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女人那些事儿-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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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 原:听您这样一说,不管是肌瘤还是囊肿,我们都应该有一个自省的过程,不能完全依赖医生,医生也不是神仙,重要的是在平时珍爱自己,多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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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个多囊卵巢患者的“孕事”(1)
田 原:我在网上看到很多网友给您的留言,很大一部分都是多囊卵巢的患者。
柴嵩岩:多囊卵巢现在是多发病,而且多在青中年这个年龄段。在我的印象啊,国外1923年就提出了多囊卵巢综合征,那个时候就发现了有不来月经,或者是稀发、肥胖、多毛、长胡子、|乳头长毛、膝下的毛特别厚……这些个症状。
这是个大难题。有的病人形容自己说,我早上起来都要扫床——掉下来的毛发太多了……
田 原:柴老对多囊卵巢有高招?
柴嵩岩:就是个经验吧。我呢,从1962年起我的课题就一直在搞闭经。这个多囊卵巢属于闭经的范畴,多囊卵巢的其中一个表现是月经稀发嘛,稀发呢,有几个月才来一次月经的,也有的就根本不来了。另一个呢,就是激素改变,B超下可以见到多囊现象,做卵巢楔形切除手术后,可见卵巢上有多个囊。
那么从中医的角度对于这种病的治疗我应该说是比较有体会的,这也是我们中医的强项。
多囊卵巢很复杂,要分很多型。到现在为止,医学上认为是高器质性疾病,也叫多器质性疾病,因为它涉及到多个脏器、多个内分泌器官——它跟脑子有关系、跟肾上腺有关系、跟卵巢有关系,跟所有的内分泌系统都有关系,甚至跟血糖,跟胰腺也有关系。
田 原: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真是个大难题。
柴嵩岩:是呀。但是我现在基本上能够解决一个症型,我也不敢说百分之百。因为不管任何的药物,有个60%到70%的疗效就很不错了。
田 原:您说这个症型是哪一个?
柴嵩岩:虚型的。当然这是我自己的观点。
田 原:虚型——简单理解就是气血亏虚所造成的综合问题。治这种症型的多囊卵巢比较有疗效,是因为在您的临床经验中,这一型的多囊卵巢患者比较多?
柴嵩岩:对。
田 原:是什么原因呢?
柴嵩岩:我觉得现在的女孩子,得病还是跟后天的因素有关系。饮食不规律、杂食啊吃太多……
田 原:跟环境污染、蔬菜污染也有关系吗?
柴嵩岩:污染我不敢说,你比方说是青菜污染,那好多人都吃这菜嘛,但这病不是人人都有的,我觉得还是跟她从小的喂养或者是饮食有关系。当然体质也是一个问题,80年代以前,甚至于90年代以前,我们在门诊看的这类病人都不是很多,一直到最近这10年来,才开始多发了。
田 原:您2006年接受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采访的时候说过一个例子,是一位严重的多囊卵巢引起不孕的患者,她非常地想做母亲,做过胚胎移植,做过卵巢打孔手术、子宫纵隔区切割手术,遭了不少罪最后也没能怀孕。
柴嵩岩:是,有这么回事儿。
田 原:她来找到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状态。
柴嵩岩:已经受过很多打击了。她的卵巢处于闭塞的状态了,最初呢,在卵巢表面囊泡凸起处打孔,希望让卵泡排出来,但是没有成功;子宫纵隔区切割手术的方法呢,也有很多人用过,确实有怀孕的,但是她也没成功。
田 原:她的病情很特殊?
柴嵩岩:就是很难治疗,难在哪儿?就是排卵问题。因为她有几个问题,卵泡生成有困难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它排不出来,因为她表面有障碍,有东西挡着啊。你想这花儿要开,但上头又有点东西盖着,就是开不出来。
我看她那个难过的样子就特别着急,心想她受过这么多打击了,我怎么能帮她多想想办法,多帮她想几个招。但是我不急于让她排卵。
因为这个病人血海不足,也可以说这个病人就是个虚证。如果你一定要用暴力的药推她,让她见点血,那不是一个好医生的目的,你要保护她血海充实了以后,就像把一个水库的水充满了以后再让它自己流出来,这样的治疗才有可持续性,她以后的月经来潮才能够解决。
在用药这方面啊,我总说你要辨证的去用。如果说她就像这一条干毛巾一样,都没有水源,你就非得从这毛巾里拧点儿水出来,那就算你劲儿大,使劲拧出来了几滴答水,但是对于毛巾来说它就更干了,就跟古人讲的“竭泽而渔”一样嘛。
田 原:强行促排卵跟把池塘挖干了捉鱼是一个道理,可能这次能吃到几条鱼,但是因为鱼生长的环境已经没了,已经可能再也没有鱼了。您呢,是把池塘改建了,给它安上蓄水、排水管,给它一个环境,让它总能水源充盈,排卵自然就正常了。
柴嵩岩:对,我认为为病人想得更长远一点是医德。
田 原:那这个病人您没有着急让她排卵,而是先想办法充盈她的血海?
柴嵩岩:先把水库给她填满了(笑)。我先给她补肾养血,并运用自己总结的益肾健脾养血为她治疗多囊卵巢,改善她的身体状况和卵巢的环境,促进卵子自然健康地发育。药是渐进的,要让她先适应了,不能拿过来就用。
田 原:结果证明先填“水库”的方法是对的。(笑)
柴嵩岩:治好了,四个月,她就怀孕了,带着她老公来看我。
田 原:仅仅四个月的治疗时间,很快呀。
柴嵩岩:是呀这个病例很快,她当时也很惊讶,刚开始怀孕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笑)
七嘴八舌:
如果一个男人,同样也是肥胖、体毛重、|乳头上长毛、膝下的毛特别厚,是不是他的身体里也出现了一些不好的变化?只不过男人没有卵巢,不会得多囊卵巢综合征,可能某些病理机制的变化也就掩盖起来了……这到底是女人的侥幸,还是男人的不幸。面对这些不美的身体表现,我们通常怎么做,怎么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见破坏自己青春艳丽形象的体征出现,我们会想方设法的解决它、修饰它,个矮的穿高跟鞋,发胖的穿宽松的衣服,甚至减肥茶、除毛剂。可是对待健康之心,大家伙好像就没那么上心了,谁会把美不美和健康放在一块?
胖了,喝减肥茶真的很奇妙,体重不断下降,就像塑身一样,既不起皱,也不松松垮垮,天天喝,天天瘦,真的没再胖起来; 汗毛重,先拔再刮,少的时候,强忍疼痛,谁出头谁明显就拔谁,拔就要连根拔起,可是后来从几根变成一片,颜色越来越深,虽然应了越拔越长的老话,但是面对洁白细腻的小腿上蓬勃生长的黑毛,毅然决然的拿起剃须刀,狂怒的刮掉……
总之不管身体表面上发生了什么问题我们都有办法掩饰、装修,然而身体内部呢?它们正悄悄的发生什么变化你可知道?你甚至把它们发出的求救信号遮掩的完美无瑕。
4。 与“阶层”有关的不孕症(1)
田 原:您在临床上看过的闭经、不孕病人,最大的多大年纪?
柴嵩岩:我最近治了一个45、6岁的,来找我治疗不孕。
田 原: 45、6岁?都快闭经了,您还能治好?
柴嵩岩:一般到这个年纪都快绝经了。这也是个很特殊的例子,很偶然,不是说这个治好了,别的也都能治好。
田 原: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柴嵩岩:已经怀上了。因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连她丈夫公司的领导知道了以后啊,都给他放假了,说你就好好照顾她吧。(笑)前年我们还治疗了一个44岁的,她多次流产,到后来自己也有点绝望了,不想要孩子了,就一心搞事业吧。可是当事业有些成熟的时候,她又想怀孕了。
我给她治疗以后呢,她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希望。
田 原:大家说您看过很多这种高龄的病人,特别是知识分子最多。
柴嵩岩:可是你可要知道啊,她们来了我就知道是难题,不是卵巢功能不好,就是出了其它不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她把青春都拿去拼命地争取事业了,经常吃避孕药,或者在国外做长期的技术治疗,甚至于怀了就去医院拿掉,把子宫刮的那么薄,到最后很难再怀孕了,怀上了以后也很难保住。再加上等她想要的时候年纪又偏大,卵巢自然会衰老,这些都是难题。就是这样,人来了,把难题往你面前一摆,你就想招儿去吧。你就得给她治疗。
临床上我见过很多38、9岁以后想要孩子的妇女,自己就在我这里拍大腿……后悔啊!
田 原:这个群体叫“伪丁克”一族(笑),年轻的时候要自由、要潇洒,等步入中年了才觉得有子女的生活更完满。
柴嵩岩:头几天电视也在说最佳生育年龄段的问题,说最好就是在27、8岁到30几岁之间,希望女同胞都能考虑这些问题。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过去不是还鼓励晚婚吗?
田 原:对,晚婚晚育,少生优生。
柴嵩岩:现在还是少生优生,但是建议她们要考虑到年龄问题,不要让自己太被动了。快40的人了,输卵管很可能有问题了,甚至于各方面都已经开始进入了衰退的时期。那时候就算你再想生孩子,就算你很幸运有了孩子,就算这个孩子千辛万苦的平安生下来了。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当这孩子上大学的时候你已经快60岁了!
田 原:所以您常挂在嘴边儿的口头语就是“让我帮帮你”。
柴嵩岩:是呀,我有时候看着都着急。但有时候真的是有劲儿使不上。一个孩子不只是一个渴望,他受孕、出生、成长的过程都需要操心。反过来说,一个女人正常的孕育能力也是要自己来维护、爱护的。
田 原:在您来看,今天的女性,不管她多大年纪,十几岁也好、三十几岁也好,她们的问题都集中反映在哪儿?
柴嵩岩:这个问题得分层来看,要分阶层。
田 原:分阶层?各阶层劳动人民不是都平等了吗?(笑)
柴嵩岩:在地位上是平等的,但到了看病的时候了,那就得分阶层。不同阶层的人,她的生活状态,她的想法都不一样。咱们中医讲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你比如一个演员,上午演这个戏她得哭,下午赶另一个戏她又得笑:还有政治家,她整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希拉里是很优秀的政治家,她所要承受的压力跟普通人能一样吗?所以说每一个阶层的人都不一样,但是越处在高层,她的生活和工作状态就越紧张,所以在“天人合一”的基础上,我又发展了什么呢?因职业而异!因她的经济情况而异!因她的生活习惯而异!这些在我们的辨证和组方里面都要考虑到。
你同意我说的吗?(笑)
田 原:必须的。(笑)您说的很有道理,不同的人生历程就会有不同的风景,当然也会有不同的体会和承受。位处高层的人每天生活就像拧上了发条一样,总是紧绷着,如果长期不得抒发,总有一天会绷出问题的。
柴嵩岩:唉,她思虑过度啊。那么如果说,她就是一个农民,那就不一样了,她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多忧虑,她的想法很单纯:我挣点钱,回去盖个房子就满足了。所以说作为一个医生啊,你不能光考虑这个病,还有考虑病人的生活因素所造成的影响,不是单纯的问题啊。我就开个补血的当归,我就开个补气的黄芪就够了,你脑子里得要想得更周全一些,病人想不到的你得帮她想到。
田 原:古人讲知足长乐。其实我们很难做到。这点对于职业女性尤为重要,做哪一行,做到什么程度,不仅仅要考虑实现她们的社会价值,还要为自己的长足健康多考虑一些。岂能人前是女强人,人后却要承受巨大的生活和思想压力,甚至身体的疾患困扰。
柴嵩岩:这是非常关键的问题。
田 原:您看病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说一个人来了,在您跟前一坐,您打眼一瞅,这人的状态差不多就都能掌握了?(笑)
柴嵩岩:要看她的神色,神色能够代表这个人的基本心理。
田 原:一定很准?随便扫一眼,这个人的性格、心理活动您就掌握###成了。(笑)
柴嵩岩:差不多。
田 原:您看我是什么类型?
柴嵩岩:要让我说,你是个外向型的。我不知道对不对啊。(笑)别的咱们不说,因为不是相面的,从性格上看你是属于这一类,加上你是个记者。
田 原:我觉得您的心思很缜密,这也是中医的一个共同特点,一个好中医不光看病,职业、家庭、饮食、生活环境等等都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