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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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到她背后忽然将她一把抱起,轻轻在笑,回过头来轻吻我的脸,我激烈的回应着,抱起她就向铺满锦被的炕边走去。
运送兵刃的马车足有20多辆,我粗粗的估算了一下,这些兵刃足够给5000人用的了,马车起动,同行而来的还有那铁匠铺的李掌柜和10几名他的伙计, 走了大约20天,座落在药杀水岸边的那座大营,又出现在了眼前,
这次的大营和我上次来时可大不一样,营盘大了好几倍,里面住满了高鼻深目的胡人,入营之后就去帅帐报到,武教头和我们打过招呼后笑着对郑雄道:“就等你们这批兵刃呢,现在诸事齐备,我们就开始行动了”。
我们在别帐中用饭休息时有一部分人马以开了出去,郑雄看着那队远去的人马叹道:“回子兵当真了得呀,我是搞不懂他们信奉的那个默罕默德究竟有多大法力,你没见过那情形,一万多手拿木棒的回子念着真主至大向装备精良的波斯军队冲锋,哎。。。我是真服了”。
我笑道:“现在应该好些了吧,至少他们手中都换上刀了”。
郑雄笑道:“好不好还要看你们公母俩这次的 行动如何呀,我们去攻的这座山名叫聚铁山,此山盛产精铁,乃是波斯最大的铁矿,波斯人也将此处防守的很严密,如今各地都对铁矿石控制的很严,咱们这次运来的刀枪大部分是李掌柜从前制做的,所以要想让回子们能与波斯军队抗衡,这座聚铁山就非拿下来不可”。
我皱着眉想了想后问道:“波斯和回子们这一战恐怕短期内结束不了,我们还要帮他们多久?”。
郑雄看了我一眼后道:“武教头说过,他们之间的战争恐怕没个百八十年分不出胜负来,我想咱们不会在这里帮回子们多久的,只要帮他们站住了脚,咱们也就可以回去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忽见帐帘一挑,王虎抱着包东西贼头贼脑的进来了,见帐内没外人后才将怀中的布包打开后笑道:“来。来,大伙一起吃”。
我底头一看,布包中居然是个头号的大海碗,里面装了满满的一大碗炖猪肉,看到这我不禁笑道:“干嘛这样鬼鬼祟祟的?不就是猪肉嘛,又不是啥好东西”。
王虎斜了我一眼后骂道:“不吃就闪一边去,你知道现在弄点这个有多难吗?什麽都不懂瞎说什麽?轻轻你吃,咱们一点都不给这兔崽子留”。
管他说什麽呢,先把自己喂饱在说,这猪肉炖的火候尚可,我边撕着一块肉边问道:“咱们现在粮草还困难?不是有钱了吗?”。
郑雄笑道:“钱是有了,但猪肉这东西现在却太难搞,你不知道,猪在回教的教规里被视为不洁之物,他们禁吃,也禁养这东西,现在有的吃就快吃吧,过了阿姆河后就撤底吃不着喽”。
说猪不干净我有同感,但因为脏就不吃猪肉,这个我可不敢佝同,使劲咽下一大口后我问道:“猪肉他们不吃,牛羊肉呢?羊肉到还罢了,这牛可不是说吃就能吃的呀”。
郑雄笑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咱们中土之地视牛为宝,我家那里过水之时为救耕牛有时连老婆孩子都能舍得,咱们的军汉牛肉也是老牛身上的,这里却不禁吃牛肉,真不知他们的地要怎麽种”。
原地休息了一天后我们又上路了,渡过了宽广的阿姆河后武教头和我们分道而行,那座聚铁山就在南方大约500里处,临行前郑雄交代过,他领的都是步兵,所以每天前进不会超过40里地,不然就会有掉队的,我和轻轻的马快,500里地多说三天就能到,这样算来给我们的行动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三天后,聚铁山外40里处,这里是一处小小的丘陵,站在丘陵上望去,连绵的聚铁山好似就在眼前一般,我和轻轻不敢在向前走了,只是躲在丘陵下的一个小山沟中等着天黑,那聚铁山的情况我们一点都不了解,这青天白日的撞去怕是要吃亏,现在轮到轻轻放哨,所以我也就放心的趴在她身旁闭目假寐,天黑了,我俩将马蹄用厚布包好,又将马嘴勒住,这才放马向眼前黑沉沉的大山跑去。
第二卷 征战天下 第三十章 水中行刺
此山树木稀少,月明星稀,裸楼的岩石被月光反射的有如死鱼肉般的白,我俩借着岩壁与树木交错的暗影小心的行走着,翻过一道山坡,一座依山而建的雄伟石城,静静的出现在我俩面前,此城不大,但地势选的却极好,易守难攻,一眼就能看出建这座城的人必定是个将才,看到这我不禁为郑雄发愁,这城可不是靠2000人就能攻的下来的。
山中大大小小的洞穴极多,既使在这黑夜里也能看清那星罗棋步的洞口,我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地面,直找了个完全没有人踩踏痕迹的偏远洞口才拉着马匹钻了进去,这洞并不是天然而成,一看那四处的痕迹就知道是个废弃的矿洞,此洞极深,我也只是探出几十丈就不往下走了,再走下去容易有危险,将马匹都安顿好后我俩匆匆吃了点干粮,当歇至天色将明时,这才出了洞向一处正对着石城的高坡走去。
从这座坡上向前看对面百丈外的石城上看并不是很清悉,但却是最好的位置,能看的出城中的守卫很细心,有几处曾经很好的观察点都被他们破坏了,埋伏好后我先让轻轻休息,天色大亮城门开启,几百名身着便衣的百姓从门内鱼贯而出,不一会,凿石之声四起,一股浓浓的黑烟,也从城内一座高的大的烟囱中冒了出来。
守城的波斯兵卒很少出城,我默算了下时间,大约每一个时辰城上的守军一轮换,轻轻醒了,现在轮到我歇着了,没想到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她叫了起来,我忙睁眼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此时城中跑出五个骑马的人,这些人都腰挎长刀背带弓箭,全身上下收拾的极其利落,当先那人高鼻深目满嘴的胡须,郑雄给的画像上的人就是他,从他举手投足间的动做也能看出此人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这五人所骑的马都不是凡品,当先那人则更好,从他们马上没带褥套等过夜之物上能看出他们不是远行,像是要去狩猎,看到这我急忙向轻轻交代了几句,然后跟在他们后面就追了下去。
这城的所在的地点是个秃岭,所以他们若要打猎就一定要去树木茂盛的后山才行,后山的地形很简单,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个小湖,中间的道路不宽,只能容三匹马并行,过了那个小湖不远,就是一个巨树参天的森林。
这五人以进林去了,我趴在路边的一块石头后面将这里仔细的看了几遍,等都记清后,才又回到了轻轻身边。
轻轻此时正在用一枝炭棒在白绢上划着这座城和山的地图,我过去后将看到的都对她说了一遍,轻轻听完双眉微皱,我知道她为何皱眉,这里的地形太不好,下手刺杀可以,但得手后怎麽逃却是个大问题,照目前看只有逃进森林一条路,但这条路行吗?这林子多大不知道,进去后往哪走也不知道,树高林密,仗着马速甩开追兵就更不用想了。
五天后的一个暴雨倾盆的下午,我和轻轻查看过最后一处假定的动手点后回到了洞中,轻轻在用洞内的干柴升火,我则坐在她身旁的皮褥上盘算着那几种计划好的下手方法,火升好了,我俩那被雨水浇透了的湿衣也架在了篝火旁,洞内一片寂静,只有燃着的干柴偶尔发出啪的一声响,我此时很烦燥,摆在眼前的情况让我担忧,那人每天辰时上下都会出来打猎,至午时后才会返回,目前看最好的下手地点就是那条湖边的窄路,但动手后向哪里逃呢?森林里到是也能下手,但此人进林后行踪不定,在林中选个地点等他来是行不通的,那纯粹是撞大运。
困难还不止这些,几天来的探察让我知道逃进林中绝对是下下策,穿林而过的结果是进入敌军的势力范围,到那时我们两个的麻烦一定比现在还大。
此时轻轻就躺在我怀中,我索性不去想其他的事,一只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摸捏着,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头后张开大嘴就向她脸上亲,轻轻笑着挡住我的臭嘴后道:“不要闹,想好怎麽下手了没有?”。
我被她说的兴致全无,只是叹了口气后闭目无语,轻轻见我如此模样后手抚着我脸上的那道金印道:“是不是现在还找不到合适的地点?你看那个小湖的位置怎麽样?”。
那处地点我不是没想过,听她提起只好叹了口气道:“湖前的几块大石处到是可以下手,但那里离城太近,一但暴露行藏城上的乱箭无法应付,湖对面处又太远,箭射过去力道太弱,就是射中了也杀不死他”。
轻轻笑了,那娇美浅笑的容颜又让我两眼发直,只见她笑过后缓缓道:“你有没有想到雨过之后湖水必涨,那道陡堤也就变得不陡了”。
轻轻的话让我眼前一亮,她说的有理,未下雨前我也曾想过在湖中动手,但湖水很浅,离岸近处则更浅,跟本就藏不下人,河岸离水面还很高,若要在水中行刺就要退后很远才能看清岸上的情形,但这也不行,弓箭的牛筋弦沾水之后弹力大降,在那个距离上杀伤力不足,所以也只好另选别处。
但现在不同了,雨过之后河水猛涨,近堤岸处藏人没问题,视线没问题,弓箭的杀伤力也够用,得手后迅速撤到对岸上马从来路逃走,出城来追的敌军也会因湖水的阻挡而不得不绕路,按着我俩人马匹的脚力来说,只要先逃出去一小段时间就没人能在追的上了。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双手捧着轻轻的小脸狠亲了一口后披上湿衣就跑到洞外割山藤。
第二天四更时分我俩就来到湖边,此时天上的雨还在下着,只是小了许多,看样子不久就要停了,湖面以阔大了一倍有余,黑沉沉的水面上杂乱的生着一些水草,水草青翠碧绿,使这荒凉的湖面上略显出一点生机。
山藤已被我俩制成长索,用来呼吸的刀鞘也被轻轻伪装成一根枯树枝的样子,我试了试刀鞘的通气效果,觉得满意后刚在腰间绑山藤,就被轻轻拦住道:“还是我来吧,你的水性不好”。
我赶忙摇头道:“那可不行,这水很冷,你如何能受的住,再说现在和水性好不好关系也不大,这不是大江大河,水势很慢,又不深,不会出事的”。
轻轻在浅笑,等我说完后道:“你知道在水中看岸上时会有微小的偏差吧,可那偏差是多少你知道吗?”。
我被她问的语塞,轻轻见我答不上来后笑着解下我腰间的长藤道:“你不要担心我,我不是那等柔弱女子,比这还冷的水我都下过,放心吧”。
此时我也只好依她,轻轻以脱去外袍,并将那满头银发扎成长辫后盘起,我将长藤缠绕在她的纤腰之上系紧,然后抱着她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后道:“水下的情况不明,多加小心”。
轻轻微笑着看了眼那湖面道:“这湖很小,里面顶多也就有些水蛇之类的东西,防毒虫的雄黄粉我带好了,不会有事的”。说完后弯腰脱下牛皮短靴,赤着一对晶莹的双足绕过我俩隐藏的大石潜入水中。
湖面之上微泛水花,我手中的长索也越伸越长,不久,长索不动了,离对面岸边不远处也冒出一小截黑黑的枯枝。
从她下水后我的心就提着,几乎不错眼珠的望着轻轻所在的位置,那截枯枝几乎一动都不动,看到这里我心头既觉得放心又觉得奇怪,放心的是轻轻一定给我那十几斤重的刀鞘找了个支撑物,奇怪的却是她怎麽在水底找到那支撑物的呢?
现在天已大亮,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的景像,我手握长索暗暗的念着佛,盼那将军早些从城内出来,倘若今天他不出现,那轻轻就只有天黑后才能从水中出来了。按理说那将军今天是一定会出来的,此人狩猎成瘾,昨天下了一整天的大雨,他都憋了一天了今天就该早点出来的呀。
太阳越升越高,湖面上现在水气弥漫,对面的景像都有些摸糊不清了,身后传来了马匹低沉的叫声,因为怕马嘶声引起人的注意,所以天亮前这两匹马就被勒了口,现在以过去了三个多时辰,看来它俩也有些不耐烦了。
又过了一会,城中马嘶声忽起,接着就见五匹高头俊马撒欢般跑了出来,因为离的远,湖面上又有水气,所以我一时见还无法分清目标是哪个,那五匹马以快跑到轻轻的藏身点对面了,我此时忙瞪起双眼看去,只见平静的湖面上忽有一圈漪涟出现,紧接着就听见一声短促的叫声传来,此时手中的长藤猛的一紧,轻轻返回的信号来了,接到这信号后我忙使足了力气向回收长藤,当长藤快收尽时眼前的湖面忽然一阵大动,然后轻轻就从水中钻了出来。
此时的轻轻面白如纸,那本来嫣红的双唇也略显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