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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青青子衿 低糖海苔饼-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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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从她嘴里出来,低声问,“好吃吗?”
    “……难……难吃死了!”
    “那你还买给我吃,自己都不爱吃还来祸害我?”
    “……反正我是好心没好报,下次再不帮你买了。”
    他笑,“那我不是要饿死?”她难得主动为他做些什么,可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结婚到现在帮他买早餐的次数五根手指都嫌多了,喝了口粥,“好了,有事快出去吧,早点回来,晚上去东边吃饭。”
    东边,就是城东,他家。
    中午的时候工作们都出去吃饭了,青树掏出包里的饼干坐在地上,一喝水一边打量自己的作品,那种久违的激动似乎正慢慢回来,画画不再是应付差事的任务,而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青树也知道这两年自己的状况非常不对劲,她是学纯艺的,知道灵气在作品中的重要性,带过她的几位老师都或轻或重地说过她,没有用心,或是技巧进步了但没有令人感动的东西……她听了这些话不是不难过的。
    还不会写字时她就拿着画笔似模似样地开始了学画生涯,家里条件曾经那样艰苦妈妈也供她去四处拜师,那些地方上小有名气的画家哪会那么轻易收徒弟呢,好在她也争气,谦虚努力又有天赋,终于有位女画家答应收下她,四个徒弟里只有她一个没钱没势没有背景。
    现在就读的美院是恩师的母校,女画家不止一次地以无限怀念的口吻告诉四个徒弟该校的一草一木,有什么大师各有什么脾性,学风怎样,校风怎样,说得多了,结果四个徒弟都陆续上了这所学校。
    值不值得呢?念了这所大学,到了这样一个异乡,青树,你有没有后悔过?她不敢想这个问题,每动一次念头便有一种深沉的悲哀涌上来,自己怎么过来的,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每想一次便痛彻心肺。
    看看散落在报纸上的画笔,其实她什么都没有,连一向最引以为傲的对画画最敏锐的悟性也渐渐离自己远去。
    还抓得回来吗?那种一看见画布便热血澎湃的忘我激|情?
    青树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看着眼前快要完成的作品,也许……她能慢慢找回自己。
第 9 章
  “连澄啊,打电话催催你哥,怎么还不过来,可别吃晚时才过来,今天还指望宰宰他呢。”阮新琴笑着从后厅走进来,她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娘家是本城有名的望族,年轻时便是有名的大家闺秀,后来嫁到宁家,也是响当当的名门世家,在本城的社交圈子里哪个贵妇名媛不想巴结,五十多岁的人了,只是眼角添了些皱纹,一直生在富裕的环境里没波没折地活了几十年,性格十分详和,甚至还保留一些少女的活泼,外界都赞她气度雍容,平易近人。
  丈夫年轻时也免不了犯犯世家子弟的糊涂,现在老了,倒能一心一意地陪她打打牌了,俗语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一个人在外面怎么作,到最后,只有家才是归宿。
  难得生的两个孩子都出息,儿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掌管家里的事业, 他一向不用人操心,小时候便聪明过人,现在更做得有声有色,就是对儿媳妇不太满意,可她没办法,儿子的事根本插不上嘴,还好媳妇比较听话,知道点分寸。女儿呢,从小就是粉雕玉琢的小天使,难得除了漂亮还极有才华,只是结婚有点早,还好夫家的条件不错,她那女婿也是人中龙凤,虽然不参与家族事业,也是画坛极有天赋的后辈。
  “大嫂,我坐上去了啊!”后厅传来另外一个女音,是阮新琴的弟媳,今天过来见见刚回来的连澄小两口,看到阮新琴正和几个牌搭子搓麻将,坐边了看了半天,手痒得不得了,终于等到阮新琴出去交待事情,连忙坐上去。
  “你玩吧。”阮新琴摇头笑着,坐在女儿身边。
  “我哥那牌精还能被你们宰?妈你做梦了吧?”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连城是牌精,你嫂子可就是个败家的了,哈哈,今天就等着看你哥大出血吧。”女儿出去快两年了才回来,阮新琴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女儿,心情十分好。
  “……青树……青树也会打牌?我哥他,我哥他不是顶讨厌女人玩牌的吗?我每次打都要被他骂。”
  阮新琴想了一下,“我倒没听连城说过她什么,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高兴……快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
  阮连澄拿起电话拨号,响了几声就听见大门口传来隐约的音乐声。
  “别打了,来了。”阮新琴是听过儿子手机的铃声的。
  大门是敞开的,直对着外面的花园,此时鸟语花香,宁连城搂着青树走进来。
  “哥!你可来了,妈等你好久了……青树,你……你好。”
  “……连澄,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刚回来,昨天还想叫你和我们一起去美院看看呢。”
  “噢?那怎么不叫我。”
  “远东说你电话不通。”双手牵着青树往客厅里走,“青树,你变漂亮了,皮肤真好……远东,青树来了你怎么都不叫的。”
  坐在客厅里的另外一个人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青树,好久不见了。”
  青树笑笑,不知说什么。
  后厅隐约传来一阵麻将的声音,有人走出来,为首的笑笑,“阮姐,儿子女儿都回来了啊?我们就不打扰了,”见宁连城的手搁在一个女孩子的腰上,能被带回来见家长的女孩子……这几牌搭子都是人精,便客气问着,“这位是……?”
  阮新琴笑笑,“我儿媳妇,来,青树,这是A姨,B姨,C姨。”(跑龙套滴,懒得取名字。)
  青树微笑地挨个叫人。
  “阮姐,怎么娶儿媳妇都不通知我们的?太不够意思了吧?”
  阮新琴忙摆摆手,“哪里哪里,最近都比较忙,准备找个稍微有空的时间把婚礼办一下,哪里能忘了你们啊,到时可要赏光啊。”也不好说自己媳妇还是个学生,唉,儿子那么急干嘛。
  对方又是一阵寒暄,客气夸赞了几句青树,无外乎“好眼光”之类的,青树只得贤慧地陪笑。
  终于走了,青树松了口气。
  阮新琴叫儿子去后院,“叫你爸过来打麻将。”
  宁连城笑,“打了一天还没累啊?”
  “难得一家人都在,出来热闹热闹。快去。”
  “这么多人,够了。”
  “哪里够了?远东青树,加我还三缺一呢,快去。”
  “这不还有我和连澄吗?”
  “你们兄妹俩牌品不好,不带你们,快去!”
  宁连城摇摇头往后院走去,他和连澄从小便在牌桌边玩大的,手艺自然不错,反倒是自己老妈,打了几十年了还那个样子,一输钱就耍赖, 这么多年也不知欠他多少了,还说他牌品不好。
  自家那个,手气一向臭,看把他妈今天高兴的,不知要杀他多少银子了。
  青树看看手上的牌,犹犹豫豫地落下去,“八万。”
  “胡了!”阮新琴手一推,哈哈大笑,“青树,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可连着两天没胡牌了,你一来我运气就转过来了。”
  一连赢了四把,阮新琴的心情不是普通激动。
  青树面前的牌码只剩下几块,她尴尬地看看身后,宁连城兀自摇着头叹气,“败家女人,败家女人。”从钱包里又抽出一张卡,替给阮新琴去换牌码。
  阮新琴一点都没客气,接过去和之前赢的一张放在一起,在桌面上磕磕,跟女婿身后的女儿讲,“连澄啊明天陪妈逛街啊,青树也跟着,这可都是托你的福气。”
  宁连城在身后冷笑,她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妈,我明天还有课呢。”
  阮新琴点点头,“噢,那下次吧……再来再来……”
  这一把运气倒不错,上家出了几张牌都是她想要的,可惜最后还是输了。她听见纪远东轻轻叹了口气,抬头见阮连澄正勾在他脖子上,笑嘻嘻地歪着头看青树,“青树,远东送了你这样的好牌都能输,哥哥说得对,你果然是败家的。”
  青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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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牌码牌,轮到青树出的时候,宁连城忽然从后面伸出手,捏了张牌打出去,又理了下她的牌子,在她耳边低斥,“牌都理不好还学人打,坐过去。”
  声音不算大,恰好能被桌上几人听见,阮新琴连忙喝止,“说了不带你玩你就别瞎搅和了,好不容易我手风转了过来你别给我不高兴啊!”
  “妈,您宰的可是您儿子。”
  “天王老子我今天也宰定了!”阮新琴很豪迈地笑。
  这几人哪会在乎那点子钱,在一起说说笑笑图个高兴罢了。
  宁连城没上场,开始时不时提点下,有时候她反应慢,就直接圈着她抽牌撂桌上去,虽说都是自家人,他这样也谈不上亲密不亲密,青树还是有点坐不下去。
  恰好阿姨来叫吃饭。青树如蒙大赦。
  餐桌上阮新琴讲女儿小时候的趣事,多是说给纪远东听的,他认真听着适时淡淡地笑,阮连澄羞得直要捂妈妈的嘴。
  “还有一次啊,才刚会踮着小脚走,就去背她大哥的书包说要上学,一家人怎么哄都不行,最后哭得呀……连城没办法偷偷抱她去学校,上课时塞在课桌下,她呀,就那样也不老实,趁大家起立的时候把连城前边那同学的凳子给悄悄挪了窝,结果人家坐下来没找着凳子直接跌地上了,这还不打紧,把挪了窝的凳子也给带倒了,正好砸在她身上,哎,这下可不得了了,手磕破皮了,头也鼓了包,哭得把教室的屋顶都快掀了,吓得连城再也不敢带她去了。”
  “嗯,这事我倒也有印象,她自己也不再提要跟哥哥去上学的事了。”宁军点点头。
  “爸爸!你也跟着妈妈笑话我。”阮连澄噘着嘴。
  阮新琴感慨一声,看着一双儿女,“你们兄妹感情一向好,现在虽然各自都有了家庭,可不要生分了。”
  “不会啦妈妈,我和哥下辈子还要做兄妹的,做哥的妹妹最幸福了!”
  “那做妈妈的女儿就不幸福了?”
  “哪有……做妈的女儿幸福,做爸的女儿幸福,呵呵,做远东的老婆也幸福。”
  一家人笑起来。
  “青树,怎么,饭菜不合胃口吗?”阮新琴看着媳妇一小口一小口地有些食不下咽的样子,“青树,不是我说你,这么瘦将来生孩子会很辛苦的,你该趁着现在好好把身体补补,还有你,连澄,你们俩都不许搞什么节食知道吗?”
  “妈,我就是看起来瘦,其实身体很好的。”
  “是啊,我跟青树一样,身体健康得很,不信你问远东。”
  “妈,你看她瘦,其实身上都是肉,”宁连城夹了块肉给她,“有我看着呢,没事。”
  
  晚饭后又拉着青树打牌,两位老人家真是身体好,青树不住地揉眼睛,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打了。
  终于阮新琴大发慈悲,说不早了该休息了。
  青树拿着包等宁连城一起离开,阮新琴发话了,“青树啊,今晚就在老宅住了,我看连城精神不太好,开车不太放心。”
  青树只得跟着他,去他原来住的房间。
  灯打开,青树有些抗拒地低头闪着屋里的家具,尤其是那张床,一见着仿佛就能听见自己无力地哀号声……
  便是在这里,她被他强占了童贞。
  从此骨血里都被烙上了宁连城的味道。
第 10 章
  那一次之后青树一直有些抗拒这间房子,他在此住了近三十年,男性气息太浓,更何况,自己是那样……那样被他夺去的。(就是强Jian豁豁豁豁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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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着干嘛?洗澡去。”她放在这里的衣物不多,都和他的混在一起,他懒得找,便拿了自己的T恤塞到她手里。
  冲泡沫的时候,他走进来,脱了衣服贴过来。她躲着他赶紧冲冲,弄干净了想出去,他总挡着她不让她走,手一圈,便抱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深嗅,“青儿,你好香。”
  她皱着眉,“别闹了,我想睡了。”
  “睡什么,今天还没疼你。”大手往下滑,揉着她滑滑翘翘的嫩屁股,力道有些重,充满欲望。
  “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想着这个?我真的累了!”不耐地挣着他的手。
  “想着怎么了?你是我老婆,我想着你还有错了?”
  “我不想!不要!行吧了?”她心浮气躁,声音就大了。
  他脸一冷,“不想?不要?这由得你吗?别动!”
  她越发挣得厉害,“这是我的身体,我说不要!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他果真放开她,“怎么,看见旧情人,开始嫌弃我了?”
  “宁连城,你不要太过分!”
  他一把扯过她头发,“我过分?你他妈和他眉来眼去一晚上了我过分?”
  她抓着他的手,“痛!你发什么神经?讲话不要这么难听!谁眉来眼去了,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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