面的人在我身后急追,我将长刀叼在口中边跑边为自己裹着伤,可不能让血就这麽流,不然一会就没力气了,现在要去的方向只有一个,就是几乎以被杀净的那30名回兵的地方,现在剩下的五名回子兵中又有两个被人砍倒了,但与他们交手的拜火教徒也只剩下了两个,一人死缠我们剩下的一个兄弟,另一个正在狂攻剩下的三个回子兵,他们的策略很好,杀光回兵后就可夹击仅剩的那个叫陆运来的兄弟了。
  我现在就是瞄准了陆运来的方向跑,等冲到近前时大吼一声抡刀就砍,那名拜火教徒大惊之下忙回刀一拦,他面前的陆运来趁此机会一刀就将他砍成了两段,他得手后我俩脚下不停又急向那剩下的三名回子兵处赶,赶到后双刀齐出,那人措然被五人齐攻下招架不住,只一合就被砍倒在地。
  随后而来的三名拜火教徒齐齐停下了脚步,先是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开始缓缓接近,将轻轻打到河中的就是中间那人,我现在两眼都冒出火来了,刚想往上扑,就听身边的老陆道:“别犯傻,现在开打咱们吃亏”。
  他说的对,身边这三个回子兵绝对挡不住对方其中的任何一个,这可是大麻烦,只要对方把这三个回子兵杀尽,那时我和老陆又会落到个被夹攻的局面。
  一想明白眼前的形势我马上头大如斗,该怎麽办?跑是个办法,引着他们兜圈子,只要能熬到对岸那三个留守的兄弟过河来,就是个稳赢的局面,但这办法恐怕行不通,三名回子军杀红眼了,若不是老陆在边上拦着恐怕已经冲过去了,兜圈是要有技巧的,我俩不会说回子话,对方又是三个人,一但跑起来这几个回子兵非被对方杀了不可。
  怎麽办?最好的办法是抛下这三个包袱,沙场上的铁律适者生,不适者死,自顾不暇时护不住这几人也只有认了。
  想到这我咬牙道:“带着这三个回子兵跑,想办法让他们分开,最后目标去这些拜火教杂种骑来的马匹存放地,杀尽他们的马这些杂种就插翅难飞了,三个回兵能护就护,护不住那也是他们的命了”。
  这三个回子兵并不想和我们逃,其中一人只跟着我们后撤出几步就转身向追在后面的三人进攻,他的惨叫声一传来,剩下的两个回兵也停下了,我一见不好忙用伤臂夹住一名回军往后拉,那回兵在大叫,浑身扭动着要杀回去,他这一番用力引的我伤臂一阵剧痛,最后终被他挣脱了出去。
  老陆那边的情况也不比我好,他拉住的那名回军见挣不开居然反手给了他一刀,无奈下他也只有放手退后,那俩个回兵以冲了回去,事到如今我俩也只好不管他们了,老陆在边跑边骂,我却打从心里往外难受,回兵的确勇悍,但却一点打仗的经验都没有,再凶猛的狼离群时也不是猛虎的对手,现在不是最后关头,平白送命只能消耗己方的力量罢了,但愿今后回军们能懂这个道理吧,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我俩听到后都不由得一皱眉,他们死的太屈了。
  对方的马匹就拴在离我俩半里之遥的一处矮树丛里,我俩并没直冲过去,那矮树丛里恐怕有埋伏,不看明白容易吃大亏,那三个人以向我两人追了过来,我俩故意跑出条曲线,那三名拜火教徒见有机可乘,其中二人衔尾急追,另一个却从其他方向包超了上来,我和老陆见此情景咬牙冷笑,机会来了。
  后面的二人距离并未拉近多少,但从旁来堵我们的这个却越靠越近,我俩见时机成熟后互相换了个眼色,又跑了几步,只见老陆忽然脚下一软,然后一头就载倒在地上。
    

第二卷  征战天下 第三十七章 血战白狼滩 2
  老陆栽倒后刀都甩出去好远,同时我以蹿出一丈开外,绕过来这个见有机可趁,直扑上来照着老陆搂头就砍,老陆似乎很惊慌,但当刀砍到头顶时却被他掏出柄短刀架住,接着左手就死死拉住敌人的右腕,这个拜火教徒见上当了忙抽身急挣,同时左手拔出腰间匕首急刺而下。
  老陆在栽倒的一瞬间我就将重心调整了,当那拜火教徒被老陆抓住后猛然回身跨步一刀就将他拦腰砍断,老陆将半截尸体推开后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指着追来的二人道:“胸口带火苗的那个武功太好,我对付他难了点,把他引海哥身边去?。”
  我冷哼道:“不用,你管另一个,就是这兔崽子将轻轻打下河,不管他有多大本事今天我也要活剥了他的皮。”
  老陆道:“那好,我尽快弄死这个后过去帮你。”说完抓起地上的弯刀就向前冲。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眼前这胸口有火苗的武功是真好,但看上去却不像很精明,至少他那死鬼同伙单跑出来时他没喝止也没想办法接应,他俩人有私仇的面儿小,应该是属于武功高强但不通事务的高僧那类的人,这样的人混在一堆人里很可怕,但出来单挑就不那麽难办了,单靠武功我恐怕是弄不过他,但下点套儿赢他的机会应该很多。
  老陆冲上去的同时我也扑了上去,但在向前扑的同时左手伸到兜子内忍着痛在里面掏,现在的左手已没力气了,只能稍稍握住拳,用这样的拳头给他一下估计都赶不上挠痒痒,空拳打人不行,但拳缝里夹枝毒箭打在他身上还是管用的。
  摸出毒箭后夹在指缝之间时,那人的刀已当头劈下,我踉跄后退,故意摆出一副狼狈的样子,这人的攻势极猛,我现在打足了精神拼力防守,基本上是他攻出十几刀我才还他一刀,老陆那边的情况很好,他的对手武功不如他,现在已被老陆抢到了先手,估计再有一会就能得胜,我面前这人已越来越急躁了,嘴里喊声不断,脸上的肉不断扭曲,攻的越来越浮躁,还不时偷眼扫向老陆那边,我心知火候差不多了。
  面前这人又去偷眼看那边,我见机会到了突然暴喝一声架开他的刀后矮身就向他怀里冲,他急回刀又砍,我横刀一挡接着冲,那人反应也及快,见我冲到提膝直撞我的小腹,同时左手袭来打向我的面门,我赶忙一躬腰,躬腰的同时举拳硬磕向他袭来的那一巴掌。
  两手相交的一瞬间我能感到他全身急颤了一下,然后就觉得小腹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被他这提膝一撞击得滚出好几丈远,趴在地上我半天都没站起来,这一撞的力量真大,我感觉眼前发黑喉咙一甜,接着一口血就如箭一般喷了出来,血一喷出就觉得全身发软,我甩了甩头,强撑着拄刀站起来一看,只见面前这人已仰天倒在地上,左手处肿的大了几倍,但全身却慢慢的缩成了一团。
  见他死了我赶忙提气就向老陆那边赶,现在我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每走一步小腹的剧痛就加重一分,等快走到时已疼的全身都发颤,我暗叫不好,但此时却顾不上这个,夜长梦多,一定要先帮老陆解决了这个拜火教徒在说,硬挺着走到他俩那里后我撤底撑不住了,感觉俩腿一软,然后一头就栽到在地。
  头顶上就是他俩兵刃互击时的磕碰声,我拼命的抬头看了一眼,看清敌人的方位后抡刀就砍向他的小腿,那拜火教徒惊呼一声从地上跳起,我心里暗叫他傻蛋,我的力气早就耗光了,这一刀也劈的比乌龟爬都慢,就这情况他还跳起来躲,那不是找死一样吗。
  他跳起来后我这刀就停了,接着刃口向上等着他往回落,我不担心他能回刀来砍我,有老陆呢,他若叉腿落我就接着抡刀砍,反正这一跳后他是撤底死定了。
  没想到他还真没落回来,我只听得嘭的一声和一声惨叫,看来这个拜火教徒在空中就被老陆打飞出去了,老陆得手后赶忙将我扶起,我此时都发不出声音了,只是按着肚子缩在他怀里打颤,老陆见我这样叹了口气,将我抱到一处土坡后面放倒在地道:“你忍一忍,我先帮大伙杀光这些杂种再来看你的伤”。
  我咬牙点头,见他走后深吸了几口气也爬了起来,拄着刀刚跨出一步却发现刀头刺进土里我都没力气拔出来,没办法,只好扔下刀自己走,只咬牙走出三步,就在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倒地后我在没力气站起来了,虽然腹痛一点没减弱,但神智还算清醒,耳边听得喊杀声逐渐减低,最后终于完全消失了,有人来把我背起,放到一辆大车上,我极力抬头向四外看着,拜火教徒以被全部杀光,但我们的损失也极大,回军和他们的家眷死了近60人,我们这边的兄弟也只剩下三个,大伙都在忙碌着,有的在救治伤员,有的在收集尸体,所有回子们的尸体都被摆在一个土坡上,其中也有我们战死的两个兄弟,一群回军家眷围在那里,我见到他们除下了尸体上的衣服,用小刀刮下毛发,裹上白布,然后低沉的颂经声轻柔的响起,我此时忽然想哭,强撑而起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重重的又躺倒在车中。
  这次倒下后我的神智有些混乱了,轻轻的面容在我的面前忽隐忽现,我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可手伸向空中后却怎麽也抓不到,她的面容仿拂如在云雾之中,离我好远,我竭力的伸手抓着,感觉眼角处忽然一凉,以久别多年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如今我左臂的刀伤以被重新包扎,腹中的剧痛也减轻了不少,谁来给我治的我不知道,我没再睁过眼,不久身下一阵颤动,车子又上路了。
  由于减员,本来有些拥挤的车中宽松了不少,这辆车里除了我外还有三个回兵伤员,其中一人伤的极重,但这三人很硬气,车箱虽然摆动的厉害,但这三人连个呼痛的都没有,与他们比我算是轻伤,见他们都能如此忍耐我也不能总摆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躺了一天,就忍着疼给他们换药喂水,每当吃饭时我都吃不下去,一方面是肚子疼,另一方面觉得自己对生死以完全不在乎了,所以一连两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
  第三天早上开饭时,大海来了,先是扔过来一块面饼,然后沉着脸指着那三名回兵道:“看看他们,别给咱们大唐丢脸,我知道你现在有心寻死,但你给我记着,当兵的死在战场外就是耻辱,给我吃,不然就滚蛋,我们不要一心想自杀的兵”。
  他的话令我汗颜,我这是怎麽了?岂能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要死也死在战场上啊,想通之后我缓缓拿起那块落在脚边的面饼,和着车中的清水吃了下去。
  阿姆河与药杀水之间的直线距离有近400里地,我算了一下时间,按我们的速度最少要六天才能赶到药杀水岸边,现在走三天了,后面的追兵要多久才会追到?这个我估计不准,但我却知道至少还会再打一场硬仗,渡过药杀水后还有近1500里地才能到敦煌郡,可以肯定波斯的骑兵会追上我们,而这段距离内的西域小国又没有敢得罪波斯的,到时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要来。
  当晚宿营时在大海的帐内我把担心的问题说了,大海摇头苦笑,良久才开口道:“这些我早就想过了,临行前三哥派人替咱们做过些安排,只要过了药杀水,就会有人接应我们的,今晚除守夜的外大伙全睡好觉,从明早开始,我们两天之内不再休息了,就是将马都累死,也要在后天中午渡过药杀水”。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紧,看来大海以算出波斯人赶到的时间,若阿姆河边的惨剧再出一回,恐怕我们就要全死在这里了。
  天明之后我们起程时将很多淄重等暂时不用的东西都抛在原地,我不在坐车,而是骑上了轻轻的大黑马,那匹杂毛马也暂时借给一个回子兵,三天里我们除了短暂的饮喂马匹外几乎一步都没停过,当远远望见宛若玉带般的药杀水时,我才松了口气。
  后面的追兵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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