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17k2012-08-30完结)-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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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瑾祁帝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你,用不语来要挟你确实是个好计策。”仿佛就在澹台东流所料之内,他也没有多少诧异,“好在现在国基稳定,百姓也安于现状,可料数年之内不会有战事动荡。”
“只怕十几年或是几十年之后,可还会有如今模样?”时非深深思一番忧虑道,“到时孩子已经长大,依时家祖训,我与元颢必定要上阵杀敌,我又怎么放心不语和恋花?”
澹台东流拍了拍时非深的肩:“我离开荆日之后,四处去看了看,几个江湖上有名的门派我也走了走,可以保证十年之内不会有事发生。”他坐在木椅上,看着时非深说,“你且先宽心,瑾祁帝会是个好皇帝,你既然已经卸了军职交还兵权,他就再无为难你的道理。若真有一天他要赶尽杀绝,我有办法送他坐上那个位子,自然有办法拉他下来。”
“他的帝基一稳,根深蒂固,朝中又都是他的忠臣良将,纵使澹台你能上天入地,怕也奈何不得。”时非深在澹台东流身旁坐定,开口接话。
澹台东流眯眼一笑:“你可还记得,那支‘无声’么?”
“你是说……”时非深挑眼过去,似乎能理解澹台东流话中的含义。
“我用无声轻而易举地让歆迢国接受受降,不然那帮老狐狸怎可将歆迢基业拱手让人?”澹台东流意味深长地笑道。
“我似乎听说过,四十几年前的四王动乱中,曾有人借用利器镇压下暴动,使得百姓免遭水火,将四王压制下去,这才使各国之间逃过一劫。”时非深缓缓说道,“莫非‘无声’就是,那可号令江湖乃至于镇压朝廷的利器?”
澹台东流点头称是,他说道:“制作无声所用的紫竹,乃是雪峰山巅生长的一株千年的紫寒竹。此竹每五十年生长一节,无声用的正是第二十节。不语曾经吹过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常人吹它无声无息,须在吹奏之时使用深厚精纯的内力,此时虽然同样不会发声,但其实已经把无声中蕴藏千年的寒毒用内力吹进对方体内,可杀人于无形。”
“寒毒,可有解?”时非深追问道。
澹台东流阖眼一笑:“雪峰山巅岂是凡人可到之处?纵使有人能够到达,要在茫茫雪山之巅寻到那紫寒竹又岂是易事?就算能寻到,一根竹子你指望谁能从中找到制造解药的天机?”
“换而言之,无解?”时非深答道。
“被无声吹奏之人,三日内肺腑冰冻,五日内必定魂飞魄散。”澹台东流解释道,“因为无声的寒毒波及较广,迫不得已时不会用它,但其威力四十年前已有目睹,相信没有人不会畏惧它。那帮老狐狸一见无声,立马噤若寒蝉,只能按我说的做。”
“原来如此。”时非深叹了一口气。
“我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无声,虽说想要得到它的人不胜枚举,但世间却鲜有人知无声的模样,那帮老狐狸也自然不会愿意惹祸上身,所以任谁也不会想到,无声在不语手里。有它在,而你的内力又可与我相当,保你们一家无虞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澹台东流笑着的时候,将眼睛弯成弦月。仿佛无声在他眼里只是支普通至极的紫竹笛。
时非深真挚地对澹台东流笑道:“要不是有你,恐怕我也不会有今日了,实在多谢。”
“你我相知交心,又何必客气。”澹台东流大方应道,“何况,纵然不为你和不语着想,我总得为我这‘干爹’的名号做些什么吧?”
两个出众的男子相视一番,便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爽朗明快,说不出的舒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西府海棠的执著 '本章字数:367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24 20:19:56。0'
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花不语自始相信“事在人为”这个词,所以某一天,花不语单独约海棠去逛街,还拒绝了大男人们的加入。
带着锦言柳萱还有海棠的侍女涟漪,几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寒州大道上。
听着海棠讲述她和澹台东流去了许多地方一路上发生的故事,花不语时而点头附和,时而琢磨着要用什么开场白套出海棠的心思。
如果是神女有心襄王有意,那一切就好办了。正所谓好聚好散,如果两个人都没有别的意思,花不语只会觉得可惜,并不想强扭情瓜。所以,还是先探探口风比较好。
“其实我很想问,狐狸到底有没有决定好在什么地方定居下来?他会回均鸣镇去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么?”花不语等海棠讲完一个地方,便急着问起来。
“公子并不喜欢停留在某处,除非是有事要办,否则他只会天南地北到处游玩。”海棠看上去十分了解澹台东流的习性,花不语的问题她很快便能回答上来。
花不语似乎也料到了这个答案,于是随即追问:“那你呢?也跟着狐狸这么漫无目的地游玩下去?”
海棠抿起如海棠花瓣似粉嫩的双唇,双眸流转而后轻轻一笑,聪明如她又怎会不明白花不语话里的意思?
“我自幼无父无母,甚至姓甚名谁都不得而知,若不是遇上公子,只怕如今早已命丧黄泉。公子教我琴棋书画,为人处世之道,并为我取名‘海棠’,取其美丽娴静之意。我只想一心报答公子,饶是终此一生也无怨无悔。”海棠的目光从穿梭的人群中拉得极远,清浅的笑容一直浮在那张即使粉黛未施也倾城的脸上。
“我勤学强记,只为有朝一日能为公子分忧。后来他成为‘无痕公子’之后,我便以十三飞花的‘解语海棠’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借用飞花琉阁为公子网罗天下消息,不知疲倦。”
清风涌动,寒州大道上人来人往,声音嘈杂一时将海棠的声音盖过,花不语听得不是很真切。海棠微笑着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漫步,继续说着属于他和她的故事。
“我十六岁时的第一盒胭脂,便是西府海棠胭脂,是公子亲自研磨出来亲手送给我的。‘海棠有四品,皆木本。’在西府海棠、垂丝海棠、木瓜海棠和贴梗海棠这四品之中,唯有西府海棠既香且艳,是海棠中的上品。公子送我胭脂无非是想要我成为这独一无二的西府海棠,我心知,公子是到了要用我的时候。”
漫步桥下柳底草地,河风微送,将海棠的发丝吹起,扰乱了她投向远处的视线,收回半分也只是对着倾听着的花不语舒心一笑。
“公子擅笛,我便尽心去学。公子尽管事忙,却依旧坚持亲自教我习笛,飞花琉阁内你见到的那支老旧的紫竹笛,便是公子送我学习之用的第一支笛子,虽已残坏,但我却仍旧不舍丢弃。与我而言,那是宝贵的记忆。”
花不语看着海棠的脸上绽开温暖的笑容,便知即使她不用多问什么,也能从这张明媚的笑颜上知道海棠的心意。
“不语你知道么,海棠这种花,花色艳丽,一般多栽培于庭院以供观赏,又怎见他人对海棠花尽心呵护看做珍宝?”海棠的话锋一转,忽而把笑容收了起来,然后眼色沉淀,透着许多落寞。“公子与我不外乎云泥之别,纵然我多般努力始终没有与他并肩的资格。如你所说,他是只狐狸,但狐狸并非狡猾奸诈,而是在受到威胁时表现出的机灵与智慧。他拥有傲视群雄的聪颖和身临绝境时的镇定自若,而我,只能跟在他的身后,随波逐流。”
“我并不这么觉得。”花不语否决道,“我见的这么多人里,唯有你的气质与狐狸的最为贴合,我想,全天下的女子都不适合狐狸,只有你,解语海棠,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你不要对自己没信心,你很优秀的。”
海棠将叶眉一舒,纤细的手在花不语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仿佛在对待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一般。
“谢谢你的夸赞。”海棠收了收被风吹乱的衣袖,白色的袖子上精心绣着朵朵西府海棠花瓣,别致雅观。“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公子他不需要红颜知己,也不需要我成为任何人,我只是他的刀刃。他只需要我成为西府海棠,而不是一朵能绣在他白色衣衫上的花瓣。”
花不语歪了歪脑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她的话太深奥了。
海棠笑道:“不是所有事都能够‘事在人为’,有些事纵然你穷尽一生也未必能称心如意。我别无所求,只愿能够这样跟随他。不语,我很羡慕你,但羡慕的同时我又很庆幸是我成为了西府海棠,更庆幸,成为了他心中想要的那朵西府海棠。”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后悔也心甘情愿这般追随他,无论天涯海角?”花不语好像明白了海棠的笑容中所要表达的含义,那干净纯粹的笑容,仿佛正在沐浴阳光,透明坚强。
“无论天涯海角。”海棠坚定地应声,没有丝毫迟疑。
原来你是这般痴心执著的女子。花不语在心里暗暗佩服,她转过身,在柳枝飘摇的树下抱住了海棠。
“海棠不愧是海棠,你是我的红颜知己!”花不语轻轻呢喃,“我会为你的幸福祈祷的,总有一天,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
海棠微笑着颔首,也反抱住花不语:“谢谢你,不语。”花虽不能言语,不过是只有有心人能够懂得,藏在花下的微微私语。花不语,其实她也能这般解人心语。
回到时家老宅,时非深正和澹台东流博弈,其他人围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你们在做什么?”花不语扯过席全,问道。
席全很老实地回答:“在下棋啊,公子和澹台公子说要一决高下,所以我们就来观战啊。”
“这样啊?”花不语的眼珠转了转,立马有了主意。她挤过去来到时非深的身边,笑道,“非深,不如我们大家一起来比赛吧?”
时非深没有抬头,他全神贯注对付澹台东流,所以只是应了一句“观棋不语”便继续手中的棋路。
花不语眯眼笑道:“我确实实在‘观棋不语’啊,‘观棋’‘不语’,怎么样?大家来比赛吧?”
时非深这边还没有应声,澹台东流就插上了话:“你会围棋?你不是只会跳棋么?”
“我是说除了我,你们来比赛,我来当观众,正好让我看看你们的棋艺如何。”花不语的目光从澹台东流身上走过,然后对着在场的众人纷纷一笑。
时非深抬起深蓝的眸子盯住花不语笑容满面的模样,一眼便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只是默不作声将棋走完。
“听起来还有点意思。”澹台东流笑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听到澹台东流的话,花不语立马拍板定案,“非深,你不要再下了,把棋子收一收,我们重新来一局。”
花不语的手在棋盘上一扫,顿时黑白棋子滚作一处。时非深无可奈何地看着兴致勃勃的花不语,站起身来。“你又想怎么玩呢?”
花不语咳咳两声,开始解释道:“我们来淘汰赛,你、狐狸、海棠姑娘、连叔、小席子,还有闫大当家闫夫人和闫抒公子,嗯……还有叔叔和舅舅,正好十个人。分成五组,两人一组对局,赢的人晋级,输的人淘汰,赢到最后的两个人再决一高下,你们觉得是不是很有挑战性?我们抽签决定分组,谁也不知道会和谁对局。”
被花不语选好的这几个人都在场也都会下棋,他们犹豫了一下都觉得花不语的这个主意还不错,也就都依花不语的意思去做。
比赛时间放在了晚饭后,花不语赶忙去准备抽签用的道具。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准任何人进去,所有的道具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当晚饭后比赛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抽了签,花不语规定比赛期间他们不能随意交谈,所以大家都很听话地把抽到签交给花不语,让她这个主持人依照签来分组。
开始的几局都很正常,该赢的人都赢了该输的人也都输了,其中小席子输得最惨,因为人家是被逼无奈来参加比赛的,他对下棋一知半解只当充数,输了以后就站在一旁看得起劲。
时间推移,到了最后四强,剩下时非深、澹台东流、闫宇和海棠。理所当然的,花不语把时非深和海棠分为一组,澹台东流和闫宇一组,然后宣布,赛前休息几分钟。
“按我说的做,你千万不要赢了海棠。”花不语拉着时非深躲在没人的地方千叮万嘱。
时非深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我要让比赛按着我的意愿发展,最后让狐狸和海棠一决高下,嘿嘿。”花不语奸笑起来,白牙闪闪。
时非深瞧了瞧她的脑壳:“我会输得密不透风的。”也就是说,他放水也会放得不被人看出来。
“爱你!”花不语在时非深的唇上高兴一吻。